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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的鏢局飯堂總是比白天熱鬧一些,來迴路過的走鏢的鏢師們,都會在米家鎮歇歇腳休息一下。填飽肚子之後都會聊上幾句路上的見聞,小魚和瓜皮倒是會插上一倆句話,這個時候是小魚和瓜皮最興奮的時候,風聞趣事,江湖廝殺最能吸引輕狂少年。周豹一般隻是默默的坐在飯堂的角落裏,靜靜的聽著,添飯,加水,收拾碗筷。


    “你們是不知道,說時遲那時快,那個綠林的刀當時眼看著就要砍到我的臉上,你們猜怎麽著?”說話的人一臉絡腮胡子,四十歲上下,雖然隻是穿著鏢師的服飾,因為嗓門大,周圍的人都忍不住聽著他說,“隻聽見眶的一聲,斜著飛來一顆石子,直接將我麵門上的刀打飛了,我當時也不知道哪裏生的力氣,一個鐵板倒立,倒立,伸腳便踢了出去”


    “是嘛,我咋記得是嚇的一屁股坐到地上了,”


    “哈哈--”“哈哈--”“大胡子到底是嘴上功夫厲害”“那可不,荒城二道巷,哪個不知道胡大爺的名聲呀。”


    哄堂大笑直接將大胡子的聲音直接淹沒了,周豹也扯嘴笑了笑。


    “狗屁,你們這幾個貨”大胡子也不惱怒,隻是喝了端起水碗喝了一口。“哎,今個這麽高興可惜,沒酒呀。”


    “你這不是說廢話莫,有鏢在身,不得飲酒,小心我去你們鏢頭哪裏告你去”


    “不過沒這趟出去,雖然沒跑多遠,我可是聽說了一件大事。”


    大胡子的聲音又將眾人的興趣吊了起來。“前一段時間不是咱們的皇帝陛下身體欠恙嘛,懸賞萬金求藥,有個遊方的術士不是。。。”


    “行了,這不是去年的舊聞了莫,我看你是越混越迴去了”“急什麽,聽我說完,我這次聽說那個術士可是中土來的半仙,說咱們這莽荒山裏麵有龍,他準備給陛下獵龍煉藥呢。”


    “跑咱們這一片的,聽過多少這種放屁的話。”


    “聽大胡子在哪裏胡咧咧,不知道在哪裏聽到的閑言碎語。”


    “哪有,我可是聽說,那個術士還給了四句批語呢?”


    “什麽屁話?”“是批語,白雲南望破牢拱,千軍萬馬避萁水”


    “這是啥意思?,咱這些大老粗聽得懂?”


    “這算啥,你們可知道前段時候咱們這裏可是發生大事了,南荒叫的上名號的門派都來了。”


    “嘿?我就奇怪了,自己家門口的地方發生的事情,我咱們不知道。”


    “你知道什麽,聽說這次去的除了一教二門七大派,剩下的小門派都損失慘重,所以各大門派都沒有消息傳出來,這不是快半年了才有消息傳出來。”


    “都來幹啥呀?”


    “聽說是為了一副藏寶圖。”


    “散了,散了,你們三個趕緊收拾東西,關門睡覺了,明早都不想起來了?”老黃的聲音打斷了飯堂的熱鬧。


    飯堂的眾人開始慢慢的散去。


    周豹也起身開始收拾桌麵的上的東西,雙手微微的顫抖著。“嘩啦”,周豹手裏的盤子掉到了地上,吸引了正準備出門老黃的注意,老黃看到周豹緊張的樣子,走過來拍了拍周豹肩膀,離開了。


    瓜皮頓時叫喊起來,“老黃吃錯藥了?平日我們打碎盤子,輕了一腳,重了就是扣月錢啊。”周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彎腰開始撿起地上的碎渣。


    這一日周豹月休。上街閑逛,迎麵走來一老人,手提一白幡“一言斷生死”。周豹隻是看了一眼,想著給來人讓開道路,這是一條窄窄的巷子,鏢局的雜役們一般都是從後門出入的。


    “白虎伏東,紫氣東來,大利西方,大吉大利,大吉大利呀”周豹聽著老人念叨著,隻當是個怪人,不多做理會,正要側身通過。老人橫臂攔住周豹。“小兄弟貴姓呀。”周豹停下腳步看了一下老人,搖了搖頭,“老先生我不問卦。”


    “嗬嗬,不要怕,小兄弟,我不問你收銀子,給你看看運勢,我觀小兄弟印堂發青,半年內有至親離世吧。”聽到這裏,周豹惹不住停下腳步,迴頭多看了一眼說話的老人,直接離開了。


    迴到後廚的時候正是晚飯的時候,小魚和瓜皮正在院子的樹底下吃飯,倆人直接招唿周豹吃飯,“包子,去哪裏了?”周豹將嘴裏的飯咽下,“街上”二人似乎早已習慣了周豹說話簡短意該的話。繼續交談起來,周豹隻是聽著,也不插話。


    “聽說沒,荒城來大人了,壓一批值錢物件去去北邊。”“誰?”“聽說是錢管事親自帶隊,光鏢頭就來了十幾個,鏢師都不知道多少。”


    小魚興奮的說著。“你咋知道的?”,“廢話,沒看到今天是老黃親自下廚?我剛給老人燒火,老黃給我說的。我還聽說錢管事的意思是到咱這裏還要挑些個雜役過去,路上打雜幹活。”


    “那你激動個什麽勁,這種事肯定帶能管住路上騾馬的,關咱廚房啥事。”瓜皮嘴裏扒拉著飯。


    “吃吃吃,一天光知道吃,你說你要是跟人包子一樣力氣大也就罷了,看你這細胳膊細腿的樣子,”周豹咧嘴笑了笑,看著自己手裏的飯盆。三人平日裏吃飯,都是倆人各自從飯盆中呈上一碗,周豹直接用飯盆吃。


    “說事,就說事扯包子幹嘛。”“看看你這樣,唉,錢管事可說了,跟著跑這趟的話,三倍的月錢,庫房和馬廄的幾個可都激動的不行了。”


    “啥?三倍的月錢?哎呦,可惜咱不會喂馬養騾子啊。”瓜皮一臉懊惱。


    大黃最近的皮毛亮了很多,摸起來也順著些許,沒那麽硬邦邦的感覺了。周豹摸著大黃的背,聽著小魚和瓜皮的對話,三倍月錢這種事情肯定是要小魚這種機靈的雜役了。


    “不過我看我就挺適合的,你想啊,後麵老曹的馬的飼料不都是我熬的?著跑遠路的騾馬要是不好好熬飼料的,也不行啊,不過你也放心,等我跑了一趟,說不定王鏢頭賞我個走鏢的差事,我不會忘記你和包子的。”“你說是吧包子”


    “哦?啊,是周豹點點頭。


    此時飯堂熙熙攘攘的坐了幾十號人,清瘦的王鏢頭帶著幾個管事陪著一個胖子坐在一桌,胖子濃眉大眼,圓滾滾的身材包裹在錦衣裏麵。


    “上菜”廚房裏麵大成子悶悶的聲音傳過來,打斷了幾人的說話。因為錢管事的緣故,後廚需要專門做幾樣菜給錢管事那一桌。九菜一湯,周豹也不好自己一人繼續吃飯,去給瓜皮小魚二人打了一把手。


    “王鏢頭你真是太客氣了,旁邊兄弟的大鍋菜不都一樣。”胖胖的錢管事看著桌麵上的菜。“粗茶淡飯,比不上荒城,準備的比較匆忙,錢管事見笑。”


    “哎呦王鏢頭哪裏的話,您這米家鎮雖說隻是分局,鏢局裏麵來往的兄弟們哪個不得你照拂一二。”


    “不敢當,不敢當,勞碌命,這不趕上一趟重要的活,不得跑出來。”。。。。。


    周豹三人聽到這裏,菜也擺好退出去了。


    一出飯堂,三人繼續坐到樹底下吃飯。吃完飯,瓜皮和小魚就跑去開始收拾碗筷,周豹將自己三人吃的桌子收拾了一番,就迴屋了。大黃也臥迴了自己的狗窩。迴到屋中感覺光有些暗了,就點上燈。一個人想著今天碰見的奇怪老人。


    正想的出神,瓜皮走了進來,一臉眉飛色舞的樣子。“大喜事呀,包子,鏢頭點名說了,讓咱們後廚出倆個人跟著錢管事去做事。”“那你跟小魚不是正好莫”


    “嗨別提了,小魚著沒膽貨,非說有自己就是後廚的命,死活不去,這不黃哥讓我跟你來說一聲,咱倆去,明早跟著出發,來迴估計就一個半月,給咱倆按倆月時間算三倍月錢。”


    “我怎麽行呢?我就會劈柴挑水啊。”周豹想著白天的事情隨口應付著。“不去可以莫?”


    “哎呦,看看咱們後廚都是些什麽人呀,一個老鼠膽,一個木木。包子,你以後就叫周木木吧。”


    “木木呀,你就瞧好了,咱哥倆著一趟迴來,表現好說不準還能去荒城混個差事呀。”瓜皮一邊興奮的收拾著自己的包裹,一邊對著周豹說話。


    “嗯。。”周豹一邊迴應著,一邊想著,突如其來,流水的日子中放佛多了一絲絲的漣漪。


    -------生活就像圍城一般,所有人都在觀望這圍城對麵的人,羨慕著,幻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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