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兵將們的表現很是無奈,心裏想到:倘若換成皇甫嵩、盧植的軍隊,絕不會出現如此亂局。


    雁門東郊關隘處,一小兵來報:“啟稟主公,探馬來報,楊彪大軍已然中計,現場混亂不堪,全無秩序可言!”


    張燕將五尺大環刀支在地麵,眼神望著遠方山穀之間升起的黑煙滾滾,得意說道:“我已經看到了,哼哼,楊彪老匹夫也不過如此!”


    旁邊,黃龍拱手說道:“主公,火計已成,我願率領五百精銳將士前往奇襲!”


    張燕點點頭,言道:“你去吧,記住,有可能的話,一定要活捉楊彪於我有重用。”


    “喏!”黃龍聽罷,領命離去。


    東郊關隘,黃龍一馬當先,令了五百精兵出關飛奔,朝著不遠處冒黑煙的地方掠去。


    五台山頂。


    視線上寮,陽光正麵顯出三道人影,細看,當中一人頭頂無發,右手邊竟是一位女子。


    小巧玲瓏,一見便是屬於那種身法靈活多變的類型。


    最令人意外的是,在她手裏竟然拿著和薑氏的剖月紫金奪一模一樣的武器!


    臉上裹著黑色麵紗,看不清她的容貌,隻露出一雙眼睛,俯視著山腳下陷入火海之中的漢軍。


    中間那無發之人抬手將腦後兜帽撩起,遮住了大半張臉,隻露出嘴唇微動,淡淡的道:“炙,心,救楊彪!”


    “尊矩子令!”


    “尊矩子令!”


    左右兩人齊聲說著,拱手抱拳拜向中間的神秘人。


    手指上帶有玉扳指,緩緩伸向前方。


    唰唰!


    左右兩人迅速飛奔下山,竟是絲毫不懼怕下麵的懸崖陡壁。


    遠遠看去,兩人身法極其靈敏,就像蜘蛛俠那般,從身上射出繩索,每次都能恰到好處地準確落點。


    幾個唿吸間,便不見了蹤影。


    山頂。


    那人站在原地不動,鏡頭下移,他的身上穿著一件熟悉的舊僧袍。


    ...


    乒呤乓啷!


    漢軍慌亂四散而逃,煤塊逐漸升溫,完全紅透的地麵熾熱難當,連空氣都變得扭曲起來,火勢有種愈演愈烈的趨勢。


    “楊大人,我們還是快撤吧!”


    蓋武見勢不妙,心知對方既然擺出此等火計,隨後必然會有大軍前來圍剿。


    倘若再不走的話,便再也走不掉了。


    楊彪已不複之前風光,身上衣服髒兮兮的,被幾名親信將領護持著,估計應該是摔倒過。


    老頭固執地說道:“不,本官不走,你們都給本官去收攏隊伍呀!”


    然而,沒有人聽他的話,火勢這麽猛烈,轉迴頭去送死嗎?


    他們才不想為此冒險,其中大部分人隻是想跟著楊彪隨軍出城,順手撈些業績軍功什麽的。


    保不齊什麽時候就會聲名遠揚了呢,要他們調轉迴去玩命?傻了才會那麽幹。


    “楊彪哪裏走!!”


    不遠處,一隊黑山騎兵轟隆隆奔襲而來,為首的人短須敦實,乃是張燕三大部曲將之一的黃龍。


    手持紅英長槍直指前方,如利箭般瞬間刺入漢軍陣營,一馬當先,撞飛了幾個不開眼的士兵。


    踏馬速度未減地繼續向前飛奔著,逐漸向楊彪這邊追來。


    那些跟隨其後的黑山軍騎兵們見此,頓時氣勢大振!如虎入羊圈般地濺起一路的鮮紅血花。


    所過之處,不知砍下來幾個人頭,這些京畿的新兵蛋子何曾見過如此場麵,有幾個心理素質不好的人當場吐了。


    蓋武見此,目光看向那領軍之人(黃龍),不由微微眯起眼睛。


    他早就聽聞張燕部在雁門東郊,有一支長駐部隊,設有校尉一職。


    蓋武心說:那東郊校尉,該不會就是這位吧?


    仔細看了眼對方率領的幾百名官兵,各個都是沙場精英,每人的手裏都曾沾染過鮮血。


    轉而看向兩個管家,沉聲說道:“仲叔,福叔,灌兒從小頑劣,難服管教,你們怎麽還如此由著她胡來?”


    兩管家對視一眼,同時拱手低頭不語。


    淩秦眼見這位出場逼恪如此之高,忍不住好奇地問了句:“在下淩秦,不知您是...”


    那人轉過頭來,神色平淡,似乎隱藏著一切了然於胸的感覺,“淩秦,好名字。我是穎川荀攸。”


    原來他就是荀攸...


    淩秦深深看了眼對方,麵相上倒是與荀彧有幾分相像。


    史書記載,荀彧善於內政,被曹操稱為‘吾之子房’。


    而這荀攸,雖無舅父名氣大,卻在對外軍事戰略上,頗有遠見,曹操能贏得官渡之戰的勝利,他功不可沒。


    但是眼下那曹阿瞞隻是嶄露頭角,遠不及袁氏雙雄之萬一。


    最關鍵的是,漢天子還在董卓手裏,尚未被曹操截獲。


    忠於漢室的荀氏一族,也就沒理由歸附與曹。


    話不多講。


    且說淩秦知道此人就是荀攸之後,瞬間對其恭敬起來,這位頗有遠見的謀略家,可不是那懷揣著社稷黎民的荀令君。


    倘若惡了此人,說不得想走就難了,淩秦還是那句話,他相信薑氏能從家兵防守森嚴的荀家全身而退,但自己卻絕無可能逃脫。


    淩秦吃不準荀攸是否為心腸狠辣之人,倘若被抓進府牢之中,指不定會承受何等苦頭呢。


    連忙躬身行禮,規規矩矩的說道:“原來是荀攸先生,失敬,失敬。”


    鴉雀無聲...


    淩秦胳膊肘忽地被輕懟了下,耳旁傳來管家仲伯的聲音:“我家小老爺名攸字公達,您應該稱唿一聲公達兄...”


    聞言,淩秦臉上露出一絲恍然,看到對方冷板凳般的表情,瞬間明白過來,原來是稱唿說錯了。


    可是他白天直唿荀彧之名時,也不見對方有絲毫不快呀?


    通過簡單的一個稱唿,他似乎有些明白荀彧為何會有令君之名了,這便是高德之人與寡德之人最直觀的不同之處。


    淩秦明白過來以後,再次拱手說道:“公達兄。”


    “嗯。”


    荀攸看了看他身上穿的布衫,還算幹淨整潔,與府外的那幫泥腿子還是有些區別的。


    但是他也沒必要與一個普通庶民多說什麽,隻是淡淡的嗯了一聲,便轉過身去,抬腳朝著對岸繞過去了。


    此番情景,令薑氏不禁微微皺眉,卻也不好多說什麽,畢竟身處在人家府上,沒被當場趕走就已經很不錯了。


    荀攸走到荀灌麵前,隻是淡淡的說了句:“灌兒,鬧夠了嗎?”


    荀灌頭更低了,雙手扯著衣衫,老實的跟之前簡直判若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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