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白繁的事兒過去幾天了。
當時張堯幫忙的時候，心裏是痛苦的。
現在冷靜下來看的時候，張堯對莫白繁就隻有佩服了。
因而，張堯也更加堅定了幫著莫白繁把事情做成的決心，不就是這樣一個明朝麽，讓莫白繁得手，爛還能爛到哪裏去，說不定還變好了呢……
小倒嚴風波之後，裕王和徐家父子那邊的情況都是不太妙的，張堯當初幫嚴家父子是為什麽，主要就是看徐家父子不太順眼唄，現在成了這樣的情況，他才不會主動去幫忙呢。
至於裕王嘛，因為莫白繁的事兒，張堯也不想跟他打交道了，把他留給莫白繁就行了……
可胖子又上門了。
胖子是帶著無可奈何的神色來的，自然就是有事了。
到京城之後，張堯自己的情況還算穩定，可莫白繁一直行蹤不定、天官府裏的作坊好像不是煉丹用的、現在花燕子又出遠門了，把這些事情連在一起，胖子可是不敢放心地忽略的。
“堯哥，就勞煩你給兄弟交個底吧，要不然兄弟將來掉了腦袋都不知道怎麽掉的？”胖子當然害怕了，以前張堯不把地方上的事兒當迴事，現在，張堯在京城裏弄出的動靜也越來越大了，這是很嚇人的。
“交什麽底，你就說說你想怎麽著吧？”張堯隻能表示無奈了，莫白繁的事兒、作坊的事兒和花燕子的事兒，哪一件都不能讓胖子知道底細。
“堯哥，你別為難兄弟了行不行？”胖子堅持問道。
“我怎麽覺得是你在為難我呢？”張堯也問道。
話到這裏，胖子就沒辦法了。
而胖子的疑慮，主要在兩個方麵，一則是張堯之前表現出的對大明朝的不滿，二則就是張堯曾經展露過的法器了。
師尊一直在皇上那邊，電小二的情況向來是不會出格的，可張堯，張堯一邊隱秘行事，一邊與裕王打交道，這是在做什麽打算呢……
張堯沒有刻意為難胖子，怪隻怪胖子想的有點多，這麽大的事兒，是他能想的麽。
胖子現在最好的選擇，就是倒向自己這邊，說不定將來有為難的時候，自己還能保住他一條小命。
大明朝出事是必然的了，不管是師尊的計劃，還是莫白繁的目標，這兩邊肯定都是要對大明朝做點什麽的，胖子攪和在裏麵，還真危險了……
“我不問了……”胖子無奈地說道，其實他自己也知道，如果張堯真的告訴他什麽了，對他來說也未必是好事。
“都不知道你在幹什麽……”張堯笑嗬嗬地說著。
跟著張堯辦差以後，胖子鬱悶的時候是比較多的。
今天胖子的鬱悶隻有些怨氣，而沒有仇恨，想在張堯家裏喝點酒了。
張堯知道現在電小二對付胖子是最靈的，但今天胖子很快就偃旗息鼓了，喝酒的時候，就不用叫電小二了……
“堯哥，你說，我要是現在退出錦衣衛，跑到你們這邊來了，你們能不能保我一條小命？”胖子真的是萌生退意了，他好像預感到了，大明朝要發生點不不尋常的事，始作俑者不是張堯也絕對跟張堯是有關係的。
“你這麽做，這不是破壞我們和皇上朝廷的關係麽，當初跟你談過這個事，可那時候你橫的狠呢……”對今天這樣的情況，張堯是預料到了一點的。
“我不管，反正到時候我要是真走到絕路上了，你得想辦法救我，都是你害的我！”胖子自斟自飲的，喝的真有點多了。
“我不是答應過你一次了麽……”張堯覺得胖子的記憶力不太好，這樣的話，不用再說了。
“……我怕你忘了！”胖子瞪著眼說道。
“哈哈……”張堯不說了，陪著胖子喝酒。
胖子走的時候，真是有點醉了。
張堯看著胖子離去的背影，也感覺到大明朝的搖晃了。
聽說，嚴家父子在朝廷裏的手段是很高明的，已經培養出羽翼了。
這不挺好麽，嚴家父子在前麵衝鋒陷陣，不僅是在幫嘉靖皇帝，也是幫著師尊布下迷霧了……
改進之策的事兒，確實要算到自己頭上。
別人不知道底細，嘉靖皇帝一定是知道的，他肯定不希望自己在朝廷裏添亂的。
張堯也想好了要消停一陣了，師尊的計劃不知道什麽時候有眉目，莫白繁的手段，倒是越來越見成效了……
迴過頭來，張堯又開始考慮海姑娘楊小燕做的時裝了。
不是樁買賣，隻是個愛好，張堯是想幫著她們把事情做成的，旁人會說三道四的情況，也容易破解。
找個人當擋箭牌不就行了麽，咱也學學那個嘉靖皇帝的手段，自己不出麵，讓替他辦事的人在前麵擋著，挨罵……
“羅小村！”張堯覺得羅小村這個管家當的太清閑了，好像來到京城以後，他做的事兒還沒有自己做的事情多呢。
“老爺……”羅小村是笑眯眯地過來的，聽老爺的語氣，就知道事情對他不妙。
“夫人在後麵做的那些衣服，你都知道了？”張堯問道。
“知道，但是還沒見過……”羅小村多聰明啊，對這件事，肯定是不敢多說的。
“那麽說，你是想見識見識了？”張堯有時候是喜歡欺負聰明人的。
“不，不，老爺，您就別嚇唬小的了，有什麽事，您就直說吧？”羅小村可能沒見過誰穿上時裝，但他一定知道時裝是什麽樣的情況。
“喲嗬，羅大管家，我就說你長本事了麽，現在都命令起老爺來了，說點事，還得讓本老爺給你直說？”張堯也是閑的。
“老爺……”羅小村慘兮兮的笑了，他感覺到了，這次可能是真有事。
“行了行了，本老爺今天還真有求於你了，羅大管家，過來坐。”張堯是在院子裏隨便找了塊石頭坐下的，又要請羅小村坐在他旁邊了。
“……”羅小村知道老爺喝了點酒，不敢拒絕，坐過去了。
“小村啊，這件事，還真得由你去辦，像我們這種正經人是不好意思出麵的……”張堯想讓羅小村去辦事，話裏話外還都是諷刺人家的意思：“夫人做的衣服什麽情況你肯定都知道了，現在呢，衣服越做越多，咱們的銀子可都砸在裏麵了，你呢，是個有本事的人，就到外麵走動走動，幫著府裏把那些衣服賣出去吧……”
“老爺……！”羅小村蹭一下站起來了，其實，他對那些時裝是有些誤解的，現在更以為老爺讓他想辦法去賣那些服裝是有其它目的的，可這樣的事兒要是敗露了，他這輩子可就丟大人了。
“你怎麽啦？”張堯沒想到羅小村的反應會這麽激烈。
“老爺，您就饒過小的這一迴吧，別的事，您讓小的去怎麽著都行，這件事小的是真不敢去做……”羅小村還知道，老爺這邊一向是不怕事情敗露的，更不怕事情鬧大。
“讓你幫著去賣個衣服，怎麽啦？！”張堯瞪起眼了，有那麽嚴重麽。
“那，那……”羅小村都羞於啟齒，在他看來，那些時裝根本不是衣服。
“那什麽那，就是你了！”張堯也站起來了，外人還好，這羅小村在家裏這麽長時間了，竟然也如此看待那些時裝，得收拾。
“……”羅小村的臉色難看極了，知道這事兒是躲不過去了。
“怎麽著？”張堯追問道。
“您不就是想讓小的把衣服賣出去麽，小的怎麽做，您能不問麽？”羅小村可不想被人揪出來罵成登徒子什麽的。
“喲，你還知道要臉啊？！”這迴，張堯真的是在欺負人了，誰還不要臉了。
“老爺您看您，怎麽把自己也罵了……”羅小村的反應真是沒的說，鬥轉星移的工夫搞不好是跟慕容複學的。
“嗬嗬……”這下，張堯是真開心了。
張堯知道羅小村有這樣的態度就行了。
羅小村不想敗露之後被人揪出來罵，那不正好麽，他都沒有被揪出來，那那些時裝的事兒，肯定跟天官府扯不上關係了。
張堯哼著小曲找海姑娘去了，現在海姑娘就是個藝術家啊，藝術家看到自己的作品在市麵上流行了，肯定會高興的，哪怕是在地下市場……
“那些衣服，你怎麽賣啊？”時裝雖然是海姑娘做出來的，但她一直就沒想好，怎麽樣才能把時裝賣出去。
“這還不簡單麽，讓羅小村偷偷找幾個裁縫幫著賣就行了……”張堯可不太喜歡海姑娘的這種態度，這麽長時間了，海姑娘對她自己做出來的時裝，好像也看不上似的。
“哦，那倒可以……”海姑娘曾經也想過這樣的法子，就是覺得偷偷摸摸的不大好，現在看，也隻能這樣了。
“這事就這麽定了啊……”張堯急著走出去了，因為他突然想起來了，做時裝的主意是他出的，其實，他完全可以教給海姑娘她們一些別的技巧麽，比如學著做點珍珠奶茶什麽的。
膚淺，太膚淺了。
穿上好衣服就是好人了麽，衣冠楚楚這個詞怎麽樣。
張堯後來想著，自己還是沒有做錯什麽，是這個世道有偏見……
當時張堯幫忙的時候，心裏是痛苦的。
現在冷靜下來看的時候，張堯對莫白繁就隻有佩服了。
因而，張堯也更加堅定了幫著莫白繁把事情做成的決心，不就是這樣一個明朝麽，讓莫白繁得手，爛還能爛到哪裏去，說不定還變好了呢……
小倒嚴風波之後，裕王和徐家父子那邊的情況都是不太妙的，張堯當初幫嚴家父子是為什麽，主要就是看徐家父子不太順眼唄，現在成了這樣的情況，他才不會主動去幫忙呢。
至於裕王嘛，因為莫白繁的事兒，張堯也不想跟他打交道了，把他留給莫白繁就行了……
可胖子又上門了。
胖子是帶著無可奈何的神色來的，自然就是有事了。
到京城之後，張堯自己的情況還算穩定，可莫白繁一直行蹤不定、天官府裏的作坊好像不是煉丹用的、現在花燕子又出遠門了，把這些事情連在一起，胖子可是不敢放心地忽略的。
“堯哥，就勞煩你給兄弟交個底吧，要不然兄弟將來掉了腦袋都不知道怎麽掉的？”胖子當然害怕了，以前張堯不把地方上的事兒當迴事，現在，張堯在京城裏弄出的動靜也越來越大了，這是很嚇人的。
“交什麽底，你就說說你想怎麽著吧？”張堯隻能表示無奈了，莫白繁的事兒、作坊的事兒和花燕子的事兒，哪一件都不能讓胖子知道底細。
“堯哥，你別為難兄弟了行不行？”胖子堅持問道。
“我怎麽覺得是你在為難我呢？”張堯也問道。
話到這裏，胖子就沒辦法了。
而胖子的疑慮，主要在兩個方麵，一則是張堯之前表現出的對大明朝的不滿，二則就是張堯曾經展露過的法器了。
師尊一直在皇上那邊，電小二的情況向來是不會出格的，可張堯，張堯一邊隱秘行事，一邊與裕王打交道，這是在做什麽打算呢……
張堯沒有刻意為難胖子，怪隻怪胖子想的有點多，這麽大的事兒，是他能想的麽。
胖子現在最好的選擇，就是倒向自己這邊，說不定將來有為難的時候，自己還能保住他一條小命。
大明朝出事是必然的了，不管是師尊的計劃，還是莫白繁的目標，這兩邊肯定都是要對大明朝做點什麽的，胖子攪和在裏麵，還真危險了……
“我不問了……”胖子無奈地說道，其實他自己也知道，如果張堯真的告訴他什麽了，對他來說也未必是好事。
“都不知道你在幹什麽……”張堯笑嗬嗬地說著。
跟著張堯辦差以後，胖子鬱悶的時候是比較多的。
今天胖子的鬱悶隻有些怨氣，而沒有仇恨，想在張堯家裏喝點酒了。
張堯知道現在電小二對付胖子是最靈的，但今天胖子很快就偃旗息鼓了，喝酒的時候，就不用叫電小二了……
“堯哥，你說，我要是現在退出錦衣衛，跑到你們這邊來了，你們能不能保我一條小命？”胖子真的是萌生退意了，他好像預感到了，大明朝要發生點不不尋常的事，始作俑者不是張堯也絕對跟張堯是有關係的。
“你這麽做，這不是破壞我們和皇上朝廷的關係麽，當初跟你談過這個事，可那時候你橫的狠呢……”對今天這樣的情況，張堯是預料到了一點的。
“我不管，反正到時候我要是真走到絕路上了，你得想辦法救我，都是你害的我！”胖子自斟自飲的，喝的真有點多了。
“我不是答應過你一次了麽……”張堯覺得胖子的記憶力不太好，這樣的話，不用再說了。
“……我怕你忘了！”胖子瞪著眼說道。
“哈哈……”張堯不說了，陪著胖子喝酒。
胖子走的時候，真是有點醉了。
張堯看著胖子離去的背影，也感覺到大明朝的搖晃了。
聽說，嚴家父子在朝廷裏的手段是很高明的，已經培養出羽翼了。
這不挺好麽，嚴家父子在前麵衝鋒陷陣，不僅是在幫嘉靖皇帝，也是幫著師尊布下迷霧了……
改進之策的事兒，確實要算到自己頭上。
別人不知道底細，嘉靖皇帝一定是知道的，他肯定不希望自己在朝廷裏添亂的。
張堯也想好了要消停一陣了，師尊的計劃不知道什麽時候有眉目，莫白繁的手段，倒是越來越見成效了……
迴過頭來，張堯又開始考慮海姑娘楊小燕做的時裝了。
不是樁買賣，隻是個愛好，張堯是想幫著她們把事情做成的，旁人會說三道四的情況，也容易破解。
找個人當擋箭牌不就行了麽，咱也學學那個嘉靖皇帝的手段，自己不出麵，讓替他辦事的人在前麵擋著，挨罵……
“羅小村！”張堯覺得羅小村這個管家當的太清閑了，好像來到京城以後，他做的事兒還沒有自己做的事情多呢。
“老爺……”羅小村是笑眯眯地過來的，聽老爺的語氣，就知道事情對他不妙。
“夫人在後麵做的那些衣服，你都知道了？”張堯問道。
“知道，但是還沒見過……”羅小村多聰明啊，對這件事，肯定是不敢多說的。
“那麽說，你是想見識見識了？”張堯有時候是喜歡欺負聰明人的。
“不，不，老爺，您就別嚇唬小的了，有什麽事，您就直說吧？”羅小村可能沒見過誰穿上時裝，但他一定知道時裝是什麽樣的情況。
“喲嗬，羅大管家，我就說你長本事了麽，現在都命令起老爺來了，說點事，還得讓本老爺給你直說？”張堯也是閑的。
“老爺……”羅小村慘兮兮的笑了，他感覺到了，這次可能是真有事。
“行了行了，本老爺今天還真有求於你了，羅大管家，過來坐。”張堯是在院子裏隨便找了塊石頭坐下的，又要請羅小村坐在他旁邊了。
“……”羅小村知道老爺喝了點酒，不敢拒絕，坐過去了。
“小村啊，這件事，還真得由你去辦，像我們這種正經人是不好意思出麵的……”張堯想讓羅小村去辦事，話裏話外還都是諷刺人家的意思：“夫人做的衣服什麽情況你肯定都知道了，現在呢，衣服越做越多，咱們的銀子可都砸在裏麵了，你呢，是個有本事的人，就到外麵走動走動，幫著府裏把那些衣服賣出去吧……”
“老爺……！”羅小村蹭一下站起來了，其實，他對那些時裝是有些誤解的，現在更以為老爺讓他想辦法去賣那些服裝是有其它目的的，可這樣的事兒要是敗露了，他這輩子可就丟大人了。
“你怎麽啦？”張堯沒想到羅小村的反應會這麽激烈。
“老爺，您就饒過小的這一迴吧，別的事，您讓小的去怎麽著都行，這件事小的是真不敢去做……”羅小村還知道，老爺這邊一向是不怕事情敗露的，更不怕事情鬧大。
“讓你幫著去賣個衣服，怎麽啦？！”張堯瞪起眼了，有那麽嚴重麽。
“那，那……”羅小村都羞於啟齒，在他看來，那些時裝根本不是衣服。
“那什麽那，就是你了！”張堯也站起來了，外人還好，這羅小村在家裏這麽長時間了，竟然也如此看待那些時裝，得收拾。
“……”羅小村的臉色難看極了，知道這事兒是躲不過去了。
“怎麽著？”張堯追問道。
“您不就是想讓小的把衣服賣出去麽，小的怎麽做，您能不問麽？”羅小村可不想被人揪出來罵成登徒子什麽的。
“喲，你還知道要臉啊？！”這迴，張堯真的是在欺負人了，誰還不要臉了。
“老爺您看您，怎麽把自己也罵了……”羅小村的反應真是沒的說，鬥轉星移的工夫搞不好是跟慕容複學的。
“嗬嗬……”這下，張堯是真開心了。
張堯知道羅小村有這樣的態度就行了。
羅小村不想敗露之後被人揪出來罵，那不正好麽，他都沒有被揪出來，那那些時裝的事兒，肯定跟天官府扯不上關係了。
張堯哼著小曲找海姑娘去了，現在海姑娘就是個藝術家啊，藝術家看到自己的作品在市麵上流行了，肯定會高興的，哪怕是在地下市場……
“那些衣服，你怎麽賣啊？”時裝雖然是海姑娘做出來的，但她一直就沒想好，怎麽樣才能把時裝賣出去。
“這還不簡單麽，讓羅小村偷偷找幾個裁縫幫著賣就行了……”張堯可不太喜歡海姑娘的這種態度，這麽長時間了，海姑娘對她自己做出來的時裝，好像也看不上似的。
“哦，那倒可以……”海姑娘曾經也想過這樣的法子，就是覺得偷偷摸摸的不大好，現在看，也隻能這樣了。
“這事就這麽定了啊……”張堯急著走出去了，因為他突然想起來了，做時裝的主意是他出的，其實，他完全可以教給海姑娘她們一些別的技巧麽，比如學著做點珍珠奶茶什麽的。
膚淺，太膚淺了。
穿上好衣服就是好人了麽，衣冠楚楚這個詞怎麽樣。
張堯後來想著，自己還是沒有做錯什麽，是這個世道有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