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裏。
暗流湧動，殺氣彌漫。
雖然張堯已經和嘉靖皇帝談妥了，基本上也把隆慶皇帝摁住了，可皇帝治下的那些大臣，尤其是大明朝的文人士子，卻不會輕易罷休的。
他們的骨子裏就帶著帝王將相的這些東西，且不算嘉靖皇帝如何隆慶皇帝如何，這次莫白繁越旨行事，明擺著就是欺壓皇權，他們，是絕不會答應的，萬古綱常，必須守護……
為這樣的形勢，電小二也特地從莫白繁那兒跑迴來問過了。
電小二倒是不介意做一次大開殺戒的劊子手，但他在這樣的事情上，是沒有自主權的。
連張堯都得考慮考慮，一則是他的心裏能不能承受，二則是師尊那邊會不會允許，到了現在，張堯還是不想做權力鬥爭中的一員，因為，犧牲的都是那些被蒙蔽的傻子。
但張堯最後還是說了，必要時候，可以。
這一次的莫白繁與隆慶皇帝的爭鬥，直接關係到以後莫白繁行事的權力。
從一開始就定下了局勢如此，到了最重要的關頭，張堯肯定會再支持莫白繁一次的，另外，那些被蒙蔽的人，同時也是施害者。
如果他們真的那麽冥頑不靈，那也沒辦法了，張堯不殺他們，他們可是會殺張堯的，而且，他們還會殺很多人，他們殺人的方式，卻是最恐怖的……
“堯哥，其實，我們早就該走到這一步了，也必然會走到這一步的。”電小二說話沒有顛三倒四，隻是就事論事。
“嗯……”張堯做出了決定，就不會再反悔了。
“我迴去了？”電小二也很擔心天官府這邊，怕的是，那些人會使出什麽讓張堯難以下決斷的法子。
“迴去吧！”張堯覺得電小二的擔心多餘了，他已經經曆過幾次這樣的場麵了，也沒什麽可猶豫的了。
“走了……”電小二還是比較輕鬆的，因為他思考問題的方式始終跟張堯是不一樣的，張堯要在意這些過程，他可是奔著結果去的，隻要結果是好的，過程不太重要。
雖然在電小二麵前表現的不猶豫，但張堯在電小二走了之後，還是來到柴房這兒見嚴世蕃了。
嚴世蕃的事兒，從來都不是小事，這一次更是跟莫白繁綁在一起了。
正好，嚴世蕃可以多活一段時間了……
“外麵，出什麽事了？”嚴世蕃雖然被關在柴房裏，但也是能通過天官府裏一些人的表現，看出一些端倪的。
“莫白繁下了一道懿旨，現在，滿朝大臣和那些文人仕子都怒不可遏了，這兩天，說不定就會打到天官府來了。”張堯跟嚴世蕃說起外麵的形勢時，是比較輕鬆的：“要是他們真的能打來，你要是能從柴房裏逃走的話，就走吧。”
“……我明白。”嚴世蕃再這麽自負，也是饒不過他是個常人的事實的，不過，他也僅僅是高興了一下，就想到了，憑天官府的實力，那些人是打不來的。
“……”張堯看著嚴世蕃不說話了，在這種時候，他是需要向嚴世蕃學習的。
“怎麽，你舍不得殺他們？”嚴世蕃的自負確實是有依據的，在這種情況下，他還是一眼就看出了張堯心裏在想什麽。
“是。”在嚴世蕃麵前，張堯也沒什麽好隱瞞，知道這種事對嚴世蕃來說，也不是多麽大的事兒。
“這還有什麽可猶豫的？！”嚴世蕃說這句話的時候，當然知道他幫著張堯殺的人裏麵，也是有他的，不過，他就是這種腦子，說聰明吧，確實聰明到了極點，但也容易被聰明所誤。
“我看到的，和你看到的是不一樣的！”張堯解釋說。
“現在這種時候，都一樣！”嚴世蕃提醒張堯說。
“謝了……”張堯說了說謝，他的思維，總是嚴密不到嚴世蕃的這種程度，該做什麽的時候，做就是了。
“……”嚴世蕃也不想多說了，不管這次的事情如何，好像，他都躲不過這一劫。
張堯很快又從柴房裏出來了。
嚴世蕃給他的感覺，仍然是不寒而栗的，他可不想跟嚴世蕃多談。
想了想，張堯就派人去叫胖子了，在這個時候，還真的用的到胖子了……
“你叫我來，想做什麽？”胖子也是跟著經曆了一些事的，知道這一次的流血衝突幾乎是不可避免了，張堯在這個時候叫他來，都不是左右為難的情況，而是要把他拉到這次事件裏來。
“我不想殺那麽多人！”隻要有人敢在這個時候找到天官府來，張堯肯定是要殺人的，那麽，少殺幾個，就算是最後的選擇了。
“……明白了。”胖子當然不會感激張堯把他叫來的用意，在道義上來說，他可是站到那些大臣和文人士子那邊的，因為，這一次，這些人是和隆慶皇帝和太上皇站在一起的。
“隆慶皇帝是什麽意思？”張堯也不想追問很具體的細節了，隻是想問問，在這樣的局勢下，那個隆慶皇帝要做什麽樣的選擇。
“張堯，你太高估我了，我隻是一個小小的錦衣衛，怎麽敢揣測皇上的心意呢？！”胖子可能猜到了一點，但他絕不會給張堯說的。
“挺好，你隻要和嘉靖皇帝站到一邊就行了，也不算背棄……”張堯理解胖子的處境。
“告辭了。”胖子還要把張堯的話帶迴去，不管這是威脅還是忠告，他都得讓那些大人物去做決斷。
胖子走了以後，張堯就安心多了。
隻是這一次家裏可能真的要出大事了，張堯找到海姑娘和楊小燕說了說。
海姑娘和楊小燕雖然不希望發生這樣的事兒，但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了，她們肯定也要守護這個家的……
莫白繁發了那一道懿旨以後，也一直在等待著有什麽事情發生。
可不管是隆慶皇帝這邊，還是朝廷大臣那邊，都是沒有跑到她這兒來的，他們，都在等著對付天官府呢。
碰到這樣的情況，莫白繁也無可奈何了，事情是因為她引起的，如果在這個時候，她也到天官府去幫忙的話，隻會激化矛盾，把事情弄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二哥，天官府那邊有危險的話，你直接帶我過去就行了，我可以不出麵，但我必須和張堯站在一起。”莫白繁也想到了，大明朝這些大臣和文人仕子可能要衝到天官府裏去了，而她，也是跟著經曆過天官府被圍攻的場麵的。
“我知道，隻是，你現在身子不太方便，自己別太激動了……”電小二囑咐說。
“沒事兒。”莫白繁迴答道。
“……”電小二就是光明正大地在莫白繁的寢宮門口守著，看看誰敢來這兒圖謀不軌。
這一天，已經很緊張了。
而第二天，好京城裏突然起了風沙，天上飄來了紅雲，空氣裏似乎彌漫著血腥味。
看到這種天象，大明朝的這些人，都知道要出事了，甚至那些當事人，明知道是兇兆，還是要去……
張堯看到這種天象的時候，也嚇了一跳。
他可是一直心科學的，可這一次的天象，讓他開始考慮命運了。
科學也隻是解開了這個世間一點點的謎團，或許，人類隻是還沒找到破解命運的方法而已。
張堯知道，這一次，流血是在所難免了……
“小村，去把花燕子和王三五叫來。”明天，真正動手的是花燕子和王三五，張堯可能會上陣，也可能站在後方指揮，總之，他要在今天見見花燕子和王三五。
“是……”羅小村顯然是迷信的，看到這種天象的時候，心裏是更害怕的。
不一會兒，花燕子和王三五來了。
他們倆可算是久經戰陣的人了，對這種天象，自然看的明白。
不過，他們心裏是沒想那麽多的，不是他們不仁義，是事情就是這樣的了……
“明天，可能要出大事了。”張堯沉沉地說了一句。
“要出事，也是他們出事！”花燕子知道確信他們這邊是對的，就不管那麽多了。
“……”王三五沒說話，在張堯和花燕子麵前，沒有他說話的份兒。
“這件事，也是師尊支持的，而最終，師尊會給大明百姓一個太平天下的。”張堯叫他們倆來，就是要跟他們說這句話。
“我明白！”花燕子顯然更堅決一些，她以前經曆的事兒跟這次雖然不同，但本質是一樣的。
“……”王三五不用表態，他隻要站在這兒就行了。
“好了，你們去吧，有什麽需要，來找我就行。”不是張堯要當這個老爺，實在是很多時候，必須得由他在這兒主持大局。
“放心吧！”花燕子帶著王三五走了。
整整一天，京城裏風沙不斷，天上火燒雲霞。
在這個時候，沒有人會不擔心的，攤上的執迷不悟，置身事外的要躲的更遠一些了。
張堯、莫白繁、電小二、隆慶皇帝、徐階、高拱、張居正、嚴嵩這些人，在這一天，都是沉默寡言，不時仰望天空的……
到了第三天，京城的風沙停了，天上的雲霞也退去了。
但是，朝廷裏的大臣褪去了官府，換上了尋常衣服，站到文人仕子的隊列了，朝著天官府進發了。
以前，也有人到張堯府上鬧事，好像有一次是要把張家人都殺光的，好像有一次他們隻是想鬧事，而這一次，這些人，絕對是來拚命的……
“胡大人，李大人，你們不能去！！！”胖子及時出現了，擋住了去天官府拚命的一路人馬。
“滾開！！！”在這個時候，這些大臣和文人仕子對胖子這些錦衣衛就沒那麽仇恨了，但他們還是認為，如果在這個時候，這些錦衣衛不跟著他們一起去到天官府拚命的話，那這些錦衣衛就是大明朝的奸臣。
“胡大人，李大人，這可是皇上的旨意！皇上已經明了了眾位大人扞衛大明朝和萬古綱常的決心，但現在你們去天官府拚命，是拚不過張堯的，你們……”胖子也是不止一次地勸過這樣的人了，可是，每一次都沒成功。
“……你也知道扞衛大明朝和萬古綱常麽？！？”領頭的胡大人厲聲質問胖子，意思就是，你要是知道，就跟著我們一起拚命去。
“在下自然知道，可皇上有旨意……”胖子還是想攔住他們。
“滾開！！！！”領頭的胡大人再次怒喝。
“……”胖子遲疑了一下，帶著他手下的人走在前麵了，他看的出來，如果他不把路讓開，這些大人會先跟他們拚命的，而他要是完全把路讓開了，張堯那邊，可是不會再猶豫了。
胖子帶著手下的兄弟，還是保護著這些人往前走，他最希望的，還是這些大人和文人能想明白，他們這樣去天官府拚命，是沒多大意義的，還不如，留得青山在。
不僅胖子這裏的情況如此，其他地方的錦衣衛也隻能如此，攔著攔著，這些錦衣衛就匯聚到一處了，這些大人和文人也匯聚到一處了。
天官府附近的這些人家，家家關門閉戶，連說話聲都聽不見了……
“噠噠噠噠……”
花燕子本來是把王三五這些人分散開布置的，怕的就是對方人多，會從不同的地方偷襲天官府，可真的等人來了，她就知道了，對方是不會偷襲的，他們隻會從正門衝鋒。
花燕子很快就把王三五他們聚集到了正門這兒，手槍、步槍、重機槍和手雷都準備好了，消滅這數百人，不成問題。
隻是，花燕子也想給他們一個警告，在他們還沒衝過來之前，先開槍了……
“你們，都迴去吧！！！這樣的話，我隻說一遍！！！”花燕子開槍之後，是把對方那些人攔了一下的，跟著，她就喊話了。
“妖女，該殺！！！”這些大人和這些文人仕子痛恨天官府可不是一天兩天了，今天來了，就不想跟天官府的人再說什麽廢話了，衝過來拚命就是了。
“唰唰唰唰……”
就在這些大人和這些文人仕子衝向天官府的時候，半空中，突然射下來數百道藍色的鐳射線……
暗流湧動，殺氣彌漫。
雖然張堯已經和嘉靖皇帝談妥了，基本上也把隆慶皇帝摁住了，可皇帝治下的那些大臣，尤其是大明朝的文人士子，卻不會輕易罷休的。
他們的骨子裏就帶著帝王將相的這些東西，且不算嘉靖皇帝如何隆慶皇帝如何，這次莫白繁越旨行事，明擺著就是欺壓皇權，他們，是絕不會答應的，萬古綱常，必須守護……
為這樣的形勢，電小二也特地從莫白繁那兒跑迴來問過了。
電小二倒是不介意做一次大開殺戒的劊子手，但他在這樣的事情上，是沒有自主權的。
連張堯都得考慮考慮，一則是他的心裏能不能承受，二則是師尊那邊會不會允許，到了現在，張堯還是不想做權力鬥爭中的一員，因為，犧牲的都是那些被蒙蔽的傻子。
但張堯最後還是說了，必要時候，可以。
這一次的莫白繁與隆慶皇帝的爭鬥，直接關係到以後莫白繁行事的權力。
從一開始就定下了局勢如此，到了最重要的關頭，張堯肯定會再支持莫白繁一次的，另外，那些被蒙蔽的人，同時也是施害者。
如果他們真的那麽冥頑不靈，那也沒辦法了，張堯不殺他們，他們可是會殺張堯的，而且，他們還會殺很多人，他們殺人的方式，卻是最恐怖的……
“堯哥，其實，我們早就該走到這一步了，也必然會走到這一步的。”電小二說話沒有顛三倒四，隻是就事論事。
“嗯……”張堯做出了決定，就不會再反悔了。
“我迴去了？”電小二也很擔心天官府這邊，怕的是，那些人會使出什麽讓張堯難以下決斷的法子。
“迴去吧！”張堯覺得電小二的擔心多餘了，他已經經曆過幾次這樣的場麵了，也沒什麽可猶豫的了。
“走了……”電小二還是比較輕鬆的，因為他思考問題的方式始終跟張堯是不一樣的，張堯要在意這些過程，他可是奔著結果去的，隻要結果是好的，過程不太重要。
雖然在電小二麵前表現的不猶豫，但張堯在電小二走了之後，還是來到柴房這兒見嚴世蕃了。
嚴世蕃的事兒，從來都不是小事，這一次更是跟莫白繁綁在一起了。
正好，嚴世蕃可以多活一段時間了……
“外麵，出什麽事了？”嚴世蕃雖然被關在柴房裏，但也是能通過天官府裏一些人的表現，看出一些端倪的。
“莫白繁下了一道懿旨，現在，滿朝大臣和那些文人仕子都怒不可遏了，這兩天，說不定就會打到天官府來了。”張堯跟嚴世蕃說起外麵的形勢時，是比較輕鬆的：“要是他們真的能打來，你要是能從柴房裏逃走的話，就走吧。”
“……我明白。”嚴世蕃再這麽自負，也是饒不過他是個常人的事實的，不過，他也僅僅是高興了一下，就想到了，憑天官府的實力，那些人是打不來的。
“……”張堯看著嚴世蕃不說話了，在這種時候，他是需要向嚴世蕃學習的。
“怎麽，你舍不得殺他們？”嚴世蕃的自負確實是有依據的，在這種情況下，他還是一眼就看出了張堯心裏在想什麽。
“是。”在嚴世蕃麵前，張堯也沒什麽好隱瞞，知道這種事對嚴世蕃來說，也不是多麽大的事兒。
“這還有什麽可猶豫的？！”嚴世蕃說這句話的時候，當然知道他幫著張堯殺的人裏麵，也是有他的，不過，他就是這種腦子，說聰明吧，確實聰明到了極點，但也容易被聰明所誤。
“我看到的，和你看到的是不一樣的！”張堯解釋說。
“現在這種時候，都一樣！”嚴世蕃提醒張堯說。
“謝了……”張堯說了說謝，他的思維，總是嚴密不到嚴世蕃的這種程度，該做什麽的時候，做就是了。
“……”嚴世蕃也不想多說了，不管這次的事情如何，好像，他都躲不過這一劫。
張堯很快又從柴房裏出來了。
嚴世蕃給他的感覺，仍然是不寒而栗的，他可不想跟嚴世蕃多談。
想了想，張堯就派人去叫胖子了，在這個時候，還真的用的到胖子了……
“你叫我來，想做什麽？”胖子也是跟著經曆了一些事的，知道這一次的流血衝突幾乎是不可避免了，張堯在這個時候叫他來，都不是左右為難的情況，而是要把他拉到這次事件裏來。
“我不想殺那麽多人！”隻要有人敢在這個時候找到天官府來，張堯肯定是要殺人的，那麽，少殺幾個，就算是最後的選擇了。
“……明白了。”胖子當然不會感激張堯把他叫來的用意，在道義上來說，他可是站到那些大臣和文人士子那邊的，因為，這一次，這些人是和隆慶皇帝和太上皇站在一起的。
“隆慶皇帝是什麽意思？”張堯也不想追問很具體的細節了，隻是想問問，在這樣的局勢下，那個隆慶皇帝要做什麽樣的選擇。
“張堯，你太高估我了，我隻是一個小小的錦衣衛，怎麽敢揣測皇上的心意呢？！”胖子可能猜到了一點，但他絕不會給張堯說的。
“挺好，你隻要和嘉靖皇帝站到一邊就行了，也不算背棄……”張堯理解胖子的處境。
“告辭了。”胖子還要把張堯的話帶迴去，不管這是威脅還是忠告，他都得讓那些大人物去做決斷。
胖子走了以後，張堯就安心多了。
隻是這一次家裏可能真的要出大事了，張堯找到海姑娘和楊小燕說了說。
海姑娘和楊小燕雖然不希望發生這樣的事兒，但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了，她們肯定也要守護這個家的……
莫白繁發了那一道懿旨以後，也一直在等待著有什麽事情發生。
可不管是隆慶皇帝這邊，還是朝廷大臣那邊，都是沒有跑到她這兒來的，他們，都在等著對付天官府呢。
碰到這樣的情況，莫白繁也無可奈何了，事情是因為她引起的，如果在這個時候，她也到天官府去幫忙的話，隻會激化矛盾，把事情弄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二哥，天官府那邊有危險的話，你直接帶我過去就行了，我可以不出麵，但我必須和張堯站在一起。”莫白繁也想到了，大明朝這些大臣和文人仕子可能要衝到天官府裏去了，而她，也是跟著經曆過天官府被圍攻的場麵的。
“我知道，隻是，你現在身子不太方便，自己別太激動了……”電小二囑咐說。
“沒事兒。”莫白繁迴答道。
“……”電小二就是光明正大地在莫白繁的寢宮門口守著，看看誰敢來這兒圖謀不軌。
這一天，已經很緊張了。
而第二天，好京城裏突然起了風沙，天上飄來了紅雲，空氣裏似乎彌漫著血腥味。
看到這種天象，大明朝的這些人，都知道要出事了，甚至那些當事人，明知道是兇兆，還是要去……
張堯看到這種天象的時候，也嚇了一跳。
他可是一直心科學的，可這一次的天象，讓他開始考慮命運了。
科學也隻是解開了這個世間一點點的謎團，或許，人類隻是還沒找到破解命運的方法而已。
張堯知道，這一次，流血是在所難免了……
“小村，去把花燕子和王三五叫來。”明天，真正動手的是花燕子和王三五，張堯可能會上陣，也可能站在後方指揮，總之，他要在今天見見花燕子和王三五。
“是……”羅小村顯然是迷信的，看到這種天象的時候，心裏是更害怕的。
不一會兒，花燕子和王三五來了。
他們倆可算是久經戰陣的人了，對這種天象，自然看的明白。
不過，他們心裏是沒想那麽多的，不是他們不仁義，是事情就是這樣的了……
“明天，可能要出大事了。”張堯沉沉地說了一句。
“要出事，也是他們出事！”花燕子知道確信他們這邊是對的，就不管那麽多了。
“……”王三五沒說話，在張堯和花燕子麵前，沒有他說話的份兒。
“這件事，也是師尊支持的，而最終，師尊會給大明百姓一個太平天下的。”張堯叫他們倆來，就是要跟他們說這句話。
“我明白！”花燕子顯然更堅決一些，她以前經曆的事兒跟這次雖然不同，但本質是一樣的。
“……”王三五不用表態，他隻要站在這兒就行了。
“好了，你們去吧，有什麽需要，來找我就行。”不是張堯要當這個老爺，實在是很多時候，必須得由他在這兒主持大局。
“放心吧！”花燕子帶著王三五走了。
整整一天，京城裏風沙不斷，天上火燒雲霞。
在這個時候，沒有人會不擔心的，攤上的執迷不悟，置身事外的要躲的更遠一些了。
張堯、莫白繁、電小二、隆慶皇帝、徐階、高拱、張居正、嚴嵩這些人，在這一天，都是沉默寡言，不時仰望天空的……
到了第三天，京城的風沙停了，天上的雲霞也退去了。
但是，朝廷裏的大臣褪去了官府，換上了尋常衣服，站到文人仕子的隊列了，朝著天官府進發了。
以前，也有人到張堯府上鬧事，好像有一次是要把張家人都殺光的，好像有一次他們隻是想鬧事，而這一次，這些人，絕對是來拚命的……
“胡大人，李大人，你們不能去！！！”胖子及時出現了，擋住了去天官府拚命的一路人馬。
“滾開！！！”在這個時候，這些大臣和文人仕子對胖子這些錦衣衛就沒那麽仇恨了，但他們還是認為，如果在這個時候，這些錦衣衛不跟著他們一起去到天官府拚命的話，那這些錦衣衛就是大明朝的奸臣。
“胡大人，李大人，這可是皇上的旨意！皇上已經明了了眾位大人扞衛大明朝和萬古綱常的決心，但現在你們去天官府拚命，是拚不過張堯的，你們……”胖子也是不止一次地勸過這樣的人了，可是，每一次都沒成功。
“……你也知道扞衛大明朝和萬古綱常麽？！？”領頭的胡大人厲聲質問胖子，意思就是，你要是知道，就跟著我們一起拚命去。
“在下自然知道，可皇上有旨意……”胖子還是想攔住他們。
“滾開！！！！”領頭的胡大人再次怒喝。
“……”胖子遲疑了一下，帶著他手下的人走在前麵了，他看的出來，如果他不把路讓開，這些大人會先跟他們拚命的，而他要是完全把路讓開了，張堯那邊，可是不會再猶豫了。
胖子帶著手下的兄弟，還是保護著這些人往前走，他最希望的，還是這些大人和文人能想明白，他們這樣去天官府拚命，是沒多大意義的，還不如，留得青山在。
不僅胖子這裏的情況如此，其他地方的錦衣衛也隻能如此，攔著攔著，這些錦衣衛就匯聚到一處了，這些大人和文人也匯聚到一處了。
天官府附近的這些人家，家家關門閉戶，連說話聲都聽不見了……
“噠噠噠噠……”
花燕子本來是把王三五這些人分散開布置的，怕的就是對方人多，會從不同的地方偷襲天官府，可真的等人來了，她就知道了，對方是不會偷襲的，他們隻會從正門衝鋒。
花燕子很快就把王三五他們聚集到了正門這兒，手槍、步槍、重機槍和手雷都準備好了，消滅這數百人，不成問題。
隻是，花燕子也想給他們一個警告，在他們還沒衝過來之前，先開槍了……
“你們，都迴去吧！！！這樣的話，我隻說一遍！！！”花燕子開槍之後，是把對方那些人攔了一下的，跟著，她就喊話了。
“妖女，該殺！！！”這些大人和這些文人仕子痛恨天官府可不是一天兩天了，今天來了，就不想跟天官府的人再說什麽廢話了，衝過來拚命就是了。
“唰唰唰唰……”
就在這些大人和這些文人仕子衝向天官府的時候，半空中，突然射下來數百道藍色的鐳射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