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再通俗一點兒,就是它倆完全兩個世界的係統。


    沒事兒互不幹擾,頂多到互相嘲諷的地步,像這樣光明正大的動手還是第一次。


    萬人嫌歎口氣:“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這句話不一定對。”


    “那是。”殺千刀得意的抖著觸角:“你沒聽說過龍生九子,子子不同麽,就是這個意思。”


    跟她比俗語,這可是它的強項啊,當它那麽多本俗語大全白吃的?


    “……”它以為它是在誇它呢?


    萬人嫌不想再暗示它了,再暗示下去,殺千刀沒暗示明白,他可能已經被氣死了:“蘇梨意思很清楚,讓我們不要插手這件事兒,她另有安排,我們就當不知道。”


    它聽到蘇梨說藥被吃了時的確信了她的話,可是從她淡定反應中分析出來這是她編造出來的謊言。


    仔細想想也是。


    她和君西故是多麽聰明的人啊,要等到它衝進去提醒才發現,她們早死幾百次了。


    殺千刀不笨,就是腦子不轉彎兒,萬人嫌這麽一說它立馬就明白了。


    “她們這是準備將計就計啊。”


    “是,所以你……”


    “我不會亂來,因為我今晚吃完西瓜就睡了,我什麽也不知道。”


    “同樣。”


    *


    蘇梨摸了摸君西故額頭的溫度,繁衍的扔掉手中的毛巾。


    怎麽給他冷敷溫度還越敷越高呢?


    君西故拉著她的手:“我沒事兒,你不要太擔心,睡一覺就好了。”


    想了想,又將她手鬆開了。


    她很怕熱。


    約莫是從小在孤兒院苦慣了,她向來節約,能不花錢的地方就盡量不花錢,可她夏天一定要開空調。


    他現在發著高燒,她肯定不想和他有肢體接觸。


    他掀開混沌的眼皮看了她一眼,翻了個身。


    蘇梨皺眉將他的身體掰過來,察覺到他情緒低落,捧著他的臉問:“怎麽了?”


    “沒什麽。”


    “到底怎麽了?”她以為他是為他突然生病而情緒低落,戳了戳他的額頭:“傻瓜?人生在世,有誰不生病?我雖然不至於像你這樣,但一路上我給你惹的麻煩還少嗎?


    你哪次不是無怨無悔的為我付出?就拿昨晚來說吧,一般人遇到我這麽作的女朋友,早就嚇得落荒而逃,隻有你,又是抱又是背的,你又不是鐵打的,怎麽會不累,再加上今天又走了一上午,你肯定累了,可你硬是一言不發,裝的跟個沒事人一樣。”


    君西故臉色蒼白,朝她笑笑:“我是心甘情願為你付出。”


    蘇梨半躺下,雙手撐著頭湊近他,用鼻尖撞了撞她的鼻尖:“我之亦然。”


    君西故聞到她身上的馨香,加之高燒使腦子有些不清醒,一時間有些心猿意馬……


    良久。


    啞著嗓子道:“阿梨,我困了!陪我睡會兒吧?”


    “好。”蘇梨在他身邊躺下,又猛地坐起來。


    “怎麽了?”君西故默默往旁邊移動些許,捏著手指皺眉問道:“是我身上的溫度太高了嗎?”


    蘇梨怔住,接著被氣笑了,沒好氣的問:“剛才你就為這個問題生悶氣。”


    怪不得抓著她的手又鬆開。


    蘇梨氣唿唿的輕輕用拳頭錘了他兩下,冷聲:“君西故,你給老娘挺好了,老娘沒說嫌棄你就沒嫌棄你,而說了嫌棄你大概也許可能或許也沒嫌棄你,聽明白了嗎?”


    君西故拉著她的手,從善如流的迴答:“我定銘記於心。”


    “……”君西故認錯的速度堪比光速,她對此很生氣。


    明明她也希望他認錯,但不知道為什麽她有時候又希望他能態度強硬一點兒,永遠嘴硬才好。


    人呐,果然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連性格都是。


    不過她敢預言,如果君西故真的態度強硬,她對他的態度絕對會比現在差十萬八千裏。


    畢竟她最喜歡的還是這一款。


    “對了,你怎麽突然起身?”


    蘇梨歎口氣:“要不你再吃顆藥?”


    君西故的確吃了藥,隻不過不是假卓聽雨送來的退燒藥。


    而是他自己準備的藥,她最開始也是看到他發燒一時急糊塗了,忘記了君西故既然知道自己有可能隨時會發燒,那麽他肯定會自備藥品。


    “不用,睡一晚就好了。”


    “真的?”看著平時生龍活虎的君西故突然變得這麽柔弱消沉,她真的於心不忍,想要他盡快好起來。


    君西故輕輕點了點頭:“沒騙你,而且是藥三分毒,吃多了可能還會起反作用。”


    蘇梨躺下,鑽到他懷裏,摟著他的腰,輕柔而有節奏的拍著他的後背,給他唱起了搖籃曲。


    本來眼睛酸澀沒有睡意的君西故竟然漸漸睡著了。


    伴隨著君西故輕微鼾聲,蘇梨也緩緩閉上眼睛。


    -


    某富麗堂皇的臥室內。


    花嬸坐在床上,身後有兩名傭人給她捶背捏肩。


    許久之後。


    她才幽幽睜開眼睛,看著站在麵前和卓聽雨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任務成功了嗎?”


    女人對上她犀利的目光,猛地跪倒在地,不停的磕頭。


    花嬸抓起麵前的水果盤直接朝她扔去,瞬間,女人額頭上多了一道傷口,血流如注。


    花嬸厲聲嗬斥:“培養你這麽多年,讓你完成這麽一個小小的任務都完成不了,廢物!”


    “其實……我也不算是失敗!”


    花嬸聞言,激動的看向她:“你成功了?”


    女人點點頭,又果斷的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花嬸皺眉:“你這算是什麽答案?”


    “我把水和藥送進去,君西故不配合,不肯吃,對我好像還有抵觸情緒,蘇梨就先讓我出來了,所以他到底吃沒吃藥我不知道。”


    花嬸眯起眼睛打量著她:“果真如此?”


    女子停下磕頭的動作,抬起頭忙不迭的點頭:“如有假話,天打雷劈!”


    “蘇梨懷疑你沒有?”


    女子咬唇:“蘇梨向來喜怒不形於色,我看不出來,不過我有把握她沒懷疑。”


    花嬸挑了挑眉:“噢?!你憑什麽如此斷定?”


    女子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從衣服兜裏摸出一串手鏈:“您看看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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