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夙確定父母隻是皮外傷,並沒有什麽大礙後先行和徐軒,黃石返迴紫州學院,期間拜托黃天照顧一下自己的父母,黃天作為寒夙從小穿開檔褲一起長大的玩伴自然不會推脫,不然也不會在出事後就趕到紫州學院找寒夙。


    在返迴的路上三人還是一路的說說笑笑,直到黃石說了一句:咱哥三可能這是最後一次見麵了。寒夙點了點頭,徐軒沉默不語,之後就一路無話。徐軒作為皇子,以後不出意外一直就在紫州城裏了,不管是距離,還是身份上的不同,注定了以後沒有太多交集,黃石還在糾結學業結束後是在紫州爭取一席之地還是迴到老家繼承父業,至於寒夙,要到宗派修煉,但是寒夙心裏卻是一點底都沒有,不過以後紫州估計也就是迴憶了,不會在來了。相逢即是緣,隻是奈何緣起緣滅,太過倉促。


    迴到學院,寒夙提了退學申請,晚上還是老規矩,酒樓走起,三人過了一會就喝的舌頭打結,就是往常千百不倒酒量的徐軒今天也是沒能例外,三人不知道誰的大腿搭在另一個人的小腿上,徐軒大喊一聲:誰的手,誰摸我胸,我又不是花閣姑娘,寒夙和黃石哈哈大笑,隻是在徐軒身上的那隻手沒有絲毫收斂,反而上下遊走,不知道誰小聲嘀咕一句:不愧是天下最厲害的姓氏,這皮膚保養的就是好,這手感,真的是無法用語言形容,有句話怎麽說來著,肌若凝脂薄如蟬翼。


    徐軒大罵一身,連忙起身坐到一邊,但是嘴角掛著的笑意一直沒有退散,看著糾纏在一起的二人,多少年沒有這麽開心了,也是多少年沒有人敢這麽肆無忌憚開自己的玩笑,紫州學院知道自己身份的學子麵對自己的時候那個不是畢恭畢敬的?誰敢逾規,年少真好啊,打打鬧鬧,可是自己的年少隻有這段時間了吧。不久後也要離開紫州學院了,開始準備之後的事情了,其實來這裏是帶著另外一個目的的,不然也不會讓大師傅半步不離的隨行了。


    現在目的也達成了,之後往後的日子就再沒有黃石和徐軒了,放肆喝酒估計也不可能了,徐軒從小就對於自己的東西看護的緊,不讓其他人碰,小的時候隻以為是孩子心性,可是到現在這個習慣也沒有變,微微轉頭望著北邊,五指慢慢收攏,直到握拳。


    黃石站起身來,搖搖晃晃手裏還拎著酒壺,也不知道還有沒有酒,就那麽走前一步,後退半步的走著。一把抱住徐軒:幹啥呢,喝呀,繼續啊,今天可逮住你了,來來來,娘子,隨為夫過來。


    徐軒嘴角抽抽個不停,氣的不輕,起身一腳把黃石踹一邊去,辛虧從小接受了許多的詩書禮儀,到嘴邊的話沒說出去,隻是極力的長大了嘴,不發聲的說了四個字,黃石看著徐軒的嘴型,慢慢念叨:去你娘的,說完就大笑起來,徐軒也被帶著笑了起來。一邊笑嘴角一邊抽,寒夙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看見兩人在哪笑,也跟著笑。


    三人一直喝到酒樓要關門了才出來,黃石走的時候還硬是從酒館裏拎了兩壺酒出來,還想繼續喝,結果被寒夙一把搶過來,還給了小二。黃石一邊罵罵咧咧的走著,還時不時的踹寒夙兩腳,連帶著徐軒也被踹了一腳,正當兩人要轉身揍他一頓的時候,黃石連忙小跑到一麵牆下,動作嫻熟的解開腰帶,牆根下就有潺潺小溪流了出來,寒夙和徐軒再沒了揍他的衝動,連忙停住腳步,用手放在鼻子下來迴扇著揮之不去的味道。突然想到了什麽,就要轉身跑,還是躲不及,被猛然轉身的黃石濺個措手不及,徐軒動作輕巧,隻有鞋邊濺到了一點點黃色的液體,寒夙就慘了,鞋子被濺的到處都是。這下兩人真忍不了了,衝過去就把剛提起褲子的黃石按到在牆根,黃石連忙大喊:等一下,等一下,有件重要的事情忘記了。


    兩人一陣狐疑,還是緩了緩動作,黃石歎息一聲:今天怎麽怎麽黃,最近肯定是上火了,你兩給我看看我的臉色還好不好。寒夙一陣無語,這特娘的,徐軒聽了前半句,一點沒有遲疑的,就一拳打了過去。其實兩人知道黃石有這個毛病,酒量一般,酒品也還好,就是喝多了就和小孩子一樣喜歡開這樣的玩笑,兩人心裏一直在提防著,最後還是中招了。終於在黃石停止了嚎叫之後,兩人停住了手,不知道大街上哪位大嬸說了一句:這誰家狗啊,叫這麽慘,現在偷狗的這麽厲害嗎,不行,我得迴去把我家“包子”帶進房裏好好看著。寒夙和徐軒笑的直不起腰來,黃石也是一陣無語的笑著。


    三人起身,走在寂靜的夜晚,今晚的月亮格外的圓,月光揮揮灑灑的落在三人身上,倒春寒的冷風吹的三人打了個哆嗦,徐軒開口道:以後估計很難再見了。寒夙點了點頭,黃石深吸一口氣,惆悵的說:我呢,始終是信奉者家訓,四海之內皆兄弟,逢人真話說三分,小利小益不去貪,好事不能一人獨占,不問英雄出身何處,不以權勢仗勢欺人。我們家在做生意這方麵之所以可以越走越遠,就是前麵的家訓一直謹記。但是遇到你們二人,是真的有了結交之心,不是簡單的朋友,是真心的兄弟。


    徐軒是給我了個驚喜,不過寒夙嘛,剛開學的時候牽著匹大馬,一身破衣,還以為是哪位體驗百姓生活的家族子弟,有點走眼。寒夙摸了摸鼻子,沒說什麽,黃石接著說道:但是隻有寒夙你們這樣的人,出身簡單,環境簡單,交心也是最簡單的,和那些高官子弟打交道,貪得無厭不說,真是累啊。黃石看似在酒桌上開徐軒的玩笑,有點不知天高地厚,正常來說,知道了徐軒的身份不應該也不敢在那麽肆無忌憚,也但其實明白徐軒這個人是性情真人。黃石見微知著,察言觀色的本事可是家族遺產下來的,從母胎裏帶出來的,沒有半點水分,以後要是徐軒成了下一代人皇,娘咧,可是摸過人皇胸脯的人,這手都要供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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