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這死小子!」她故意擰他一下,「膽子長大了,現在會頂嘴了?」


    他痛得扭曲了臉,「我不過是說實話!」


    「老大不要我插手,」貝鬱琦難得大發善心的鬆開手,「所以問他不成,他嘴緊得很,所以你去問白艾清。」


    金福一張臉已經不單能用沮喪來形容了,「貝貝,其實你真的可以不要插手這件事,你別小看這間鬆鶴會館,裏裏外外差不多有百人,除了二哥他們兄弟以外,還有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個個都是高手,不好應付,而且他們都很在意傅友誠的安全。」


    「還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咧,聽起來好像還真像那麽一迴事,用四大神獸取名,」貝鬱琦嘴一撇,「改天來會會他們!」


    她也隱約感覺得到白家兄弟對傅友誠的重視,關於他們之間的關係,她好奇但也沒有去追問,她在乎的是傅友誠的安危,隻要一想到有人想要傷害他,她心中的一把火就不停的往上冒。


    金福歎了口氣,「真不知道我們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子,本來是想說聽你的話可以有一番作為,現在卻被困在這裏,就算想幫人也沒有辦法,這怎麽辦?」


    「誰知道怎麽辦!」貝鬱琦也隻是攤攤手,「總之,明天一大早你就去問白艾清,順便跟他說你想要跟我走,我們倆湊在一起想辦法,說不定可以早點恢複靈力離開。」


    金福知道貝鬱琦講的有道理,隻是他想起白艾清的個性,剛燃起的希望又有些熄滅。


    「若二哥不讓我走怎麽辦?」


    「你不會耍無賴嗎?」


    金福露出困惑的神情。


    「耍無賴最簡單的就是一哭二鬧三上吊。」她真是被他打敗了。


    他搖搖頭,不認為白艾清有這麽容易被說服。


    「耍無賴是最好達到目的的辦法,」貝鬱琦不厭其煩的教導,「尤其是對付心上人,這招特別好用。」


    金福側著頭,想了一會兒,「二哥不是我的心上人。」


    貝鬱琦真的有想要掐死他的衝動,「我管他是你的誰,隻要你是他的心上人就好了!」


    「貝貝,你是不是誤會什麽了?」


    她再也忍受不了這個小笨蛋,腳一伸,毫不留情的把金福給踢下床。


    他摔下床,苦著一張臉,「貝貝,好疼!」


    「不疼踢你幹麽?白艾清真是瞎了眼,看上你這個小白。」正打算好好的罵他一頓,她卻耳尖的聽到門口有聲音。有人來了?!她反應很快的翻身下床,目光四處掃著可以躲藏的地方。


    金福連忙從地上爬起來,拉著她,就要把她塞進床底下。


    貝鬱琦眼睛危險的一眯,「你要我躲床底?」


    門口已經出現白艾清的聲音,金福緊張的說道:「你委屈一點,快點!」


    她低咒了一聲,將這筆帳再算到白艾清頭上,下一秒,她利落的鑽進了漆黑的床底。


    白艾清開了門,金福有些意外他身後跟著傅友誠,一時之間有些蒙了。


    「人呢?」白艾清的臉色不太好看。


    金福迴過神,裝出一臉無辜,「什麽人?」


    白艾清沒有說話,隻是走過去,從他床頭櫃上的小熊裏拿出一個黑色小東西,然後勾起他的下巴,又問了一次,「人呢?!」


    金福沒想到房間裏有那種東西,嚇得幾乎說不出話。但再怎麽樣他也不能沒義氣的出賣貝貝,所以他還是搖頭,打死不認就對了。


    白艾清看向傅友誠,要不是他先打了電話來知會一聲,監視器拍到貝鬱琦從圍牆偷爬進來時,他就找人把她抓住了。


    「我來帶貝貝迴家。」傅友誠淡淡的開口。


    在床底下的貝鬱琦聽到他的聲音,驚愕的抬起頭,結果後腦杓硬生生撞向床板,「痛死我了!」她抱著頭哀叫。


    傅友誠蹲下來,彎腰看向床底,正好與她四目相接。


    「還想待多久?」他的語氣有著無奈。


    貝鬱琦撫著頭,不是很情願的爬出床底,「老大,你嚇到人家了!」


    他輕挑了下眉,「你偷偷跑進別的男人的房間,才嚇到我了。」


    她伸手勾住傅友誠的脖子,「什麽別的男人,他是金福。」


    「他就不是男人嗎?」


    「在我眼裏,金福不是男人。」貝鬱琦一點也沒有顧念金福還在場,直截了當的說。


    「貝貝!」金福覺得委屈。


    「金福小可愛,不信的話你問白艾清。」她將手指向白艾清,「他認為你是男人嗎?」


    白艾清瞪了貝鬱琦一眼,要不是傅友誠護著她,他真的想要揍她一頓。


    「別胡言亂語。」傅友誠瞄了她一眼,知道白艾清除了對金福可能還有點耐心以外,其他人可就沒這種福氣了。「以後要找人,開口跟我說就是了,不要偷偷摸摸的。」


    「我會偷偷摸摸,還不是怕有人會不想讓我看!」貝鬱琦看著白艾清,刻意的問道:「對吧,白先生?」


    白艾清輕哼了一聲。


    「現在你也看到人了,該走了。」傅友誠拉著貝鬱琦就要走。


    但她的腳像生根似的動也不動,他疑惑的看著她,輕挑了下眉。


    貝鬱琦朝他一笑。既然傅友誠來了,她等同有了靠山,所以她直截了當的指了指金福,要將人帶走的決心表露無遺。


    白艾清沒說話,隻是狠狠看著她,眼神極為冰冷。


    傅友誠並不是對這詭譎氣氛毫無所覺,隻是姑且不論金福是貝鬱琦的朋友,就算是一般人,也沒道理硬是把人留在鬆鶴會館。


    「如果金福要離開,你就讓他走吧。」他最後決定站在一個理字上開口。


    「老大,謝謝你。」她興奮的吻了下傅友誠,然後一臉得意的看著白艾清。


    白艾清沒理會,收迴視線轉向金福,「你要走嗎?」


    金福沒料到問題迴到了自己的身上,他進退兩難的看著貝鬱琦和白艾清。這兩人在他的心目中,一個是女王,一個是魔王,誰都不能得罪,他也得罪不起。


    「「愛卿」,」貝鬱琦伸出手擋在白艾清眼前,不讓他瞪金福,「別想用眼神威脅我家小金福。」


    白艾清伸出手,要把她的手打開,但人都還沒碰到,貝鬱琦就被傅友誠拉迴懷裏了。


    「老大,這家夥怎麽這麽喜歡動手動腳。」她順勢窩到了他的懷裏,「你眼光真不好,跟這種人交上朋友。」


    「我承認我的眼光確實不怎麽樣,」傅友誠故意掃了她一眼,「因為跟艾清比起來,你更愛動手動腳。」


    貝鬱琦瞪了他一眼。


    傅友誠被瞪得不痛不癢,他的縱容就隻對她,所以不管她再如何不禮貌,他都鮮少動肝火。


    「小金福,」她往前一步,雙手叉著腰,很清楚知道金福在乎的是什麽。「別因為一個路人甲就忘了你自己的責任。」


    金福看著貝鬱琦堅定的眼神,原本遲疑的心下了決定。


    他向來能力不好,所以沒有自信,被人恥笑,但是貝貝總是維護著他,他不想讓她失望,更何況離開是早晚的事,他不該被白艾清影響。所以他刻意不讓目光接觸到白艾清,走向貝鬱琦。


    白艾清見了眼神一冷,往前一踏,傅友誠伸手擋住了他。


    趁此機會,貝鬱琦連忙拉著金福就往外溜。


    「你到底在做什麽?」白艾清向來冰冷的黑眸閃著恐怖光芒,揚起了手中的小型監聽器,「你心中難道沒疑惑嗎?他們兩人說的話很古怪,隻要讓他們在一起,早晚會離開!」


    傅友誠將他手中的小型監聽器接過手,揚起嘴角,「我實在很驚訝你為了一個男人,竟然連在房裏擺監聽器這種下三濫的事也做。」


    聞言,白艾清向來冷漠的神色難得露出了一抹不自在。


    「艾清,你該認清現實,」傅友誠沉靜道,「你就算做盡了一切,不讓他們倆碰頭,他們若想走還是會走。」


    白艾清一楞,看著傅友誠。「你既然知道,為什麽還要讓他們在一起,難道你不在乎?」


    「我當然在乎,但我知道隻要貝貝想走,我攔不住她。」他的口氣雲淡風輕,「但我可以讓她離不開。」


    白艾清玩味著他的話。


    「過幾天,野田靜子要來,我家得要加強保全,你派幾個人過來,不過……」


    他意味深長的看著他,「如果你要親自出馬,搬進我家保護我的話,我也不介意就是了。」


    白艾清的眼底頓時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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