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議完,眾人很有眼力見的退下。


    他們剛離去,蔡昭姬和張檸、大喬就來了。


    一個個美眸含淚,幽幽怨怨,我見猶憐。


    蔡昭姬與寧宣已經成婚,沒有那麽多顧忌。


    一下子撲入懷中,哭著道:“夫君,下次不可再這般冒險。”


    寧宣輕輕撫著她的青絲,溫和道:“好了,這不是完完整整的迴來了嗎,莫要哭了。”


    隨後抬頭看向張檸和大喬。


    “檸兒,張先生目前不便見人,不過你放心,過些日子你父女就能相見。”


    張檸咬著嘴唇,淚珠滾過麵頰,說不出話來,隻能點頭。


    旬月以來,她收到的消息要不是寧宣重傷失蹤父親張巨鹿身死,就是黃巾節節敗退,二叔張寶三叔張梁被殺等等噩耗。


    輕歎一聲,寧宣沒有繼續多言。


    隨後對大喬道:“瑩兒,本來說好娶你過門,沒想到一拖再拖,是我之過。”


    大喬搖頭:“郎君要事在身,身負重任,不急的。”


    沉吟片刻,寧宣開口:“這樣吧,半月後九月初五是個好日子,我娶你進門如何?”


    大喬眨了眨美眸,連連點頭。


    “恭喜妹妹得償所願。”


    蔡昭姬離開寧宣懷抱,拉著大喬的手道喜。


    “謝謝姐姐。”


    大喬耳畔嫣紅,羞喜溢於言表。


    張檸則一眨不眨的看著寧宣,意思不言而喻。


    寧宣輕咳一聲:“張先生暫時無法出現,檸兒放心,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安撫好三女,寧宣又享受了一番蔡昭姬撫琴,大喬伴舞,張檸舞劍的樂趣。


    數日後,奏折送到皇宮。


    “陛下,廬江太守的奏折。”


    月餘過去,靈帝的病情不輕反重。


    “咳咳…拿…拿來朕看。”


    張讓遞過去,靈帝看完,喘息片刻。


    “好,寧宣忠勇過人,破黃巾當為首功。”


    “咳咳咳…”


    說完一段話,咳嗽好一陣。


    張讓連忙輸送真氣,生怕靈帝一不小心背過氣去。


    “張讓,你說朕該怎麽封賞他?”


    “這…雷霆雨露,俱是天恩,陛下可一言而決。”


    張讓先是一喜,不經意抬頭瞥見麵無表情的靈帝,心頭一凜,匆忙改口。


    “嗯,你先下去吧。”


    “喏。”


    張讓退下,靈帝又道:“你們也退下。”


    宮女太監行禮退去。


    殿內沒有外人,靈帝才憂慮道:“王叔,老祖殞落,眾多供奉亡故,我劉氏江山該何去何從?”


    聞言,殿後走出一中年男子,龍驤虎步,威儀不凡。


    這是皇室宗親,天子皇叔,封號嶽王。


    隻是此刻,其亦是滿麵憂愁。


    “陛下,老祖臨終前有言,若能讓寧宣為我皇室所用,可保基業不失。”


    “朕知道,隻是眼下四處皆敵,世家之心昭然若揭,隻怕寧宣已經派不上用場。”


    “世家狼子野心,權且以宗門製之。”


    “如何製之?”


    “陛下,董巢背後有無生教支持,或可一用。”


    “無生教?隻怕與虎謀皮,況且,隻憑無生教,還不是世家的對手。”


    心中煩悶,靈帝幹脆不去想。


    轉而問道:“王叔,你以為該如何封賞寧宣?”


    嶽王沉吟:“讓其領揚州牧,封衛將軍,召令讓其來洛都。”


    靈帝不語,眉頭緊鎖。


    “陛下可是覺得不妥?”


    “朕擔心他年紀輕輕,威望不夠服眾。”


    “陛下,這不是正合心意?”


    靈帝恍然大悟:“王叔一語點醒朕,好,就讓他領揚州牧,封衛將軍!”


    “咳咳咳…”


    ……


    大將軍府,下了早朝迴府,何屠麵露疲憊。


    隨著靈帝病重,他與張讓鬥得越發激烈,幾乎兵戎相見。


    眼下,張讓把控皇宮,一旦靈帝出現什麽變故,他在宮外永遠落後張讓一步。


    “兄長,今日陛下上朝隻為封賞廬江太守寧宣,我觀其麵色慘白,氣息萎靡,恐怕…”


    說著,何苗搖頭,顯然是想說靈帝命不久矣。


    何屠冷聲道:“張讓掌控皇宮,隻怕陛下日後有遺命發出,也難知真假!”


    何屠一係不必多說,肯定是支持皇子辯,若是遺詔經張讓之手,焉能讓皇子辯繼承皇位?


    “兄長,那咱們怎麽辦?”


    “張讓與我們實力相當,前些日子,元本初向我建議,將董巢召進來。”


    “好,若有董巢相助,張讓必死無疑!”


    “勢如水火,你速速去辦。”


    哢吱~


    一聲輕響,何屠二人麵色大變,大喝:“何方宵小?!”


    話音未落,人已經出現在門口。


    何苗指向房簷上驚慌失措的橘貓:“兄長無慮,是一貓耳。”


    何屠冷眼看著,眼皮抖動。


    大將軍府外,一小廝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胸口,隨後隱於人群。


    張讓府邸。


    “你是說何屠那屠夫準備召董巢入京對付咱家?”


    堂下赫然是聽見了何屠兄弟密談的小廝。


    “小的親耳聽到,句句屬實。”


    張讓笑道:“好,你先迴去,莫要驚動何屠,待咱家取了他的腦袋,必有重賞!”


    “多謝大人!”


    小廝離去,張讓眉頭凝重。


    “好你個何屠,竟然想要咱家的命,那就休怪咱家先下手為強!”


    念罷,張讓匆匆入宮。


    他入宮之後,沒有去見靈帝,反而找上了何皇後。


    一見麵,就痛哭流涕,求饒告罪。


    “娘娘救命,娘娘救命啊!”


    何皇後疑惑不已,不明白一向為敵的張讓怎麽這副姿態。


    “張常侍為何如此?”


    張讓聲淚俱下:“娘娘,奴婢以往多有得罪,還請娘娘恕罪。”


    “有話起來說,休做這副模樣。”


    張讓依言起身:“娘娘,奴婢已經知錯,娘娘大度,或許不與我計較,可大將軍必不饒我,為今之計,隻有娘娘可以救奴婢一命。”


    “張常侍何須本宮相救?”


    張讓猶豫許久,咬牙道:“娘娘若願相救,奴婢願尊皇子辯為儲君!”


    “果真?!”


    何皇後眼前一亮,麵上熱忱起來。


    張讓低頭,嘴角勾起一絲嘲諷,嘴上卻表現出萬分真誠:“奴婢萬萬不敢欺騙娘娘。”


    何皇後果然喜道:“若是如此,常侍就是自家人,本宮該如何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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