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夙收起五行扇,進入議事大殿,彎腰抱拳:見過蘭夫人,百熊王,獅王。蘭夫人笑著點了點頭,而後寒夙拉開一張椅子坐了下去,殺神長老和陸震站在其後,頓時有大妖麵露不快,殺神長老平靜的說道:寒夙是我仙鶴一族的貴客,奉仙老之命前來相助。睛花同樣如此,一人獨坐一把椅子,身後站著兩位真信境大妖?,睛花笑嘻嘻的說:我是蘭夫人的侄女,此次前來相助寒夙哥哥重返紫嵐大陸,見過各位前輩。蘭夫人略帶責備的說:你怎麽跑出來了,父親知道嗎?睛花抱著蘭夫人的胳膊撒嬌道:爺爺知道,這次前來也有爺爺的意思,我神渝孔雀一族怕過什麽。


    座山雕略帶不滿的說:神渝孔雀一族是霸道,從蘭夫人就可以看出來,隻是你一個第二層境界的小丫頭還沒資格坐在這裏吧。?話音剛落,白古白色大戟握在手中,氣場全開,全然不顧場中的倉嵐大陸真信境大妖,不屑的說:睛花是我族的公主,她要坐那,你沒資格指手畫腳,再敢亂伸手,就把你的爪子剁下來。蘭鬱同樣全身念力湧動,大有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之勢。


    獅王哈哈大笑,朗聲道:情嵐大陸的各位能夠相助,自當感激不盡,皆為強者,都有傲氣,山雕兄的言語有些過失,我代為賠個不是,既然各位都為寒夙小友而來,那就是一家人,不要傷了和氣。獅王發話,座山雕即便心有不滿,也不再多言,蘭夫人微微皺眉:白古,收手。白古這才收起大戟,站在睛花身後。


    寒夙問道:獅王,現在和人皇共打過幾場,人皇有沒有出手。?獅王迴道:隻在橫斷山脈處戰過一場,落了下風,人皇還不曾現身。寒夙頓時更加疑惑,轉頭看了一眼陸震,陸震的眼裏也滿是不解,戰場在橫斷山脈,那些滿是神魂的地方又是何處,這個世界現在到處透露著詭異,越來越讓人不安。


    獅王而後起身,麵帶莊重:人皇無視數百年的休戰協定,屠我橫斷山脈,殺我同族,唯有鮮血洗刷屈辱,方能立萬族共生之地,此戰,要一路殺到紫雲城,人皇,必死。


    眾人退散,待到黎明之時,所有強者將降臨橫斷山脈,掃平人皇大軍。


    剛出議事殿,陸震就拉著寒夙徘徊在大門附件,眼光餘角不停的偷瞄著九尾妖狐的族長,狐魅兒。不停的扯著寒夙衣角,寒夙頓時覺得有些好笑,堂堂一代殺手,麵對丈母娘時還是小心翼翼的,不敢貿然上前。


    寒夙帶著陸震走到正要返迴行宮的狐魅兒,寒夙抱拳:見過前輩。陸震也連忙抱拳行禮:見過,見過前輩。狐魅兒笑盈盈的點頭迴禮:寒公子,好久不見,現在都已經是半步真信境了,英雄少年啊,這聲前輩很快就當不起了。寒夙輕輕搖頭:不到真信境,始終不算得強者,前方的路還很長。陸震始終保持著僵硬的笑容,小聲的說:你這還客氣上了,說正事。


    狐魅兒目光轉到陸震身上,這人的氣息似曾相識,但在那見過卻記不得了,寒夙笑著說:前輩,我這位兄弟叫做陸震,曾經和狐仙兒有過一段露水姻緣,狐仙兒還有了他的孩子,晚輩當年救下狐仙兒也是因此。陸震頓時急了:你怎麽都說出來了,好像我多不負責任一樣。


    狐魅兒頓時眼神變的有些不善:當年我一直問她孩子是誰的,她就是不肯說,讓她殺了這個孩子,她也不肯,原來是你的孩子,仙兒就在我的行宮裏,你自己去找吧。


    陸震謝過狐魅兒就和寒夙快一步走向行宮,陸震剛走兩步就頭皮發麻,渾身冷汗,一道威脅的聲音傳來:我九尾妖狐一族雖說不是最強的種族,但也無人敢小覷,你要是再讓仙兒傷心,我就替她斬斷這斷情絲。


    陸震連忙點頭:不敢,不敢,前輩放心,以後我在,狐仙兒在,我不在,狐仙兒不在。寒夙連忙一巴掌拍在陸震頭上,打圓場說:就算他不在,狐仙兒也在。陸震這才反應過來,連忙說道:對對對,我不在,狐仙兒也在。


    狐魅兒沒有再搭理他,消失在兩人麵前,陸震擦了擦額頭,大唿了幾口粗氣,寒夙拍了拍陸震的肩膀:你怎麽迴事,不說你以前是一代殺手吧,好歹也是學富五車的學子啊,這麽不會說話。陸震撇了一眼寒夙:見丈母娘不都這樣嘛,現在就看仙兒願不願意和我在一起了,就算不願意也是情理之中,讓我見見孩子就行,哪怕不是以父子相稱。


    兩人一句無話,前往行宮,直到狐仙兒的住所,寒夙給了陸震一個鼓勵的眼神,正要抬頭,砰砰砰的敲門聲響起,嗯?這怎麽迴事,誰在敲門,看了看四周,隻有自己和寒夙兩人啊,砰砰砰,又是敲門聲,寒夙和陸震頓時警覺起來,念力和魂力大開,一道猥瑣的聲音從寒夙旁邊傳來:大哥,是我,你都不記得小狂狂了,你兩在仙兒妹妹門前幹嘛呢,是不是想偷孩子,我告訴你兩,我已經收狐霸道為我的弟子了,你們敢打他的注意。


    怎樣?寒夙打斷了狂霸天,不讓他在胡說八道下去:你趕緊給我出來,出息了啊,敢調戲我。陸震不明所以的看著寒夙,寒夙解釋道:這是我養的一隻大鵝,準備給你補補身體的,沒看住,自己跑出來了,一會就把毛拔了給你下鍋。


    在陸震錯愕的表情下,一道猥瑣的身影從寒夙身邊顯露出來,委屈巴巴的說:就算你是大哥,也不能這麽欺負我吧,我是正經天鵝,怎麽能說拔毛就拔毛。寒夙一巴掌拍在狂霸天頭上,拎著翅膀就往外走,一邊是要好好教訓教訓這隻呆鵝,一邊是因為陸震麵前的大門開了。


    兩人相顧無言,一道門檻橫在兩人中間,就像過不去的鴻溝一樣,陸震滿臉愧疚:仙兒姑娘近來可好。狐仙兒點點頭,身影沒有絲毫退讓,攔在陸震麵前,陸震無力的握了握拳頭:那孩子。狐仙兒平靜的迴道:孩子一切都好,剛會走路,長的比較像你。陸震略帶顫抖激動的說:都好就好,好。狐仙兒沒有接話,兩人就那麽站著,陸震苦笑一聲:那我先走了。落寞的轉身離去,雙腳踩過無數人的鮮血,卻不敢跨過這個門檻半步。


    陸公子走好,不送,是個男孩,孩子之前就狐尋,現在叫陸尋,不叫什麽霸道,更不是那頭醜鵝的弟子。狐仙兒站在門口望著那個略帶佝僂的背影緩緩說道,而後關上了大門。


    陸震大喜過望,我孩子叫陸尋,哈哈,姓陸,大笑一聲:寒夙,把那頭大鵝燉了,敢欺負我兒子,今晚滿酒不醉不歸,明日敵血不幹不迴。


    寒夙聽到陸震傳遍大半個清蘭山的聲音,手上添火的力道又加了幾分,狂霸天蹲在鍋裏耷拉著翅膀扯著嗓子大喊:大嫂,殺鵝了,有沒有人管啊,大壯,救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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