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衛動起來了。
這是胖子帶給張堯的消息。
張堯聽到這個消息的第一反應就是，這是莫白繁有意讓胖子透漏給他的消息。
上次的離間計，到底是讓張堯和莫白繁之間出現了‘少聯係’的情況，這次莫白繁有意讓胖子帶來消息，感覺自然是有點別扭的。
不過，張堯聽到這個消息之後，是真的為莫白繁高興，一則，是莫白繁已經開始施行她的大計劃了，二則，莫白繁能讓錦衣衛為她動起來，也是她獲得實權的標誌……
莫白繁的思路是相對簡單的。
簡單往往就代表著有效，也是這世上最真的道理。
張堯早就明白莫白繁是想給明朝朝廷來個大換血了，那麽，她的兩手準備也是擺在明麵上的。
一邊，讓錦衣衛查證明朝朝廷鹹現任官員的罪證，側重點肯定是不同的，以前錦衣衛為皇上查證的時候，更偏重於大局，而莫白繁想要的，就是他們徇私枉法的證據。
另一邊，莫白繁早在去年就準備著明朝的科考了，今年的科考肯定也會大有不同的，莫白繁要考那些考生什麽是不重要的，重要的是，他們將會成為莫白繁的門生，或者是棋子，隻能做莫白繁讓他們做的事。
如此，胖子帶來的錦衣衛動起來了的消息，自然是好消息……
張堯跟莫白繁之間，沒有嫌隙。
哪怕將來有可能與莫白繁為敵，張堯也不會責怪莫白繁什麽的。
莫白繁作為一個土生土長的明朝女子，能做出今天的事兒，就是遠超曆史上的諸多聖君名臣的，對這樣一個女子，張堯怎麽會責怪呢。
同時，張堯也相信，就算將來莫白繁不得已向他們下手的時候，莫白繁心裏也是難過的，她隻是為了局勢為了她想做的事才不得已那樣做的……
“莫白繁，要做什麽？”胖子還不知道莫白繁的大計呢，隻知道這次錦衣衛動起來的事情，很不尋常。
“她想給明朝朝廷來一個大換血，把朝廷裏那些貪官汙吏都剔除，換上一批真正為百姓做事的官員，錦衣衛動起來是要查現在朝廷裏的壞人，另一邊，莫白繁也在準備著明朝的科考，你家要是有親戚想參加科考的話，得早點準備了，今年他們要是能高中的話，說不定能得一個真正的功成名就。”張堯詳細地介紹說。
“那你不早說……”胖子現在也可以置身事外地看待莫白繁做的事了，聽了自然是有些佩服的，莫白繁的舉措，至少比嘉靖皇帝在位的時候好一些，隆慶皇帝麽，就沒法比較了。
“不過，你不要出去亂說啊，這是大事！”張堯還特別囑咐了一句。
“我怎麽會亂說呢！”胖子還是分得清輕重的，不管是錦衣衛查證，還是今年的科考，都是明朝的大事，他肯定是希望明朝越來越好的。
“上次的事兒，弄的莫白繁也不好跟我們聯係了，以後朝廷那邊，你多注意一下，還有，要特別注意在今後一段時間，誰會跟莫白繁作對！”張堯不僅要幫忙，還想趁著這個機會，查證那些想對付他的人，有一些小細節，那些人是不自覺地就會表現出來的。
“明白，”胖子一直在查想對付張堯的人，隻不過一直沒有什麽證據，朝廷裏要起風浪的話，對他來說，也會方便一些的。
現在張堯這邊，除了張堯自己的一些事，對胖子而言是沒有什麽秘密的。
胖子當然喜歡這種狀態了，也會從另一個角度去看待張堯以前做的事了，同時也要審視他自己的問題。
人總是要長進的嘛，胖子以前固執的時候，確實沒什麽長進，現在學著融入到張堯這邊了，真是大開眼界，原來世道也是可以這樣的。
胖子確實沒什麽才華，也沒什麽文化，但他真的有一顆為國為民的心，從這一點上來說，胖子是勝過現在朝廷裏大多數官員的，這也是張堯願意接納胖子的原因……
胖子走了，張堯就去找電小二了。
搬到西山以後，電小二更多的是在做他自己的事兒。
張堯也是很高興，電小二能有今天的覺悟的，不過，事情還是要做的，尤其現在有大事了，必須得讓電小二出馬。
不管莫白繁知不知道電小二的情況，現在讓張堯直接去跟莫白繁溝通，肯定是不是那麽方便了，讓電小二在中間傳話，才是最合適的。
莫白繁可能不太清楚，她要對付的，根本不是哪個官員或者那些官員的事，她麵對的是一種體製和一種文化，它們可是不想接受莫白繁想做的事的，在這種情況下，它們的反彈之力，一定會超過莫白繁的預測的。
而莫白繁真正可以依靠的，還是他們這邊，不管是查證官員的事兒，還是安排科教的事兒，讓電小二過去幫幫忙，會有大好處的。
另外，張堯也可以給莫白繁出一些主意，提供更多的參考。
張堯找電小二談的，就是這事。
“堯哥，我覺得你這個思路不對啊？”電小二聽了以後，問了一句。
“什麽意思，哪裏不對了？”張堯知道，最近電小二的情緒不太穩定，對外部的意見有點多，卻想不明白，電小二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你不是說了嘛，莫白繁越掌控明朝，就越有可能成為我們的敵人，那我們這麽幫莫白繁，不就是在坑我們自己嗎？你還說了，莫白繁的大計劃是換湯不換藥，真正能拯救明朝的還是師尊，那我們還幫忙做什麽？讓莫白繁帶著高拱在朝廷裏做點事不就行了？”電小二也不是對莫白繁有意見，隻是從更理智的角度考慮問題。
電小二的思路，肯定是沒錯的。
但有些事情，就是沒辦法從理智的角度考慮，更不能計算。
比如莫白繁現在做的事，確實是比不上師尊的大計劃，然而，莫白繁有機會做這些事，為什麽不做呢？
有時候海量的計算就是比不上真正地做點什麽，哪怕隻是做了一些很小的事兒，也是做了，計算可是完全虛無的……
“二哥，你想沒想過，曆史上為什麽會有那麽多錯誤？”張堯也是從另一個角度問的。
“這還用說嘛，當然是你們人類自己的問題了，要是換成我們這些機器人，肯定就不會這樣了！”電小二堅定地迴答道。
“那位問你，如果是換成機器人完成那些曆史的話，你們，有可能製造出機器人嗎？”張堯再次問道。
“你這是個悖論，當然我可以迴答你，我們是不會創造出機器人的，因為，我們最缺乏的，就是創造力。”電小二認同地說。
“那麽，我也告訴你，我們人類的進步，就是在一次次錯誤之後完成的，道理，就是如此。”張堯還是想通過這個道理告訴電小二，還是做事更重要一些，哪怕做錯了，也比整天在這兒計算強的多。
“……明白了。”電小二隻要收集到了足夠的數據，頭腦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那就請吧！”張堯現在是越來越尊重電小二了，同樣是體現在這樣的細節方麵，他讓電小二去做事，得用到這個‘請’字了。
“……”電小二則覺得張堯是在嘲諷他，不太高興地走了。
電小二這一去，確實幫了莫白繁的大忙。
明朝最真實的情況是什麽樣，明朝人自己是查不清楚的，就算查清楚了，他們也不會直說的，所以，很多情況到了莫白繁那裏，就沒那麽準確了。
電小二查到的東西，都是絕對真實而準確的，隻有收集到了這些真實準確的數據，莫白繁做事才能把握的更精準一些，也可以做好更多的防備了，甚至調整計劃。
在科考這方麵，莫白繁是不準備做多大的改動的，她更看重的是人，而在查證這方麵，莫白繁也無法完全相信錦衣衛，因為，錦衣衛是皇上的人，她畢竟還沒有掛上皇上的名諱，而隆慶皇帝也還在呢……
電小二去了，自然不止是專注於幫著莫白繁做事。
除了想查出朝廷裏到底有什麽人想對付張堯之外，電小二還要幫著莫白繁監督高拱等一些人。
高拱就是莫白繁計劃裏，關鍵中的關鍵，如果在莫白繁的大計劃實施的時候，高拱從中作梗或者做一些改變，很多事情，就變味了。
而電小二探聽到的結果是，不僅是高拱支持莫白繁的計劃，好像隆慶皇帝和他手下的人，也很支持莫白繁的計劃。
這就很重要了，如果隆慶皇帝和他手下的一些人，也支持莫白繁做除惡務盡的事兒，就說明他們是認可的。
認可，自然是應該的，不過，按照明朝皇帝和大臣的調性，不認可也是可能的。
或許，他們的認可隻是繼續實施他們的離間計……
“這次還行，他們總算做了一件正常的事兒。”電小二把這個結果帶迴來的時候，也追加了自己的評論。
“既然這樣，你還是快點迴去吧，我相信，莫白繁那邊是一刻也離不開你，萬事開頭難，在莫白繁這個開頭裏，咱們還是要出力的。”張堯確定了高拱他們也是真心想做這件事，就放心一些了，起碼，莫白繁不是單獨地麵對阻力，甚至反擊。
“呃……”電小二卻遲疑了，看他的表情，好像是碰到了什麽難以啟齒的事兒。
“怎麽啦？”張堯問道。
“你知道，我跟程雨薇的關係，是密不可分了，可是呢，我也是有感情的嘛，一直和莫白繁這麽接觸的話，就算程雨薇不在意，我自己這邊，也有點過意不去……”電小二弱弱地說著，他的意思就是，他不想做一個三心二意的渣男。
“是是，這個事，是我考慮欠妥……”張堯也馬上承認了，這是他的失誤，考慮的不周全。
“堯哥，真的啊？”電小二反而詫異了，他沒想到，張堯現在是這麽的尊重他的意願。
“當然是真的了，不過，我也沒有什麽好辦法調整，你自己把握吧！”張堯覺得，要是電小二能成為一個渣男也不錯，他要是犯點錯，說不定也會有進步的，當然，他嘴上是不能這麽說的。
“這不還是我的問題麽……”電小二真是白白高興了一場，還以為張堯這麽說，會給他一些更好的安排或者建議的。
“是！”張堯肯定地說。
“那我還是這麽迴去吧，反正程雨薇根本不在乎這些事，我自己也是很有把握的，人品沒問題……”電小二念叨了這麽一句，才離開了。
張堯堅持讓電小二去幫莫白繁，就是想讓莫白繁做好準備。
隻有在這個時候，莫白繁把事情做好了，將來麵對它們的反彈之力的時候，才不至於手忙腳亂或者落敗。
另外還有一個層麵是，到了今天這個位置上的張堯，也是想為明朝為他自己做點什麽的，但他沒有莫白繁那樣的決心，這時候多幫幫莫白繁，對他自己也是一個安慰。
張堯雖然不是明朝人，也是明朝的後世人，他的心裏，從來都沒有缺少對明朝的敬畏，隻是更多的時候，他麵對的就是明朝的漏洞。
張堯當然也很複雜了，也沒有哪個人就是但簡單的……
電小二一直在幫莫白繁做事，偶爾迴來一趟，卻都是沒有提及他做的事的。
張堯也很理解這個情況，現在電小二幫著莫白繁做的事，都是準備階段的，也可以說是暗地裏的，那些人都沒有察覺到什麽，怎麽會想辦法應對呢。
莫白繁在開頭的時候，感受不到阻力，也是有兩麵性的，好的方麵是，沒有遇到阻力，莫白繁就可以準備的更充分了，壞的方麵是，沒有被對方察覺，將來莫白繁肯定會麵對一場爆發的，爆發的力量，肯定更大一些。
“到時候，咱們怎麽辦？”電小二問的這個問題，還是從他更理智的角度考慮的，如果明朝將來會爆發出一股對付莫白繁的力量，他們主要的會對付莫白繁，張堯他們不摻和進去拉仇恨，就輕鬆很多了。
“幫忙！”張堯肯定會幫到底的。
這是胖子帶給張堯的消息。
張堯聽到這個消息的第一反應就是，這是莫白繁有意讓胖子透漏給他的消息。
上次的離間計，到底是讓張堯和莫白繁之間出現了‘少聯係’的情況，這次莫白繁有意讓胖子帶來消息，感覺自然是有點別扭的。
不過，張堯聽到這個消息之後，是真的為莫白繁高興，一則，是莫白繁已經開始施行她的大計劃了，二則，莫白繁能讓錦衣衛為她動起來，也是她獲得實權的標誌……
莫白繁的思路是相對簡單的。
簡單往往就代表著有效，也是這世上最真的道理。
張堯早就明白莫白繁是想給明朝朝廷來個大換血了，那麽，她的兩手準備也是擺在明麵上的。
一邊，讓錦衣衛查證明朝朝廷鹹現任官員的罪證，側重點肯定是不同的，以前錦衣衛為皇上查證的時候，更偏重於大局，而莫白繁想要的，就是他們徇私枉法的證據。
另一邊，莫白繁早在去年就準備著明朝的科考了，今年的科考肯定也會大有不同的，莫白繁要考那些考生什麽是不重要的，重要的是，他們將會成為莫白繁的門生，或者是棋子，隻能做莫白繁讓他們做的事。
如此，胖子帶來的錦衣衛動起來了的消息，自然是好消息……
張堯跟莫白繁之間，沒有嫌隙。
哪怕將來有可能與莫白繁為敵，張堯也不會責怪莫白繁什麽的。
莫白繁作為一個土生土長的明朝女子，能做出今天的事兒，就是遠超曆史上的諸多聖君名臣的，對這樣一個女子，張堯怎麽會責怪呢。
同時，張堯也相信，就算將來莫白繁不得已向他們下手的時候，莫白繁心裏也是難過的，她隻是為了局勢為了她想做的事才不得已那樣做的……
“莫白繁，要做什麽？”胖子還不知道莫白繁的大計呢，隻知道這次錦衣衛動起來的事情，很不尋常。
“她想給明朝朝廷來一個大換血，把朝廷裏那些貪官汙吏都剔除，換上一批真正為百姓做事的官員，錦衣衛動起來是要查現在朝廷裏的壞人，另一邊，莫白繁也在準備著明朝的科考，你家要是有親戚想參加科考的話，得早點準備了，今年他們要是能高中的話，說不定能得一個真正的功成名就。”張堯詳細地介紹說。
“那你不早說……”胖子現在也可以置身事外地看待莫白繁做的事了，聽了自然是有些佩服的，莫白繁的舉措，至少比嘉靖皇帝在位的時候好一些，隆慶皇帝麽，就沒法比較了。
“不過，你不要出去亂說啊，這是大事！”張堯還特別囑咐了一句。
“我怎麽會亂說呢！”胖子還是分得清輕重的，不管是錦衣衛查證，還是今年的科考，都是明朝的大事，他肯定是希望明朝越來越好的。
“上次的事兒，弄的莫白繁也不好跟我們聯係了，以後朝廷那邊，你多注意一下，還有，要特別注意在今後一段時間，誰會跟莫白繁作對！”張堯不僅要幫忙，還想趁著這個機會，查證那些想對付他的人，有一些小細節，那些人是不自覺地就會表現出來的。
“明白，”胖子一直在查想對付張堯的人，隻不過一直沒有什麽證據，朝廷裏要起風浪的話，對他來說，也會方便一些的。
現在張堯這邊，除了張堯自己的一些事，對胖子而言是沒有什麽秘密的。
胖子當然喜歡這種狀態了，也會從另一個角度去看待張堯以前做的事了，同時也要審視他自己的問題。
人總是要長進的嘛，胖子以前固執的時候，確實沒什麽長進，現在學著融入到張堯這邊了，真是大開眼界，原來世道也是可以這樣的。
胖子確實沒什麽才華，也沒什麽文化，但他真的有一顆為國為民的心，從這一點上來說，胖子是勝過現在朝廷裏大多數官員的，這也是張堯願意接納胖子的原因……
胖子走了，張堯就去找電小二了。
搬到西山以後，電小二更多的是在做他自己的事兒。
張堯也是很高興，電小二能有今天的覺悟的，不過，事情還是要做的，尤其現在有大事了，必須得讓電小二出馬。
不管莫白繁知不知道電小二的情況，現在讓張堯直接去跟莫白繁溝通，肯定是不是那麽方便了，讓電小二在中間傳話，才是最合適的。
莫白繁可能不太清楚，她要對付的，根本不是哪個官員或者那些官員的事，她麵對的是一種體製和一種文化，它們可是不想接受莫白繁想做的事的，在這種情況下，它們的反彈之力，一定會超過莫白繁的預測的。
而莫白繁真正可以依靠的，還是他們這邊，不管是查證官員的事兒，還是安排科教的事兒，讓電小二過去幫幫忙，會有大好處的。
另外，張堯也可以給莫白繁出一些主意，提供更多的參考。
張堯找電小二談的，就是這事。
“堯哥，我覺得你這個思路不對啊？”電小二聽了以後，問了一句。
“什麽意思，哪裏不對了？”張堯知道，最近電小二的情緒不太穩定，對外部的意見有點多，卻想不明白，電小二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你不是說了嘛，莫白繁越掌控明朝，就越有可能成為我們的敵人，那我們這麽幫莫白繁，不就是在坑我們自己嗎？你還說了，莫白繁的大計劃是換湯不換藥，真正能拯救明朝的還是師尊，那我們還幫忙做什麽？讓莫白繁帶著高拱在朝廷裏做點事不就行了？”電小二也不是對莫白繁有意見，隻是從更理智的角度考慮問題。
電小二的思路，肯定是沒錯的。
但有些事情，就是沒辦法從理智的角度考慮，更不能計算。
比如莫白繁現在做的事，確實是比不上師尊的大計劃，然而，莫白繁有機會做這些事，為什麽不做呢？
有時候海量的計算就是比不上真正地做點什麽，哪怕隻是做了一些很小的事兒，也是做了，計算可是完全虛無的……
“二哥，你想沒想過，曆史上為什麽會有那麽多錯誤？”張堯也是從另一個角度問的。
“這還用說嘛，當然是你們人類自己的問題了，要是換成我們這些機器人，肯定就不會這樣了！”電小二堅定地迴答道。
“那位問你，如果是換成機器人完成那些曆史的話，你們，有可能製造出機器人嗎？”張堯再次問道。
“你這是個悖論，當然我可以迴答你，我們是不會創造出機器人的，因為，我們最缺乏的，就是創造力。”電小二認同地說。
“那麽，我也告訴你，我們人類的進步，就是在一次次錯誤之後完成的，道理，就是如此。”張堯還是想通過這個道理告訴電小二，還是做事更重要一些，哪怕做錯了，也比整天在這兒計算強的多。
“……明白了。”電小二隻要收集到了足夠的數據，頭腦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那就請吧！”張堯現在是越來越尊重電小二了，同樣是體現在這樣的細節方麵，他讓電小二去做事，得用到這個‘請’字了。
“……”電小二則覺得張堯是在嘲諷他，不太高興地走了。
電小二這一去，確實幫了莫白繁的大忙。
明朝最真實的情況是什麽樣，明朝人自己是查不清楚的，就算查清楚了，他們也不會直說的，所以，很多情況到了莫白繁那裏，就沒那麽準確了。
電小二查到的東西，都是絕對真實而準確的，隻有收集到了這些真實準確的數據，莫白繁做事才能把握的更精準一些，也可以做好更多的防備了，甚至調整計劃。
在科考這方麵，莫白繁是不準備做多大的改動的，她更看重的是人，而在查證這方麵，莫白繁也無法完全相信錦衣衛，因為，錦衣衛是皇上的人，她畢竟還沒有掛上皇上的名諱，而隆慶皇帝也還在呢……
電小二去了，自然不止是專注於幫著莫白繁做事。
除了想查出朝廷裏到底有什麽人想對付張堯之外，電小二還要幫著莫白繁監督高拱等一些人。
高拱就是莫白繁計劃裏，關鍵中的關鍵，如果在莫白繁的大計劃實施的時候，高拱從中作梗或者做一些改變，很多事情，就變味了。
而電小二探聽到的結果是，不僅是高拱支持莫白繁的計劃，好像隆慶皇帝和他手下的人，也很支持莫白繁的計劃。
這就很重要了，如果隆慶皇帝和他手下的一些人，也支持莫白繁做除惡務盡的事兒，就說明他們是認可的。
認可，自然是應該的，不過，按照明朝皇帝和大臣的調性，不認可也是可能的。
或許，他們的認可隻是繼續實施他們的離間計……
“這次還行，他們總算做了一件正常的事兒。”電小二把這個結果帶迴來的時候，也追加了自己的評論。
“既然這樣，你還是快點迴去吧，我相信，莫白繁那邊是一刻也離不開你，萬事開頭難，在莫白繁這個開頭裏，咱們還是要出力的。”張堯確定了高拱他們也是真心想做這件事，就放心一些了，起碼，莫白繁不是單獨地麵對阻力，甚至反擊。
“呃……”電小二卻遲疑了，看他的表情，好像是碰到了什麽難以啟齒的事兒。
“怎麽啦？”張堯問道。
“你知道，我跟程雨薇的關係，是密不可分了，可是呢，我也是有感情的嘛，一直和莫白繁這麽接觸的話，就算程雨薇不在意，我自己這邊，也有點過意不去……”電小二弱弱地說著，他的意思就是，他不想做一個三心二意的渣男。
“是是，這個事，是我考慮欠妥……”張堯也馬上承認了，這是他的失誤，考慮的不周全。
“堯哥，真的啊？”電小二反而詫異了，他沒想到，張堯現在是這麽的尊重他的意願。
“當然是真的了，不過，我也沒有什麽好辦法調整，你自己把握吧！”張堯覺得，要是電小二能成為一個渣男也不錯，他要是犯點錯，說不定也會有進步的，當然，他嘴上是不能這麽說的。
“這不還是我的問題麽……”電小二真是白白高興了一場，還以為張堯這麽說，會給他一些更好的安排或者建議的。
“是！”張堯肯定地說。
“那我還是這麽迴去吧，反正程雨薇根本不在乎這些事，我自己也是很有把握的，人品沒問題……”電小二念叨了這麽一句，才離開了。
張堯堅持讓電小二去幫莫白繁，就是想讓莫白繁做好準備。
隻有在這個時候，莫白繁把事情做好了，將來麵對它們的反彈之力的時候，才不至於手忙腳亂或者落敗。
另外還有一個層麵是，到了今天這個位置上的張堯，也是想為明朝為他自己做點什麽的，但他沒有莫白繁那樣的決心，這時候多幫幫莫白繁，對他自己也是一個安慰。
張堯雖然不是明朝人，也是明朝的後世人，他的心裏，從來都沒有缺少對明朝的敬畏，隻是更多的時候，他麵對的就是明朝的漏洞。
張堯當然也很複雜了，也沒有哪個人就是但簡單的……
電小二一直在幫莫白繁做事，偶爾迴來一趟，卻都是沒有提及他做的事的。
張堯也很理解這個情況，現在電小二幫著莫白繁做的事，都是準備階段的，也可以說是暗地裏的，那些人都沒有察覺到什麽，怎麽會想辦法應對呢。
莫白繁在開頭的時候，感受不到阻力，也是有兩麵性的，好的方麵是，沒有遇到阻力，莫白繁就可以準備的更充分了，壞的方麵是，沒有被對方察覺，將來莫白繁肯定會麵對一場爆發的，爆發的力量，肯定更大一些。
“到時候，咱們怎麽辦？”電小二問的這個問題，還是從他更理智的角度考慮的，如果明朝將來會爆發出一股對付莫白繁的力量，他們主要的會對付莫白繁，張堯他們不摻和進去拉仇恨，就輕鬆很多了。
“幫忙！”張堯肯定會幫到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