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費恩的法術與美狄亞的法術是不同體係的東西,但是美狄亞自身的屬性值極高,魔法素養也極為不錯,可以幫助費恩推算一部分法術節點。並且費恩身上還帶著時鍾塔礦石科君主肯尼斯的得意之作“月靈髓液”,還有有埃斯梅羅二世的“月靈髓液”的發展型技術,依靠“流體操作”和“人格付與”製作成的水銀女仆以及演算機。


    在有如此之大的助力之下,費恩維迪恩開始挑戰一係列法術專長與五級法術。


    “我自己來!”臉上糊著治愈傷疤的靈藥的希瑞伸出手,阻止了費恩往她手臂上劃口子的舉動,她搶過費恩的銀匕首,在手臂上劃開一個小口子,讓血入一個小燒杯之中,“為什麽不用你自己的。”


    費恩見血液的量足夠了,他趕緊往希瑞的傷口上倒上靈藥,包紮好傷口,“我的也需要,不過就是不知道我的血液效果有沒有你的好而已。”


    他打算製作一張卷軸,借助美狄亞與“月靈髓液”的算力,製作一張超魔之後的五環法術“傳送術”卷軸。如果費恩走的術士路線,那上古之血給他帶來的法術大部分會是咒法學派的傳送子學派法術,精靈的魔法屏障自然困不住他。而現在費恩走的是法師路線,並且這個世界上沒有魔網,他施法要比費倫的法師們多了一步,費倫的法師需要接觸魔網節點——構建法術,而費恩則是創造節點——連接節點——構建法術。


    不過也幸虧【萬法之書】上耐瑟瑞爾時代的大奧術師們對於深層魔網的研究,才能讓費恩如此駕輕就熟地構建法術,而這些知識屬於被魔法女神密斯特拉深藏起來的知識之中很小很小的一部分。


    費恩把他自己與希瑞的血液混合,加入寶石粉末製作成墨水來書寫卷軸,沒有什麽比上古之血更合適來抄錄傳送法術的了,而事實上,【萬法之書】帶給費恩的是另外一種天賦,隱藏得極深的天賦,隻是現在還沒有被費恩發現。他身後站立不動的水銀女仆身周漂浮著一個個晦澀的符文,體表時不時泛起波瀾。


    而希瑞已經徹底放棄了戲法的學習(智力較低),她現在轉而嚐試法印的釋放(魅力較高)。但是她還是沒有穩定釋放法術的方法,而且費恩見她學習葉奈法那樣的女術士一樣,嚐試直接吸收混沌能量來進行施法,就趕緊阻止了她。


    在費倫的大部分環境中,以太是相對穩定的(相對平均,但活躍度高),所以大部分人無法直接使用魔力,而是通過魔網。而艾恩·艾爾世界和巫師世界的以太,則是相對不穩定(相對不平均,但活躍度低),所以大部分法師都是選擇直接吸收以太來進行施法。但是直接被魔力浸潤身體的結果可不太好,葉奈法也是因為這樣不孕的,而希瑞自己也嚐到了苦果,她現在受損的子宮可還沒有治好。


    “所以有什麽我們幫上忙的嗎?”希瑞百無聊賴地問著低頭研究的費恩,她事實上比原來曆史上的她要開朗了許多。多少次事件證明過費恩是相當靠譜的,希瑞也樂於把費恩當做外置大腦,而費恩也相當樂意承擔希瑞的壓力。


    “你出去玩就行了,別跑太遠。”費恩想了想,摸出了一個美狄亞製作的護身符丟給了希瑞,“帶上這個,避免那個精靈巫師對你使用了讀心術,讓我們的計劃暴露了。記住,別讓人直接靠近帳篷。”


    “哦哦,好的,你放心...”希瑞迫不及待地把護身符塞進口袋之中,然後衝出去“放風”。她騎上馬,享受著鮮花與陽光。她在遠處的山坡上看到了獨角獸。似乎獨角獸就在這個附近徘徊不去,但是希瑞一直接近不了獨角獸,即使它們在雨燕之塔下的那片湖中喝水的時候也是這樣。


    有一群獨角獸飛快地跑過石楠花叢,領頭的是一匹有著鏽紅色皮毛的強壯雄性獨角獸。然後駐紮在附近的精靈們開始用一種陌生而且單調的旋律吟唱,而獨角獸群嘶鳴著應和,精靈們的騎兵隨時準備抽出武器,獨角獸則轉身跑開,馬蹄聲甚至讓大地輕顫。


    “看上去精靈與獨角獸相處不是很好...”希瑞心裏想到。


    她讓人凱爾比,讓黑色的母馬自由行動,凱爾比確實有些怪癖,但是它還是很聰明的,知道自己該往哪裏走。


    希瑞就這樣半眯著眼,坐在馬鞍上,在溫暖的陽光下昏昏欲睡。她就一株植物一樣,享受著微風與陽光,對什麽事都不在乎,有人會幫助她,愛護她,由血脈構成的契約直到永遠。


    凱爾比也慢悠悠地走著,直到一座有著環狀列石的小山,這裏距離魔法屏障還有一弗隆遠,黑色母馬毫不猶豫地攀登了上去。突如其來的傾斜感讓希瑞從半睡半醒之間清醒了過來,她往四周看了看,發現這裏是從沒來過的地方。費恩沒有興趣探索這麽遠的地方,他隻需要知道魔法屏障的範圍就可以了,因此希瑞也沒有盲目地去測試魔法屏障的範圍。希瑞試著拉拉韁繩,打算讓凱爾比掉頭,她可不願意被傳送到不知名的位置然後又要辨認帳篷的方位。


    但是凱爾比一動不動,要不是馬脖子上的血管還在跳動,希瑞甚至會以為自己是騎在一匹母馬雕塑上麵。


    她突然感覺到有什麽東西碰到了她的後背,好像刺破了她的皮膚。但是希瑞沒來得及迴頭看,一匹紅色毛皮的獨角獸就從石頭後麵鑽了出來,精準地將角刺入她的腋窩下方。


    “被獨角獸的角刺中的傷口很難治愈。”希瑞想起了這個傳聞。


    又一頭獨角獸出現了,它通體雪白,鼻子是粉紅色的,兩隻眼睛是深黑色的。它靠了過來,然後動作輕緩地將頭放在希瑞的膝蓋上,這讓希瑞一下子激動了起來。


    獨角獸疑惑地看了看希瑞,然後把護身符從希瑞的口袋中叼了出來。


    “我長大了,”有個輕柔的聲音在希瑞的腦海中響起,這次沒有被護身符阻隔,“我長大了,星星眼,那時在沙漠裏,我不懂如何與你交流。現在我懂了。”


    “小馬?”希瑞激動地輕聲說道。


    “我的名字是伊瓦拉誇克斯。星星眼,你還記得我嗎?你還記得你是怎麽治好我的嗎?還記得你是怎麽救我的嗎?”


    它後退幾步,側過身體。希瑞看到它腿上有一塊疤痕。她認出了它。她想起來了。


    “小馬!是你!可你的毛色不一樣了...”


    “我長大了。”


    在希瑞的腦海中,響起了許多聲音,各種低語聲與嘶鳴聲充斥著。刺中她的皮膚的兩隻角也收了迴去,她看到她背後的那匹獨角獸的毛色是藍灰色的。


    “我年長的同胞正在了解你的想法,星星眼。他們正通過我來了解你。再過一小會兒,他們也能向你開口了。他們很快會把自己的要求告訴你。”


    希瑞腦中的混亂慢慢地停息下來,她有開始可以聽清楚“小馬”的話了。


    “我們想幫你逃跑,星星眼。”


    但是希瑞沒有迴應。


    “現在你不該狂喜嗎?不該感謝我們嗎?”


    “為什麽?”希瑞從重逢的喜悅中清醒過來,“你們為什麽突然要幫助我?你們就這麽喜歡我?”


    “我們一點也不喜歡你們,但這裏不是你們的世界,這裏沒有你們的位置。你也不該留在這兒。我們不希望你們留下。”


    但是希瑞並沒有獨角獸的話有太大的反應,她搖了搖頭。而鏽紅色毛皮的獨角獸用力地用蹄子踩了踩地麵,希瑞一下子就明白了它的意思。


    “你不信任我們。”


    “我的確不信任你們。”希瑞的表情一下子變得冷漠了起來,“為什麽你們不先去找費恩而是來找我...我他說過,這樣被入侵大腦可是嚴重的不禮貌。難道你們擔心被他做成肉幹?”


    紅色的獨角獸晃了晃腦袋,藍色獨角獸則高聲嘶鳴,它們的想法傳達給了希瑞,“我們不喜歡那個巫師。”


    “看來你們跟精靈一樣,拒絕即死亡。”然後希瑞的腦海中又是一片混亂,在這之後她才能理解其中的意思。“我可不喜歡被利用。”


    “沒關係,星星眼,你不喜歡被人利用。我們也是這麽想的,我們的願望正是確保這一點,不多也不少。為了你,也為了我們,還有整個世界,所有世界。”


    “你是件武器,是個威脅。我們不能允許這件武器落到赤楊之王,狐狸和雀鷹手中。我們不能讓他們掌握阿德·蓋斯——諸界之門。他們曾經掌握過,但是又失去了。狐狸去過提爾·納·貝亞·艾林尼(北方王國和尼弗迦德帝國之間的一片山區之中),而雀鷹和他的騎手們能前往螺旋。所以他們才會渴求阿德·蓋斯和你的力量。我們會向你演示如何使用那種力量。等你離開時,我會演示給你看的,星星眼。”


    “但是我們離開不了魔法屏障。”希瑞試著撒謊,但是還是被獨角獸們識破了。獨角獸們閱讀了她的想法,她什麽也隱瞞不住,費恩製作卷軸的計劃被獨角獸們所得知。


    “你們不能保證計劃的成功,我們會幫助你們的。沒有什麽能夠囚禁住上古之血,這是諸界的主宰。”


    “我已經在沙漠放棄了力量,小馬。費恩說他的血脈開發程度沒有我高...”


    “在那片沙漠裏,你放棄的隻是微不足道的小伎倆。而那力量蘊藏在你的血液裏,你是沒法放棄的,它時時刻刻都伴隨著你,我們會教你運用的方法。”


    “這能掌控諸界的力量,”她大吼道,“你們不會也想讓我交出來吧?”


    “當然不會,我們不需要,因為我們在亙古之前便已擁有。”


    “相信他們吧,”伊瓦拉誇克斯請求道,它眨著水潤的大眼睛,“相信他們吧,星星眼。”


    “我有個條件。”


    紅色獨角獸猛抬起頭,張大鼻孔,希瑞發誓它的眼裏迸出了火花。他們不喜歡聽我提條件,希瑞心想,他們甚至不喜歡聽到“條件”這個詞。瘟疫啊,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希望這事不會以悲劇收場。


    “我們聽著呢。你的條件是什麽?”


    “讓伊瓦拉誇克斯跟我一起走。”


    “費恩!費恩!”希瑞興衝衝地衝進了帳篷裏。


    原本用微笑迎接希瑞的法師一下子就看到了她衣服上的血跡,費恩的表情一下子變得很難看,“發生了什麽?誰傷到你了。”


    “是獨角獸,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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