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杭在錫最近這半個月幾乎都不在家,甚至沒有迴家休息,這讓不知不覺養成等門習慣的米可蒔更加不能適應與恐慌。


    就算等到人迴家,杭在錫的身上總是有一股女人的香氣,導致米可蒔的內心更是泛起一股酸意,酸得她心揪。


    「不要這樣,你應該要開心才對。」陶陶窩在米可蒔的身邊,輕柔的安慰著。


    「這樣你才能完成你的心願。」


    「我知道……」米可蒔眼睛雖然看著電視,可是全副的注意力都在門上,她一直在等那扇門開啟。「可是,陶陶,我不快樂,為什麽?明明我之前還在幫他相親找妻子,現在他不需要我找,自己去找了,我卻不快樂,為什麽?陶陶,我真的不懂,我為什麽會這樣?」


    陶陶憂傷的看著她,不知道該怎麽安慰她。


    陶陶不可能直接了當地告訴她,因為她愛上了杭在錫,這樣隻會讓情況更混亂,既然她還不能理解自己的情感,陶陶更加不能說。


    午夜十二點整,米可蒔等待的那扇門終於開啟了,她開心地起身迎接,但麵對她的是一張冷漠的熟悉臉龐。


    「你怎麽還不睡……陶陶也還沒睡?」杭在錫一看到她又在看連續劇,而忘了哄陶陶去睡覺,臉上有著不滿與責備。「我跟你說過多少次,陶陶還是小孩子,需要良好又充足的睡眠,你這個做母親的要特別注意啊。」


    「我……」杭在錫雖然在罵她,但是米可蒔可以感受得到他的關心,至少比剛剛那冷漠的神情要令她開心許多。


    「還不快去睡。」杭在錫蹙眉催促著。


    「在錫……你為什麽最近都這麽晚迴來,你去哪裏了?」米可蒔忍不住問,不問她心裏就是不踏實。


    「約會。」杭在錫一聽,冷冷的迴應著,但一雙眼睛卻盯著她,想知道她聽了之後會有什麽反應。


    「約會?」米可蒔看了那麽多連續劇,當然知道約會代表什麽。「跟女人嗎?」


    「對,這不是你期望的嗎?」杭在錫看她蹙眉一副不開心的樣子,心裏又有氣!


    那次的烏龍相親結束迴到家後,他不悅質問她的用意,她隻說希望他有一個美滿的家庭,生個活潑又可愛的孩子,所以想幫他介紹妻子的人選,這種怪異的理由,他當然不願意接受。


    若不是因為他喜歡她,她根本會被他轟出家門!


    身為一個小小的管家,居然管起老板的私事,而且還是終身大事,真不知道這女人的腦子裏到底裝什麽?居然這般大膽、恣意妄為!


    現在,他當真按照她的期望,開始跟其它女人約會,當然絕對不是她找來的相親對象,而是他自己因為工作關係本來就認識的一些女人。


    結果這個女人卻莫名其妙地開始等門,現在還露出不開心的表情,他既生氣又不解,這樣的行為彷佛她對自己其實有感覺,但她說的話卻又不是那迴事,她的等門隻是因為她是個管家……總之,他快被這個女人莫名其妙的舉動折騰死了!


    「……是啊。」米可蒔僵硬的點點頭,這確實是她期望的,可是她卻覺得一點都不開心。


    「還有,以後別等門了,因為我不一定會迴家。」她的承認,讓杭在錫的心沉的更深了。


    「為什麽?你不迴家睡,你要去哪裏?」米可蒔睜著大眼,不安地問著。


    拜托!別再用這種眼神、這種口氣跟他說話可以嗎z這會讓他以為她愛他、她在乎他!


    杭在錫真的很想對她大吼這句心裏話,可是他硬忍住了。


    「你都生過小孩了,難道還不知道我不迴家,就是代表要跟女人在外麵過夜嗎?這種事也要問。」杭在錫不想繼續跟她對話,一邊走迴房間,一邊叮嚀著。


    「快點帶陶陶迴房睡,別看電視了。」


    「好……我知道了。」看著杭在錫的背影,不知為什麽,喉中湧起一陣酸楚,讓她很想掉眼淚……為什麽?為什麽她會有這麽悲傷又不舒服的感覺?


    誰能告訴她,為什麽?


    雖然被警告過不準看電視看太晚,可是米可蒔依然不由自主地等著門,直到門開啟親眼看見杭在錫,米可蒔才能安心入睡。


    隻是今天門打開卻多了一個人,一個扶著酒醉的杭在錫的女人!


    「還呆站著做什麽,快點過來幫我扶他進房啊!」蕭羽宰一看到米可蒔呆呆站在客廳,便不悅地大聲斥責著。


    米可蒔一聽,才迴過神來,陪著她一起扶已經醉得不省人事的杭在錫迴房間。


    「你去準備一盆熱水和毛巾。」一迴到房間,蕭羽莘非常不客氣的指使她。


    看她像個小媳婦一樣的去準備,依然難消蕭羽莘的怒氣,隻因為杭在錫難得找她喝酒,居然是為了訴苦,訴說他心中有個想愛卻不能愛的女人,至於為什麽不能愛,杭在錫沒有告訴她,但當她知道那個女人竟然該死的就是這個呆頭呆腦的小管家時,她當然猜得到不能愛的原因——不就是身分地位的差別嗎!


    她怎能不生氣?這個女人讓她的計劃全都亂了!


    她一直認為她和杭在錫無論如何最終一定會結婚,可是,顯然的,杭在錫的想法跟她的不一樣。


    這個腦子裏隻有愛情的男人,根本就不是她蕭羽莘盼望的那種男人,尤其是看著他為情所困,隻會埋頭喝悶酒,更讓她看不起,自己盼望多年的男人,竟然是這副懦弱的模樣,看了能不生氣嗎!


    更讓她忿忿不平的是,這個又呆又蠢的女人,是憑哪一點讓杭在錫這麽在意,在意到借酒澆愁?而她又是哪一點輸給這個可笑的呆女人?


    「熱水來了。」米可蒔捧著一盆熱水進來,臉上的擔憂顯而易見。


    「……放著就好,我親自來幫在錫擦身體。」


    「你要幫他擦身體?」米可蒔光聽就覺得不可思議,又看到她已經在解杭在錫的扣子了,更是驚愕地倒抽口氣。


    雖然她已經看過電視劇裏的男女,老愛不知羞恥的親嘴,久了也習慣,可是現在這麽近距離看蕭羽莘幫杭在錫脫衣服,仍讓她感到驚慌。


    「你那是什麽表情?我不能碰他嗎?還是你認為隻有你能碰?」蕭羽莘不懂她為什麽臉上出現震驚不解的表情,不悅地瞪視著。


    「不不不……」米可蒔一聽,頭搖得跟波浪鼓一樣。雖然有種莫名的心酸氣惱,但她把這一切歸咎成是太吃驚。「你請便……」


    她無法阻止這麽驚世駭俗的事在她眼前發生……因為這不是電視劇,當她看到寡廉鮮恥的床第之事時,她可以快速轉台,可現在她隻能選擇快速轉身離開。


    「神經病!」看著米可蒔離開,蕭羽莘不免嘀咕。「杭在錫你也是神經病!像我條件這麽好的女人不選,偏偏選擇一個腦子破了好幾個洞的女傭!」


    生氣之下,擦拭的動作也跟著異常粗魯了起來,明天杭在錫清醒,除了會頭痛欲裂之外,應該還會覺得皮膚刺痛得像被刮了一層皮一樣!


    料理完杭在錫,蕭羽宰踏出房門,就看見等在門外的米可蒔。


    正好讓她好好教訓她,不然真的難解她的心頭之火。


    「我有話要跟你說。」


    這個男人可是她看中了多年的丈夫人選,現在卻隻能拱手讓人?怎叫她甘心?不搞破壞,她還是蕭羽莘嗎!


    「有什麽事嗎?」米可蒔其實很想進房看看杭在錫,可是礙於蕭羽莘已經先開口,她隻能跟著蕭羽莘來到客廳坐著。


    「記得我跟你說過嗎?不管杭在錫身邊的女人來來去去多少個,我最終是這個家的女主人。」


    米可蒔輕輕點頭,眉頭卻皺起。


    「你那是什麽表情?不高興?你憑什麽不高興?你又不是在錫的什麽人,不過就是一個管家罷了,有什麽資格不高興老板身邊出現什麽樣的女人?可笑!」


    瞧她說話的尖酸刻薄樣,米可蒔真的沒有辦法喜歡她。


    對於其它出現在杭在錫身邊的女人,米可蒔雖然沒見過麵,那種酸溜溜的心情卻讓她痛苦,可是在蕭羽莘的身上,她沒有酸溜溜的感覺,隻有打從心底的排斥。


    「你誤會了,我並沒有不高興。」


    「是嗎?最好沒有。」


    「總之,我警告你,最好不要在我看不見的時候亂來,要是被我發現你爬上在錫的床,妄想成為這個家的女主人,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我才不會!」爬上……杭在錫的床,這種不知羞恥的事,她怎麽可能做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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