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偷我的內褲。”


    join的一句話,震驚四座。


    二隊幾個小孩震驚臉:“啊?”


    5a嘴裏的麵條直接從鼻子噴出來,咳的驚天動地。“什麽,什麽東西?”


    秦厚澤腦袋嗡的一聲,一片空白。


    join將丟失的內褲款式描述的很細致,“白色的邊,屁股上印著黃色的海綿寶寶。”


    join的雙手在空中比劃了一個很小的範圍,“大概有這麽......大。”


    二隊的隊長3d沒覺得有什麽不妥,他也經常丟內褲,直接給出了幾條參考建議:“你是不是洗完曬的時候被風吹走了?或者晾幹收迴來不知道放哪裏了。”


    join繞過麵前小山一般堵在浴室門口的秦厚澤,走到床邊擦頭發,腦袋裏思考著3d的話:“我還沒有洗。”


    眾人:“!!!”


    如果丟的是沒穿過的內褲或者洗幹淨的內褲,還算正常。


    但這是沒洗過的內褲,還是一個漂亮小男孩沒洗的內褲。


    5a麵也不吃了,第一個跳起來:“我們基地有變態!”


    基地在半山腰,這片是富人區,隻寥寥幾座別墅聳立著,平時連個人影都看不見,肯定不會有小偷。


    就算是小偷,也不會進基地隻為偷一條內褲。


    所以,肯定是基地內部人幹的。


    今天秦厚澤迴來的早,他洗完澡準備洗衣服,餘光看到角落洗衣籃邊掛著一件海綿寶寶,馬上要掉到地上。


    他以為是join的衣服,拿起來才發現是條內褲,直接放下也不好,他沒多想也就洗了。


    但現在這個狀況完全解釋不清。


    秦厚澤幹咳一聲,催促眾人:“吃完了就趕快去睡覺,馬上兩點,明天還要不要訓練了。”


    二隊的幾個小孩很聽話,雖然他們很想知道內褲的下落,但都乖乖站起身端著碗走出門。


    5a沒那麽好糊弄,嚷嚷著要報警:“澤哥,我們基地有變態啊,萬一他明天也偷我內褲怎麽辦?”


    “誰會偷你內褲?”秦厚澤牙咬得咯吱咯吱響,“還不快滾去睡覺,不然就去訓練室加練!”


    一說加練,5a立刻慫了,嘴裏嘀嘀咕咕:“萬一變態口味特別,連我也不放過呢,我內褲上可是有奧特曼......”


    秦厚澤就差被人指著鼻子罵變態了,他忍無可忍打算親自上陣趕5a走。


    5a視力絕佳,一眼看到陽台的晾衣繩上掛著的內褲:“海綿寶寶在外麵掛著呢,join你是不是洗了自己忘記了?”


    join正擦著濕漉漉的頭發,聞言看向窗外,斬釘截鐵的說:“我沒洗。”


    他今早剛脫下來,打算今晚洗澡的時候順便一起洗的。


    “啊?難道基地進來的不是小偷,是田螺姑娘?專門幫人洗內褲?田螺姑娘求求你,也來幫我洗內褲吧。”5a見內褲找到了,又開始思考誰幫join洗了內褲。


    二隊的幾個小孩,都偷偷躲在門口偷聽,還有來來迴迴從門前走過的,眼神總是忍不住往裏飄。


    “也許不是田螺姑娘,是田螺少爺呢?”barbar從訓練室下來找5a,他在門口聽了兩句,大概猜到裏麵發生的事。“老五,你等下去訓練室一趟,我有點事找你。”


    秦厚澤的臉騰的紅了一大片,從耳朵尖紅到脖子根,他不好意思說話,隻當沒聽懂。


    5a從小學習不好,他隻記得有個童話故事是講田螺姑娘的,不知道童話裏是不是還有個田螺少爺,他習慣有事不懂問澤哥:“澤哥,我們基地誰是田螺少爺?田螺少爺是變態嗎?為什麽幫人洗內褲?”


    秦厚澤臉紅的似要滴血,忍無可忍的喊:“滾!”


    宿舍門被“砰”一聲關上。


    秦厚澤額頭頂著宿舍門板上,無奈苦笑,隻覺得自己遲早被氣到英年早逝。


    “你不舒服嗎?”不知什麽時候join站在他的身後,伸手將手背貼到對方的脖子上,“你脖子很紅,臉也很紅。”


    秦厚澤隻覺一隻涼涼的小手貼到頸部的皮膚上,他一怔,愣愣的轉身和join對視。


    join看他臉依舊很紅,墊起腳尖摸了摸秦厚澤的額頭,又摸了摸自己的:“好像沒有發燒,但是你臉很紅,要去醫院。”


    join身高隻有171cm,秦厚澤足足有188cm,他為了摸到秦厚澤的額頭,不得不將腳後跟墊的高高的,兩人之間的距離頓時拉近,近在咫尺。


    秦厚澤隻需微微低頭,就能感受到他近在眉睫的唿吸。


    秦厚澤隻覺唿吸紊亂,他低頭胡亂看了幾眼,隻看到join還沒擦幹的頭發貼在他的額頭上,他的眼底有未散的潮氣,兩頰上還有兩團健康的紅暈。


    上身充當睡衣的大t恤,領子被扯的鬆鬆垮垮,一邊雪白的肩膀要露不露。


    秦厚澤垂著眼,靜靜地跟這雙純潔的藍眼睛對視幾秒,最終挪開眼,伸出手將對方肩膀上掉落的t恤拉上去。


    “我沒事,就是屋裏太熱了。你快吹幹吧,一會該著涼了。”秦厚澤輕輕推開眼前的小身子,伸出的手隻碰到了對方的肩膀,觸碰的很有禮貌。


    “感冒要看醫生。”join很堅持,還打算開門去醫療箱裏翻體溫計和退燒貼。


    “沒感冒,你看我臉已經不紅了。”秦厚澤趕緊阻止他,“快點吹幹頭發準備睡覺,明天還有訓練。”


    join看他臉真的不紅了,也沒再堅持,他吹幹頭發,上床,關燈,進入睡眠。


    主臥裏的床是一個很大的雙人床,即使他們兩個人睡,兩人中間還有一條很寬的空隙。


    join睡覺很乖,雙手交握放在肚子上,平躺著唿吸沉穩。


    秦厚澤鬆了一口氣,剛想放鬆準備睡覺,一閉眼腦子裏全是join貼上來的小臉和露出的雪白肩膀。


    他搖搖頭,想把這幅畫麵甩出腦子,又想起對方水汪汪的藍眼珠和剛來基地那天的一身雪白西裝。


    就這樣秦厚澤僵挺了半個多小時,腦中毫無睡意。


    黑暗中,他緩緩睜眼,將腦袋轉向左邊,那邊躺著一個黃頭發的小人。


    剛吹幹的頭發炸毛,黃毛團子的頭發不像以前在黑暗中閃著光澤,現在蓬蓬的像個小鳥窩。


    那件領口很鬆的t恤,將黃毛團子的整片肩膀全露了出來,細長的脖頸,一截陷下去的鎖骨,雪白雪白的。


    深夜的每分每秒都過得格外慢,他盯著這大片雪白不知看了多久。


    秦厚澤聲音沙啞,小聲問道“你是不是故意的?”


    當然無人迴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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