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梨邊說邊將衛衣下擺拉起來,露出白皙而又纖細的腰肢。


    君西故眼眸不自然的閃了閃,明明今天下午還幫她換過衣服,該看的、不該看的都看了眼,為什麽沒有此刻驚鴻一瞥心動。


    君西故頓時感覺口幹舌燥,他不自覺的吞咽口水,啞著嗓子道:“阿梨,別鬧!”


    她到底知不知道她在說什麽?一個女人邀請一個男人共浴,作為成年人,她不可能不知道代表著什麽……


    任何男人在這種問題上都是經不起試探的。


    君西故長舒一口氣,平息了內心的躁動,轉身向外走。


    他再不離開,恐怕真的要化身為狼撲倒小羊羔了。


    腳步還未邁開,身體就驀地僵住,他喉結動了動,迴頭看她——


    蘇梨扯著他的腰帶:“忍不了,那幹脆別忍了,或者說……”


    蘇梨盯著他某處看了眼,咬唇低聲道:“你真的是個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


    君西故咬牙:“蘇梨!!”


    “我在呢~”


    君西故一把將她抱起來往樓上而去:“阿梨,你別後悔!”


    雖然她現在說後悔也已經來不及了。


    -


    翌日。


    八九點左右,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地板上,風從窗戶縫隙處鑽進來撥動窗簾,年久失修的陽台門被吹得吱呀吱呀的叫,朝得蘇梨心煩意亂,她咕噥一聲,翻了個身,然後緩緩睜開眼睛……


    看到腰間與平時觸感不同的大手,尤其是上麵還未消下去的牙印,愣了愣,然後昨晚的一切如潮水般湧進腦海……


    真是荒唐的一夜。


    君西故將頭枕在她臉上,聲音帶著磁性:“醒了?”


    蘇梨動了動快要散架的身體:“餓醒了。”


    果真頭一天運動過量會在第二天受到報應,怎麽會這麽累,跟跑了一場馬拉鬆差不多。


    “累嗎?”


    蘇梨看著他神清氣爽的樣子,沒好氣的開口:“你認為呢?”


    君西故一本正經道:“你這是缺乏鍛煉,習慣了就好了!”


    “!!!”


    她懷疑他在暗示什麽,但她沒有證據。


    蘇梨推了依舊緊緊抱著她不撒手的君西故一把:“你個大豬蹄子,果然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君西故低頭看著懷裏氣鼓鼓的蘇梨,戳了戳她的臉頰:“又在胡說什麽?”


    “平時我說餓了你馬不停蹄的就去給我做吃的,現在直接當沒聽到……”


    “駱清寒飯做好了會讓殺千刀來叫我們的。”君西故蒙住她的眼睛:“所以咱們還可以再睡會兒。”


    “……”


    不服駱清寒廚藝歸不服,便宜能占還是要占。


    不愧是君西故,小算盤打得劈裏啪啦的。


    *


    “扣扣——”


    “爸爸媽媽我可以進來嗎?”殺千刀尾巴勾在門把手上用頭撞著門問道。


    “迴去告訴駱清寒,我們一會兒就到。”


    “……噢。”


    它還沒說它來做什麽呢,他們就已經猜出來了,他這對好吃懶做的極品父母啊,在這種問題上反應尤其的快。


    蘇梨坐在床上翹著腳,君西故蹲在地上給她穿著鞋子:“男朋友,你會不會一輩子都對我這麽好?”


    “會。”


    蘇梨撐著頭望著他,撇撇嘴:“你都不考慮一下?哪怕是甜言蜜語也要盡量逼真好吧?”


    “我會用整個下半生來證明這一個字的。”君西故替她綁好鞋帶,溫聲問:“要不要我背你?”


    “不用。”她有不是瓷娃娃,一碰就碎,她隻是沒有得到足夠休息,有些疲憊而已。


    而且她又沒生病,讓他背著純屬對某些事情不打自招。


    “累了告訴我。”


    “好。”


    兩人剛慢悠悠晃出門就正對上隔壁即將出門的胡月和胡雪。


    胡雪攙扶著腿上綁著繃帶的胡月,看到他們笑嘻嘻的揮手:“二位早啊,托二位的福,我找到我姐姐了。”


    她姐叫蘇梨,她認定的姐姐是胡月,所以她認為胡月就是蘇梨。


    麻蛋!


    胡月還沒打消冒充她的念頭啊!別人的身份就那麽好用嗎?


    這倆越來越像是一個在自導自演的團夥,可她搞不懂她們到底要幹什麽……


    引她上鉤,可她確實沒有妹妹,別說將死人說活了,就是說破天了也沒有,在這個話題上她們不管怎麽跳,怎麽將故事描繪的栩栩如生,她都不會信的。


    蘇梨本來不想再管這件事,但看到胡姓兩女都將目光集中在君西故身上,她的暴脾氣忍不了。


    蘇梨:“胡雪,能把你姐姐的照片給我看看嗎?”


    胡雪為難的看了眼胡月:“姐姐,她……”


    胡月冷笑:“沒事兒,有些人不見棺材不落淚,你就給她們看一下,看看誰到底才是真正的蘇梨!”


    蘇梨:“……”


    誰是真正的蘇梨?她是不是失了智,一張破照片能證明什麽?


    第二版胡月還有和君西故的婚禮照片呢,也沒聽到有人說他倆是天生夫妻相,命中注定的一對。


    胡雪甜甜笑道:“姐姐說的對。”然後她從斜挎包裏翻翻找找老半天,在蘇梨都等得不耐煩之後才掏出一個糊滿了不知道什麽東西但染得灰不溜秋,看起來就不太幹淨的信封遞給蘇梨,目光冷冽:“這可是我的寶貝,你要是膽敢損壞,天涯海角我都不會放過你。”


    “……”


    這麽珍貴的照片不應該找個更安全的地方單獨珍藏?裝在快要爛穿了的信封中,她覺得沒問題嗎?


    蘇梨一臉嫌棄,君西故伸手接過來,從裏麵抽出相片。


    然後——


    君西故:“……”


    蘇梨:“……”


    恕他們眼拙,完全沒認出照片裏的人是胡月,更準確的點兒,不管怎麽看,他們隻能認出照片上是個人。


    首先,照片是遠景,巴掌大的照片上整個人隻有花生米大小。


    其次,照照片的人技術不怎麽樣,運用光線的能力也差勁,好端端一個擺姿勢的遊客被拍成了黑漆漆的一團。


    這都能和胡月畫上等號,孫悟空火眼金睛都沒她厲害。


    蘇梨:“恭喜兩位姐妹相認!”建議鎖死,不要禍害其他人。


    但那明顯是不可能,就比如現在她和君西故往駱清寒的住處而去,胡家姐妹就一直不遠不近的跟在她們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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