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之後,當初的兩個女孩已是長大,修為境界更是突飛猛進,達到了金丹一重。


    她們師姐妹二人聲名鵲起,一時風頭無兩,被蘊天宮的男弟子奉為仙子。


    隨後,心高氣傲的兩個師姐妹,聽說一處地方活動密切,便起了圍剿之心。


    她們並沒有有告訴師尊,偷偷溜下了山去,按照傳聞找到了那處地方。


    起初兩人四處打聽,挖地三尺後,卻連邪教妖人的影子都未曾發現。


    她們不知道的是,就在她們打聽的時候,已經被隱藏在暗處的邪教教眾給發現了。


    幾日後,她們意興闌珊地準備迴去,然而就在這時,數以百計的邪教教眾殺將出來,將兩人團團圍在了迴程途中。


    好在其中領頭的幾人,也就是達到金丹一重而已,在經曆一翻殺伐後,師姐妹二人斬下數十人,終究是寡不敵眾,到了油盡燈枯的境地。


    眼見兩人就要身死當場,不料數柄靈劍從天而降,將兩人周遭的敵人盡數釘入了地麵。


    隨後一個剛毅高大的男子,腳踏靈劍飛落到近前,十幾柄靈劍受到氣機牽引,全都圍繞其周身旋轉不息。


    男子柔和的笑意,讓瀕臨絕地的師姐妹看到了希望。


    時隔十幾年,師姐妹兩人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來人,正是當初與她們偷吃靈果的那個大男孩。


    男子禦起飛馳的靈劍,三兩下便解決了戰鬥,邪教教眾竟無一人生還,再次給師姐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隨後男子解釋說,他早就來到了這裏,見有人四處打聽,便知道壞事了。他將計就計,藏匿在了暗處,為的就是當時的英雄救美。


    沒錯,他很坦然,很誠懇地說出了,他沒有機會,是在創造機會英雄救美。


    迴到宗門後,三人又開始往來密切。


    師姐妹二人也從別人口中得知,當年男子受到的處罰,是在洞中被關了十二年的禁閉,直到前些時日才被放出來。


    或許是師姐的錯覺,或許是男子知道了,當年告發他的人是誰,極力維護他的人又是誰。


    他雖然對當年的事避而不談,笑容燦爛且溫和,沒有絲毫埋怨的意思,對師姐也是禮遇有加,但卻對師妹顯得更加親近。


    生平第一次,師姐覺得自己被排除在外,與師妹產生了距離感,她仍舊將原因,歸結於這個再次突然出現的男人。


    終於有一次,師姐借由一件小事,對男子毫無征兆地發了脾氣,男子卻並沒有說什麽。


    從今往後,師姐開始變本加厲,男子也終於是忍受不住,對於師姐的無理取鬧進行反擊。


    兩人之間的關係,也變得越來越惡化。


    不知什麽時候開始,師姐已然明白,那男子已經銘刻於心。所有的事情,都不是男子的錯,而是源於她心中的嫉妒。


    然而,悔之晚矣,她師妹已經與男子結成了道侶,兩人之間的路,已經漸行漸遠。


    師姐想要改變什麽,但是習慣使然,每每話到嘴邊,還是成為了爭吵。


    或許男子知道,或許男子也不知道,除了與他相伴的人,還有一個女人,終日記掛著他……


    玄鏡講到這裏,也就結束了。


    故事沒有波瀾起伏,沒有驚天動地,很俗套,卻又很無奈,很真實。


    香雪蘭和韓柔不傻,已然猜到了故事的主人公,正是玄鏡、雲藍以及慕晚風的師尊,萬北辰。


    她們兩人不知玄鏡講這故事,想要表達什麽。第一感覺竟然是,原來師尊和雲藍師叔她們,曾經也年輕過。


    兩人也終於明白,師尊為何會與萬師叔見麵就掐,這世上果然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啊。


    玄鏡將一直以來的鬱結吐露出來,頓覺輕鬆了許多,看著自己一手帶大的兩個弟子,笑容溫和。


    “最近為師還奇怪,你二人為何會產生距離,原來都是因為那小子。”


    “師尊,我……”韓柔瞄了一眼香雪蘭,話隻說了個開頭,便怎麽也說不下去了。


    “師尊,我其實跟他沒什麽。”香雪蘭一口否決。


    “行了,”玄鏡擺了擺手,道:“為師是過來人,怎會看不明白?我剛才去見了那小子一麵,你們可知道他怎麽說?”


    韓柔埋下的頭抬了起來,香雪蘭則將抬起的頭,埋了下去,兩人心中都有些忐忑。


    “哼~那混賬小子竟然說,他兩個都要!誰要是膽敢阻攔,便是殺子之仇,奪妻之恨!”玄鏡滿臉的憤怒。


    聽了玄鏡的答案,兩人皆是一驚,兩雙漂亮的眸子中,充滿了不可置信。


    從小的環境熏陶,耳濡目染,在她們兩人看來,這樣的言論簡直荒唐至極,大逆不道。


    二女共侍一夫這種事情,真要是做得出來,與邪教淫邪之輩無異,是不會被正道認同的。


    見兩人雖然震驚,卻並沒有立即出言辯駁,玄鏡便知道,這段孽緣還將繼續。


    憑借慕晚風那不肯消停的性格,今後也注定鬧得風雨動蕩。


    “為師不管今後他會如何做,你二人又會如何抉擇。但唯有一件事,是為師不願看到的,那便是你們二人反目成仇。”


    玄鏡幽幽一歎,再次說道:“他剛才被為師打了一掌,不知現在怎麽樣了。為師也累了,你們下去吧……”


    走出玄鏡的閣樓,韓柔好幾次張了嘴,卻是欲言又止,香雪蘭都看在眼中,柔聲道:“師妹,什麽都別說了,先去看他吧。”


    韓柔點了點頭,像是瞬間輕鬆了不少,嗯了一聲,隨同香雪蘭一起迴到了房間門前。


    “小米,為了我下半身,啊呸~為了我下半生的幸福,唯有那個老女人,你不能亂來!”


    “嘰嘰~嘰嘰嘰……”


    “是,這是不關你鳥事,但關我鳥事啊,我明白你是為了保護我,不過傳宗接代也是大事,容不得半點馬虎。”


    “嘰嘰~嘰嘰嘰……”


    “什麽?這豈是隨便找個女人就能辦的事!擺在麵前的絕世美女不要,我難道找你不成?”


    “嘰嘰!嘰嘰嘰!”


    “嗬嗬……我需要你看得上我?你是公是母我都不知道,而且全身是毛!即便我們來個超越種族的愛戀,親個嘴不小心都能紮破嘴皮,睡個覺,扒衣服都得改成拔毛,生孩子還找不到洞穴,就算最後生出來了,他是人是鳥?跟你姓還是跟我姓?”


    “誒誒~你張嘴幾個意思啊?又想吐口水了?”


    “喵了個咪的!你還真吐!真把爺們兒當娘們兒欺負了!”


    隨後,屋內傳來了床板吱呀聲,以及慕晚風的叫罵聲……


    香雪蘭和韓柔杵在門口,被慕晚風的話臊得臉頰發燙,難道這混蛋平時,都是這般談論她二人的?


    還有,居然在跟小米聊天,而且繪聲繪色的,他莫不是瘋掉了?


    她們兩人很是默契的等了一會兒,這才若無其事地走進去,對於剛才慕晚風所說的話,裝作沒聽見。


    慕晚風一手捉著小米,一手掰著它的尖嘴,把其脖子扯得老長。


    小米兩隻花瓣大的翅膀,不停地撲閃著,豆大的眼珠子憤怒的瞪著慕晚風,幾欲噴出火來……


    韓柔見此一幕,實在擔心慕晚風將小米脖子給扯斷了,快走兩步從他手中,把小米奪了過來。


    “你在幹什麽!”


    小米那粉嘟嘟圓滾滾的身子,實在是太招女人憐愛,致使韓柔完全忘記了它恐怖的實力。


    此時,她一邊怒斥慕晚風,一邊翻轉著小米,看到其沒有傷著,才放下心來。


    小米瞥了韓柔一眼,竟是難得沒有跳開,任由她隨意地擺弄著自己。


    慕晚風看到韓柔,頓時欣喜若狂,激動道:“柔兒,你願意鳥,呸~你願意理我了?”


    韓柔臉色一寒,扭過頭去不再搭理慕晚風。她還沒調整好心態,也不知該以什麽樣的身份,來麵對這尷尬又複雜的關係。


    慕晚風懵了,轉頭看向香雪蘭:“師姐?”


    “既然你沒事了,就好好休息,不要惹是生非!”


    香雪蘭說完,便知會了韓柔一聲,兩人帶著小米就走了出去,留下了仍在發懵的慕晚風。


    啊咧?啊咧咧咧!


    這劇本不對啊!按照花鳳所說的故事情節,苦肉計過後,應該就是抱得美人歸了啊。


    這孤家寡人的結局,又是怎麽一迴事?完全對不上劇本啊!喂!


    不過慕晚風又想到了一個很嚴肅的問題,他為什麽會選擇相信花鳳講的故事呢?


    隨後,香雪蘭的房間中,傳出了他憤怒的咆哮。


    “娘了個蛋的,劇本裏的故事,果然都是騙人的!”


    一夜無話


    為什麽?因為小米也被兩個女人給抱走了,沒人跟慕晚風說話。


    慕晚風成為千百年來,第一個在瑤光峰過夜的男人,而且還是在香雪蘭的香閨裏,不過他卻怎麽也高興不起來。


    他徹夜難眠,一直有個問題徘徊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這可是香雪蘭的閨房啊,想想都令人有些小激動,要不要去找找,是否存在著什麽小秘密呢?


    一整夜的時間,他終於想通了。


    理性的思想,終於戰勝了邪惡的念頭,他為自己的行為,冠上了冠冕堂皇的理由。


    這不正是他女人的房間嗎?以後都要睡在一起的,看看自己女人的東西,多大個事兒啊!


    他興奮地跳下了床,躡手躡腳地朝衣櫥走去,鹹豬腳放在了衣櫥的把手上。


    “吱呀~”


    開了?


    媽蛋!它竟然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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