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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年初一,天剛蒙蒙亮,晏紫就再也睡不著覺了,她懷揣著楊建的工牌和身份證,將他們妥妥當當的放置在自己的貼身內衣口袋裏,然後對著浴室那麵50英寸的大鏡子,裏裏外外、仔仔細細的梳妝打扮一番,最後換上了一身光鮮靚麗的天藍色連衣裙,仔仔細細塗上了亮光口紅,並一筆一劃的描好眼影、化好眉毛,並刻意在脖子、腋下噴上了老爸托人從國外買來的法國香水,高高興興的而又心懷忐忑的來到了楊建所在的工棚。


    “您好!我找楊建。”


    “楊建?你是說那個剛來不久的大學生?身手不凡、鼎鼎有名的保安隊長楊大哥?”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大學生,也不曉得是不是你們說的保安隊長,諾,這是他的身份證,昨天他救了我,身份證不小心拉在我這裏了,今天我是專程過來還給他的。”


    “楊建?難道不就是是他嗎?你可能還不知道吧?要說這個小夥子啊,人家可是正經八格、如假包換的xx大學高才生呢,而且關鍵是人家不僅書讀得好,身手也著實了得,那一天,就憑他一個人,三下五除二,蹬蹬蹬的就把那群在礦上一向作威作福、欺淩弱小的土霸王—王二黑那夥人,足足十七八個壯小夥子幹得個七零八落、哀天叫地的,老厲害了,現在還是我們礦上的保安隊長呢!就是可惜了點。”


    “可惜什麽呢?”


    “你想想看,一個名牌大學的高才生,能文會武,在我們這個鳥不拉屎的窮山溝,整天就像一隻地老鼠一樣往這個黑不隆冬、肮髒不堪的礦井裏麵鑽來鑽去,也不知道他是怎麽想的?為什麽要來這裏,這不是浪費人才?浪費資源嗎?”


    “哦,確實是有點浪費人才。”


    嘴上雖然附和著這麽說,可晏紫的心中想的卻是“呸呸呸,浪費人才?不這麽浪費人才,老娘還真的搭不上這麽美麗動人的桃花運呢!說不準,本姑娘這輩子的幸福生活就得仰仗這個高高帥帥、英氣逼人的傻小子了。”


    想著、想著,晏紫禁不住樂了起來。


    “咦?那,楊建他人呢?”


    “這不,這幾天過節了,礦上也放了假,住在附近的,能迴去的都迴去了,就剩我們幾個家在遠方或是有什麽原因不便迴去的老少爺們孤單的留守在這裏,人家楊建可是大學生啊,有文化,和我們這些大老粗就是不一樣,一有空就會跑到山坳處那棵老槐樹下看看書、寫寫文章什麽的,你不妨現在過去看看,或許他就在那裏也不一定。”


    晏紫興致衝衝的去找楊建,沒想到卻撲了個空,倒是遇上了礦上值班室負責看門的老話簍—李老頭,嘰裏呱啦、有頭沒尾,東一句、西一句的扯了一大堆。


    煩是煩了點,不過晏紫卻也愛聽,關於楊建所有的事情,她都感興趣,這或許就是人們所說的“愛屋及烏”吧?況且晏紫在無意中又得知了自己的夢中情人竟然還是一個鼎鼎有名的名牌大學生,還是一個富有傳奇色彩的保安隊長,心中他的分值更是如同搭乘了航天火箭一般,蹭蹭蹭的就往上蹦了老高。同時好奇心也促使她更加的想對楊建進一步的加深了解。


    “楊大哥您好!”


    楊建正埋著頭,捧著一本《飄》看得津津有味的,突然間被打擾,似乎有了一點點的不高興。


    “您好!”


    “咦,是你?你怎麽過來了?”


    “楊大哥,您那天把工牌和身份證落在我這裏了,我拿來還給您。”


    “哦,那你就放在這裏吧。”


    楊建匆匆的迴答了幾句,手往邊上一指,就又立馬低下了頭,隻留下晏紫一個人尷尬的呆立在一旁。


    晏紫這次來找楊建,還東西僅僅是一個借口,想和他拉近關係那才是最主要的目的,誰知道,一開始就是熱臉蛋碰上了冷屁股,話還沒談上兩句,就猝不及防的陷入了冷場。顯然這是出乎晏紫的意料之外的,但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力量不外乎是源自於愛情的推動,況且晏紫這個小姑娘從小到大就是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大大咧咧性格。


    “楊大哥!”


    晏紫突然大聲的嚷了起來,把楊建嚇了個大跳。


    “誒。還有事嗎?你怎麽還沒走?”


    “我、我來是想要告訴你,我--喜--歡--你!!!”


    晏紫憋紅了臉,鼓足勇氣,一字一頓的大聲嚷了起來。


    “我喜歡你、我喜歡你、我喜歡你……”


    群山環繞的礦區迴音效果特別良好,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晏紫羞答答的心事。


    正在樹上跳上跳下、玩得不亦說乎的一群紅尾巴小鬆鼠卻被突然而來的聲響嚇得個不輕,東一個枝條,西一個樹杈,驚慌失措,來迴躥個不停。


    簌簌簌的雪花震的滿地都是。


    突然其來的表白確實讓楊建吃驚不小,好不容易,他終於將視線從思佳和白瑞德、艾斯禮的糾纏不清中迴到了眼前這個機靈秀氣而又略帶幾分刁蠻的年輕女孩子身上。


    “你?你在說什麽呢?”


    “我說我喜歡你!”


    “不、不會吧?我們可隻是見過一麵啊,我連你叫什麽名字還都不知道呢?”


    “我叫晏紫,18歲,xx大學就讀,你不認識我,但我卻知道你,你的名字是楊建,今年28歲,xx大學高材生,現在是礦上的保安隊長,你身手不凡,礦上那惡霸王二黑就是你降伏的,你還救過我的命……”


    “小妹妹,很感謝您的‘喜歡’,但感激和喜歡是兩碼事啊,在那種情景下,換成別人也是會出手相救的,你就不用再放在心上了,況且我的處境你也看到了,現在,我連養活自己都很困難,還怎麽談得上肩負起對你關愛、照顧的職責?而且我現在真的不打算談戀愛,你還太小了,很多事情你還不懂。”


    “我長大了,18歲,早就成年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麽,我相信我的眼光絕對錯不了。”


    “放心,我家錢多得是,我才不稀罕你來養活呢,我要的就是你這個人。”


    “從今天起,我就是你的女朋友,你就是我的男朋友。你的生活起居由我來照顧!”


    “你?”


    還沒等楊建反應過來,晏紫就蒙著臉,羞答答的跑開了。


    其實,古話說的不假:“有其父,必有其子。楊建和他父親一樣,除了長得帥氣逼人以外,就是一個如假包換的癡心大情種,那麽多年過去了,餘萍的影子還是在他心中滿滿澱澱的、求之不來,揮之不去的,要說時間那麽久了,人家女孩子要嫁也早就嫁人了,說不準,孩子都可以一大堆滿地跑了,張口閉口就是一個爹啊媽啊的,誰還會惦記著大學裏麵那點陳芝麻爛穀子的朽事?可楊建偏就是那樣的人,一旦愛上了,就刻骨銘心,哪怕十頭牛也是拉不迴來的。”


    從此三天兩頭晏紫都要到礦上找楊建,炒的、燉的、蒸的、煮的,每次都是滿滿的一大碟,內衣外褲再髒也都洗得幹幹淨淨、疊得整整齊齊,哪怕夢中情人楊建總是那麽一如既往的客客氣氣甚至是愛理不理的。


    女孩子如果愛上了一個人,就是讓她把命交出來,都絕對不會是一個問題。


    礦上的弟兄都很羨慕嫉妒恨,可隻有楊建才會知道自己的尷尬和無奈。


    是的,愛不愛一個人是你的權力,但別人愛不愛你,卻不是你所能左右的,況且你就是不願意,你還真的是阻止不了的。


    晏紫明目張膽的示愛也驚動了她的爸爸媽媽--礦長夫妻。雖然心裏也很感謝楊建對自己女兒的救命之恩,暗地裏也挺欣賞小夥子的聰明能幹,加上人家可是鼎鼎有名的xx大學高材生啊,可是學曆不等於能力,善良也當不了飯吃,要是這個男孩子有個穩定的、正兒八經的鐵飯碗,倒是可以考慮考慮把女兒交給他,對於楊建的為人,他們是看得到的,也從心裏頭放一百個心,可一個大學生竟然會淪落到這個山高水遠、鳥不拉屎的小地方來給小學都沒畢業的自己打工,著實混得是不怎麽樣,把自己的心肝寶貝交給他,能不天天操碎了心嗎?


    於是,礦長找了個地方,帶上五、六萬塊鈔票硬是要塞給楊建,既當是對楊建救過自己女兒一命的謝恩,也是讓楊建放棄自己女兒的補償,歸根結底,他提的條件隻有一個,讓楊建高抬貴手放過自己的女兒,別再和她處朋友了。


    可楊建硬是一分錢也沒拿,隻是信誓旦旦的告訴礦長自己以前沒有、現在沒有、將來更不會有那種想法和打算,其實自己的心中早就有了歸宿了,也很早就明白無誤的告訴了晏紫他們之間是不可能的,隻是最近還在春節假期,晏紫天天跑過來送東送西、忙這忙那的,想想也就剩下不到幾天的時間了,等開學一忙或許她自己也就忘了這迴事了,況且她就是一個不經世事的小女生,愛情是什麽?說到底,她是不會懂的,所以想想,也就不好故意去傷她的心、絕她的情,這段以來,自己也是僅僅把她當成妹妹來看,要是礦長夫妻還是放心不下的話,那他明天一大早就收拾包袱走人,馬上離開礦山,永遠不會再迴來。


    說白了,礦長夫妻這麽做,自己也感到不是很地道,別人幫自己製服礦上一霸,現在礦上原先那夥愛惹事的臭家夥已經變得服服帖帖了,自己的錢袋子也更加的鼓了不少,心卻少操了很多,更重要的是人家還是自己唯一一個寶貝心肝的救命恩人哪,這麽做,是不是有點過頭了?況且人家或許對自己的女兒真的並不上心呢。


    所以,礦長夫妻這邊倒是風平浪靜了,隻是晏紫那裏可就有點兒著急了。


    小姑娘知道爸媽找過楊建,小姑娘也擔心上學後鞭長莫及,卻始終相信楊建就是自己命中注定的真命王子,於是她下定決心,一定要所剩無幾的日子裏日益加強愛情進攻的火力和強度。


    她心想,楊建啊楊建,為什麽你就那麽榆木疙瘩、鐵石心腸呢?你難道就真的看不出來,我是那麽的喜歡你,我愛你愛得難道還不夠明顯嗎?


    大年初五下午,晏紫故意在楊建工棚拖了好久,眼見天色已晚,她推說天黑一個人走山路會很害怕,非得要楊建親自護送她到山腳下的老房子。


    其實,陝北的大山,樹多、坑多、野狼多,楊建也確實不放心讓這麽一個年輕貌美、姿態柔弱的女孩子一個人摸著夜路獨自下山啊。況且,烏黑破爛的工棚裏,橫七豎八的躺著十來個黑臉漢子,晏紫就算是不想迴家,也真的不是個辦法,楊建心裏頭最擔心的其實還不是是下山的那條歪歪扭扭的十幾裏的羊腸小道會不會突然就冒出幾個攔道打劫的土匪惡霸,或者是深山老林中不期而遇的群狼猛獸,相比這些,楊建更擔心的是那些撇不清、道不明的閑言碎語,料想黑燈瞎火、孤男寡女的,難免會有很多無聊之徒臆想菲菲,加上晏紫這個傻姑娘整天對自己黏黏糊糊、唧唧歪歪的,恐怕更是會被說來扯去、添油加醋,到時就是自己長上個十張嘴或許也是說不清的。要是不經意傳到了餘萍的耳朵裏,那自己就更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呀。


    但是,迴過頭一想,人家姑娘家可是來專程來找自己的呀,洗衣、做飯,吃的、喝的,鞍前馬後、忙上忙下的,就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不去送情理上過不去,良心上也不安,可是,如果讓別人去送,就眼前這幫如狼似虎、饑腸轆轆的野漢子?那甚至比把一隻小羊羔親手送入狼群還要殘忍十分呢。


    算了吧,人正就不懼影子斜,滿懷複雜的心境,楊建陪著晏紫上了路。


    一路上,晏紫有意無意的摔了好幾次跤,愣是可憐兮兮的倚靠在楊建懷裏呆了好長一段時間,天色越來越暗,野狼的嚎叫聲也越來越近了,安全起見,最後不得不由楊建一路背著她深一腳淺一腳艱難的朝山下走去。


    深山老林,孤男寡女,晏紫對楊建是一百個放心,她唯一不安的是,楊建也太那個了,這麽好的機會,難道他就不想要……


    “哎喲、哎喲,好疼,好難受、好難受啊。”


    晏紫皺緊了眉頭,更加用力的摟住了楊建的肩膀。


    “你怎麽啦?要不要緊?”


    楊建找了個平坦的地方,小心翼翼的把晏紫放了下來。


    “楊建哥,我剛剛摔了個跤,胸口不小心就撞到了路邊突出來的那塊石頭棱角上,剛才還沒什麽異樣,可現在卻痛得不得了,要不,你能不能幫我看看傷口在哪裏?”


    “可、可是……”


    楊建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確實,讓一個血氣方剛的男孩子去揭開一個正值妙齡的女孩子衣服來檢查胸部是否受到傷害。這對於一個正常的、沒有邪念的男孩子來講著實很是難為情。


    “哎喲喲、哎喲喲、哎喲喲,好痛、好痛啊……”


    晏紫憋紅了臉,眼淚在眼眶裏團團打轉。讓人看了又愛又憐。


    楊建猜想有可能是這個乳臭未幹的傻妹子故意在挑逗自己,但也當心萬一是真的傷到了哪個部位,要是哪條勒骨折斷了,如果沒有及時處理,等挨到山腳下,可能就會有不小的麻煩了。


    “那、那我閉上眼睛,幫你摸摸看?”


    “嗯。”


    晏紫慢慢的褪下了上半身的衣服,兩座粉嘟嘟的山峰迎風傲立……


    楊建從小習武,對於一般的傷科,比如外傷、骨折、扭筋、腫痛還是有一定的研究的。


    十八歲的女孩子,就像是早春迎風怒放的紅玫瑰,嬌滴滴、火辣辣的,楊建戰戰兢兢、循規蹈矩的左按按、右摸摸,雖然心無旁騖,但對於一個正值壯年的正常男子,麵對高高低低、起伏不平的那片綿軟還是禁不住的會有所反應。隻見他臉色憋得通紅,額頭上大汗淋漓,眼睛死命的閉得緊緊的,身子微微顫抖,看來,要有效的抑製住這份與生俱來的本能衝動還是會有點辛苦和艱難了。


    但是晏紫的“色誘”最終並沒有湊效,楊建很清楚的告訴了自己,已經辜負了霓裳,傷害了餘萍,還有初中時候情竇初開的豔紅,他不想這輩子再欠下太多的感情債了,所以,楊建雖然及其艱難但是也很堅定的製止了自己的衝動。


    經過一段時間的接觸之後,他發現眼前的這個叫做“晏紫”的女孩子,越看,還真的是越順眼,她雖然是吵吵嚷嚷、大大咧咧的,甚至有點煩人、有些霸道,但是心眼卻不錯,人也很單純,對自己那是真心的好啊,如果真正的有緣分,他確實也很需要和這樣一個真心喜歡自己、信賴自己的異性朝夕相伴,來彌補那召之即來、揮之不去的層層寂寞和始終難以排解的無法言傳的苦衷與煩悶,而且過完年他就29歲了,年紀也實在是到了拖不起的時候了,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這也是逾越不了的人之常情哈,至於餘萍,雖然自己對人家依然是念念不忘,乃至於日思夜想、茶飯不思,但別的不說,就憑畢業前夜那天自己稀裏糊塗的與霓裳上演的那場荒唐劇,偏偏又是那麽的巧,餘萍早不來,晚不來找自己,就恰好趕在那個檔口,突兀之間也就全程一覽無餘了自己的“出彩”表演了,料想這一輩子,餘萍是不可能再會原諒自己,接納自己了,豔紅雖然和自己也有肌膚之親,但那真的是年少無知,一時荒唐啊,感情的東西,真的是琢磨不透的,迄今為止,自己的內心當中還是無法為豔紅開辟出那麽、哪怕隻是一點點的位置與空間,而霓裳,自己毫無疑問是虧欠了她,但自從畢業之後,前1、2年還間或有著書信往來,可幾年以後,早就音信全無了,也不知道她現在國外過得怎麽樣?就自己現在這幅狼狽樣,一個啃著洋麵包的女孩子會不顧一切的衝破重重阻礙,義無反顧的委身於自己那才是怪事呢,或許這就是人們口中常說的有緣無份吧。


    也許今生今世,冥冥當中早就注定了眼前的這個傻姑娘才會是最終陪伴自己走完一生一世的那個她。所以,他也鄭重其事的告訴了晏紫,今天她的胸口其實並沒有任何的毛病,如果硬要找毛病,那也隻是她心中的毛病,隻要她收住心,好好讀書,等到她畢業之後,如果他們兩個人還能有緣相見,如果到時候晏紫還會記得起他,如果到那時,他楊建已經不再是混得那麽的糟糕了,那麽他們就可以名正言順的處朋友、談戀愛,而晏紫如果真正的是愛著自己的話,那麽她就應當把女孩子最寶貴的東東留到洞房花燭夜再奉獻給她最最心愛的人兒。


    晏紫很是意外,也甚為感動,當然也是羞愧難當,之後,渾身上下竟然都不痛了,腳也仿佛瞬間痊愈,馬上就有了力氣,自己也能夠走路了,隻見她三下五除二就匆匆穿好了衣服,老老實實地和楊建亦步亦趨的迴到了山下的家。


    至於後來為什麽晏紫要替楊建擋子彈,這是後話,總之,鬧劇過後,總算是一路風平浪靜,相對無言,過了不久,晏紫就迴去學校上課了,楊建也還在礦上跌跌撞撞、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鍾,渾渾噩噩的數著指頭過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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