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老爺……”
“嗯……？”
“現在有這麽個事，小的剛收了一個兄弟，他有個朋友，欠了入雲樓那幫人三百兩銀子，入雲樓的人把他妹子抓走扣下了，您看這個事？”
“不錯兒。”
“那小的就……”
非是到了必要時候，王三五才不敢湊到這位能把腦袋摘下來又裝迴去的二老爺跟前呢。
已經五天了，王三五拿了張堯的銀子出來，招攬了十幾個願意在街頭霸闖的家夥，那一百兩銀子已經花的差不多了，要是再不能給老爺找到個賺錢的門路，他又得擔心自己的小命了。
這邊收著收著兄弟，就碰上個事兒，王三五覺得這個事可能對老爺的胃口，所以就跑過來問了問二老爺的意思。
二老爺懂個六啊，他能知道所謂的入雲樓其實是家賭坊嗎，他就是看熱鬧來的，以前沒看過的熱鬧，都行。
王三五得了二老爺的令，扭頭就去招唿人了。
等了半晌，才把葛石頭找來了。
葛石頭好賭，賭的父母早亡、媳婦離家也不知道收手，眼下身邊就一個妹子了，還被入雲樓的人抓走當人質去了。
但葛石頭惹不起入雲樓那幫人，這幾天為了籌銀子，把身邊的兄弟都得罪的差不多了。
巧的是，葛石頭正好有個兄弟投到了王三五這裏。
“五哥，求你救命啊五哥，我那妹子才十三，入雲樓那幫人說了，要是十天之內我還不上帳，他們就把我妹子賣到紅羅院去，我不是人，我對不起我妹子，求求你救救我妹子啊五哥……”葛石頭是聽說妹子有救了才來的，來了見到王三五，自然是跪地磕頭、央求不止。
“……我問你，有膽子沒有？”王三五在這種人麵前，還是能拿出點架勢的。
“我……我有！”在這個關頭，葛石頭再沒有膽子，也得有了。
“有膽子就好，來倆兄弟，跟著他去入雲樓，要他妹子去！”
“走，走……”
王三五也是有點腦子的，賭徒欠賬抓了人質這事，在衙門口說不過去，在街麵上卻是能說得通的，就算他仗著張老爺的勢，也不能完全沒有個由頭。
這會兒派兩個兄弟跟著葛石頭去要人，那分明就是去挨揍的，張老爺的人挨了打，之後的事兒就好說了。
葛石頭帶著兩個兄弟在前麵走，王三五帶著剩下的兄弟跟在後頭，他們身上，都是準備好了家夥的。
到了入雲樓，葛石頭等人進去，王三五就帶著兄弟們在胡同裏等。
電小二也晃晃悠悠地進了入雲樓，他還沒進過賭坊呢。
王三五想攔一下，又是真不敢……
一盞茶的工夫都不到，葛石頭等三個人就被入雲樓的人打出來了，看他們三個滿臉是血東倒西歪的架勢，就知道對方下手不輕。
葛石頭三個人在入雲樓門口還挨了幾下子，之後，才相互攙扶著走過來了。
王三五骨子裏是個狠人，見了血，不害怕，反而有點激動。
“五哥……”葛石頭其實沒什麽膽量，自然也沒經過什麽陣仗，今天挨了這頓揍，他都快撐不住了，倒是扶著他的兩個兄弟挺有種，挨了打就等著去報仇了。
“走！進去就下家夥！把場麵控製住！”王三五算著時間差不多了，帶著兄弟們往入雲樓衝。
說是被張堯和電小二刺激的腦子不正常了也好，還是他本身就有點天賦，反正王三五幹起這種事情來，是很有水平的。
尤其背靠著張堯這棵大樹，王三五心裏明白，就算今天自己弄出了人命，老爺也會保著他的。
所以，這次去入雲樓尋釁滋事，王三五是衝在最前頭的。
剛進門，王三五手裏的刀就見血了……
入雲樓是個掛羊頭賣狗肉的地方，也就是進門之後放了兩張桌子當擺設，跨過連著櫃台的隔間門，裏麵就是賭場了，現在才是下午三四點鍾，賭場裏的客人少，看場子的人手也好，王三五帶著手下十七八個亡命徒衝進來，很容易就把上來阻攔的人砍翻了，甚至還有無辜的客人遭了殃。
王三五今天就是來耍威風的，帶著兄弟們衝到賭場裏麵，控製住局麵以後，還不急著叫人來談，而是環視著四周，看有沒有看他不順眼的家夥。
就這會兒，哪有人敢看他啊。
“你們是什麽人？知不知道這是誰開的賭坊？活膩歪了吧？”賭坊的管事常三爺是個人物，雖然看見對方人多、下手也重，卻一點都不慫。
一般來說，賭坊管事就能當家了，王三五這才開始跟他談了：“我們是北城張府的人！”
“張府……”常三爺一聽就有點迷糊，街麵上的人，要麽報字號，要麽報幫派，報個張府算什麽？看這些人的架勢，分明就是街麵上新崛起的一幫家夥。
“李雲東的客棧知道嗎？現在就歸我們老爺了！”王三五聽過李雲東的名字，本府老爺也不是街麵上的人，隻能提李雲東了。
“哦……你們是……你們……”常三爺還是覺得有點奇怪，在他聽到的傳聞裏，那位張老爺是官麵上的人物，卻不知道今天怎麽就找到他們賭坊裏來了，這也搭不上啊？
“別你們你們的，識相的先把人放了！”王三五可不是急公好義的那種人，他張口先要人，一是怕老爺責怪，二是想給老爺送件禮物，老爺，總不能隻喜歡銀子不喜歡女人吧？！
“……這位兄弟，這話怎麽說？”常三爺知道那位‘張老爺’是個人物，可也不能僅憑聽說了張老爺的事兒，就怕的不行了，怎麽著，也得盤盤道吧。
“先放人，不然你們都得躺在這兒！”王三五舉著帶血的刀，指著常三爺的鼻子說。
常三爺也不是一個人過來的，身邊也聚集著七八個兄弟呢，這些人，也是不怕見血的，聽到王三五如此蠻橫，都要衝上去拚一把了。
“別動！”常三爺看出來了，今天這撥人就是來鬧事的，眼下他們人多手狠，不能吃虧。
這邊，常三爺攔住了手下的弟兄，王三五就更得意了。
其中有一點，王三五是看著二老爺在這裏站著，卻默認了他耍威風，自然越發的張狂了。
王三五曾經就幻想過帶著兄弟們砸場子的場麵，但他的生活環境卻隻教給他了責任和律條，今天，他也算是‘美夢成真’了。
“你想怎麽樣？”常三爺也不想問對方領頭的的名號了，知道個張老爺就行。
“先放人，別再讓我說一遍了！”王三五咬著牙說道，而他這句話，絕不是在嚇唬對方，要是常三爺還不放人，他就帶著兄弟們殺過去了。
“……把人帶過來！”常三爺還是服軟了，好漢不吃眼前虧麽。
常三爺招唿了一聲，身邊有兄弟跑到後院去了，把葛石頭的妹妹葛豔兒帶了過來。
小姑娘身上沒有傷，衣服也完整，就是嚇的不輕，被人架出來，站都站不住。
人都不會說話了。
“妹子，哥哥對不起你啊……”剛才沒膽子衝人下刀的葛石頭，這會兒總算衝出來了，過去搶過他妹妹，扶著他妹妹迴來，站到了後邊。
“兄弟，人我已經給你了，這裏的帳怎麽算？”常三爺的意思是，葛石頭本來就欠賬，他們今天還砸了入雲樓的場子，想讓對方出點錢。
可常三爺卻不知道，他上當了。
王三五站在這兒跟他談，隻是想先把人救出來，賠錢？
王三五不是街麵上的人，他現在是連衙門都敢砸的狂徒，他還想讓賭坊賠給他錢呢。
“這裏的帳好算，就一萬兩銀子吧！”王三五陰森森地說道。
聽到這個數字，常三爺倒是愣了一下，葛石頭總共才欠他們三百兩銀子，而今天他們砍人砸場子，也不至於賠那麽多？
看對麵那個家夥的架勢！？
“你什麽意思？”常三爺也是街麵上的思維，都沒想那麽多。
“沒什麽意思，要是你不拿一萬兩銀子，就把這家賭坊抵給我吧！”王三五就是這個意思。
“你……”常三爺大怒，簡直要氣瘋了，這夥人那是來要人的，分明就是來訛錢要賭坊的，看來，李雲東遭遇的事兒是真的了，不過，這時候還真不能莽撞：“兄弟，我家老板的姊郎是……”
“別跟我提人，沒用，要麽拿一萬兩銀子，要麽把賭坊抵給我，這也是最後一遍！”王三五冷冷地說。
“你……”常三爺又說了一個‘你’字，那是絕對震驚了，可能是因為，他覺得他們這些人已經夠黑的了，沒想到今天碰上的這撥人，黑的都沒邊兒了。
“上！”王三五就等著他不答應呢。
還是王三五衝在最前頭……
入夜。
一輛馬車停在了張家門口。
走路一瘸一拐的王三五，提著一個包袱，帶著葛豔兒走進張家了。
“老爺，這裏是一萬八千五百多兩銀子，還有一些借據賬目，都是小的從入雲樓帶出來的。”
“這個姑娘叫葛豔兒，是來答謝老爺的救命之恩的。”
“敬請老爺查收。”
也就是葛豔兒的事兒，王三五耍了點小花招，銀子，他是一兩都沒敢動，全部上交了。
張堯也有點懵，他讓王三五出去替自己辦事，也就是想著王三五有點邪惡本性，可沒想到，王三五一出手就是這麽兇，那麽多銀子、賬目還有女人，怕是他那一條瘸腿換不來的吧？
這家夥，真夠狠的啊！
“嗯……？”
“現在有這麽個事，小的剛收了一個兄弟，他有個朋友，欠了入雲樓那幫人三百兩銀子，入雲樓的人把他妹子抓走扣下了，您看這個事？”
“不錯兒。”
“那小的就……”
非是到了必要時候，王三五才不敢湊到這位能把腦袋摘下來又裝迴去的二老爺跟前呢。
已經五天了，王三五拿了張堯的銀子出來，招攬了十幾個願意在街頭霸闖的家夥，那一百兩銀子已經花的差不多了，要是再不能給老爺找到個賺錢的門路，他又得擔心自己的小命了。
這邊收著收著兄弟，就碰上個事兒，王三五覺得這個事可能對老爺的胃口，所以就跑過來問了問二老爺的意思。
二老爺懂個六啊，他能知道所謂的入雲樓其實是家賭坊嗎，他就是看熱鬧來的，以前沒看過的熱鬧，都行。
王三五得了二老爺的令，扭頭就去招唿人了。
等了半晌，才把葛石頭找來了。
葛石頭好賭，賭的父母早亡、媳婦離家也不知道收手，眼下身邊就一個妹子了，還被入雲樓的人抓走當人質去了。
但葛石頭惹不起入雲樓那幫人，這幾天為了籌銀子，把身邊的兄弟都得罪的差不多了。
巧的是，葛石頭正好有個兄弟投到了王三五這裏。
“五哥，求你救命啊五哥，我那妹子才十三，入雲樓那幫人說了，要是十天之內我還不上帳，他們就把我妹子賣到紅羅院去，我不是人，我對不起我妹子，求求你救救我妹子啊五哥……”葛石頭是聽說妹子有救了才來的，來了見到王三五，自然是跪地磕頭、央求不止。
“……我問你，有膽子沒有？”王三五在這種人麵前，還是能拿出點架勢的。
“我……我有！”在這個關頭，葛石頭再沒有膽子，也得有了。
“有膽子就好，來倆兄弟，跟著他去入雲樓，要他妹子去！”
“走，走……”
王三五也是有點腦子的，賭徒欠賬抓了人質這事，在衙門口說不過去，在街麵上卻是能說得通的，就算他仗著張老爺的勢，也不能完全沒有個由頭。
這會兒派兩個兄弟跟著葛石頭去要人，那分明就是去挨揍的，張老爺的人挨了打，之後的事兒就好說了。
葛石頭帶著兩個兄弟在前麵走，王三五帶著剩下的兄弟跟在後頭，他們身上，都是準備好了家夥的。
到了入雲樓，葛石頭等人進去，王三五就帶著兄弟們在胡同裏等。
電小二也晃晃悠悠地進了入雲樓，他還沒進過賭坊呢。
王三五想攔一下，又是真不敢……
一盞茶的工夫都不到，葛石頭等三個人就被入雲樓的人打出來了，看他們三個滿臉是血東倒西歪的架勢，就知道對方下手不輕。
葛石頭三個人在入雲樓門口還挨了幾下子，之後，才相互攙扶著走過來了。
王三五骨子裏是個狠人，見了血，不害怕，反而有點激動。
“五哥……”葛石頭其實沒什麽膽量，自然也沒經過什麽陣仗，今天挨了這頓揍，他都快撐不住了，倒是扶著他的兩個兄弟挺有種，挨了打就等著去報仇了。
“走！進去就下家夥！把場麵控製住！”王三五算著時間差不多了，帶著兄弟們往入雲樓衝。
說是被張堯和電小二刺激的腦子不正常了也好，還是他本身就有點天賦，反正王三五幹起這種事情來，是很有水平的。
尤其背靠著張堯這棵大樹，王三五心裏明白，就算今天自己弄出了人命，老爺也會保著他的。
所以，這次去入雲樓尋釁滋事，王三五是衝在最前頭的。
剛進門，王三五手裏的刀就見血了……
入雲樓是個掛羊頭賣狗肉的地方，也就是進門之後放了兩張桌子當擺設，跨過連著櫃台的隔間門，裏麵就是賭場了，現在才是下午三四點鍾，賭場裏的客人少，看場子的人手也好，王三五帶著手下十七八個亡命徒衝進來，很容易就把上來阻攔的人砍翻了，甚至還有無辜的客人遭了殃。
王三五今天就是來耍威風的，帶著兄弟們衝到賭場裏麵，控製住局麵以後，還不急著叫人來談，而是環視著四周，看有沒有看他不順眼的家夥。
就這會兒，哪有人敢看他啊。
“你們是什麽人？知不知道這是誰開的賭坊？活膩歪了吧？”賭坊的管事常三爺是個人物，雖然看見對方人多、下手也重，卻一點都不慫。
一般來說，賭坊管事就能當家了，王三五這才開始跟他談了：“我們是北城張府的人！”
“張府……”常三爺一聽就有點迷糊，街麵上的人，要麽報字號，要麽報幫派，報個張府算什麽？看這些人的架勢，分明就是街麵上新崛起的一幫家夥。
“李雲東的客棧知道嗎？現在就歸我們老爺了！”王三五聽過李雲東的名字，本府老爺也不是街麵上的人，隻能提李雲東了。
“哦……你們是……你們……”常三爺還是覺得有點奇怪，在他聽到的傳聞裏，那位張老爺是官麵上的人物，卻不知道今天怎麽就找到他們賭坊裏來了，這也搭不上啊？
“別你們你們的，識相的先把人放了！”王三五可不是急公好義的那種人，他張口先要人，一是怕老爺責怪，二是想給老爺送件禮物，老爺，總不能隻喜歡銀子不喜歡女人吧？！
“……這位兄弟，這話怎麽說？”常三爺知道那位‘張老爺’是個人物，可也不能僅憑聽說了張老爺的事兒，就怕的不行了，怎麽著，也得盤盤道吧。
“先放人，不然你們都得躺在這兒！”王三五舉著帶血的刀，指著常三爺的鼻子說。
常三爺也不是一個人過來的，身邊也聚集著七八個兄弟呢，這些人，也是不怕見血的，聽到王三五如此蠻橫，都要衝上去拚一把了。
“別動！”常三爺看出來了，今天這撥人就是來鬧事的，眼下他們人多手狠，不能吃虧。
這邊，常三爺攔住了手下的弟兄，王三五就更得意了。
其中有一點，王三五是看著二老爺在這裏站著，卻默認了他耍威風，自然越發的張狂了。
王三五曾經就幻想過帶著兄弟們砸場子的場麵，但他的生活環境卻隻教給他了責任和律條，今天，他也算是‘美夢成真’了。
“你想怎麽樣？”常三爺也不想問對方領頭的的名號了，知道個張老爺就行。
“先放人，別再讓我說一遍了！”王三五咬著牙說道，而他這句話，絕不是在嚇唬對方，要是常三爺還不放人，他就帶著兄弟們殺過去了。
“……把人帶過來！”常三爺還是服軟了，好漢不吃眼前虧麽。
常三爺招唿了一聲，身邊有兄弟跑到後院去了，把葛石頭的妹妹葛豔兒帶了過來。
小姑娘身上沒有傷，衣服也完整，就是嚇的不輕，被人架出來，站都站不住。
人都不會說話了。
“妹子，哥哥對不起你啊……”剛才沒膽子衝人下刀的葛石頭，這會兒總算衝出來了，過去搶過他妹妹，扶著他妹妹迴來，站到了後邊。
“兄弟，人我已經給你了，這裏的帳怎麽算？”常三爺的意思是，葛石頭本來就欠賬，他們今天還砸了入雲樓的場子，想讓對方出點錢。
可常三爺卻不知道，他上當了。
王三五站在這兒跟他談，隻是想先把人救出來，賠錢？
王三五不是街麵上的人，他現在是連衙門都敢砸的狂徒，他還想讓賭坊賠給他錢呢。
“這裏的帳好算，就一萬兩銀子吧！”王三五陰森森地說道。
聽到這個數字，常三爺倒是愣了一下，葛石頭總共才欠他們三百兩銀子，而今天他們砍人砸場子，也不至於賠那麽多？
看對麵那個家夥的架勢！？
“你什麽意思？”常三爺也是街麵上的思維，都沒想那麽多。
“沒什麽意思，要是你不拿一萬兩銀子，就把這家賭坊抵給我吧！”王三五就是這個意思。
“你……”常三爺大怒，簡直要氣瘋了，這夥人那是來要人的，分明就是來訛錢要賭坊的，看來，李雲東遭遇的事兒是真的了，不過，這時候還真不能莽撞：“兄弟，我家老板的姊郎是……”
“別跟我提人，沒用，要麽拿一萬兩銀子，要麽把賭坊抵給我，這也是最後一遍！”王三五冷冷地說。
“你……”常三爺又說了一個‘你’字，那是絕對震驚了，可能是因為，他覺得他們這些人已經夠黑的了，沒想到今天碰上的這撥人，黑的都沒邊兒了。
“上！”王三五就等著他不答應呢。
還是王三五衝在最前頭……
入夜。
一輛馬車停在了張家門口。
走路一瘸一拐的王三五，提著一個包袱，帶著葛豔兒走進張家了。
“老爺，這裏是一萬八千五百多兩銀子，還有一些借據賬目，都是小的從入雲樓帶出來的。”
“這個姑娘叫葛豔兒，是來答謝老爺的救命之恩的。”
“敬請老爺查收。”
也就是葛豔兒的事兒，王三五耍了點小花招，銀子，他是一兩都沒敢動，全部上交了。
張堯也有點懵，他讓王三五出去替自己辦事，也就是想著王三五有點邪惡本性，可沒想到，王三五一出手就是這麽兇，那麽多銀子、賬目還有女人，怕是他那一條瘸腿換不來的吧？
這家夥，真夠狠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