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清寒:“!!!”


    她說什麽?


    是他們的粗心大意讓她聲音變成這樣?騙鬼呢?凍了一夜感冒了嗓子會變得粗啞不假,但他還是第一次聽說可以越變越軟糯的。


    倒打一耙他見的多了,但頭一次遇到這麽不要臉的。


    她是怎麽好意思說出口的?


    怪不得說人不要臉,天下無敵,總不能讓他和卓聽雨為“感冒到底能不能讓卓聽雨聲音變得像蘇梨”扯頭花吧?!


    現在他總算是知道了蘇梨的爽朗一路上省了多少事。


    內心有一萬種想法,但一句都說不出來,一開口就真的要和卓聽雨扯頭花了。


    而且她最後一句什麽意思,蘇梨聲音嬌滴滴,她聲音有威嚴,她繼續保持威嚴不好麽,幹嘛學蘇梨?


    當女表子還要立牌坊,不要臉!


    君西故對上駱清寒無奈的眼神,默默轉了個身背對著他。


    和女人罵街這種事兒他也做不出來……


    好吧,他什麽事兒做不出來?但卓聽雨對他還有利用價值,不能得罪死了。


    也該讓駱清寒感受一下絕望了,他這些年實在是太順風順水了,也時候時候讓他體會到麵對棘手問題束手無策的絕望。


    “我聽這聲音像蘇梨的,我知道你們也不願意,要不你們想辦法讓我變迴原來的聲音唄?”卓聽雨說完將手伸到駱清寒麵前。


    駱清寒剛戴上眼鏡,看到眼前多出來的手,皺著眉頭:“你幹嘛?”


    “給我把脈治嗓子啊。”


    “……”


    治個屁!


    他西醫倒是會一點兒,中醫他是一竅不通。


    她不是喜歡君西故嗎?好不容易有了個借口找他去啊,找他做什麽?


    駱清寒偏頭,發現君西故早已經起身走遠,留給兩人一個堅毅的背影。


    要跑路好歹通知他一聲啊,他竟然能狠得下心讓他一個人麵對卓聽雨……


    卓聽雨癡癡的望著君西故離開的背影,唇角揚起,顯然心情不錯。


    對她而言,君西故不拒絕就是對她的一種無聲的鼓勵。


    她從來沒想過她會輕易成功,她會給君西故足夠的時間去習慣,等到他周圍沒有她讓他不習慣時,屬於她的機會就來了。


    至於駱清寒,好像是作為接近君西故的一個不錯的幌子。


    “駱醫生,幫我把把脈吧!”


    駱清寒起身後退一步:“我不會,我手疼頭也疼,要不你找個有經驗的看看?”


    “以前沒認真看,現在看來駱先生長的也不錯啊。”


    “!!”


    麻蛋!她什麽意思?她不會突然對他有意思吧?


    卓聽雨莫不是被君西故拒絕多了,傷心出了精神病?


    不不不。


    她這麽多年都忍過來了,怎麽會在蘇梨不在的時候瘋了?


    其中肯定有問題,駱清寒對她說了句再見匆匆去追君西故了。


    卓聽雨咬唇,她好像無意之間發現了駱清寒的弱點!


    ***


    田甜正舉著鏡子看臉上的巴掌印,嘴裏還不停的罵罵咧咧:“次奧!蘇梨這個賤女人竟然敢騙我!等我抓到她,看我怎麽收拾她!”


    “小田甜你也是,你明知道她那麽狡猾,幹嘛還要聽她的?”


    “這種謊言我小學畢業之後就不信了。”


    “是啊,她一看就是在騙你,你實在是太天真了,你簡直就是天使!”


    田甜:“……”感覺他們在內涵她,但是沒有證據。


    別說他們了,就連她自己都懷疑她腦子是不是進水了,居然真信了蘇梨的話扇了自己三巴掌……


    “砰砰砰——!”


    聽到砸門聲,他們異口同聲問:“誰啊?!”


    陸續趴在門上聽著裏麵的動靜,聽到這麽大的聲音毫無防備的嚇了一大跳,低聲:“梨姐,他們好像都沒有智商這玩意兒啊!”


    這裏總共六個人,加上時來時不來的君西故和駱清寒也才八個人,來的會是誰他們不會分析?


    蘇梨靠在門框上,冷聲:“我!”


    田甜一聽到她的聲音就炸了:“蘇梨,你還敢來,還愣著幹什麽?還不趕緊把門打開,我要甕中捉鱉教訓她!”


    田甜用手勢加表述給他們下達命令:“待會兒你們倆去開門,然後將他抓住,你去對付那個男人,而我……”


    田甜活動了下手腕後撫摸著臉上的巴掌印,咬牙:“我要弄花她的臉!”


    舔狗三人組麵麵相覷,有些不太讚同,最終拗不過她的命令打開門。


    還沒等他們動手,蘇梨便一腳踢翻一個,踩在牛柳的肚子上迴頭看了眼崇拜望著她的陸續:“把他們仨捆起來!”


    “捆起來?沒繩子啊!”


    蘇梨白了他一眼:“方法總比困難多,實在不行,將他們扔出去算了。”


    陸續迴神又在幾人身上補了幾拳再加幾腳,將他們外套扒下來撕成布條擰成一股繩將三人捆在一起。


    田甜鼻子都氣歪了,腦海裏又想起了柳飄飄揍得她鼻青臉腫、毫無招架之力的畫麵,身體不由自主的開始發抖。


    失策了。


    她怎麽就忘了這個女人是個暴力狂……


    說了不再招惹她,她為什麽就是記不住?


    蘇梨拖著一把椅子放到她麵前,翹著二郎腿坐下,手撐著頭盯著她。


    田甜被她看得渾身不自在,故作鎮定的開口:“你做什麽?”


    這架勢好像是來找她麻煩的。


    可她有什麽臉找她的麻煩?她好好的,一根頭發絲兒都沒傷到,而她平白無故的挨了三巴掌……


    蘇梨抽出鞭子在地上抽了抽,每抽一下,田甜不自覺的抖一下,她:“不做什麽,就想問你幾個問題。”


    田甜頓時警惕的盯著她:“什麽問題?”


    “你放心,你有絕對的自由選擇權,可以不迴答!”


    她這個人很好說話的。


    殺千刀從她肩上蹦下去:夭壽啦,蘇梨又要坑人啦!


    “你會這麽好心?”田甜一臉的不相信。


    “我說話算話。”蘇梨微微一笑:“試試不就知道了!”


    說話算話是她做人的基本準則,田甜有自由選擇的權利,她又沒承諾她的選擇和她的期待不一致她不會對她怎麽樣。


    田甜:“……”


    她不想迴答她的問題,能拒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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