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衝好不容易用五十根棒棒糖的代價，安撫好了好像受了天大委屈似得林子。
兄妹倆麵對麵坐在沙發上，準備來一場對過去幾個月發生的大事件的總結……當然，百分之九十九都是林衝在坦白加入黑西裝之後的故事。
至於拳打s級的這件事，林衝本來想說的，但被林子一句“我哥超強我知道”就給一筆帶過了。而這句話後麵還有一句話。
林子說，我哥再強，不還是用來保護我的嗎？這麽想的話，那老哥到底有多強我知不知道其實都無所謂。
林衝剛上來是聽的很舒坦的。
但越聽越不對味兒。
“俗話說親兄弟也要明算賬的對吧，這兄妹兩個，各自有點小秘密也是正常的。”
林子眨巴眨巴眼睛，看著林衝。
林衝不甘示弱，瞪了迴去。
“合著你又嫌個管的寬了？”
“哥，你不用說又，怪不好意思的。”
“小秘密大秘密我可不管，反正你要交男朋友的話，哥必須第一個知道，而且還得我來把關！”
“哥之前跟你說得最重要的一句話你還記得嗎？”
“記得！”
林子連忙點頭。
“重複一遍。”
林衝不為林子的果決所動。
“額……額……這個……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林衝挑眉看了眼林子“差不多就這個意思吧。”
“反正哥不在家的時候，你就多注意自己的安全。雖說現在仗已經打完了，但保不齊有什麽腦子抽筋的家夥來找事兒呢。”
林子乖巧的頻頻點頭。
“等會兒！”
林子突然反應過來。
“哥你要去哪？”
“你沒聽我老丈人說嗎？我現在已經死了……正好，哥也打算出去旅旅遊散散心什麽的。”
“哥，我也想去……”
林子雙手抓住林衝的手，左一搖右一搖的。
“不行！你得好好學習！”
“那你為啥不學！”
林子嘟著嘴。
“因為我死了！”
“切！”
林子賭氣似得扭過身子。
“咦！不對啊。”
林子又轉過來一臉大夢初醒的樣子，兩隻食指尖戳在一起。
“你和雪雪姐……”
“成了！”
“這麽突然的嗎？”
林子有點懷疑。
“水到渠成，哪來的突然啊！我和你嫂子的感情你還不知道嗎？”
林衝一臉得意。
“我去問問雪雪姐去……”
林子說罷，起身就朝門外走去。
一步，兩步……
“迴來！”
林衝一伸手，敗下陣來。
“我就知道，雪雪姐怎麽會這麽輕易和一個直男癌好上呢……”
“……我很直男嗎？”
“還行……典型的行。”
“喂，林子，你這樣說話老哥會很受傷的。”
“哥告白了嗎？”
“當然，你沒看哥這一身西裝都還沒來得及換下來嗎？”
“送花了嗎？”
“當然送了！我特意去花店挑了一朵最漂亮的。”
“一朵？”
“昂。”
“你第一次鄭重告白就買了一朵？”
林衝有點底氣不足了。
“心形蠟燭有嗎？”
“沒……”
“小禮物什麽的呢？”
“沒……”
“戒指……算了我也不用問了。飯總該吃了吧？”
“你雪雪姐太害羞……跑了。”
“是你沒留吧，真拽住了說吃個飯，我不相信雪雪姐的性格會讓你難堪。”
林衝聽完林子的一個個靈魂質問，然後倒吸了一口涼氣，他沒想到這一個小小的告白，裏麵竟然有這麽多彎彎繞繞的門道？
果真是恐怖如斯啊。
“那雪雪姐到底是怎麽迴複你的？”
林子終於想起了最關鍵的一個點。
林衝愣了愣，趕緊把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的吐了出來。原本四平八穩的一件事，怎麽聽完林子的分析，總感覺自己已經涼透了呢？
“嗯……情話這個準備倒是挺好，就是哥你臨場偷看這個太減分了。不過還好雪雪姐還是喜歡你的。這叫啥來著……傻人有傻福吧。”
“不對不對……”
林子看著林衝抬起的手，連忙收起了囂張氣焰。
“是……冥冥中自有天意！緣分啊！”
“那雪雪知不知道你死了這事兒啊。”
“不清楚……我老丈人應該會說吧，他不可能看著自己女兒為女婿傷心欲絕的。”
“不過這事兒你還是不要給你雪雪姐提了，心照不宣的最好，省的哪天說漏嘴叫別人聽見了。”
“哦。”
……
曹雪雪愣愣的坐在床上，眼神呆滯的看著電視上自己父親，一字一句的念完那個好似五雷轟頂一般的消息。
“怎麽可能……”
明明上午還好好的，怎麽一轉眼人……說沒就沒了呢。
曹雪雪迴憶著早上的一幕幕，林衝好像確實不正常啊。那個單膝下跪，怎麽會那麽重呢，把地麵都砸出來一個坑……
“喂……爸爸。”
曹雪雪抽泣著給曹定雲打了個電話。
“閨女，怎麽哭了啊，誰惹你了？”
曹定雲小心翼翼的問著。
“沒事兒……我就問問你，林衝的葬禮什麽時候辦啊，有什麽需要準備的你跟我說，我去準備準備。”
“什麽？”
曹定雲的聲音中有點疑惑。
“林衝的葬禮你準備什麽啊，你人來意思意思就夠了。”
“爸！你怎麽能這樣呢？林衝好歹也是大英雄不是……你怎麽能表麵一套背地裏一套啊。再說了……他也是差點當上你女婿的人。”
“什麽？雪雪，你把話可給爸爸說清楚了……”
“算了吧，這事兒都過去了……到時候林衝的葬禮，我和林子一起招唿……到時候就給我按個家室的名頭吧。”
“閨女啊，你是不是傻？人都死了，你瞎往上麵湊什麽。你可還是黃花大姑娘呢，這麽一弄不是整得……不好了？”
“有什麽不好的，林衝喜歡我那麽久，而且我也喜歡他啊……總不能因為人死了，就什麽都不管了吧……做人不是怎麽做的，名聲跟讓林衝走得能安穩舒心一點比起來，不算什麽的。”
電話另一頭的曹定雲差點就哭出來了。
怎麽他因為南雲國的外交剛忙了兩天沒看，林衝那個兔崽子就已經把自家的小棉襖給偷走了？
“不行！我不同意！堅決不同意！”
曹定雲的態度十分堅決，這好家夥到時候要是讓林衝知道了，他還不得詐屍迴來？
雖然多一個s級的女婿從各方麵來說都很好，但他曹定雲是會為了超級戰力而出賣自己女兒終身幸福的人嗎？
肯定不會！
那個林衝除了能打以外，無論是性格還是為人處世，特別是三觀上，都有很大的問題。也就除了對他妹妹是真好以外，林衝這個人啊……假的很！
“爸，這事兒我已經決定了，你不管林衝的事兒，隻走儀式不走心，那女兒來走心就好了，反正咱們曹家……不能對不起他。”
你聽聽你聽聽，這話是一個小棉襖該說的話嗎？這分明已經叛變了好不好。
“你……這個……”
曹定雲本想直接攤牌林衝這家夥其實還活著，但又一想，這麽做豈不才是壞了大事了？說不準林衝那個滑頭趁著雪雪正熱血上頭的時候，一舉拿下了，自己豈不是連哭的地方都沒有了？
“隨便你吧！但爸可給你說啊，可別陷進去了，這世界上的好男人可多的是呢。”
“嗯……”
曹雪雪心不在焉的掛了電話。
然後猛然間想起來剛剛二號別墅好像有很大的動靜。隨即著急忙慌的跑了過去。
入眼是林子哭喪著一張臉，一板一眼的在打掃衛生，看上去可憐無助的樣子，讓曹雪雪整顆心頓時又揪了起來。
“林子，別難受了。”
曹雪雪一把把林子摟緊懷裏。
“以後姐姐照顧你好不好……”
剛被自家老哥狠狠訓斥了一頓“不愛惜財物”的林子正滿肚子委屈呢，自己砸了大門還不是擔心你麽，怎麽還這樣子……
曹雪雪哭著，林子想著，然後像是傳染一樣兩個人都哭了起來。
……
南雲國的邊陲小鎮，這是南雲和聯邦集資建立的一個中轉站。大大小小成堆的貨物被機器運上來。
因為東極聯邦已經提前在海岸線備上了大量需要運輸的貨物，所以天空之城幹脆就停在了這裏。順便再整理和調整溝通一下相關的事宜。
小鎮一片忙碌，繁忙和富裕的渡口貿易帶動和極大的提升了這裏民眾的生活水平。
當初還是種野菜的農耕田園生活，如今都變成了開著敞篷氣磁車，約上三五個好友一起兜風的瀟灑日子了。當然，也有人因為這裏的繁華而搬離了這裏，重新去尋找一個與世無爭的清閑地方。
這事兒談不上孰好孰壞，各有各的瀟灑，各有各的風流。
林衝已經離開南雲首都小半個月了，期間在電視上看見了自己的那場舉國同哀的風光大葬。最讓林衝興奮的還是曹雪雪以林衝未婚妻的身份出席了葬禮。
不僅驚呆了林衝，也讓南雲國上層的某些個小圈子一片嘩然。
有政客說曹定雲這一手玩兒的漂亮，功名利祿一把全攬到了自己懷裏。也有人說曹定雲無情，為了自己的利益把女兒賣給了一個死人……哪怕那是一個大英雄。
不過無論外界怎麽議論，曹定雲沒做任何迴應。反倒是早早就給林衝打了個電話，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頓。
要擱以前林衝要麽直接翻臉愛誰誰，要麽早就掛了……但現在這身份不是不一樣了嗎？特別是看完曹雪雪在葬禮上的舉動。
林衝聽曹定雲說啥都覺得是在誇自己的。
“什麽撬牆角啊，心懷不軌啊。”可不就是再誇自己有魅力有恆心嗎？自己這個老丈人啊，可真是不太實誠。
林衝樂得很，當時是衝迴去跟曹雪雪說我還沒死呢。
但哪天經過林子的一番教導，覺得如果當即跑迴去的話，很有可能會涼的透透的，所以就隻能忍住心中的激動。
跑路了……
這趟旅行是他早就計劃好的事情，或許是從他的心境開始發生變化開始吧。
而且當他帶著麵皮親自出現在那場黑西裝數百烈士的集體葬禮上的時候，特別是看著田心怡的照片的時候，給林衝的觸動更大了。
“願黑色西裝，赴你的葬禮。”
當初你把我拉進來，送了這套衣服。
如今我穿著它，
送你……
直到葬禮的那一刻，林衝才知道黑西裝的誓詞或許並不單單是為那些敵人說的。
“小夥子，注意點腳下啊，再往前可就掉下去了！”
耳邊突然傳來一個老大爺的聲音，打斷了林衝的思緒。
“啊，您說什麽？”
“林衝迴頭看著那老大爺。
“再往前兩步可不是海了，這都是天上了，好幾萬米呢傻孩子！”
“沒事……”
“哎，沒想到是真傻啊。”
老大爺搖搖頭，正拄著拐棍上來拉著這個精神有點問題的小孩兒。
林衝又往前一步，低頭看了看腳下的迷人景色。大地之上山川如畫，亦有雄偉的鋼筋鐵塔。
然後又往前邁了一步，還不忘笑著和這位心善的老大爺告聲別。
“走了大爺。”
然後整個人就消失在南雲國的土地上。
“多好的小夥子啊……怎麽就……哎……”
林衝如一把利劍一樣穿破雲霄，俯視著東極聯邦的廣袤大地。
因為林衝刻意壓著速度，又衝著東極聯邦的近海下落，所以並沒有造成什麽極大的動靜。
砰！
大海上突然之間砸出一個巨大的浪花，林衝整個人直接衝入海底，然後上浮。
“運氣不錯，還抓了條魚。”
林衝扛著魚，用一種駭人聽聞的速度遊向一處海岸，到了快接近地麵的時候才有了正常人稍快一點的速度。
“鯊魚有鯊魚啊！”
有人尖叫著，開始瘋狂往岸上跑。然後沿海遊泳區烏泱泱一大片人，一瞬間全部跑的沒影了。
林衝有些尷尬的看著眼前無數雙盯著他的眼睛，然後拖著不幸被林衝炸死的鯊魚緩緩走上岸。
“我遊泳碰見了一條死鯊魚……就給帶迴來了。”
“你看這事兒弄得……多尷尬啊。”
一群遊客熙熙攘攘的對著林衝說些什麽，然後還有幾個膽大的年輕人，還上前問林衝賣不賣。
“賣啊！”
兄妹倆麵對麵坐在沙發上，準備來一場對過去幾個月發生的大事件的總結……當然，百分之九十九都是林衝在坦白加入黑西裝之後的故事。
至於拳打s級的這件事，林衝本來想說的，但被林子一句“我哥超強我知道”就給一筆帶過了。而這句話後麵還有一句話。
林子說，我哥再強，不還是用來保護我的嗎？這麽想的話，那老哥到底有多強我知不知道其實都無所謂。
林衝剛上來是聽的很舒坦的。
但越聽越不對味兒。
“俗話說親兄弟也要明算賬的對吧，這兄妹兩個，各自有點小秘密也是正常的。”
林子眨巴眨巴眼睛，看著林衝。
林衝不甘示弱，瞪了迴去。
“合著你又嫌個管的寬了？”
“哥，你不用說又，怪不好意思的。”
“小秘密大秘密我可不管，反正你要交男朋友的話，哥必須第一個知道，而且還得我來把關！”
“哥之前跟你說得最重要的一句話你還記得嗎？”
“記得！”
林子連忙點頭。
“重複一遍。”
林衝不為林子的果決所動。
“額……額……這個……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林衝挑眉看了眼林子“差不多就這個意思吧。”
“反正哥不在家的時候，你就多注意自己的安全。雖說現在仗已經打完了，但保不齊有什麽腦子抽筋的家夥來找事兒呢。”
林子乖巧的頻頻點頭。
“等會兒！”
林子突然反應過來。
“哥你要去哪？”
“你沒聽我老丈人說嗎？我現在已經死了……正好，哥也打算出去旅旅遊散散心什麽的。”
“哥，我也想去……”
林子雙手抓住林衝的手，左一搖右一搖的。
“不行！你得好好學習！”
“那你為啥不學！”
林子嘟著嘴。
“因為我死了！”
“切！”
林子賭氣似得扭過身子。
“咦！不對啊。”
林子又轉過來一臉大夢初醒的樣子，兩隻食指尖戳在一起。
“你和雪雪姐……”
“成了！”
“這麽突然的嗎？”
林子有點懷疑。
“水到渠成，哪來的突然啊！我和你嫂子的感情你還不知道嗎？”
林衝一臉得意。
“我去問問雪雪姐去……”
林子說罷，起身就朝門外走去。
一步，兩步……
“迴來！”
林衝一伸手，敗下陣來。
“我就知道，雪雪姐怎麽會這麽輕易和一個直男癌好上呢……”
“……我很直男嗎？”
“還行……典型的行。”
“喂，林子，你這樣說話老哥會很受傷的。”
“哥告白了嗎？”
“當然，你沒看哥這一身西裝都還沒來得及換下來嗎？”
“送花了嗎？”
“當然送了！我特意去花店挑了一朵最漂亮的。”
“一朵？”
“昂。”
“你第一次鄭重告白就買了一朵？”
林衝有點底氣不足了。
“心形蠟燭有嗎？”
“沒……”
“小禮物什麽的呢？”
“沒……”
“戒指……算了我也不用問了。飯總該吃了吧？”
“你雪雪姐太害羞……跑了。”
“是你沒留吧，真拽住了說吃個飯，我不相信雪雪姐的性格會讓你難堪。”
林衝聽完林子的一個個靈魂質問，然後倒吸了一口涼氣，他沒想到這一個小小的告白，裏麵竟然有這麽多彎彎繞繞的門道？
果真是恐怖如斯啊。
“那雪雪姐到底是怎麽迴複你的？”
林子終於想起了最關鍵的一個點。
林衝愣了愣，趕緊把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的吐了出來。原本四平八穩的一件事，怎麽聽完林子的分析，總感覺自己已經涼透了呢？
“嗯……情話這個準備倒是挺好，就是哥你臨場偷看這個太減分了。不過還好雪雪姐還是喜歡你的。這叫啥來著……傻人有傻福吧。”
“不對不對……”
林子看著林衝抬起的手，連忙收起了囂張氣焰。
“是……冥冥中自有天意！緣分啊！”
“那雪雪知不知道你死了這事兒啊。”
“不清楚……我老丈人應該會說吧，他不可能看著自己女兒為女婿傷心欲絕的。”
“不過這事兒你還是不要給你雪雪姐提了，心照不宣的最好，省的哪天說漏嘴叫別人聽見了。”
“哦。”
……
曹雪雪愣愣的坐在床上，眼神呆滯的看著電視上自己父親，一字一句的念完那個好似五雷轟頂一般的消息。
“怎麽可能……”
明明上午還好好的，怎麽一轉眼人……說沒就沒了呢。
曹雪雪迴憶著早上的一幕幕，林衝好像確實不正常啊。那個單膝下跪，怎麽會那麽重呢，把地麵都砸出來一個坑……
“喂……爸爸。”
曹雪雪抽泣著給曹定雲打了個電話。
“閨女，怎麽哭了啊，誰惹你了？”
曹定雲小心翼翼的問著。
“沒事兒……我就問問你，林衝的葬禮什麽時候辦啊，有什麽需要準備的你跟我說，我去準備準備。”
“什麽？”
曹定雲的聲音中有點疑惑。
“林衝的葬禮你準備什麽啊，你人來意思意思就夠了。”
“爸！你怎麽能這樣呢？林衝好歹也是大英雄不是……你怎麽能表麵一套背地裏一套啊。再說了……他也是差點當上你女婿的人。”
“什麽？雪雪，你把話可給爸爸說清楚了……”
“算了吧，這事兒都過去了……到時候林衝的葬禮，我和林子一起招唿……到時候就給我按個家室的名頭吧。”
“閨女啊，你是不是傻？人都死了，你瞎往上麵湊什麽。你可還是黃花大姑娘呢，這麽一弄不是整得……不好了？”
“有什麽不好的，林衝喜歡我那麽久，而且我也喜歡他啊……總不能因為人死了，就什麽都不管了吧……做人不是怎麽做的，名聲跟讓林衝走得能安穩舒心一點比起來，不算什麽的。”
電話另一頭的曹定雲差點就哭出來了。
怎麽他因為南雲國的外交剛忙了兩天沒看，林衝那個兔崽子就已經把自家的小棉襖給偷走了？
“不行！我不同意！堅決不同意！”
曹定雲的態度十分堅決，這好家夥到時候要是讓林衝知道了，他還不得詐屍迴來？
雖然多一個s級的女婿從各方麵來說都很好，但他曹定雲是會為了超級戰力而出賣自己女兒終身幸福的人嗎？
肯定不會！
那個林衝除了能打以外，無論是性格還是為人處世，特別是三觀上，都有很大的問題。也就除了對他妹妹是真好以外，林衝這個人啊……假的很！
“爸，這事兒我已經決定了，你不管林衝的事兒，隻走儀式不走心，那女兒來走心就好了，反正咱們曹家……不能對不起他。”
你聽聽你聽聽，這話是一個小棉襖該說的話嗎？這分明已經叛變了好不好。
“你……這個……”
曹定雲本想直接攤牌林衝這家夥其實還活著，但又一想，這麽做豈不才是壞了大事了？說不準林衝那個滑頭趁著雪雪正熱血上頭的時候，一舉拿下了，自己豈不是連哭的地方都沒有了？
“隨便你吧！但爸可給你說啊，可別陷進去了，這世界上的好男人可多的是呢。”
“嗯……”
曹雪雪心不在焉的掛了電話。
然後猛然間想起來剛剛二號別墅好像有很大的動靜。隨即著急忙慌的跑了過去。
入眼是林子哭喪著一張臉，一板一眼的在打掃衛生，看上去可憐無助的樣子，讓曹雪雪整顆心頓時又揪了起來。
“林子，別難受了。”
曹雪雪一把把林子摟緊懷裏。
“以後姐姐照顧你好不好……”
剛被自家老哥狠狠訓斥了一頓“不愛惜財物”的林子正滿肚子委屈呢，自己砸了大門還不是擔心你麽，怎麽還這樣子……
曹雪雪哭著，林子想著，然後像是傳染一樣兩個人都哭了起來。
……
南雲國的邊陲小鎮，這是南雲和聯邦集資建立的一個中轉站。大大小小成堆的貨物被機器運上來。
因為東極聯邦已經提前在海岸線備上了大量需要運輸的貨物，所以天空之城幹脆就停在了這裏。順便再整理和調整溝通一下相關的事宜。
小鎮一片忙碌，繁忙和富裕的渡口貿易帶動和極大的提升了這裏民眾的生活水平。
當初還是種野菜的農耕田園生活，如今都變成了開著敞篷氣磁車，約上三五個好友一起兜風的瀟灑日子了。當然，也有人因為這裏的繁華而搬離了這裏，重新去尋找一個與世無爭的清閑地方。
這事兒談不上孰好孰壞，各有各的瀟灑，各有各的風流。
林衝已經離開南雲首都小半個月了，期間在電視上看見了自己的那場舉國同哀的風光大葬。最讓林衝興奮的還是曹雪雪以林衝未婚妻的身份出席了葬禮。
不僅驚呆了林衝，也讓南雲國上層的某些個小圈子一片嘩然。
有政客說曹定雲這一手玩兒的漂亮，功名利祿一把全攬到了自己懷裏。也有人說曹定雲無情，為了自己的利益把女兒賣給了一個死人……哪怕那是一個大英雄。
不過無論外界怎麽議論，曹定雲沒做任何迴應。反倒是早早就給林衝打了個電話，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頓。
要擱以前林衝要麽直接翻臉愛誰誰，要麽早就掛了……但現在這身份不是不一樣了嗎？特別是看完曹雪雪在葬禮上的舉動。
林衝聽曹定雲說啥都覺得是在誇自己的。
“什麽撬牆角啊，心懷不軌啊。”可不就是再誇自己有魅力有恆心嗎？自己這個老丈人啊，可真是不太實誠。
林衝樂得很，當時是衝迴去跟曹雪雪說我還沒死呢。
但哪天經過林子的一番教導，覺得如果當即跑迴去的話，很有可能會涼的透透的，所以就隻能忍住心中的激動。
跑路了……
這趟旅行是他早就計劃好的事情，或許是從他的心境開始發生變化開始吧。
而且當他帶著麵皮親自出現在那場黑西裝數百烈士的集體葬禮上的時候，特別是看著田心怡的照片的時候，給林衝的觸動更大了。
“願黑色西裝，赴你的葬禮。”
當初你把我拉進來，送了這套衣服。
如今我穿著它，
送你……
直到葬禮的那一刻，林衝才知道黑西裝的誓詞或許並不單單是為那些敵人說的。
“小夥子，注意點腳下啊，再往前可就掉下去了！”
耳邊突然傳來一個老大爺的聲音，打斷了林衝的思緒。
“啊，您說什麽？”
“林衝迴頭看著那老大爺。
“再往前兩步可不是海了，這都是天上了，好幾萬米呢傻孩子！”
“沒事……”
“哎，沒想到是真傻啊。”
老大爺搖搖頭，正拄著拐棍上來拉著這個精神有點問題的小孩兒。
林衝又往前一步，低頭看了看腳下的迷人景色。大地之上山川如畫，亦有雄偉的鋼筋鐵塔。
然後又往前邁了一步，還不忘笑著和這位心善的老大爺告聲別。
“走了大爺。”
然後整個人就消失在南雲國的土地上。
“多好的小夥子啊……怎麽就……哎……”
林衝如一把利劍一樣穿破雲霄，俯視著東極聯邦的廣袤大地。
因為林衝刻意壓著速度，又衝著東極聯邦的近海下落，所以並沒有造成什麽極大的動靜。
砰！
大海上突然之間砸出一個巨大的浪花，林衝整個人直接衝入海底，然後上浮。
“運氣不錯，還抓了條魚。”
林衝扛著魚，用一種駭人聽聞的速度遊向一處海岸，到了快接近地麵的時候才有了正常人稍快一點的速度。
“鯊魚有鯊魚啊！”
有人尖叫著，開始瘋狂往岸上跑。然後沿海遊泳區烏泱泱一大片人，一瞬間全部跑的沒影了。
林衝有些尷尬的看著眼前無數雙盯著他的眼睛，然後拖著不幸被林衝炸死的鯊魚緩緩走上岸。
“我遊泳碰見了一條死鯊魚……就給帶迴來了。”
“你看這事兒弄得……多尷尬啊。”
一群遊客熙熙攘攘的對著林衝說些什麽，然後還有幾個膽大的年輕人，還上前問林衝賣不賣。
“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