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夙在和百熊王,蘭夫人告別之後,就踏上了迴家的旅程。但是一路上都在頭疼狂霸天應該怎麽辦,如果直接帶迴宗門那還好。但是寒夙第一站是要先去豐州啊。誰知道這個狂霸天在路上還會鬧出什麽幺蛾子。寒夙也想過直接迴宗門,把它留在宗門內,但是狂霸天竟然以死威脅一定要跟著寒夙。自己把鍋架起來跳了進去,可憐兮兮的看著寒夙,大有一言不合就把自己煮了的神態,寒夙也隻能點頭答應。


    不過寒夙一路上都在和狂霸天念叨,在紫嵐大陸妖獸很稀少,你不要出去拋頭露麵,如果被人發現你就是異類,會被抓起來的,後果很嚴重的。狂霸天一臉不屑:有大哥在誰敢抓我,我不把它抓起來就已經算客氣的了。


    寒夙想起紫州城裏的那個人:你別不信。在紫嵐大陸有一位人皇,和倉嵐大陸的獅王是一樣的位置。當年,我宗門兩位真信境,一位偽信境,三人聯手都沒有打過他。甚至我懷疑是他故意放我們走,如果他全力出手,我們都會死在那,我也是因為他才境界跌落,魂力受損來到倉嵐大陸尋找攝魂花。


    狂霸天一臉驚訝:這麽厲害嗎?大哥宗門竟然有兩位真信強者,真讓鵝向往。寒夙真想給他一巴掌。說這麽多的重點是自己宗門嗎,是人皇啊。寒夙現在的境界越高反而越讓人生畏,越能感覺到人皇的可怕。


    寒夙一路急行,路過倉州不入,直奔豐州,冷烈的空氣撲麵而來,還是熟悉的感覺,身處異鄉將近兩年的時間才越發喜歡這片土地,以前隻覺得涼州的生存環境太惡劣了,冬天太冷,現在反而覺得冷才是迴到了家,鼻子竟然有些酸。


    收起心中的情緒,來到紫州和豐州接壤的地方,這條路已經被白雪覆蓋,當年就是在這裏和陸震相遇,當時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年輕學子,竟然都是被迫踏上了修行一道,兩人的友情也從此開始,陸震更是用他的命換了寒夙一命。時光荏苒,白雲蒼狗,流去的時光一去不複返,留下的隻有一聲歎息,一壺清酒灑在路上,以此祭奠曾經的夢想和二人的友誼。


    神識一直延伸到地下,走到一片雪地前,撥開大雪立上三炷香,在其旁邊給陸震立了一個衣冠塚,裏麵隻放了一本書。希望下輩子你還可以做她的哥哥保護她,隻是咱倆就不要再相遇了,遇到我你太倒黴了,來再喝點,好了差不多了,我該去給你報仇了。


    一壺酒不足以說盡天下事,一聲兄弟可以平盡天下事。


    寒夙憑著陸震魂魄裏的記憶,來到了他家的地址,現在已經沒有家了,大雪抹平了所有痕跡。神識全部放出,全麵搜索當年的兇手,冷笑一聲,真是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多少百姓因你死,你卻錦衣玉食,妻妾成群。寒夙讓狂霸天隱匿身形,收斂起氣息,暗秘技發動,悄無聲息來到銅陵郡郡主的府邸。


    郡主正在對身邊一位美人上下其手,一邊說著:人皇大肆意征兵,看來又要打仗了,我得再搜刮一些錢財備在家中。一道聲音突兀的出現:那你可知被你搜刮的那些老百姓他們過得如何?


    郡主大人還以為出現了幻聽,一道漆黑的身影出現在他的眼前才反應過來:裝神弄鬼,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銅陵郡郡主,雖然不知道你是怎麽進來的但是隻要我揮揮手,你就會被抓到牢裏去。寒夙麵無表情,你不要管我是誰:你隻需要迴答我的問題。郡主一把推開被嚇到的美人:那些百姓我管他們是死是活,倒是你,馬上也要死了,來人把他給我抓起來。寒夙直接出手捏爆了他的腦袋,血液**濺到旁邊的美人身上,深吸一口氣,離開此地。


    這個肮髒的地方一刻也不想多待,拉著狂霸天,飛向空中。極力壓抑著心中的怒火,世界不平事有太多,一個人的力量沒辦法改變這個世界。忽然想起這是在銅陵郡,想著要不要去黃石家裏走一趟。摸了摸納物袋,裏麵還有一些金銀,是從宗門出發的時候帶的,去了倉嵐大陸也一直沒有用上,也不知道黃石在不在,想著還是去看一下,這麽多年沒見,不知道這小子的修為有沒有提高,想起小時候兩人玩耍的趣事臉上就不禁浮起了笑容。


    但是狂霸天要怎麽安排,給它穿上衣服嗎?但是它的嘴太長了,一下就被人看出來了。狂霸天進入豐州之後,特別喜歡在雪地裏打滾,寒夙靈機一動跟它說:我要去辦點事兒,不方便帶你,我在這邊給你建一個雪屋,你就住在裏麵玩,最多一兩天就迴來接你。狂霸天撇了一眼寒夙:你不會是要自己去找姑娘吧?寒夙搖搖頭:不會,我怎麽會是那種人,我是要去見一個朋友,你的這種造型不方便露麵,你就待在這裏,我很快就迴來。說完就搭起了一個雪屋,狂霸天看看寒夙,看看雪屋:好吧,那我就在這兒等你,最多兩天啊,你要是兩天不來,我就自己去找你了。說完拍著翅膀就一頭紮進雪屋裏麵。


    寒夙長出一口氣,終於把這位大爺安排好了。在街上晃晃悠悠買了一些上得了台麵的物件,同時打聽到了黃石家住哪裏,就走了過去。


    黃石是住在他的姐夫家中,在銅陵縣也算是比較出名的大戶人家,很快就走到了府邸,名叫影府。但是感覺情況有些不對,府裏有很多人,而且有不少是修士,難道是黃石的宗門來人了嗎?


    剛想入門就被攔住,寒夙微笑道:黃石故人前來拜訪,麻煩通傳一聲,門前的黑衣人不耐煩的擺擺手,今日不見客,趕緊走。寒夙雙眼黃芒閃過,推門而入,門口的黑衣人依然保持著同樣的姿勢,寒夙隻是用魂力暫時把他們控製住,院子裏站了很多人,寒夙大喊:黃石,你在哪裏,我是寒夙,我來看你了。屋子裏傳來黃石淒慘的聲音:寒夙快走。


    寒夙冷笑一聲,果然有問題,院子裏的人全部被寒夙控製住,保持著同樣的姿勢一動不動,推門而入:黃石趴在地上口吐鮮血,黃石的父親躺在椅子上,同樣深受重傷。一位白衣青年斜眼看著寒夙:你是什麽人?多管閑事的下場是很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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