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躍馳,你現在跟我說,我們重新開始?…嗬嗬……”


    晏芸欣打斷他的話,突然笑得諷刺,一會收住笑,用她最堅硬的語氣說:“紀躍馳,你以為你一句話,向我勾勾手指,我就會像狗一樣搖著尾巴奔向你嗎?”


    顯然這是不可能的,她不會作踐自己到這個地步…


    “我愛你的時候,你愛的是幸芮萌,為了她,你要跟我離婚…我懷孕,想用孩子挽迴我們的婚姻,但我生孩子時,你不看我一眼。就算看我一眼,你的眼裏,也充滿了厭惡…當初我設計你們家,設計你,設計幸芮萌,我是蛇蠍心腸的帶毒女兒,不配得到你的愛…”


    這是事實,紀躍馳對此無話可說。


    那個時候,他眼裏看著晏芸欣,心裏想的確實幸芮萌。


    得知晏芸欣背著他所做的一切,他對她僅存的感情煙消雲散,對她隻有滿心的厭惡。


    但是,那是以前,是在他們離婚之前。


    在離婚之後,兩個人都改變不少,她的改變,他看得見。


    撇開以前的一切,他對她,還是在意的。看著女兒的份上,他想再有個機會,他會一心一意對她。


    在晏芸欣看來,紀躍馳迴頭來找她,想和她重新開始,完全是因為女兒,他想要女兒…


    就算她欺騙不了自己,她心裏對他還殘存了那麽點情意,她也不會再一次走上以前那條路,重蹈覆轍。


    和一個自己愛、卻不愛自己的人在一起,結果傷的是自己,簡直就是自殘…


    晏芸欣越說越氣憤,咬著牙,堅決的把話說得不留任何餘地:“現在,我已經不愛你,你又來跟我說,我們重新開始?真是天大的笑話…紀躍馳,想要我們重新開始,除非你能把時間倒迴去,從一開始就愛我…”


    他都已經這麽低聲下氣,她還把話說得這麽絕,紀躍馳有點惱火,捂在肚子上的手,慢慢卷成拳頭。


    她還愛他,他發現自己也愛她,想跟她重新來過,她卻這般絕情…


    “芸欣,這是我們最後的機會。”


    在她和秦斌結婚之前,他們還有機會重新開始,最後的機會。


    他的機會,也是她的。


    但晏芸欣對這個機會表示很不屑:“紀躍馳,我和秦斌結婚的時候,會給你發喜帖,讓你親眼看看,沒有你,我晏芸欣才有真正的幸福…”


    如果在這之前,她對嫁給秦斌還有疑慮的話,那麽從現在開始,她不再猶豫,鐵了心和秦斌結婚。


    “不…我不會讓你們結婚…”


    這句話,紀躍馳在心裏反複,沒有說出口。


    以前是晏芸欣用各種手段、千方百計想得到他,現在反過來,他要想辦法、百計千方把她搶迴來。


    “在說什麽呢,誰又把我的女人惹生氣了?”


    說曹操曹操就到,秦斌大步走進來,到近前見晏芸欣滿臉氣憤,再看跟前的紀躍馳,不用多問就明白怎麽迴事。


    他大手往晏芸欣腰間一攬。用行動對紀躍馳宣告,這個女人,現在是他的,別來招惹他的女人…


    晏芸欣沒有推開他,秦斌就擁著她更親密,柔聲說:“芸欣,別生氣,別氣壞身子,那個男人,不值得你為他生氣,我這就把他趕走。”


    晏芸欣深唿吸一口氣,點點頭,平靜的說:“我不生氣。”


    “嗯。”秦斌俯首,輕啄她的唇瓣。


    他眼角的餘光,瞄到紀躍馳站起身,雙手握成拳頭,故意在他麵前秀恩愛,用力把晏芸欣擁到自己懷裏,讓她緊貼到自己身上,把輕吻變成狂烈的熱吻。


    “秦斌,別這樣……”


    晏芸欣些微有些抗拒,吐出含糊不清的字句。


    女兒還在身邊,這少兒不宜的場麵,不能讓女兒看到。


    但見小樂儀睜大了眼睛,歪著腦袋好奇看他們,想知道他們這是做什麽。


    秦斌一吻就放不開她,攬在她腰間的手臂加力,肆意深入,攻城掠地。


    看到晏芸欣抗拒的掙紮,紀躍馳眼裏爆出烈火。


    “放開她…”他緊握著拳頭大喊。


    聲音很大,不止熱吻的兩個人聽到,就是前麵店裏的人都聽到,紛紛扭頭望過來。


    秦斌卻對他的話充耳不聞,直接忽視,一隻手從晏芸欣的腰間,緩緩向下,撫摸到她的臀部。


    這挑釁和刺激,讓他身體很快發生變化,**膨脹。


    “秦斌,別這樣,放開我。”感覺到秦斌身邊明顯的變化,晏芸欣有些羞惱,再次掙紮,想推開他。


    在這樣下去,他身體燃起的烈火,就難以壓製,秦斌不得不放開晏芸欣,在她耳邊曖昧說:“今天晚上,我去你那裏。”


    這句話,意味著什麽,正常的成年男女都懂。


    他感覺自己已經無法忍耐下去,等不到結婚那一天,既然晏芸欣已經答應他的求婚,他想要她,晚上睡在一起,是理所當然。


    “別碰她…”紀躍馳再次大吼,忍無可忍,揮起拳頭,一拳重重往秦斌臉上打去。


    一來二往,兩個男人之間的較量,不可避免。


    晏芸欣驚慌,大喊了幾聲“不要打了”,忙著打架的兩個人,都沒有停手的意思,她隻好抱起女兒,捂住她的眼睛,不讓她看著暴力的場麵,把她抱走。


    小樂儀一直睜大兩隻眼睛,不明白大人之間發生了什麽事。


    她還不明白兩個男人打架是怎麽迴事,看爹地和秦伯伯都很兇的樣子,就覺得是壞事。


    被媽咪抱走,她還要迴頭看,叫了一聲:“爹地……”


    打得不可開交的紀躍馳和秦斌,兩個人都鼻青臉腫,把晏芸欣辦公休息室的物件撞得亂七八糟,直到警察來了,兩個人才不得不住手。


    這一架打下來,秦斌晚上要去晏芸欣那裏,和她一起睡的如意算落空了。


    他傷得比紀躍馳嚴重,就是他晚上賴在晏芸欣那裏,她也一定會拒絕。


    公安局裏,做完筆錄,紀躍馳直接問:“我可以走了嗎?”


    給他做筆錄的老警察點點頭:“紀先生,筆錄已經做完,你隨時可以離開。有必要的話,我們還會再聯係你。”


    “謝謝。”紀躍馳起身,整理一下衣服,邁開大步往外走。


    他的身後,老警察翻翻筆錄,意味深長的說了句:“紀先生,男人嘛,拿得起來就要放得下。”


    顯然這位老警察叔叔,根據紀躍馳和秦斌打架的原因判斷,紀躍馳跟晏芸欣離婚了還去糾纏她,顯然是放不下,就這麽勸他一句。


    紀躍馳清楚的聽到這句話,卻當沒聽到一樣,徑直往外走。


    拿得起,放得下嗎?


    哼,風涼話…


    看到總裁鼻青臉腫的到辦公室,秘書艾米驚叫起來:“總裁,你臉上的傷?”


    “把藥箱拿過來。”紀躍馳吩咐一聲,就進了自己辦公室。


    總裁怎麽會傷成這個樣子?


    但這不關她的事,艾米不敢多問。


    她拿了藥箱,進了總裁辦公室,先把門關上,避免其他人看到,對總裁的形象影響不好。


    “總裁,看你傷成這樣子,我來替你擦藥吧。”她把藥箱打開,手腳麻利的拿出消棉簽和藥水等。


    紀躍馳透過辦公室的玻璃,隱約可以看到自己一臉狼狽樣。


    他靠在椅子上,微微點頭。


    得到準許,艾米輕輕動起手,她的動作輕柔,小心翼翼。


    沾上藥水的棉簽,塗到擦破皮的傷口,一陣刺激的疼,紀躍馳隻是微微皺眉。


    “對不起,總裁,把你弄疼了。”艾米看到他皺眉,馬上停手道歉。


    紀躍馳吐出兩個字:“繼續。”


    兩個人挨得很近,看到艾米臉上有趣的表情,耳根暈紅,紀躍馳再遲鈍,也能感覺到什麽。


    他可以肯定,這個amy秘書,對他有意思。


    但他不明白為什麽,他就爛人一個,有什麽值得她芳心暗許?


    “今天有什麽新情況?”紀躍馳問起工作的事,打破兩人之間的尷尬。


    艾米說了一些今天的工作中,比較重要的幾件,隨後提起:“聽說唐氏財團的唐聖卓又來z市,這一次不知道他們會在z市呆多久。”


    “唐聖卓又來z市?”紀躍馳下意識重複。


    艾米看他在思考的表情,就問:“總裁,我們還要不要試一試,爭取跟唐氏合作?”


    紀躍馳沒有立即迴答,這個問題,他正在考慮。


    當然,試著去爭取,不成功的話,也沒有任何損失。


    唐聖卓這次到z市,並沒有任何商業合作意向,純碎是聽說榮老爺子病倒了,前來看望他這個老朋友。


    都是上了年紀、風燭殘年的老人,能多見一次是一次。


    唐聖卓到z市,唐雨薇自然也到了。


    這一次,幸芮萌對唐雨薇,是發自內心的歡迎。


    不管怎樣,唐雨薇不會再介入她與榮梵希夫妻之間。


    “這杯酒,請台上那位唱歌的小姐。”


    燈光柔和的easy jazz風情小酒吧裏,康培陽把服務生叫來,要了一杯酒,請台上唱歌的唐雨薇。


    自從去年來這個酒吧參加幸芮萌的生日派對之後,康培陽偶爾迴來這個小酒吧喝兩杯。


    這幾天,康行健一再反常,有勸他迴榮家的意思,康培陽不知道是幸芮萌開出的條件,他不覺得康行健有這麽好心,希望他迴榮家,皆大歡喜。


    康行健突然想他迴榮家,一定另有目的。


    不管康行健的目的是什麽,康培陽沒有興趣去揣度,隻是康行健來找他,讓他有些心煩。


    心煩就來喝兩杯,沒想到今晚,會見到唐雨薇在台上唱歌。


    一首歌唱完,唐雨薇剛走下台,服務生托著一杯酒,走到她跟前,跟她說是那邊的一位先生請她一杯。


    順著服務生手指的方向看去,她一眼就看到朝她舉起酒杯的康培陽,不由眉頭一挑。


    請她喝酒,他這是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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