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是,你是真正的內奸嗎?”


    陸續:“我是啊!”


    白紙黑字上麵寫的清清楚楚,難道還能有假?


    要這樣,破遊戲也太欺負人了吧?


    駱清寒捏了捏眉心:“你理解水平真的讓人不能恭維!”


    陸續不甘示弱的反駁:“明明是你的表達能力太差了!”


    “你……”眼看駱清寒又要被陸續帶進溝裏去,君西故趕緊打斷他接過話題:“比如別人說你是殺人犯,也得拿出證據證明你確確實實犯了罪,而不是嘴皮子一碰就能決定的,明白嗎?”


    “你這樣一說我不就明白了嘛!就是我要做一些內奸才會做的事情讓這個身份名副其實!”陸續幽幽看著駱清寒:“君老大還是你厲害,不像有的人,講半天都沒說到重點!”


    駱清寒:“……”


    全是他的錯嗎?


    他就沒反思一下自己有什麽問題?


    陸續突然拉下臉:“不對啊,我幹嘛要證明自己是名副其實的內奸?”


    那不是找死?


    駱清寒雙手插兜:“因為你要自己舉報自己啊!”


    “什麽?我沒聽錯吧?你們要我自己舉報自己?需要我再為你們念一遍規則嗎?舉報正確,內奸死,我橫豎是個死你們還要逼我自殺,是不是太過分了!”陸續淒楚的望著他們兩人:“你們直說吧,是不是嫌棄我太傻拖了隊伍的狗腿,想直接弄死我,一了百了?”


    “笨死了!”駱清寒沒好氣的拍了他額頭一下:“你就不能逆向考慮一下?”


    “……”他就說他沒有君西故說的那麽淺顯易懂,說了跟沒說一樣。


    君西故看了看他們,抱起昏迷的柳飄飄:“我先下去了。”


    駱清寒點頭,語氣有些冷:“行,我們也馬上下來。”


    陸續:“……”


    哎。


    別走啊!


    他們有了房間裏隻剩下他和駱清寒獨處,誰知道他會不會揍他一頓?


    迴頭——


    正對上駱清寒冷冷注視著他的目光。


    陸續吞了口口水:“哥,我笨!你就當我是天下第一頭號太傻瓜!”


    駱清寒咬牙:“你舉報你是內奸,內奸會死……”


    陸續忙不迭的點頭:“對啊!”


    “作為內奸,你要死,但作為舉報者,你成功了,就不用死了!”


    “你分析的有道理,我就不能直接舉報其他內奸嗎?”


    “自然可以。”駱清寒突然靠近他,似笑非笑:“看來你腦瓜子還挺好使,還知道其他內奸?”


    “也沒有,就柳飄飄——”


    駱清寒揪著他耳朵:“你要敢舉報他,你等著被君西故剁成肉醬!”


    “我當然知道。”


    他隻是為了反駁他而說的。


    *


    田甜坐在樓梯轉角,拿著鏡子補了兩次妝之後開始練習微笑。


    她的目光錯不了,那兩個男人一看就是人中龍鳳,抓住一個她就不愁下半輩子的安全問題了。


    聽到身後響起腳步聲,她以她認為最美的微笑迴頭——


    看到君西故懷裏的柳飄飄愣了愣,僵笑著起身:“怎麽隻有先生你一個人?”


    什麽鬼?他竟然抱著柳飄飄?


    他不會和那個狂躁症不會是一對吧?


    柳飄飄長得是挺不錯,但她那個隨時隨地發飆的脾氣,哪個男人能忍受得了她?


    君西故看向懷裏:“她不是人?”


    他討厭柳飄飄,但他不允許別人侮辱蘇梨!


    田甜咬唇,睜大眼睛泫然欲泣:“先生你誤會我了,我隻是好奇陸續他們為什麽不跟著下來,沒有不尊重柳女士的意思……”


    水汪汪的大眼睛撲閃撲閃,聲音也越來越柔——


    君西故則目不轉睛的盯著田甜的臉,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


    “你個小賤蹄子!竟敢勾引我男人!你們這對奸夫***,我一定要扒了你們的皮,抽了你們的筋,再把你們倆關在一起,看你們還能不能恩恩愛愛一輩子!”柳飄飄突然睜開眼睛指著田甜的鼻子罵!


    田甜哭唧唧的望著君西故,不停搖頭:“沒有!我真的沒有!”


    君西故木然道:“我知道,我相信你!”


    一臉花癡的望著田甜。


    明顯不正常。


    柳飄飄冷嗤一聲:“陸禮這二十多年沒閑著啊,在鑽研這些歪門邪道上我確實技不如人!”


    不過這次她真得感謝她前夫,為她爭取到了逃跑機會。


    隻要她在這個遊戲甩掉君西故,以後還不是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


    柳飄飄剛走了兩步,突然後背一疼,她用盡全力瞪了麵色木然的君西故一眼——


    靠!


    他都這樣了還惦記著她,他到底對蘇梨有多大的執念。


    陸禮說她是病嬌,瘋狂的控製欲壓的他喘不過氣來。


    她看君西故才是個病嬌,蘇梨離開他視線一步都不行。


    她要這樣做,陸禮會和外麵狐狸精有那麽多野種?


    人比人,氣死人!


    也怪她自己,被陸禮的甜言蜜語哄的失了智。


    她一定要親手弄死陸禮這個負心漢!


    君西故抱著柳飄飄,看向愣著神思考她到底是催眠成功還是失敗的田甜:“不是說好一起下樓?”


    眉眼含笑,語氣溫柔。


    田甜頓時淪陷得一塌糊塗:“是啊,柳女士和先生您是情侶嗎?”


    “不,是仇人!”


    如果可以他真的想把她一把掐死。


    田甜勾唇,她就說嘛,柳飄飄這樣的潑婦怎麽能配得上宛如神祗的他。


    不過是仇人為什麽他要把她抱在懷裏,太親密了一點兒吧。


    君西故無比嫌棄的看著懷裏的柳飄飄:“她手裏有我要的東西,還不能死,下樓吧!”


    田甜收迴打量目光:“哦,好的。”


    不情不願的走在前麵,她自然是想和君西故並肩走,好發展一下感情。


    可誰讓他懷裏還有一個仇人呢?


    好像還是有哪裏不對勁兒的樣子。


    既然是仇人,為什麽直接把她綁起來拖著,而是打暈了抱著,這不是委屈自己嘛。


    而且看柳飄飄睜開眼睛見到君西故那嚇一跳的模樣也不像是不怕他的樣子啊。


    到了門口,衝出來一個男人關切的盯著田甜:“小甜甜,這迴信柳的潑婦沒為難你吧?我說我去,你偏要去,她沒對你怎麽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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