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陽大人這是怎麽了?”


    兩名侍衛將黑陽扶起來,看他渾身是傷的模樣,疑惑道。


    黑陽的功夫高強,想要傷他不是那麽簡單的事情。


    北冥鈺並沒有迴答二人的話,隻是陰沉著一張臉,大步往院子中走去。


    “王爺,王爺,不好了!”


    正當北冥鈺剛一邁進王府,隻見府中匆忙的身影兒奔來,言語中全是驚慌。


    聞聲,北冥鈺不禁皺起了眉頭,眼底一閃而過的戾氣,沉聲道:“慌什麽慌?”


    那人腳下的步子一頓,噗通一聲跪倒在地:“請王爺恕罪。”


    北冥鈺對身旁的侍衛揮揮手,示意他們帶著黑陽下去,待二人走遠後,他才將目光移向了地上的人影兒,正色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聽到北冥鈺的問話,地上的人影兒緩緩抬起頭來,一臉欲言又止的模樣,小心翼翼的打量著北冥鈺此時的神情,遲遲沒有開口。


    北冥鈺耐心全無,狠瞪了那人一眼,不禁加重了語調:“說!”


    隻見地上的人影兒,身子輕輕一抖,隨後移開了視線,低聲道:“王爺,今日李公公來府上宣旨……”


    說到這裏,那人再次停了下來,用餘光打量著北冥鈺的神情,見他身材如常,才繼續道:“皇上讓您即刻前往莫城,剿匪!”


    此話一出,北冥鈺猛地抬起頭,陰鷙的眸光緊盯著地上的人影兒,周身釋放出強烈的怒氣。


    他堂堂一個王爺,父皇竟然會派他去剿匪,是不是太過大材小用了?


    地上跪著的人影兒,自然是看出了北冥鈺的怒氣,跪在地上大氣也不敢出,隻怕遷怒與自己。


    哼!


    隻見,北冥鈺冷哼一聲,拂袖離開了院子中。


    一炷香後,皇宮外。


    北冥鈺怒氣騰騰的出現在了宮門口。


    “參見三王爺!”


    宮門前的侍衛,一看到他出現,立即恭敬的行禮。


    但北冥鈺卻連看都沒有看他們一眼,如同勁風掃過一般,不過眨眼的時間,便已經消失在了原地。


    侍衛見北冥鈺匆匆離開的身影兒,不禁麵麵相覷,臉上全是不解。


    禦書房外。


    北冥鈺陰沉著一張臉等候著李公公通傳。


    一刻鍾後,李公公出現在了門外,對北冥鈺輕輕躬身行了個禮,道:“三王爺,皇上請您進去!”


    北冥鈺徑直往前走去,臉上的怒氣未消,走起路來,如同狂風掃落葉一般。


    北冥鈺大步邁進了禦書房,隻見北冥翎正在批閱著堆積如山的奏折,似乎根本沒有注意到北冥鈺進門。


    見狀,北冥鈺默默的站在屋子中央,沒有出聲。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北冥翎始終沒有開口,隻是一本一本的批閱著奏折,北冥鈺眼底的不耐也越發的明顯。


    “鈺兒,你來找朕可是因為聖旨一事?”


    忽然,北冥翎緩緩抬起頭,睿智的眸光淡淡的掃過北冥鈺一眼,一臉平靜道。


    聞言,北冥鈺立即抱拳道:“父皇,不知您為何要下這個命令,為什麽非兒臣不可?”


    “嗬嗬嗬嗬,鈺兒,這可不是一件誰都能做的事情!”


    麵對北冥鈺的質疑,北冥翎卻忍不住輕笑出聲,並且遞給了他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北冥鈺不禁皺起了眉頭,眼底一閃而過的好奇,靜靜等待著他的下文。


    “你可知道莫城近日有什麽事情發生?”


    北冥翎漸漸收起了臉上的笑容,一臉正色盯著北冥鈺道。


    北冥鈺眉頭輕皺,仿佛陷入了一陣沉思中。


    莫城是寧城的臨城,發展程度稍次於寧城,但是卻是一個家族勢力橫行的地方,在莫城官府的人幾乎說不上話,唯有依仗其中四大家族之首的白家。


    據說近日白家要舉辦一場盛會,廣邀天下豪傑參加,江湖中人擠破頭想要拿到白家的邀請函,可卻聽說那張邀請函需要憑實力獲得,也就是三日後在莫城雀樓舉行的比武盛會。


    “難道是白家的宴會?”


    北冥鈺沉聲道,疑惑的目光看向了北冥翎,似乎是在等待他的答案。


    隻見北冥翎輕笑著點點頭。


    “父皇難道是要讓兒臣去爭奪邀請函?”


    北冥鈺繼續道。


    但這時,北冥翎卻搖搖頭道:“鈺兒,看來你隻知其一,不知其二,三天後的比武,是搶奪僅剩的十張邀請函,可真正的邀請函,早在一個月之前都已經被送出去了!”


    北冥鈺聞言,臉上迅速升起了一抹震驚,心中有些不是滋味,雖說他一直待在寧城,可是對江湖上的消息也很靈通,可是關於白家這事,他卻好像知之甚少。


    見北冥鈺此時的神情,北冥翎幽幽道:“鈺兒,你不知道也正常,因為邀請函的事情,除了被邀請的人,江湖中人根本無從得知。”


    北冥鈺不再出聲,心中卻已經揣測著北冥翎要他幹什麽。


    “正好,朕這裏有一張邀請函,你以朕的名義去參加這次宴會!”


    北冥翎緊接著道,一邊說還一邊打量著北冥鈺臉上的神情,不放過他的任何一絲表情。


    聞言,北冥鈺臉上的神色微微一怔,眼底一閃而過驚喜,但轉瞬即逝,隨後一臉正色道:“父皇,此事恐怕由兒臣代為出麵,不合適!”


    說到這裏,北冥鈺頓了頓,見北冥翎臉上隱隱閃爍的疑惑,這才繼續道:“按照規矩,也應該是太子代您出麵才合適!”


    一說起北冥夜,北冥翎的臉色也隨之一變,眼底一閃而過的寵溺,但卻忍不住歎了一口氣:“允的身體不能長途跋涉,此事還是交給你朕才放心!”


    北冥鈺臉色沉了下來,眼底迅速掠過了一抹嫉恨,果然他隻能做他的替代品。


    “宴會上會出現人,你都要認真記下!”


    北冥翎沒有注意到北冥鈺的神色變化,繼續出聲道。


    “是!”


    北冥鈺雙手抱拳,低聲道。


    說著,北冥翎遞出了一張白色的邀請函,北冥鈺快步上前接過。


    “但你此行的目的是剿匪,參加宴會切記要低調行事,白家不想泄露被邀請人的名單!”


    北冥翎再三叮囑道。


    北冥鈺卻忍不住好奇道:“父皇,究竟這白家有何能耐?竟然連您也要禮讓三分?”


    “見過你就知道了!”


    北冥翎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並沒有點明。對北冥鈺擺擺手,示意他可以離開。


    隨後埋下頭,繼續批閱奏折。


    北冥鈺在離開皇宮後,便帶著幾名隨從,出發去了莫城,但行程低調,鮮少人知道。


    可不知怎麽迴事,當天下午,有關北冥鈺離開寧城的消息還是傳了出來。


    鳳七七此時正坐在茶樓中,身旁還跟著一個粉衣身影兒,兩人分別坐在方桌的兩邊,神色各異。


    她今日出府,不過是想要看看,有沒有人泄露丞相府的消息,結果倒是讓她挺滿意的,在茶樓中坐了將近一個時辰都沒有聽到有人議論鳳飛揚的事情。


    他們說的好像都是北冥鈺,他不過是離開寧城,怎麽也有那麽多人議論?難道說這些人真的是吃飽了沒有事情可做?


    鳳七七不禁嗤笑一聲,輕輕的搖搖頭,隨後喝了一口茶水。


    見鳳七七發笑,粉衣忍不住好奇道:“娘娘,您笑什麽?”


    隻見鳳七七緩緩抬起頭,餘光掃過了不遠處的那一桌,他們從一坐下,便一直談著別人的事情,沒想到五大三粗的男人,在嚼舌根上,絲毫不輸女人。


    粉衣順著她的視線看去,臉上的疑惑更甚,追問道:“他們不是在說三王爺嗎?有什麽好笑的?”


    鳳七七沒有作聲,因為這些人說的大多是無用的消息,她就不做評論了。


    但這時,粉衣卻忍不住輕聲嘟囔了一聲:“三王爺這個出城,還真是有些奇怪,不是應該生氣嗎?”


    粉衣的聲音很小,但卻未能逃過鳳七七的耳朵。


    鳳七七立即追問道:“你說什麽?”


    見鳳七七此時正盯著自己,粉衣猶豫了一秒,隨即緩緩道:“他的那名得力助手,被殿下折磨得隻剩下了半條命,他不可能會這樣善罷甘休的!”


    “什麽時候的事情?”


    一聽這話,鳳七七頓時來了興趣,繼續道。


    粉衣便將那日所發生的事情,悉數告訴了鳳七七,原來那日她在街上跟黑陽過招後,粉衣直接拿下了體力不支的黑陽,便帶迴了府上的地牢,詢問北冥夜應該如何處理。


    黑陽被關在地牢一整天,各種折磨後,北冥夜今日便讓人把黑陽送到了三王府。


    聽完粉衣的介紹,鳳七七臉上的笑意越發的明豔,一副大快人心的模樣,連連點頭。


    這正是她一直想做的事情,沒想到北冥夜竟然那麽了解自己。


    二人有說有笑的,根本沒有注意到迎麵走來的白色身影兒。


    “七七,你怎麽一直躲著我?”


    忽然,一道突兀的聲音響起。


    立即吸引了二人的注意,隻見鳳七七臉上的笑意一閃即逝,迅速抬起頭,陰沉著一張臉,看向了聲源處。


    粉衣則是更加的緊張,一個男人說出這樣的話,若是讓殿下知道……


    隻見眼前一名身著白衣的高大男子,容貌俊秀,此時正緊盯著鳳七七,俊臉上隱隱閃爍著不悅。


    看清來人後,鳳七七嘴角隱隱抽了抽,不禁皺起了眉頭,帶著些許無奈,幽幽道:“是你啊!”


    白璟曜忽然往前跨出一步,最終站在了鳳七七的麵前,正色道:“朋友,你答應我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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