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傾遇眼睛一黑,險些暈過去。


    時川眯了眯眸子。


    兩人對視。


    這就是你說的絕對沒有危險?


    本小姐也不記得還有梅姨啊!


    時川:老子當時絕對是腦子進了水才信了這智障的話!


    梅詩賢看著兩人的互動,眉頭狠狠一皺!手中的劍猛地抵住時川的脖頸,白皙細嫩的皮膚瞬間泛起絲絲血跡。


    時川站著沒有動作,眼神一片幽寂。


    梅詩賢拿著劍的手險些握不住,這種跟兇獸對視的感覺……


    單傾遇掙脫了她的挾製,急道:“梅姨,這其中有一些誤會,時川現在已經是我的朋友了,您先放開她!”


    梅詩賢恨鐵不成鋼,“這個女修!當時就是這個女修還有那個小白臉!本來已經到手的靈犀獸就這樣飛了!”


    想到了什麽,她眼中出現一絲戾氣,“出禁籠時也是她做的手腳,梅姨才同你失散!說!你究竟對阿遇做了什麽?!”


    這兩句話落,梅詩語的眼神忽的掃了過來,淩厲地直視時川。


    單格靜坐在位子上,眼神微動,倒是沒有更多的動作。


    單傾遇喉頭發苦。


    梅詩賢的逼問還在繼續,“你是不是對阿遇下了什麽邪術,逼迫於她?你若是現在解了這邪術,我還能給你留一條全屍!”


    時川:你腦洞真大。


    單傾遇:“梅姨你誤會了!這些都是我自願的!”


    梅詩賢眼神卻越發狠戾。


    氣氛劍拔弩張。


    單格忽的道:“詩賢你先放開這位小友。”


    時川朝聲音的主人看去,單格是一個身形略有些單薄的中年男修,著一身黑色的衣衫,頭發束起,麵容俊秀。


    身為元嬰修士他卻是在場所有人中存在感最低的。


    全然不像是一方勢力的城主,反像是一名教書先生。


    梅詩賢眼神裏充滿了濃烈的不甘,卻還是沒有絲毫質疑,直接放下了手中的靈劍。


    時川倒是能夠理解梅詩賢對於她的不喜,甚至是恨意,首先她和顧言作死的橫插一腳,使得靈犀獸逃走,這就足夠這位順風順水的女士記她好幾筆。


    隨後為了安全出禁籠,時川出其不意地偷襲了身為凝丹中期的梅詩賢,挾持了單傾遇,這簡直就是對她實力的侮辱。


    然而這樣的“深仇大恨”,單傾遇居然和她成了朋友,梅詩賢懷疑她做了什麽手腳也是情有可原。


    於公於私,梅詩賢這樣做都沒有任何不對。


    單格接著道:“阿遇你先帶你梅姨下去喝茶,我與你這位朋友有些話要談。”


    單傾遇看了眼眼含笑意的父親,忍住心裏的擔憂之色,道:“爹!女兒的確是受了一些委屈,但是在其中我也明白了很多道理,女兒很喜歡這位朋友,希望你能夠以對待我朋友的方式對待她。”說完朝著單格一個深鞠躬。


    單格仍然沒有多餘的動作,梅詩語卻深深地看了時川一眼,眼神中帶著十分的審視。


    梅詩賢錯愕的看著單傾遇,侄女的睚眥必報她是最為了解不過的,什麽時候居然能夠跟一個讓她吃了虧的人交朋友?


    單傾遇執著的看著單格。


    梅詩語打圓場,“阿遇你先帶著你梅姨下去。”


    單格忽然大笑了幾聲,聲音中帶著明顯的愉悅,他站起身,摸了摸單傾遇的腦袋,“阿遇長大了,能夠為自己朋友出頭,為父答應你!”


    單傾遇喜道:“謝謝爹爹!”


    說完一把拉過梅詩賢,“梅姨我們先出去吧!”


    梅詩語帶著身旁的侍女,從時川身旁走過,意味不明的看了她一眼,跟著離開了大廳。


    腳步聲逐漸消失。


    時川坦然的看了正前方的男子一眼。


    脖子上的傷口很淺,已經結了痂。


    單格沒有言語,反而走到茶桌上,徑直給自己倒了杯茶,喝了起來。


    時川一時間也琢磨不透他的意思。


    良久,低沉中帶著成年男人特有磁性的聲音傳來,“傾遇說你是她的朋友,你認為呢?”


    時川沉默,朋友這個詞太過慎重,也太過奢侈,她也不知道哪裏戳中了大小姐朋友的那個點。


    “看來是傾遇她一廂情願呢。”說著身上的氣壓猛地降低。


    時川心裏無數的滾滾滾想要講,老男人就是破事特多,她要是迴了一句我把你的乖女兒當做好朋友,一句不實誠絕對會被甩在她臉上!


    單格:“本座查了一下你的來曆。”


    時川忽的一頓,看向了這個看起來十分平易近人的大能。


    單格把玩著杯子,瞥了她一眼,“本座對於你的來曆並不感興趣,隻要你識趣不對傾遇有什麽不軌之心,本座就不會對你出手。”


    時川:“彎彎繞繞的說話不累嗎?前輩想要表達什麽直說便是!”


    單格那股風輕雲淡的表情終於變了,他略為讚許的看向時川,“本座倒是明白傾遇那丫頭為何能與你處在一塊了。”


    “凝丹初期的實力,能夠在凝丹後期的周應手中過招,不落下風,使計在元嬰期的紫廷手下逃走,簡姑娘真的當得一句有勇有謀!”


    他站起身,背對著時川,“本座與夫人成親二百餘載,二十多年前生下傾遇這個丫頭。”


    “傾遇她娘身為身為六品煉丹師,修煉資質更是高於本座,結嬰本應當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時川挑了挑眉,這是出了什麽事情?


    果然,單格接著道:“可是夫人她生下傾遇後,修為大損,用了無數丹藥才勉強保持在凝丹後期修為,沒有下跌。”


    “結嬰的機會卻十分渺茫。”


    關於這個時川倒是有些了解,修士與修士,尤其是基盤純度高的兩個修士,生下的孩子能夠具有基盤的可能性很高。


    然而天道對於修煉本就十分打壓,具有基盤的胎兒在母體中會不自覺的吸收母親的修為,女修生下胎兒後絕對的元氣大傷。


    單傾遇不到三十的年紀,卻很快即將步入築基中期的修為,也絕對是不可多得的天才了,這其中很大一部分都是由於梅詩語母體中的蘊養。


    修士從凝丹期結嬰,本就是一道坎,梅詩語生下單傾遇,結嬰的可能更是微乎其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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