也正是因為這些婀娜多姿的身影,吸引了不少過路的人,進了這溫柔鄉。


    流春齋掛了不少的紅燈籠,一串一串的,顯得很是喜慶,就是不知道有多少人家的娘子怨恨這喜慶的地方了。


    雙喜到了流春齋的門口,心下未免忐忑,若是沈墨真的在這,她該怎麽辦?


    流春齋的大門是紅漆木雕大門,上麵雕刻著雅致富貴的牡丹紋飾,這時候大門半開著,雙喜一咬牙,向上走來。


    到了門口的位置的時候,一個唇紅齒白的小廝攔住了雙喜。


    “喲,這位姑娘,這裏可不是女人該來的地方。”那小廝擋住了雙喜的路,笑著說道。


    上頭早就交代過了,萬萬不能讓女人進了流春齋,每一次有女人來,準是沒有好事,若是他想保住這碗飯,那可不能輕易的疏忽了。


    雖然說安慶朝的女子地位低下,一般的女子的相公在留戀花柳之地,一般情況下,不是不會來鬧的,知道了也是打碎了牙齒往肚子裏吞。


    可是也不乏一些悍婦,或者是一些娘家地位比相公家的地位高的女子,這些女子是受不得這樣的氣的,若是知道了丈夫在流春齋,怕是會來鬧的。


    且說前一陣,流春齋的頭牌紙鳶,就因為這個毀了容,害的老板把大家的工錢都扣了。


    那一日來了一個孕婦,大家都不敢攔下,若是這肚子裏的孩子出了什麽問題,誰擔待的起?這孕婦的相公是從青山縣特意趕來這看紙鳶姑娘的。


    沒想到給他的娘子知道了,就急匆匆的趕來了,弄了一個捉奸在床,這女子也是很,竟然拿出了把剪刀,對著紙鳶的臉就劃了過去。


    煙花女子最珍貴的就是著一張臉了,紙鳶姑娘的傷,雖然不致命。可到底是毀了,頭牌的位置自然也就沒了。


    因為這件事情,小廝對來流春齋的女人,特別的警惕。


    雙喜道:“我是來尋人的。”


    小廝笑著說道:“姑娘,你這可是為難小的了,咱們流春齋是有規定的,第一就是不許女人進來,您看……您還是先迴吧,你要尋的人,早晚都會出了流春齋的。”


    雙喜此刻本就因為沈墨氣的不輕。強忍著自己的心中的怒火。盡量和顏悅色的說道:“那好。 我不進去了,還勞煩你給通報一聲,我來尋沈墨沈公子。”


    “這……”小廝很是為為難。


    雙喜秀眉一挑:“我給你麵子,不進去。已經很退一步了,你若是不給我去通報,怕是說不過去吧?”


    小廝看的出來眼前這個女子不是一個好打發的善茬,斟酌了一下,對著雙喜說道:“這位姑娘,我這就去給你通報,不過我可不敢保證你要找的人一定在裏麵,也不敢保證那人知道你在尋他,會出來見你。”


    沈墨這個名字他可沒有在流春齋的常客裏麵聽說過。也沒有聽說過鎮子裏麵哪個有錢人家的公子叫這個。


    再說了,看剛剛那姑娘的一身打扮就知道,她要尋的人,怕也是一個窮鬼,就是被這姑娘領走了。也是無傷大雅的。


    反而要是讓那姑娘鬧起來,平白的掃了其他客人的興,那可就是得不償失了。


    這麽一思索,他才答應了去通報,他隻會了一下另一個小廝好生的看著這位姑娘,便走了進去。


    且說沈墨這會兒在幹什麽。


    沈墨剛剛到流春齋的時候,惶恐的看著周圍那走來走去的衣著暴露的女子,對著薛孝誠說道:“薛公子,這是什麽地方啊?”


    “懷瑾,你莫要叫我薛公子了,你叫我孝誠便好了。”薛孝誠殷勤的說道。


    沈墨怎麽都感覺薛孝誠現在有點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的感覺,但也實在不好的搏了他的麵子,還是說了一句:“孝誠公子,這裏是什麽地方?”他又問了一次。


    他雖然平日裏對這些東西不關心,也不曾聽說過流春齋的名字,可是也不傻,這一進來那撲麵的香風,就讓沈墨知道,這不是什麽好地方。


    要是哥哥們和娘子知道了自家來這樣的地方,怕是會生氣的吧?這麽想著,他就說道:“薛公子,我看我還是先走了吧。”


    薛孝誠含笑道:“懷瑾兄,你難道不想看南昭過的字畫了?”


    聽到這,沈墨不免又有些猶豫,南昭過閉關鎖國多年,其中雖然多一些驚采絕豔的才子,但很少有字畫流傳出來。


    沈墨就是因為薛孝誠說有南昭國的字畫可以看,才答應來的。


    沈墨平日裏就對薛孝誠沒什麽好印象,這一次要不是他刻意相邀說是有南朝字畫,他怕是不會跟著來的。


    沈墨猶豫了下,還是轉身往外走去:“孝誠公子,我且先走了。”


    跟在薛孝誠旁邊的一位叫做明耀的學子,這時候連忙攔住了沈墨:“懷瑾兄,你莫要掃興。”


    薛孝誠這時候拉扯著沈墨往裏走去,邊走邊說:“我知道懷瑾兄是正人君子,不好那口,這一次自然也是單純的來賞字畫的,你不知道,那些字畫都是流春齋的老板的,是不外借的,隻好委屈咱們在這這裏看上一看了。”


    沈墨心中本就對南昭國的字畫念念不忘,被這麽一拉一推,還有其他幾個學子的擁簇,也就跌跌撞撞的被拉進了雅間。


    雅間很大,而且空曠,裏麵隻有一個方桌,放著一壺茶。


    沈墨見這裏並沒有那些衣著暴露的女子,心中微微的定了一下,不過到底是有些坐立難安。


    沒一會來了一個身著淺紗的妍麗女子,拿來了幾卷書畫,放在了桌子上,拿著字畫的手,塗了好看的紅色丹蔻。


    一雙纖纖玉手,讓其中一些學子楞了神。


    不過沈墨可沒有注意這些,他則是迫不及待的打開了一副畫,看著其中那巍峨高山,心中忍不住的讚歎,這南朝果然的多才子!


    單單看這畫,就讓他折服不已。


    那妍麗的女子趴在薛孝誠的耳邊,輕輕的說了兩句話,薛孝誠看了沈墨一眼,思索一番,然後對著大家說道:“我這會兒有點事情,先出去一下,馬上就迴來,眾位先看著。”


    說著就跟著那女子出了門。


    雙喜見剛剛那小廝出來了,連忙問道:“他在嗎?”


    “你是沈家娘子吧?”小廝沒有迴答雙喜的問題,反而是反問道。


    雙喜聽到小廝這麽問,心中一沉,小廝怎麽會知道自己是沈家娘子?怕是沈墨就在裏麵了!是沈墨說的自己是沈家娘子的。


    雙喜的心中一疼,一種比怒火更讓人難受的感覺從心裏升起,沈墨……沈墨竟然真的來了煙花之地?是酸是澀她自己已經說不清了。


    “沈家娘子,你且跟著我進去吧。”小廝道。


    雙喜這時候心中隻是想著,自己倒是要問問,沈墨為什麽會來這種地方!


    雙喜跟著小廝上了樓梯,來到了二樓的一個雅間,進入雅間是要路過那外麵的迴廊的。


    說也巧了,沈墨這時候剛巧因為一些生意,路過這裏,隨意的往上一看,正巧就看到了雙喜那湖綠色的身影。


    其實在路上看上麵的人,是看不太真切的。


    但蘇玉就知道,那個人一定是自己念念不忘,讓自己午夜難眠的安雙喜!


    他皺著眉毛,雙喜怎麽會出現在這種地方?他也顧不得多想,快步就衝著流春齋而去。


    雙喜進了雅間,打量了雅間一眼。


    這二樓的雅間可是和一樓雅間不一樣的,要精致的很,裏麵每隔幾步,就有一些粉紅色的輕紗,把整個屋子營造出來一種曖昧的春色。


    輕紗的裏麵,隱隱綽綽的就是拔步床了。


    雙喜見幾層輕紗的後麵,是一個黑影,看不清是誰,她想著,許是沈墨,就問道:“沈墨?”


    這時候那輕紗後麵的人,掀開了輕紗,帶著淺笑,一步一步像雙喜走來:“沈家娘子,小生這廂有禮了。”


    雙喜看著這個人,心中一陣無語,竟然是薛孝誠。


    他此刻正露出一臉自認為魅力無比的笑容,看著雙喜。


    雙喜連忙問道:“沈墨在哪?”


    薛孝誠見雙喜根本沒有多看他第二眼,心中不免有些受挫,要說那些大姑娘小媳婦,誰見了自家不是殷勤無比啊,偏生這沈家娘子,對自己是視若無睹的。


    雙喜剛剛掃視了薛孝誠一眼,但就這一眼,就真真的讓雙喜不想再多看第二眼了。


    原本薛孝誠雖然算不上英俊,但長的也還好了,可是,整張臉上都被他塗上了脂粉,分明是東施效顰版本的賈寶玉!


    隻不過薛孝誠可沒有寶玉的十分之一的風姿。


    “沈家娘子,你要不要喝一杯茶?”說著給雙喜斟茶,用一手遞了過來。


    雙喜心裏厭煩他,也沒有什麽好臉色:“我不渴。”


    薛孝誠見雙喜不搭理自己,直接往前走了一步,那手在雙喜的柔荑上摸了一把,滿是挑逗之意。”


    雙喜冷不丁的被薛孝誠吃了豆腐,隻感覺從自己的手,到自己的身上,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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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瓊某人的網又爛掉渣了~~這一章是某個可愛美麗聰慧大方的基友更的~~~大家快來猜猜這個美人基友是誰~~哇哢哢~~~貌似這章米改錯別字,大家多擔待點,坐等明天瓊某人親自給大家道歉~~~嘿嘿嘿,捂臉壞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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