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西故這麽欺騙並對付親兒子,他的良心真的不會痛嗎?


    不行!


    她必須將君西故視死如歸進入山洞的事情告訴蘇梨。


    它勸不動他,難道還不會找能治住他的人?


    “親愛的媽媽,我找到爸爸啦。”


    無人應答。


    “蘇梨?!”


    還是沒人應。


    啊啊啊!


    君西故實在是太惡劣了,居然切斷了它和蘇梨之間的聯係,難道她不怕它被野麻雀之類的野生動物給吃了?


    它們不能被鳥體吸收消化,所以進去之後還是會原原本本的出來。


    好像沒影響,除了身體臭點兒之外。


    既然叫不應,殺千刀徹底放飛自我,裝作和蘇梨交談的模樣:“蘇梨你個殺千刀又萬人嫌的周扒皮!你就是典型的隻準州官放火,不準百姓點燈,一點都沒我們考慮過,什麽髒活累活都是我們幹,可結果別說一句表揚的話了,不挨批評就謝天謝地……”


    “噢,想不到你對我有這麽大的意見啊。”蘇梨波瀾不驚的聲音突然在它腦海裏響起。


    殺千刀:“!!”


    臥槽?!


    剛才它說的她都聽到了?


    這對無良情侶到底誰在演它?


    是君西故故意切斷它的通訊不到一分鍾就恢複還是蘇梨一直都聽到了她的唿喚,卻裝作沒聽到?


    不管是哪個,都實在是太惡劣,不可原諒。


    “找到他了嗎?”


    殺千刀弱弱道:“找到了。”


    母子哪兒有隔夜仇,話說開了就好,這不它吐槽了這麽多,她也就輕飄飄的一句話揭過了?


    在一人兩小隻共享區目睹了一切的萬人嫌:“……”


    它繳械投降得也太快了。


    母子沒有隔夜仇,它就想問問隔夜了嗎?一分鍾都沒隔到吧?


    還有,它確定這件事是揭過了,而不是蘇梨暫時沒空,擱置了?


    蘇梨揉了揉眉心,深吸幾口氣壓下內心怒火:“山洞在哪兒?”


    殺千刀是屬癩蛤蟆的嗎?戳一下,動一下。


    “中間那座山的半山腰處,從村口應該看到那棵最粗的,撐開像把大傘的百年老樹,洞口就在它不遠處。”


    蘇梨立馬起身往大樹而去。


    陸續激動的跟在後麵:“梨姐,殺千刀找到君老大的下落了?”


    蘇梨點點頭,皺了一路的眉頭終於舒展許多。


    君西故,敢這麽讓我擔心,等老娘找到你,絕對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一路上,她的速度不停加快,卓聽雨幾人拚盡全力才勉強能跟上她。


    -


    胡雪本來誌得意滿的跟著腳印前進,可越走越覺得不對勁。


    蘇梨和駱清寒兩個人的腳印也挨的太近了吧?絕對超越了正常普通朋友的距離。


    而且地上的雜草分明是不久前才踩斷的,他們倆總不可能在洞口看了這麽久的風景。


    最反常的一點,駱清寒身姿挺拔,走路姿勢也非常標準,而這個男人的腳印是明顯的內八字。


    內八字……


    胡雪猛然清醒,是啊,村莊裏除了君西故三個大男人,還有一個酷似男人的新娘,和她的身高成正比,她的腳也不小。


    糟糕!


    中計了!


    蘇梨和駱清寒根本沒有在這個山洞中,這個山洞裏的人是胡月和新娘。


    萬萬沒想到,終日獵雁,最終會被大雁啄了眼。


    她竟然愚蠢的相信了君西故會對她說話算話,信守承諾。


    “君西故,我不會放過你的!”


    君西故從暗處走出來:“我不需要你放過,今日你我之間隻能活一個!”


    胡雪將手電筒扔到一個小土丘上,做戰鬥姿勢:“我也很想知道到底是你更強大還是我更厲害!”


    胡雪雙手各拿一把匕首,直直朝君西故攻過來,動作狠辣,招招致命。


    君西故不甘示弱的迴擊。


    很快,兩人身上都多了許多傷口。


    胡雪憤怒的瞪著他:“你居然在劍上塗毒?”


    君西故一本正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胡說八道,他才沒那麽惡毒呢,他塗的根本不是什麽毒藥,而是某些抗凝血藥物。


    她才叫惡毒,不僅在衣服上塗毒,連自己裸露在外的皮膚都不放過。


    是藥三分毒,更何況這些本來就是毒藥?


    能將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用於實際戰役中,她也是個狼人。


    新娘和胡月遠遠就聽到打鬥聲,好奇的走過去用微弱的手電照過去,想看清快速移動兩人的臉。


    新娘沒看見兩人正臉,但聽到氣喘籲籲,認為漁翁得利的機會來了:“這個山洞腐蝕嚴重,你們不要再打了,萬一將山洞震塌了怎麽辦?你們有什麽事還是出去再解決吧?我願意做你們的評——”


    “煩死了,滾!”胡雪怒道。


    新娘:“胡雪?你也是為玉石而來吧,嘴上說著對長生不老不感興趣,但還是到這兒來——”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闖!我都警告過你了,讓你閉嘴,可你偏偏不聽!”


    話落,胡雪擲出一枚飛鏢。


    “咻-!噗嗤!”


    直直插在新娘心口,她掙紮著,氣息和掙紮的力度越來越微弱。


    飛鏢在黑夜中經過手電筒的照射閃著寒光,君西故在胡雪拿出飛鏢的那一刻就明白了她的用意。


    他沒有阻止,因為胡月和新娘也不是什麽好人,追求長生不老也害死了不少人。


    她們井水不犯河水,他不會主動對她們動手,但有人對她們動手,他也不會阻止。


    胡月躲在柱子後咽著口水開口:“君西故,不能放任她對我動手?”


    胡雪將飛鏢在手裏轉圈圈,聞言停下動作,朝君西故挑了挑眉:“怎麽,這位是你的老相好?眼光挺不錯啊,我見猶憐,比蘇梨可好多了。”


    她也挺矛盾的,有時候覺得蘇梨不論什麽方麵都是天下第一,隻有這樣才配讓她羨慕嫉妒恨,而有時候又覺得蘇梨一無是處,她活著就是種錯誤。


    君西故冷冷看了她一眼:“這是你們倆之間的事情,與我何幹?”


    胡雪咂嘴:“嘖,看來她不想救你啊。”


    “等等!難道你不想柳飄飄從蘇梨身上出去嗎?我可是柳飄飄貨真價實的身體啊,萬一我出了什麽事,蘇梨就隻能一輩子和柳飄飄共用一個身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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