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西故沉思兩秒,點了點頭:“也可以這樣說。”


    別的他不能確定,他唯一確定的是他見過的那個人和老太太不是同一人。


    蘇梨撇嘴:“噢,這是一條沒用的線索。”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


    而且新聞上不經常報道明明沒有血緣關係、不同國度的陌生人長得九成相似。


    更不要提老太太雖然年邁,但保養得比較好,骨相也不錯,這樣看過去,卓聽雨和她側臉也有五分相像呢。


    君西故拇指和食指輕輕撚了撚,低聲:“或許是吧。”


    老太太忽然快步朝君西故他們走過來,掄起拐杖劈頭蓋臉就朝君西故砸下來:“飯做好了?沒做好就在這兒談情說愛?”


    蘇梨抓住砸下來的拐杖,冷聲:“這位阿姨,胡鬧也應該有個限度!”


    她孤單,她們可以陪陪她。


    但打人,實在是太過分了!


    老太太扔掉拐杖,愣愣的看著她,抬起手指指著她,卓聽雨抿抿唇準備說點兒什麽時——


    老太太咯咯咯的笑出身:“小三兒啊,我就知道,你終究是翅膀硬了,我管不了你了!罷了罷了!你和柳飄飄不愧是最好的朋友啊!臭味相投!”


    蘇梨三人三臉震驚!


    她竟然知道柳飄飄,是她們知道的那個柳飄飄?


    蘇梨則沉著臉,她胡說八道什麽玩意兒?她和柳飄飄是最好的朋友?


    啊呸!


    她這是在侮辱她,她不是什麽好人,但也罪不至此,況且她把段雙雙放在什麽位置,她可是柳飄飄唯一承認過的朋友。


    蘇梨挽著君西故胳膊,看了眼卓聽雨的手腕:“我們去找工具撬開,這位阿姨估計是……”


    蘇梨用食指輕輕敲了敲太陽穴,意思很明顯,她腦子有問題。


    老太太突然厲聲嗬斥:“蘇梨!你個忘恩負義的白眼兒狼!”


    蘇梨冷眼看著她,皺著眉頭顯得很困惑:“你認識我?我應該認識你嗎?”


    她這個問題聽起來挺傻。


    聽她口氣她應該認識她,可她確實對她沒有印象啊。


    蘇梨懵懵的望著君西故:“你認識她麽?”


    她這麽多年可以說是在他眼皮子底下長大的,他對她的事情比她自己還要清楚,如果是很重要的人物,他也該有印象。


    君西故定定的盯著老太太看了良久,一直緊皺眉頭,最終皺眉搖了搖頭:“不,不認識。隻不過……”


    蘇梨趕忙問:“隻不過什麽?”


    君西故對著他笑了笑:“沒什麽,錯覺而已。”


    他好像想起來老太太身上的似曾相識的感覺從哪兒來的了——柳飄飄。


    她們倆外觀不太像,頂多五分,不過身上那股氣質太像了。


    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老太太冷笑一聲:“你也是個白眼兒狼!”


    “阿姨,你是不是記錯了?或者你聽別人說了些什麽?我們確實跟您素未謀麵呐!”


    老太太惡狠狠的瞪著她:“你也忘恩負義!長大了,有能力了,不需要我這個老媽子了,就一腳把我踢開,裝作不認識我了,我也不是不知好歹,我走!我走還不行嘛!”


    卓聽雨:“……”


    走可以!


    不過能先把手銬摘了嗎?


    -


    老太太和卓聽雨一路拉拉扯扯到院門口。


    蘇梨和君西故無奈隻好跟上去。


    一打開院門發現外麵烏泱烏泱全是人。


    麻蛋!


    殺千刀和萬人嫌做事兒能不能靠點兒譜。


    外麵少說也有兩三百人,這就是它們口中四五十戶人家搬走了一大半的小村莊?


    殺千刀:“以戶數概括村莊大小不是您教的嗎?”


    萬人嫌:“人長壽,信奉多子多福一家人口多點兒也不是不可能。”


    蘇梨:“……”


    所以全村男女老少為什麽要圍堵在外麵?


    老太婆在村莊的地位這麽高麽?這好像有些難辦了。


    “我兒子親眼看見花嬸進去了,自從二十多年前她們撇下她一個人一走了之,她再也沒踏足過這裏,今天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她為什麽進去?我記得她們走後第二天花嬸就立下毒誓,她們一天不迴來,她一天不進這道門,她今天進去了,是不是她們又迴來……”


    “差點兒害得我們滅村的元兇還敢迴來?看我不……”


    “你能怎麽樣?那幾個魔頭,全村人一起上都不一定能打的過她們,更別提這麽多年過去了,更沒有勝算了。”


    “那怎麽辦?難道我們真的隻能拖家帶口的離開這裏?”


    “怕什麽,不是還有花嬸嘛,她答應過我們,會守護好隱竹村的!”


    “門開了門來了——”


    “哎喲~還真是她們迴來了,女大十八變,越變越漂亮啊。”


    “得了吧,人家能看得上你這隻癩蛤蟆?再說了,漂亮有什麽用,心腸歹毒,你也不怕你讓她不高興,她直接弄死你!”


    卓聽雨由於手銬的關係,不得不和老太太站在一起。


    發現大家看老太太的眼神是熱烈而崇拜,看她則是畏懼中帶著厭惡。


    看蘇梨和君西故的眼神自然是跟她一樣。


    不是。


    怎麽就畏懼和厭惡了?


    她們做了什麽天怒人怨的事情了?不經同意入住這院子確實不道德,她們也願意承擔責任和做出相應的補償。


    而且這屋子也不像是小說中重要祠堂啊,怎麽看都是一間平常的房子。


    難道是鬼屋?


    那不更不應該對她們三人的大膽表示欽佩?


    蘇梨瞥了君西故一眼,他沒反應,她又看了他一眼,還是沒反應。


    蘇梨用胳膊肘拐了拐發呆不知道想什麽的君西故,不張唇輕聲道:“作為唯一一個男子漢,你不應該站出來說點兒什麽?”


    “嗯?!”君西故愣愣的望著將院門圍得水泄不通的人群,皺眉道:“什麽時候來了這麽多人。”


    蘇梨:“??”


    他在搞什麽?這時候才發現這個?他今天格外的不在狀態啊!


    而追根究底,他不在狀態就是從似曾相識之後開始的。


    一般令男人如此反常的原因……


    蘇梨冷著一張小臉,踮腳湊近他耳邊:“你實話實說,你說的似曾相識是不是說的你初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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