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師被林安問了一愣,“大花還能不同意?”


    林安滿臉問號,“所以這件事情還沒問過大花?”


    “那我明天去問問大花。”巫師停頓了一會兒,“還有一件事事情。”


    “您說。”


    “之前說在紅葉部落存了不少紅樹果。”巫師看了一眼林安,“你說要等入冬之後再去搬迴來的。”


    “我算著沒幾天就要入冬了,我的意思是,不如現在出發,就算迴來的時候入了冬,但最少去的時候能舒服一些。”


    林安點頭,“現在是沒什麽著急的事情要幹,是可以去搬了。可是搬那些紅樹果不是一兩次的事情,我原先是想,讓獵隊輪流出去搬的。”


    “嗯,這樣也好。”巫師說,“既然是獵隊過去,那就等到徹底入冬吧,趁著這兩天還能多打幾隻獵物。”


    巫師說完事情之後,林安把巫師送迴她的屋子,紅葉已經睡熟,巫師在她旁邊躺下都沒有察覺。


    送完巫師,林安迴來也就睡下了,看著窗外的黑夜,知道即便是再深的黑夜,也有人在高牆上守著。


    一夜好眠之後,第二天又是早早醒來。


    林安把自己櫃子裏的東西翻了出來,有十幾張大布,還有幾十卷紙,翻到角落裏拿出一本自己寫的冊子。


    冊子上記錄著天數,寫了自己在這邊的見聞,還有幾處繪製下來的簡易地圖。


    昨天巫師說的搬紅樹果的事情,林安就想起來,當初那張地圖也夾在這本書裏。


    如此重要的地圖,林安當初在那邊畫了一遍,迴來後,又畫了兩張,一張給到巫師,一張給到了夏風。


    隻是那兩人似乎不明白林安的地圖要怎麽看,還是跟著林安一起去的人幫忙解釋才弄懂。


    獵隊這兩天出去找打到的獵物越來越少,沒辦法,動物們也在尋找地方過冬了。


    林安確認過地圖後,決定還是先去幹別的事情。


    走出自己屋子,老遠就看到石頭和七橘部落的一個人坐在岸邊釣魚,兩人用剝了皮的青杆做魚幹,懸著一根麻搓的細線做魚線,水中的一端捆著誘餌。


    兩人都是一樣的姿勢,一手拎著這樣的魚幹,另一隻手拿著九羽給他們特製的竹簍。


    等到怪魚一咬上魚餌,他們就用竹簍把魚撈上來。


    這需要眼疾手快,左右手要配合默契,拿著竹簍的那隻手還要有把子力氣,才能把躍動的怪魚抄出水麵。


    林安本來想去問問怎麽一大早就在釣魚,結果還沒走幾步,就聽到石頭笑了起來,“我說你不行吧,別看它就在水裏,哎,你還就弄不上來。”


    “我還就不信了。”那人氣的重新坐下,“你就看著吧,這一天下來我肯定比你抓的多。”


    他這話還沒說完呢,石頭那邊倒已經弄了一條上來,這下石頭笑的更加猖狂了,“就你?”他麻利的用石刀砍掉怪魚的腦袋,讓還活動的腦袋咬住麻繩,放到水裏繼續做魚餌。


    他手上的事情麻利的處理完之後,坐下來繼續嘲諷,“看看我後麵幾條了,你再看看你自己,別說魚餌了,手上的青杆你丟了幾根了?”


    這種言語嘲諷不是最氣人的,過分的是,石頭右手的竹簍往水裏一抄,道:“哎,又是一條。”


    林安在後麵轉了方向,算了,河邊的氣氛那麽和諧,她還是不要去打攪了。


    陸陸續續有人從屋裏出來,碰到的人相互打了招唿。


    今天輪到做飯的守衛隊,去灶邊生活,開始準備早飯。


    林安繞著翻過的土地走了一圈,她又到外麵割了半天的草,迴來把荒草綁到了樹上,生怕它們過不了冬。


    氣溫下降的如此明顯,就算是沒有巫師的新月部落,也知道,冬天快來了。


    族人們更加不安,他們盡可能的打獵,但是存下來的獵物根本不夠一個冬天吃的。


    族人們焦急的問落亞,要怎麽辦?落亞倒是沒有太慌張,他知道冬天折損族人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並沒有拿出一個具體的辦法,隻是帶著族人們,盡可能的多打一些獵物。


    “總有一天,我們把大辛部落打下來,到時候就再也不用為這些發愁。”落亞每天都在族人耳邊這樣說道。


    可是他們口中不用為這些東西發愁的大辛部落,卻碰到一件頭大的事情。


    鹽山的人問他們要過冬的食物。


    早就下定決心的多途不管這些事情,隻把這些事情當做熱鬧看,凡是看到塗水跳腳的地方,還要拍手叫兩聲好,當然是心裏這樣做,明顯上做出來,恐怕塗水又要盯著他罵了。


    這次大辛部落入冬之前,有兩位巫師在部落中,於是早就算出了入冬的時間。


    疾風也暫時放棄了去找其他部落的想法,跟白舀的獵隊,輪流打獵,已經存夠了過冬的食物。


    可是,這些存夠隻是勉強不讓族人們餓死。


    現在山上的人忽然問他們要食物,這是給還是不給?


    獵隊迴來傳話的人,是把這件事情轉告稞吉的,可是稞吉轉頭就告訴了塗水,讓塗水去想辦法。


    塗水當然看出了稞吉對他的惱怒,但是他自我感覺自己沒有做錯,部落這樣,如果他再不管,那部落遲早要完。


    當稞吉把自己所做的告訴壯漢後,壯漢卻沒有讚同稞吉,“不該這樣做的。”


    壯漢說,“處理部落與部落之前的事情,是你應該做的,就算塗水管的再多,那他也隻是巫師。”


    “可是我讓他做這件事情的時候,他沒有拒絕啊。”稞吉已經完全對族人失望。


    一群隻會指責她的人,她憑什麽要為他們小心謀算?


    稞吉找了塊石頭坐下,“我們部落以前也不是沒有過巫師做族長的例子。”


    聽見這樣的話,壯漢沒有再說什麽。


    稞吉把這件事情甩給了塗水,塗水隻能把這件事情背起來。食物到底給不給,塗水想了一天一夜。


    他清楚這不是他一個人說了算的,哪怕他在部落誰都罵,可是食物這件事情,事關重大,交出去這些食物,意味著,很可能要在冬天餓死一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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