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馬小好奇的欣賞黑蓮時,黑色蓮花中間的幾個花瓣緩緩的分開,露出了在裏麵盤膝而坐的小八,小八緩緩睜開雙眼,從花芯處站了起來:“看什麽看,咱們兩個長得一模一樣,有什麽好看的,你還不趕快抓緊時間修煉我教你的功法。”


    “嘖嘖,真漂亮,這黑色的蓮花是從哪裏來的,我上次來怎麽沒有見到”馬小繞著黑蓮轉了一圈問道。


    “哼,孤陋寡聞,這是本天王使用神念之力幻化而成的,幫助我吸納天地精華,輔助我練功的,修煉我的神功第一步就是神念化物,隻要你勤加努力,也會達到我現在的境界的,不過你得能活到那時候才行”小八高高的站著,雙手抱臂,輕蔑的看著馬小,誰知這家夥居然半點羨慕崇拜的表情都沒有,還大言不慚的一翻身就飄上了蓮台,站在自己旁邊。


    馬小翻上蓮台後,蹲下身子,用手輕輕撫摸著花瓣上纖細的紋理“誒呀,你跟我說過,神念修行的第一步就是集中念力幻想一個簡單的事物,一直把這個事物幻想的和真的一樣的時候,第一步的修行就大功告成了,沒想到你的念力這般厲害,連這細節之處都這般精致,太厲害了”


    這小八是最不經誇的,被他這麽一說高興的哈哈大笑,“雕蟲小技,何足掛齒,這還是最基礎的呢,想當年本天王全盛時期。。。。。。”


    “好!我也要加緊修行了,務必早日能夠把神念的層次修到老王之上”馬小也不聽小八吹牛,一躍跳下蓮台,找了個地方就盤膝而坐,依照小八教他的口訣開始運轉起神念之力,小八剛剛要大吹特吹一番卻被打斷,哼的一聲就坐迴花芯閉目修煉起來。


    。。。。。。


    就在馬小潛心修煉的同時,泰州城的一座豪華的宅院中,一個二層的閣樓上燈火通明,一夥人正在飲酒作樂,幾個衣著暴露的女子在眾人當中舞動著身姿,周邊圍坐著十幾個男子,每人旁邊都有一位年輕女子作陪,這些人其中幾個是今日與馬小發生衝突的世家子弟,還有一些身穿軍裝的漢子,眾人推杯換盞,好不熱鬧,每人的桌子上都擺著平日難得一見的牛肉和鹿肉,主席上坐的人正是寧三公子,此刻他的臉上纏著一條紗布,正自斟自飲,一臉的不痛快。


    台下一名文官打扮的青年看到寧三公子悶悶不樂,拍了兩下手,幾個跳舞的女子就退了下去,其餘十幾人也都放下酒杯,齊齊看向了文官青年,文官青年站了起來說道“自滁賊攻城之日起,咱們兄弟就沒這麽開心的一起吃過酒,幸而今日寧三公子雅興,我等才有機會再次相聚,逍遙快活,可是我等全都隻顧自己歡樂,把咱們席上的主人冷落了,真是罪過、罪過,咱們全都自罰一杯,敬寧三公子,來!”


    眾人全都斟滿酒站了起來,就要飲這杯罰酒,寧三公子趕緊站了起來說道“諸位今日肯賞麵來此,我甚是欣慰,是我照顧不周,本該親自來糾這席上的氣氛,不想卻掃了諸位興致,我也該罰,來,各位兄弟,與某共飲此杯”,說完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眾人也都來!來!來!的喝了杯中之酒。


    喝完酒後,文官青年又說道“寧公子悶悶不樂,是不是因為擔心今日城外之事被你父親知曉,會責罰與你?”


    寧俊山做迴席上,對著文官青年一抱拳,歎聲道“唉!知我者,薛參讚也,然你隻知其一,不知其二!”


    薛姓青年再次說道:“這其一寧公子不必擔心,我已從朱將軍那裏探得口風,不會向你父親上報此事”


    “哦?此話當真”寧俊山頓時來了精神,他的父親寧城守乃是出了名的治軍嚴酷,就連自家的幾個兒子犯錯也一樣不手軟,父親的威嚴如同大山一般,始終壓著自己的心,得知朱將軍不會上報此事,心裏一寬。


    “千真萬確,我已跟隨朱將軍多年,他的脾氣我了解得很”薛姓青年得意的說道“這其二嗎,薛公子是在苦惱今日丟的麵子如何找迴,我說的對也不對?”


    “不錯,薛參讚可有辦法?”寧俊山起身來到薛姓青年身邊問道。


    “哼哼,辦法當然有,今日已有數百人見到你和那夥頭兵之事,如果這人在城中出事,肯定會有流言傳是你寧三公子暗中報複,所以,為今之計就是要把他調派出城,在城外解決,方得清淨。”薛姓青年小聲說道。


    “沒錯,可是該找什麽由頭調他出城呢?”寧俊山皺眉問道。


    薛姓青年把寧俊山拉到角落裏,其餘人都識趣的遠遠避開繼續喝酒,青年附在寧俊山耳邊輕聲說道“下個月就有機會,軍中密報,有一批重要物資從臨都隘州調來我們泰州城,現在已經在路上,各個關隘都要派兵護送,預計下月初就到我們泰州境內,軍中幾個首腦已經拿定主意,這批物資太過重要,關係到以後泰州的城防,必須周密安排護送,確保萬無一失,這物資要連過幾個關隘,路上難免會走漏風聲,為防物資被劫,咱們會排出八隊小股的護送兵出城接應,這其中隻有一支護送隊的路線和接應地點是真,隊裏的人都是精銳心腹,其他七隊都是疑兵,是為了迷惑滁賊的,隊裏的人都是些無關緊要之人,隻要我們把那小賊安排在其中一支,然後再把消息故意泄露給滁賊的細作,那小賊就有去無迴了,嘿嘿嘿嘿!”


    “好!好!妙計,假他人之手讓這小賊暴屍荒野,也算報我毀容之仇”寧俊山臉上露出惡毒的神色,猛一用力,手中的酒杯哢嚓一聲應聲而碎,“哈哈哈哈!薛參讚真乃軍師之才,來!我們飲酒,今日不醉不歸,哈哈哈哈!”寧俊山拉著薛姓青年返迴席間,笑逐顏開,領著眾人繼續喝酒賞舞。


    。。。。。。


    這邊發生的一切馬小自是不知,此刻他還盤坐在無人宅院的火爐旁,神色安詳,不悲不喜,在神識海中,他的神念本體仍然盤膝而坐,隻是在他身邊出現了一個白色的蝴蝶,這蝴蝶看起來模糊不清,隻能大概看出雙翅和身體的輪廓,飛行的姿勢極其單一,身影也是忽隱忽現,好像隨時都會消失一般。


    坐在地上的神念本體眉頭緊鎖,麵色蒼白,身體變得有些虛,好像非常吃力,又過了半柱香,本來就模糊不清的蝴蝶終於堅持不住化為白色粉末,飄散在四周,馬小手中立刻捏起一個法訣,運起功來,沒一會,神識海內亮起了一根根的細絲,正是天地元氣之絲,細絲飄飄蕩蕩,緩緩的纏繞在了神念本體之上,慢慢融入到了神念本體之內,原本蒼白的臉漸漸恢複了氣色,神念本體看起來也比之前凝實了一點。


    做完一個收勢後,神念本體緩緩的睜開雙眼,卻見小八正站在自己麵前,倒背雙手盯著自己看,“收功啦?你幻想的這個東西是叫蝴蝶吧,是你們此界的常見之物,在我看來,被你幻化的像張紙片一般,太過模糊單調,這下你知道咱們之間的差距了吧,恩?”小八玩味的看著馬小,好像是在嘲笑他一般。


    “哎,的確很難,蝴蝶我是經常見的,本以為幻想一隻蝴蝶是件再容易不過的事,但試了幾次,卻隻能幻想出一個大概的輪廓,其他細枝末節怎樣用力都沒辦法幻化出來,就算偶爾成功了也會顧此失彼,幻化出腿的同時腦袋就不見了,現在感覺神念都快耗盡了,幸好你教給我的修煉之法可以調用體內的天地元氣來補充神念之力”馬小收起了輕視之心,一臉嚴肅的迴答道。


    “嗯,明白就好,接下來你要加緊練氣,每日調出部分駐留在體內的天地元氣增強神念之力,同時我在這裏也需要你提供吸納進來的天地元氣才能提升修為,等到你的念力達到一定強度,我就傳你幻識神功,今日你進入神識海的時間太久,趕快迴去吧,不然對身體有害無益”說完小八一揮衣袖,馬小就退出了神識海,重新返迴身體當中,睜開雙眼後,馬小活動了一下麻木的身體就返迴了軍營休息。


    就這樣,馬小每日白天繼續在校場演練標槍和匕首,夜裏就來到宅院修煉吐納之術和神念之術,日夜不輟,轉眼就過了一個月的時間,這日,正在夥房蒸饅頭的馬小突然被軍營裏的一個伍長叫了出來。


    這伍長馬小也認識,是城南調過來的一個老兵,也是因為上次的攻城戰立了軍功被提成伍長的,夥房外麵,伍長抽出一個花名冊對馬小說“你叫馬小?”


    “是我”馬小正色迴道,不明白這伍長找自己所為何事。


    “嗯?他媽的,是不是搞錯了,怎會是個娃娃”伍長看著花名冊撓了撓頭,“你這夥房裏可還有別人也叫馬小?”


    “沒了,就我一個”馬小幹脆的迴道。


    “好吧,那就是你了,聽著,有軍務調你,中午食過午飯後到城東校場集合,不得延誤,否則軍法處置,聽到沒有”


    “聽到了”


    那伍長說完從身後的皮袋裏摸出一個竹片,上麵用墨水寫著“丁字隊馬小”五個字,交給馬小後就走了。馬小接過竹片後很是納悶,自己一個夥頭兵,怎麽會有軍務點名要自己去,真是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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