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西故鬆開一隻手,搭在蘇梨肩上:“不對,我的表達有誤,還有一個人。”


    蘇梨皺眉,試探問道:“陸禮?”


    女人嘛,最恨的就是和自己爭鬥不休的情敵,然後就是始亂終棄、朝秦暮楚的男人。


    更別提一個想方設法讓她死,一個冷眼看著她“死亡”,永遠不會為了她背棄另一個女人。


    蘇梨不關心她們的三角戀,隻在意另一個問題:“她的嘴真有那麽毒?”


    那她豈不是大禍臨頭?


    “傳說,我也沒親眼見過!”


    蘇梨抬腳踹了他一下,扭頭看著窗外,要他何用。


    接著又開始扒拉他手:“既然這樣,還不如先下手為強!”


    段雙雙是個烏鴉嘴,和她要弄死她並不衝突。


    甚至還有一定的因果關係。


    君西故無奈隻好放出絕招:“你不想知道陸禮在哪兒了?”


    蘇梨驚了:“你是說她知道?不可能吧?”


    就算到最後是陸禮救了段雙雙一條小命也洗不幹淨他是個超級大渣男的事實。


    段雙雙這都能繼續愛下去?繼續和他藕斷絲連?


    她和柳飄飄是什麽絕世戀愛腦?說實話,陸禮也就那張臉能看,不對,是隻有靜態能看,動起來,舉手投足之間,他的猥瑣氣質表現得淋漓盡致。


    不過柳飄飄可以稱得上杳無音訊,這兩人攪和在一起也不是不可能。


    蘇梨冷眼看著君西故:“不讓動手,留她小命順藤摸瓜找陸禮就直說。又是抱,又是詛咒,繞這麽大一圈子你不嫌累啊!”


    君西故鬆開撐在她身側的手,站直身體,一臉無辜,義正言辭道:“你別胡說,我什麽時候說過不讓你動手了?”


    蘇梨眨著眼睛仔細迴憶了一下,嘿!這老狐狸,還真沒說過一句不讓她動手的話。


    都說她心機深沉,她那些彎彎繞繞頂多是個園林,君西故的至少也是個城。


    太狡猾了。


    君西故挑眉,還在一旁慫恿:“要不現在去揍她一頓?”


    蘇梨歎口氣:“沒那個時間,我還是先想想辦法拯救我的小命,揍人的事兒以後再說。”


    段雙雙是個烏鴉嘴。


    假扮卓聽雨的布偶娃娃盯上她了。


    兩個條件疊加在一起,她將會是今晚終極倒黴兒沒錯了。


    反正她肯定會從七位玩家中脫穎而出,要麽c位出道,要麽c位出殯。


    君西故動了動嘴:“其實我……”


    “你是我的退路,不到逼不得已,我不想你幫忙。”


    君西故沒說出口的話就被她這句半稱讚半嫌棄的話堵在喉嚨裏,他清咳兩聲,隨意指了個方向:“我去轉轉。”


    蘇梨唇角抽搐。


    他是哪個年代的大姑娘,怎麽這麽容易害羞?


    *


    李氏兄弟坐在地上麵麵相覷。


    人和布偶娃娃對抗的遊戲怎麽在不知不覺中就演變成了人和人的撕x戰場?


    王玲玲怎麽就變成段雙雙了?到底是段雙雙偽裝成王玲玲,還是自始至終就隻有一個人,另一個人是精分出來的?


    李能:“你腦子比我好使,你說怎麽辦?”


    李行抿唇:“敵不動我不動,呆著就行了。”


    布偶娃娃最記仇了,她要報複第一個找的就是蘇梨,蘇梨眾所周知,她也不是個省油的燈,這兩個鬥起來,跟他們有什麽關係。


    李能撐著手朝他挪了挪:“真的會像你說的那麽輕鬆嗎?”


    萬一蘇梨一下子就被布偶娃娃弄死了,或者布偶娃娃覺得她不好對付轉頭來對付他們怎麽辦?


    “你少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我先睡會兒,等她們打起來再叫我。”說完倒頭就睡。


    “可……”你怎麽知道她們一定會打起來?


    最為鬱悶的當屬杜文明了,作為王玲玲的男朋友,他自然是聽說過段雙雙的名號的。


    他的女朋友就這樣變成了另一個人,還是陸禮的女人,他要知道他和王玲玲的關係會不會被他誤會,認為他給他帶了綠帽子?繼而報複他?


    一個大男人不至於這麽小心眼兒吧,可陸禮就不是個正人君子啊,他和柳飄飄是變態之間的互相吸引還有誰不知道嗎?


    他勒個大草。


    他正常談個戀愛,


    *


    蘇梨拎著殺千刀:“聯係萬人嫌,將我們這裏的情況大致告訴它,然後讓他轉告卓聽雨。”


    殺千刀被她兩根手指捏著,不停掙紮,氣唿唿的開口:“這個不用你說的這麽詳細啦,我知道!”


    蘇梨將它放在君西故肩上:“對不起,我不太相信!”


    “……”紮穿了它的心肝脾肺腎,它害得認命的完成她交代的任務。


    命苦啊。


    *


    萬人嫌趴在卓聽雨身邊,見她直勾勾的盯著破舊的木質衣櫃看,伸著爪子打了個哈欠:“你到底在看什麽?”


    卓聽雨攥緊了手中的警棍,肯定道:“那裏麵一定藏了個人。”


    “會不會是你的錯覺?”


    那櫃子是有兩米多高,可它上下被分成了五六個小抽屜,除去上下的花飾,每個不足四十厘米,又沒有多寬敞,隻有會縮骨功的人才躲進去吧。


    再說了,她盯著衣櫃看了也有兩三個小時了,裏麵有人早就憋不住了。


    卓聽雨斬釘截鐵:“不可能!”


    然後突然將它抱起來,小聲征求它的意見:“要不我們過去看看?”


    過去看看?


    當然可以!


    它確定裏麵沒有人,有什麽不敢的,它剛準備開口,腦海裏就傳來了殺千刀的聲音。


    卓聽雨擼著它的毛咂嘴:“你說裏麵沒人,我說過去看看你又不敢,還不是在害怕?”


    萬人嫌將爪子摁在她手背上:“是該害怕!”


    卓聽雨:“?”


    你剛才的態度可不是這樣啊。


    這麽快轉移陣線是在嚇她啊。


    卓聽雨將它扔迴床上:“你睡吧。”


    本來隻有三分怕,經過它一番勸誡,已經到了七分,再繼續下去,滿當當的十分。


    萬人嫌將頭趴在她膝蓋上,不明白她的邏輯,它的每句話都是順著她說的,怎麽就讓她生氣了呢?


    女人心,海底針,一樣的善變,一樣的不可捉摸。


    “整棟樓就剩你一個人了。”


    萬人嫌沒頭沒尾的話讓卓聽雨皺起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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