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被關了“小黑屋”並在時光長河中徜徉的蒙衝,且讓我們看看此時南海的張衝在幹嘛呢?


    九月二十一日辰時,張衝領著元天元地等都督府左右長史以及吏戶禮兵刑工六房主事共計九人,一起來到水珠空間的中央大島上“視察”,從空中俯視可以看見,大島四周港口上風帆林立,倉庫鱗次櫛比,而中間位置已經有一座座屋舍拔地而起,連綿成片,裏麵人聲鼎沸,正是都督府新成立的“四海水軍學堂”。對於這個學堂,張衝為了表示自己的看重,他自己兼任學堂校長,第一批學員除了原白虎部石吸餘妵尨等那些青少年以外,還有大都督府麾下水軍中下層首批輪訓軍官千人。而在張衝閉關的這五年時間中,水軍學堂兩年製輪訓班已經輪訓近五千名什長隊長屯長。


    張衝相信,有了這些基層骨幹在水軍填充任職並逐漸取代那些不堪驅使的海盜頭目,以後自己麾下的水軍在整體戰鬥力方麵就可以橫行南海,剩下的就是都督府頂尖戰力的培養。


    等張衝他們來到學堂門口,就見那石製牌坊下,學堂教育長邵成文帶著眾多缺胳膊斷腿的教員們等在那裏,卻是在迎接前者。


    “莫要弄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其餘人先散了吧,身上都帶著傷,沒必要跟我來這迎來送往的虛禮。老邵留下帶我們直接去各處看看,順便介紹一下學堂的情況,看看還有什麽是要我來解決的。”張衝不等邵成文帶人行禮,就直接了當的吩咐道。


    “喏!大都督等諸位請隨我來…”


    接下來的半個多時辰裏,邵成文領著張衝他們穿梭在學堂內各處驗看,期間他或是指著課堂中某人,或是路遇某名學員,或是路旁張貼的某些優秀學員名字,他對這些學員的情況都是信手拈來,更是詳細到某屆某班某人,可見他這個教育長對學堂的用心。而張衝則是更關心一些細節,比如校紀維護,憲兵組建,學員著裝,飯堂靈食供應,宿舍練功房鬥法擂台建設等等,不過邵成為都是應對得當,說明其對學堂各方麵的具體情形很是了解。


    等最後驗過飯堂後,已經靠近校門的張衝才突然止步扭頭對身後的邵成文道:“老邵做得不錯,以後每月的功勳值加倍,另外這學堂的常務副校長也由你兼了吧!不過你也別鬆懈,我會讓人派駐一名校監,專門監察於你,如果出了問題你可別怪我不講情麵。”


    “喏!邵某領會得!”


    “那你說說學堂有什麽需要補充的?”


    “既然大都督問到了,那邵某就直說了,聽說大都督抽調不少精銳組建了陸戰隊,還分有刀盾,槍盾,弓弩,輕重騎兵,而且這些戰隊都是甲械俱全,騎兵更是一入隊就有騎獸具裝,這讓學堂學員們都滿腹意見,畢竟對於水軍來說,戰船就是我們的坐騎跟武器,可是我們學堂的訓練艦隻還是些廣船福船之類的老式戰船,所以我代我們學堂眾人申請,還望大都督能夠撥給我們十幾二十艘新式的三翼戰船跟車船,如果有可能的話,那類似縱橫號四海號的巨艦也可以來一艘。”


    邵成文那平鋪直敘的話語落下,周圍先是一靜,接著又是響起一片笑聲,就連張衝也被前者的獅子大開口逗樂了,指著的對方笑罵道:“原以為你老邵是個謙謙君子,卻不想也如商賈一般懂得漫天要價,落地還錢的這一套,這是等著我還價呢吧?不過算你老邵運氣好,船坊剛好有一批戰船造成,所以可以擠一擠,撥給學堂大翼一艘,中翼兩艘,小翼四艘,車船可以多些,給你們十艘,如此一來,你們學堂也算是有一支新式戰船組成的小艦隊,老邵也算是對學員們有一個交待!”


    邵成文聞言心下也是鬆了一口氣,可見這學員鬧騰戰船的事讓他壓力不小,連忙迴道:“多謝大都督體諒!邵某一定盡心盡力管好學堂!”


    “嗯,本都督相信你,以後有什麽事也可以直接找我,不過迴去後記得好好學學都督府下發的保密條例!好了,就到這吧,我們就先走了!”


    張衝最後不忘敲打對方一下,而後就帶著元天他們出了校門並直接騰空而去,隻留下邵成文在原地目送,同時心中閃過慶幸,懊惱等等情緒,那滋味真是酸爽無比。


    剛出了水珠,張衝順口就把新造出來的戰船調撥一事交待給元天去辦,要知道這些戰船可是搶手貨,因為張衝要求這些戰船集中使用,所以每次分配之時都會引發一場不大不小的風波。


    如今都督府也隻有“縱橫號”,“四海號”兩艘巨艦服役,其餘三翼車船在這五年倒是多了不少,加上新出船坊的這一批,已經有大翼十一艘,中翼二十二艘,小翼四十四艘,車船一百一十艘,木珠中還有一艘“天塹號”巨艦已經建造完成,正在緊急架設靈滅弩,三弓巨弩等護衛武器。


    正因為這些可以靠靈石靈脈驅動的槳輪帆船服役,讓水軍眾人對老式戰船開始嫌棄起來,這才導致水軍學堂的學員們一直鬧騰要求調撥新式戰船訓練。


    這讓張衝忍不住擔心起自己剩餘的赤火元桐木來,看來還是要開源啊!這邊張衝正在琢磨從哪裏弄些千年以上的靈木,就見黃泉從自己身旁“鑽”了出來。


    “去水珠中視察結束了?要不要去冥皇洞天中看看?你那‘萬劫圖錄’跟‘山河一氣圖’還在裏麵蹭好處呢!做為主人,你也不關心關心!”


    “那就走吧!順便去轉轉,看看黃泉你的努力成果!”張衝有些無奈道,這些雜七雜八的瑣事一大堆,連想靜心捋一捋修行計劃都沒空,看來以後還是把這些雜務交給元天他們處理才好。


    黃泉也不管張衝心中的想法,身上仙元把後者一裹,瞬間帶著後者來到“冥皇洞天”中。


    張衝此時來到洞天內,從“陰陽路”開始,隻見一具具的陰魂不停的從幽冥法壇上冒出,而後被洞天內有修為在身的鬼修邊軍軍士驅趕著排成隊列,一隊隊茫然而又整齊的往“幽門關”方向行進。


    這除了陰魂數量多了許多以外,也不見得有什麽大變化啊?張衝忍不住側頭看了黃泉一眼。後者仿佛明白他心中所想,隻是抬手示意他繼續前行看下去。


    到了“幽門關”,張衝發現這裏已經有了邊軍鬼卒守禦,並建有關城,兩側大山上還有了陣法防禦,可見黃泉他們卻是做了不少實事。


    過了“幽門關,就到了“絕望原”,此地的模樣但倒是讓張衝眼前一亮,以往在平原上遊蕩的孤魂野鬼都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手拿“戮魂槍”的守軍兵丁,守禦著一座座“望鄉台”,偶爾還有騎乘著骨馬的騎軍縱橫來去,追逐著從外界“偷渡”來的陰魂鬼修。


    “嘿,自從這冥皇洞天落入你手後,你就開始時用了些心思,剩下的都是我在操心,你可知道這些陰兵鬼卒手中的魂兵可是不好弄啊,尤其是陰屬性的材料難得!”這時黃泉忍不住抱怨起來,可見為了整治這些家當,讓他費心不少。


    張衝則是隻當沒聽見,不是說好了“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嗎?跟自己還計較什麽呢?


    等來到“絕望原”東麵盡頭,“血河”邊上的“血河橋”邊,做為洞天的主人,張衝此時再凝望“血河”卻沒有再被裏麵的冤魂影響,施施然的從橋上走過。


    直到此時,張衝才發現此種的異常,似乎以“血河”為界,血河以西還是跟以往一樣陰氣彌漫,充斥著絕望茫然以及瘋狂;而在“血河”以東至宮城這塊區域卻已經大變樣,陰氣散盡,道路筆直,樹木林立,靈獸竄動,時不時的路旁還有哨所隱現,這些都是洞天內巡檢司駐地,裏麵有巡檢司兵丁駐守。


    如果是不知情的人來此,乍一看,定會以為此地是中土某處地界吧。張衝心中忍不住感慨道。


    “怎麽樣?變化大吧?我把那廣微揪到這裏來勘察地勢,準備布設陣法,他還以為我用空間挪移之法把他帶迴中土某地了呢!”黃泉麵帶得意的顯擺道。


    “哦,那他勘察後認為應該布設什麽陣法呢?”張衝直接把那些無用的話略過,直指核心。


    “嘿,有那血河在,自然是布設‘九曲天河陣’了,不過你剛剛可能沒注意吧?血河中的冤魂被冥皇四寶淨化許多,可是血河似乎聯通了九幽,裏麵的冤魂無窮無盡,所以借助血河布陣,其威力簡直超乎想象。”


    “如此才好,做為將來的地府核心,一定要打造成一處無法攻陷的堡壘,因為我們要掌控大世界眾生生死劫數並賞善罰惡,那麽一定會成為玄黃大世界中的眾矢之的,所以很長一段時間我們都可能要進行戰略性防禦。”


    “直接說龜縮不出就得了嗎?不過如此一來我們能瞞得過有心人嗎?”


    “所以我最近在考慮要不要分出一縷分神投入‘冥皇袞冕’內,而後也放入冥皇洞天內蘊養,而等分神成為法寶元靈後,當成分身一樣擺在洞天內理事。加上九幽後土祭壇可以讓我免疫術算推演,如此一來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在外界逍遙,誰能知道幽冥地府是我整出來的啊?實在不行的話還有你黃泉可以頂上啊!”


    “別別別,千萬別,實在不行還有那人仙皮呢,我發現在冥皇洞天的蘊養下,那人仙皮似乎有突破寶兵的征兆,要不要你試試多分出一道分神投入它體內替換元靈或者把它融合到冥皇冕服內,看能不能加快突破速度?”黃泉忙不迭的推讓,他現在可是一心想成就肉身不滅境二階“血肉有靈”,而後渡過大小三災,突破至相當於地仙層次的“贏勾真身”,這才是真正的超脫之道。


    “那就別廢話,趕緊帶我去皇城看看吧。”說笑著,二人穿過已經有些“熱鬧”的九幽宮城大道,直趨皇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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