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餓了,要吃蛋炒飯。”榮梵希說。


    幸芮萌沒說什麽,直接轉身下樓。


    晚上的米飯,還剩下不少,可以直接拿來炒米飯。


    幾分鍾之後,一盤簡單而香噴噴的蛋炒飯出鍋。


    “炒個米飯這麽慢!”榮梵希看幸芮萌把米飯端到跟前,嫌棄的說一句。


    幸芮萌不說話,把盤子往他跟前一放,轉身就走。


    “給我倒杯水!”他又說。


    她又倒來一杯涼水,重重放在他的盤子前。


    還是一句話不說,不讓她去見她的馳哥哥,就生氣了?


    榮梵希眉頭微皺了一下,叫住她:“幸芮萌,過來坐下,陪我吃!”


    幸芮萌走到沙發上坐下,不看榮梵希,眼睛盯著電視看。


    看她別扭的樣子,榮梵希也覺得很別扭。


    “你認識康培陽有多久?”一盤蛋炒飯吃得差不多,他忽然問。


    “沒多久。”幸芮萌終於開口說話。


    “以前不認識?”


    “不認識。”


    “以後離他遠點!”


    “什麽意思?”


    “聽不懂人話嗎?”


    “……”


    榮梵希繼續吃飯,這個對話,就這麽結束。


    看幸芮萌好像故意跟他賭氣的樣子,榮梵希感覺更加不爽。


    “幸芮萌,給我泡杯咖啡,送到我房間!”


    “幸芮萌,把我浴室裏換下衣服拿出去洗下烘幹,這套衣服我明天要穿,我睡覺之前拿過來!”


    幸芮萌走進房間,就瞪他一眼:今晚腦袋抽風了吧,這麽多事!


    看她氣鼓鼓的衣服拿出去,榮梵希嘴角勾起一抹笑。


    不讓去見她的馳哥哥,就敢跟他賭氣,她今晚別想舒坦的睡早覺!


    “榮梵希,你的衣服好啦!”


    幸芮萌打著哈欠,感覺眼睛快睜不開,肩膀倚著房門靠一會,門突然打開,她直接往房裏倒去。


    本能的,發出一聲慘叫:“啊——”


    以為自己會與地麵來個親密接觸,卻貼在一堵結實的肉牆上。


    身下,響起榮梵希不悅的聲音:“三更半夜的,鬼叫什麽!”


    “被你嚇的!”


    幸芮萌撐起身體坐起來,再看榮梵希,卻發現他眼皮向下,刀鋒一樣的目光,成四十五度角,盯著某一處。


    低頭順勢看去,幸芮萌看到自己挺立的雙峰,景色秀麗!


    “流氓,看什麽看!”


    雙手牢牢地環抱住胸前,雙眼充滿防備的看著他。


    但他的目光,直接無視她話,放肆的盯著她的胸部看,好像在測量她的型號大小。


    她狠狠瞪他一眼,再狠狠的說:“不準看!”


    “那你還不給我起來!” 榮梵希低吼,忍無可忍。


    她是故意的,還是在裝傻,不知道自己現在坐的是什麽位置嗎?!


    被這麽一吼,幸芮萌禁哆嗦了一下,急切的想爬起來,卻手忙腳亂,雙手和雙腳,互相不配合,兩隻手掌在胸前挪動。


    “該死的!”榮梵希低低咒罵一句,唿吸加重了幾分,一雙大手握住她的腰肢,身子一旋,反把她壓到身下,“幸芮萌,你撲到我身上,又想偷襲我?”


    榮梵希在她耳邊,說得曖昧,他的氣息,噴到她的耳根處,幸芮萌不知感覺臉上發熱,就連耳根,也開始發燙。


    “才沒有,你放開我!”


    感覺到他溫熱的氣息噴在自己臉上,他重壓在她身上的身體,熱度不斷傳遞給她,她又聞到了危險的氣息。


    她奮力掙紮,推開榮梵希,以最快的速度爬起來,拔腿就跑。


    看她的背影消失在門外,榮梵希也打了個哈欠,今晚到此為止,放她一馬。


    榮梵希再送幸小寶去上幼兒園,幸小寶很開心,再也不說榮梵希不像他爹地。


    等在幼兒園外的康培陽,又沒見到幸芮萌,眼神有點失落,看著走過來的榮梵希,打趣的說:“榮少今天又親自送小寶來上學,可真是位稱職的好父親。”


    聽著這話中有話的意味,榮梵希臉上揚起一個看起來非常愉快的笑容:“芮萌昨晚上太累,現在還沒起床,沒辦法,隻好我送小寶過來。”


    康培陽也笑了笑,榮梵希的意思,他當然聽得明白!


    這幾天,康培陽都沒有見到幸芮萌,每天榮梵希送幸小寶來,來接他迴去的隻有司機大熊。


    康培陽開著車,問後座的琪琪:“琪琪,想不想明天和小寶去遊樂場玩?”


    “想!”琪琪想也不想,就大聲迴答。


    接到康培陽電話時,幸芮萌還在院子裏種花。


    她覺得院子的護欄,露出光禿禿的鐵杆子不好看,去花卉市場,買了好些花迴來,在院牆的護欄下,種了蔦蘿和鐵線蓮。


    “我現在就可以想象得到,等這些花都長起來,攀到籬笆上,開滿了花,就很好看啦!”


    聽到幸芮萌滿是憧憬的聲音,康培陽感覺她這個榮家少奶奶,當得還挺上心的!


    讓她住在他的別墅裏,她會不會也在院子裏,種滿各種各樣的花?


    雖然她看不到,康培陽還是笑起來:“芮萌,感覺你挺有園藝師的天份,真想哪天讓你把我住的別墅,也種滿花花草草,讓院牆的圍欄上,都開滿各種顏色的花。”


    “嘿,我隨便亂種的啦!”聽到什麽園藝師的天份,幸芮萌不好意思起來,隨即轉移話題問:“對了,你打我電話,有什麽事嗎?”


    康培陽說約她帶小寶明天一起去遊樂場玩,聽她說明天要迴榮家老宅,康培陽就說:“琪琪和小寶已經約好了,看他們都很期待的樣子,你忍心讓他們失望嗎?”


    想到幸小寶吵了好幾次,要和琪琪一起去遊樂場玩,如果說不答應的話,幸芮萌現在就能想象得到,幸小寶那張小臉上一臉失望的樣子。


    還在猶豫不定的時候,就聽康培陽說:“芮萌,難得周末,大家放鬆一下,把你的好姐妹小念也一起叫上吧!”


    “哦哦,好哇!”聽到小念的名字,幸芮萌就立即答應了。


    醉翁之意不在酒,原來康培陽是想見她小念,又不好意思單獨約她,還拐這麽大的一個彎子!


    周末的遊樂場裏,特別熱鬧,到處都是小孩子的歡鬧聲。


    幸芮萌想著留點空間和時間給康培陽和蘇小念,看小寶和琪琪跟邱桃去玩飛魚,就說:“康先生,小念,我帶小寶過去玩,出來了再找你們。”


    剛轉身,手就被康培陽拉住,聽到他說:“讓小念去陪他們一起玩吧!芮萌,我有話跟你說。”


    幸芮萌還沒弄清楚狀況,蘇小念就走開了,去帶幸小寶坐一條飛魚。


    康培陽拉著幸芮萌的手,到不遠處的休息區,在長椅上坐下。


    “康先生,你想跟我說什麽?”幸芮萌感覺不太對勁。


    按照她的預想,應該是康培陽借此機會,和蘇小念多多親近才對,怎麽突然說有話對她說,看起來挺嚴肅的樣子。會不會是想通過她,多了解小念的情況?這麽一想,又覺得沒什麽不對。


    看著玩的很開心的幸小寶,康培陽緩緩的說:“我越看小寶,越覺得他像是我的孩子。”


    “什麽?”幸芮萌被這突如其來的話驚到了,隨即搖搖頭笑起來,隻當他是開玩笑,“康先生,你可真會開玩笑。不過這些話,讓小寶的爹地聽到了,他會不高興的。”


    知道幸芮萌一定會很吃驚,並且當他是開玩笑,康培陽又說:“我看過了小寶的資料,他是陽曆八月份的生日,如果是足月出生的話,可以推斷你是在頭一年的十月懷上的。那個時候,我正好在z市。迴想起來,有一個晚上,我喝得太醉,在一家叫做思淥的酒店,迷迷糊糊和一個女孩上了床。我當晚有急事離開,還沒看清楚那女孩的長相。”


    “怎麽可能!”幸芮萌驚訝的連連搖頭,滿臉不可置信。


    思淥酒店,她記得,那個酒店的名字。


    在她十八歲生日之後,那個酒店名字,就深深印在她的記憶裏。


    幸芮萌的反應,在康培陽的預料之內,他轉過頭看著幸芮萌,繼續說:“每次看到小寶,我都忍不住懷疑,他有沒有可能是我的孩子,在思淥酒店那天晚上,那個女孩是不是你?”


    “不,不可能的!”幸芮萌看著康培陽認真而糾結的臉,腦子亂成一團。


    嘴裏否認著,她心裏,卻對他的話半信半疑。


    看著幸芮萌眼裏的慌亂,康培陽歉意的說:“芮萌,對不起,突然說這些讓你困擾的話。隻是這個問題,困擾了我很久,逼著我說出來。”


    “康先生,你記不記得,那天確切的時間,是幾月幾號?”幸芮萌不敢相信,那天晚上的男人,會是康培陽,小寶會是康培陽的孩子,但又忍不住懷疑,或許有這個可能。


    康培陽仔細迴想了一下,慢慢的說:“那天,我和朋友談了一筆生意,十月十九二十號,應該是二十號!”


    十月二十號,那天正是她的生日!


    幸芮萌手心冒出了熱汗:“你有沒有記得房間號?”


    康培陽搖搖頭,卻說:“幾號房不清楚了,隻記得是六樓。”


    六樓!這都對上了,剩下的也就七七八八不離十了!


    幸芮萌臉色發白,手心都汗濕了。


    這一刻,她不知是喜還是憂。


    怎麽會這麽巧!


    那天晚上,那個男人,真的是康培陽?他是小寶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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