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時川腳踝動了動,眉頭出現思索之色。


    這栓住他們的鐵鏈,似乎在吸收她的,靈力。


    難怪這些人統一一副精神麵貌不佳的樣子。


    時川能夠感覺到身體裏的力量在緩慢的流逝。


    由於他們的丹田被封,可修士的身體本就脫離了凡人的範疇,多少還是有可以忽略不計的靈力不自覺的被吸收到體內。


    而鐵鏈吸收靈力的度恰好比這高了一點。


    再加上修士的自我複原能力,這個度能夠恰好吊住她的命但即使被救,她也沒有半分反抗的能力。


    計算的這麽準確的嗎?真是縝密啊……


    其實,還真是某人想多了。


    鐵鏈都是統一煉製的,“度”是定下來的,沒看到那有個修為比較差的修士像是被狐狸精吸幹精氣的書生一樣嗎?


    ……


    又是幾個時辰過去。


    地牢裏很暗,但白天時還是有一些光亮透過來的,而現在,裏麵是全黑的——夜晚來臨。


    靈力被封,這些平日裏高高在上的修士如同喪家之犬,其中有些或許還不如凡人——這就是專修法術的弊端了。


    但,不能動用靈力……


    時川身體動了動,經過幾個小時的修養,再熱情好心季雲朗的“移花接木”?她的傷已經好了不少。


    那麽,該是幹正事的時候了。


    將耳朵貼緊牆壁,時川閉眼,靜心聽了下去。要知道,她的五感可不會因為神識被封就下降啊……


    有蟲鳴聲,但不是她熟悉的,而且風聲很大,唿嘯的那種。


    時川看了看地牢裏隨處可見的黃沙,好吧上兩個都是沒用的信息,因為很明顯她現在處在一個類似於沙漠的地方。


    那就繼續吧。


    “噠噠……”有腳步聲。


    “唉!這什麽鳥不拉屎的地方啊!什麽樂子都沒有,真不知道道尊是怎麽想的!”


    “你想死不成!”這個聲音壓的很低,時川將耳朵又貼緊了些才勉強聽清楚,“那位是你能議論的!想死的話不要帶上我!”


    “哎呀你至於嗎!這不就我們兩個,又沒有別人!我就說說而已。”


    “今天那個死在真姐手下的你難道沒有看見?還是說你想步他的後塵?”


    發牢騷的男子明顯有些害怕那個真姐,聲音不自覺的壓低,“要我說那趙城也沒有得罪真姐啊,為什麽……”


    另一人冷笑,“死個把人而已,又沒有人找她問罪,能夠替補上來的人多了去!”


    說著兩人的腳步聲越來越小,看來是巡視完畢這個地牢朝另外的地方走了去了。


    “我最後警告你一遍,這兩天有大人物要來,你若真的想死那就盡管像今天一樣亂說!”


    隨後兩人走遠,再沒有聲音傳來。


    時川的左肩還處於消失的狀態,這樣靠著牆壁的姿勢並不好受,確定兩人走遠後她稍微坐正了身體。


    然後,對上了一道帶著興味和笑意的眸子。


    季雲朗悄聲說:“你聽得見。”


    這是肯定句。


    時川抿唇,這人的洞察力著實很厲害,雖則她是將耳朵貼在牆壁上的,可身體幅度也隻是有些不太明顯的變化,更何況靈力被束,不管是敵方還是這些被抓的修士下意識的便認為自己(這些人)鬧不出什麽幺蛾子。


    所以……都是這個破牆壁隔音效果太好了!以她的耳力都不得不整個耳朵貼上去才能聽到!


    垃圾!


    季雲朗見時川沒有迴答,也不惱,倒是拉近了兩人的距離,卻也沒有到緊貼著的地步。


    他低聲道:“我有一個出去的辦法,你要聽嗎?”


    眼前男子的眼睛很漂亮,眼底像是著漩渦一般,引人沉淪。


    時川瞥了兩人身後兩人——除卻兩三個不知道想些什麽的築基修士,其餘人幾乎都睡得“香甜”。


    季雲朗順著時川的目光看去,“這些人……是多次買賣。”


    時川眼神微動。


    季雲朗也沒有吊胃口的意思,“多次買賣就跟凡間青樓女子一般,有“客人”來便出去接/客”。


    時川蹙眉,難怪這些人的精神麵貌這麽差,季雲朗的比喻其實很形象,爐鼎本就是一些人豢養,養到一定修為後采補修為供自己進階的“物品”。


    當然明麵上這是一種邪術,被禁止的那種。


    像是林裏裏那種極品爐鼎,混爻尊者自然不可能隻采補一次就廢之不用,所以“護養”“長久投資”什麽的是必不可少的。


    但是……簡單粗暴隻為了一時的效果,而罔顧別人性命的自然更多。


    背後之人顯然很好的控製了采補的度,將這些人從“一次用品”變為了“多次用品”。


    當然還是用完就可以直接報廢的那種。


    所以這些人才會如此的絕望。


    因為他們修煉的這條路已經斷了。


    采補采的可不僅僅是修為,隨之流逝的還有生命力以及天賦。


    即使他們得救了,除非有極品丹藥重塑基盤,否則也不過多活幾年,逃不過一個死。


    季雲朗的語氣很淡,和他好心救治時的“聖父”形象十分不符。


    但低垂的眼眸還是顯示了他的不平靜。


    時川又掃了這些人一眼,無牽無掛的睡顏,甚至有兩人還打起了唿嚕。


    但是……這些人對他們兩個的態度可以說是敵意了。


    真是可笑呢。


    時川勾唇,輕聲道:“正好,我也是。”


    兩天時間過得極慢。


    期間有兩個男修進來,帶走了地牢內的兩名女修同一名男修。


    三人離開時基本上已經癲狂,尖叫,咆哮,甚至咒罵著為什麽帶走的是他們,為什麽不帶走別人。


    其中時川收到的仇恨目光最多——因為有兩個是女修。


    當然這也不過是他們最後的掙紮了,三人離開後便再沒有迴來了。


    多次用品的使用期限也是有限的啊……


    時川淡定的坐在季雲朗身旁,甚至連眼睛都不曾睜開,收獲了同牢小夥伴們憤怒的目光。


    為什麽?因為沒了半邊肩膀的殘廢更應該被先拖出去銷毀掉啊,這樣才可以給他們爭取兩天苟延殘喘的時間啊。


    但是弱者的憤怒不甘終是沒有機會得到平反機會的。


    在地牢的第三天晚上,時川,季雲朗以及牢內另一名築基修士被帶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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