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這件事情也根本不需要通過做交易來完成。


    她手下那麽多,隨便選一個讓他動手或者她自己動手不就好了,跑來跟他們開什麽玩笑。


    花嬸那張看起來蒼老又可怖的臉擠出一抹滄桑的笑容:“有時候,對某些人而言,死也是一種奢侈。”


    什麽意思?


    求死不能?


    一時間分不清楚她是在求助還是在炫耀,有這個技能簡直不要太爽,誰不想長長久久的活下去?


    卓聽雨翻了個白眼兒:“我不信!”


    世界上怎麽可能存在想死而死不了的人,如果有,一定是心不夠誠!


    君西故沒有說話,但和卓聽雨是一個想法。


    花嬸完全是在消遣他們。


    “我就知道你們會是這個反應。”花嬸拿出一把匕首,對準心口刺下去。


    卓聽雨沒想到她會這麽做,瞪圓了眼睛迴不過神。


    這也太果斷了,毫不猶豫啊。


    君西故看到花嬸立即被血跡浸濕的衣服,抿唇皺了皺眉頭。


    花嬸將刀拔-出來,原本汩汩往外冒血的傷口瞬間愈合,她除了臉色蒼白一點兒之外跟剛才沒什麽不同。


    要不是她衣服上的血跡、手中的匕首還在,她們都會誤以為剛才那一刀是他們的錯覺。


    卓聽雨目瞪口呆的望著她,良久合上快要驚掉的下巴,不著痕跡的往君西故身後靠了靠。


    她明白了花嬸的來意,要麽你們答應我的條件,要麽我送你們下地獄。


    太不公平了。


    她刀槍不入的,她們再莽也打不過啊,她們到底有什麽仇什麽怨,非要這麽不死不休的纏著她們?


    她有什麽做錯了,她道歉,她改,她總得先說明一下緣由吧!


    她現在準備將所有希望寄托在君西故身上了。


    想必他應該不會讓她失望。


    “據我所知,柳飄飄沒有妹妹!”沉默許久,君西故終是開了口。


    花嬸猛地沉下臉冷冷望著他,唇角掛著嗜血的笑意。


    卓聽雨:“!!”


    她的老天鵝啊。


    他這完全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千千萬萬個可以拉進距離的話題他不選,偏偏一開口就踩雷。


    他的情商和智商是被狗吃了嗎?


    花嬸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在卓聽雨以為她會直接衝上來和他們決一死戰時,沉聲開口:“我就是柳瓊花!”


    君西故:“噢,我不太信!”


    卓聽雨扶額。


    徹底沒救了。


    他這是準備一條路走到黑啊,不管了,他咋樣咋樣。


    花嬸緊緊皺著眉頭,安靜許久之後才問:“為什麽不信?”


    “為什麽要信?”


    “……”


    “或者說你能拿出證據證明你是柳瓊花嗎?我總不能相信你空口白牙沒有證據的說辭啊。”


    花嬸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防備又有些被說服:“我難道不能證明我是我?”


    “好像不能。”


    “那我再想想該怎麽證明我是我,應該有辦法,會有辦法的……”花嬸喃喃自語,轉身往石門裏走去,走到石門處突然停下念叨,揚聲:“我給你們一天時間,明天這時候你們要不能……我就親手送你們下地獄!”


    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石門裏,卓聽雨吐吐舌頭,滿臉驚詫:“這樣也行?”


    君西故幾個問題就把她打發了?


    不可思議。


    跟在石室耀武揚威、咄咄逼人簡直判若兩人。


    “你說她是柳瓊花嘛?”卓聽雨問了君西故一句,發現他正目不轉睛的盯著蘇梨,不對,柳飄飄,還是不會,應該就是蘇梨看。


    坐到一邊撐著頭小聲嘀咕:“我覺得像,但不能確定是不是。”


    像是因為她聽到君西故懷疑她不是柳瓊花的表情太真了。


    不能確定是不是的原因更簡單了,神經病、偏執狂也會真情實感的認為自己是另一個人。


    “我們現在怎麽辦?要不製定一個怎麽打敗花嬸的計劃?”柳飄飄是指望不上,她不趁機攪局溜之大吉就已經是燒高香了。


    君西故:“沒有,計劃趕不上變化,臨機應變就好。”


    “……”臨機應變四個字說的輕鬆,做起來有多困難他知道嗎?


    君西故靠在牆上,緩緩閉上眼睛:“我睡一覺,你看著她,不要讓她接近我。”


    “行吧。”這種時候他竟然還有心情睡覺,他心也太大了吧。


    卓聽雨索性坐到柳飄飄身邊,將解開的紅繩重新係上……


    然後打了個哈欠。


    *


    “醒醒、醒醒……”


    “唔~幹嘛啊!”卓聽雨感覺整個身體被人劇烈搖晃,再搖兩下,她都要成腦震蕩,她生氣的睜開眼睛,發現君西故正居高臨下的望著她,眼裏盛滿了怒火。


    怪嚇人了。


    她就默默在內心吐槽了他幾句,這也不行?


    他還不至於靈通到這種地步,再說了她也沒說什麽過分的,他頂多掃她一眼警告一下,不會這麽推搡她。


    “怎、怎麽了?”


    “阿梨呢?”


    “蘇梨?她不是和我綁在一……”卓聽雨抬起手腕,發現綁在手腕上的紅線不知何時已經被解開。


    身邊的柳飄飄也早已不見蹤影。


    君西故雙手緊緊摁住她肩膀,厲聲質問:“人呢?我讓你看著她,你給看哪兒去了?你要看不住就不要答應我啊!你辜負了我的信任,我要懲罰你!”


    卓聽雨感覺自己肩胛骨都快要被捏碎了,她不停掙紮:“君西故!你有毛病吧?是!我沒能看住柳飄飄固然有錯,但是這事兒能怪我嘛,還不是怪你,我跟蘇梨非親非故,憑什麽要我看著她?你自己沒長眼睛啊!”


    要搞清楚,是他請她幫忙,不是她上趕著幫忙。


    她隻需要負一小部分責任即可。


    再說了,人丟了去找啊,他不是有殺千刀和萬人嫌兩個小幫手,還愁找不到人?


    和她這個無辜者在這裏唧唧歪歪什麽?這不像是君西故的風格啊。


    “你還敢狡辯?我一定要給你點兒厲害瞧瞧,讓你知道說話不算話的代價!”君西故目眥欲裂,抬手死死掐著她的脖子。


    卓聽雨雙手被紅線纏在一起,驚恐的睜大眼睛,她以為君西故隻是想嚇唬她,可這個力度……


    他是真的想掐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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