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原西邊有座產量可觀的鐵礦區,那裏儲存著大量的武器裝備,楊彪親眼得見以後,大手一揮直接給搬空了。


    部隊有了裝備,楊彪這才露出信心十足的笑容。


    想來董卓當時也不知道有這麽一座鐵礦區的存在。


    當然,楊彪能尋得此礦和武器裝備,背後也有朝中舊友暗中相助。


    一小將上前說道:“楊大人,前方是一片山穀之地,我已安排人在山上看守,確保大軍順利通過。”


    楊彪聽了以後滿意點頭,捏須說道:“如此布置甚好,賢侄這幾年在北軍曆練,當真長進不少啊。”


    盡管楊彪是被董卓設計出城,但是能跟在他身邊的將領校尉,無不是名貴子弟,躬親王侯之後。


    這便是漢代的舉孝廉,一個將晉升空間圈在少數範圍之內的強權社會。


    “叔父謬讚了,小侄實不敢當,哦對了,小侄深知叔父喜好吃洛陽酒,出城之後擔心您尋不到,已命人提前將幾車好酒放在後方輜重裏麵了。”


    那小將本就是洛陽人,得到楊彪的親口讚揚,簡直如獲珍寶一般激動,心想著迴京以後,覺對能以此向同僚吹噓好幾個月。


    沒準還會被虎賁中郎將大人所看好,器以重用猶未可知。


    楊彪嗜酒,聽聞此言,心中甚為欣喜,不由仔細瞧了眼那小將,想來是已經將之相貌熟記於心了。


    隨即立馬揚鞭地說道:“傳我將令,大軍務必有序進穀,中途不得停頓!”


    “喏!”(將士齊聲)


    楊彪確定山穀安全之後,這才下令進軍,大軍繼續前進,魚貫挺進穀口。


    然而,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當他們兩腳踏進穀地之中,地麵的土壤逐漸變暗,再往前一點便徹底變黑了。


    楊彪疑惑看向左右,不解問道:“此處地麵甚是奇特,原何會顯出黑色?”


    眾將互相看了看,均是麵露困惑表情。


    那小將見無人應答,稍微思索著說道:“叔父,小侄聽聞那張燕之所以自稱黑山大王,原因就是這黑色土壤所致,當地人則直言稱之為‘黑土’,除了不能耕種之外,與普通土地並無不同之處。”


    “哦,原來如此。”


    楊彪恍然點頭,淡淡的道:“山野之地,竟有如此無用之土,孕育出張姓反賊,倒也實屬正常!”


    那小將好心在旁提醒一句:“叔父,小侄聽聞賊徒張燕年初就已經歸化於朝廷了,我們倘若在此時前往討伐,恐會引得其他路歸順之民說閑話。”


    楊彪也深知此理,這麽幾年時間,張燕的手早已伸向大河南岸的洛陽城了。


    心知此次討伐反賊張燕,到最後有可能演化成勸降逆臣。


    在性質和規模上,與各地鎮壓軍有所不同。


    誰知。


    楊彪冷哼一聲,似是對張燕很不爽,冷聲說道:“什麽逆臣,鄉野惡民而已,他也配稱為臣子?”


    雁門東郊關隘處,一小兵來報:“啟稟主公,探馬來報,楊彪大軍已然中計,現場混亂不堪,全無秩序可言!”


    張燕將五尺大環刀支在地麵,眼神望著遠方山穀之間升起的黑煙滾滾,得意說道:“我已經看到了,哼哼,楊彪老匹夫也不過如此!”


    旁邊,黃龍拱手說道:“主公,火計已成,我願率領五百精銳將士前往奇襲!”


    張燕點點頭,言道:“你去吧,記住,有可能的話,一定要活捉楊彪於我有重用。”


    “喏!”黃龍聽罷,領命離去。


    東郊關隘,黃龍一馬當先,令了五百精兵出關飛奔,朝著不遠處冒黑煙的地方掠去。


    五台山頂。


    視線上寮,陽光正麵顯出三道人影,細看,當中一人頭頂無發,右手邊竟是一位女子。


    小巧玲瓏,一見便是屬於那種身法靈活多變的類型。


    最令人意外的是,在她手裏竟然拿著和薑氏的剖月紫金奪一模一樣的武器!


    臉上裹著黑色麵紗,看不清她的容貌,隻露出一雙眼睛,俯視著山腳下陷入火海之中的漢軍。


    中間那無發之人抬手將腦後兜帽撩起,遮住了大半張臉,隻露出嘴唇微動,淡淡的道:“炙,心,救楊彪!”


    “尊矩子令!”


    “尊矩子令!”


    左右兩人齊聲說著,拱手抱拳拜向中間的神秘人。


    手指上帶有玉扳指,緩緩伸向前方。


    唰唰!


    左右兩人迅速飛奔下山,竟是絲毫不懼怕下麵的懸崖陡壁。


    遠遠看去,兩人身法極其靈敏,就像蜘蛛俠那般,從身上射出繩索,每次都能恰到好處地準確落點。


    幾個唿吸間,便不見了蹤影。


    山頂。


    那人站在原地不動,鏡頭下移,他的身上穿著一件熟悉的舊僧袍。


    ...


    乒呤乓啷!


    漢軍慌亂四散而逃,煤塊逐漸升溫,完全紅透的地麵熾熱難當,連空氣都變得扭曲起來,火勢有種愈演愈烈的趨勢。


    “楊大人,我們還是快撤吧!”


    蓋武見勢不妙,心知對方既然擺出此等火計,隨後必然會有大軍前來圍剿。


    倘若再不走的話,便再也走不掉了。


    楊彪已不複之前風光,身上衣服髒兮兮的,被幾名親信將領護持著,估計應該是摔倒過。


    老頭固執地說道:“不,本官不走,你們都給本官去收攏隊伍呀!”


    就在不久前的幾個時辰,荀灌在自己閨房裏竟然發現一對尚在繈褓中的幼童。


    當時很奇怪,好端端的怎會冒出兩個孩子?荀灌自己又是單身,倘若事情傳揚出去,對她名聲極為不利。


    荀家雖說不至於為保名節,將她處死,但抹去族籍剔除荀氏家族是可以肯定的。


    為此,荀灌和兩個女俾都不敢聲張,這幾個時辰對她們來說,簡直就是煎熬。


    其實,當淩秦說出來因以後,荀灌懸著的心踏實不少,卻又不想跟對方輕易低頭,承認那兩孩子確實就在閨房之中。


    那女俾見此,吐了吐小舌頭,便不再多說了。


    荀灌強撐著說道:“什麽孩子,我沒有看到。”聽到女俾的半截話,淩秦怎會看不出其中貓膩。


    眼前這個少女,定然知道長寶和長汐在哪裏,三女的神情動作他看的很仔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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