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們變成了僵屍了,是的吧?


    他們之前從鼻孔裏噴出的白氣也讓她非常在意。


    君西故微微皺眉:“很多?那一幫上山的人?”


    那很有可能是江百合發現了他們的小動作,殺人滅口。


    但他們串通一氣欺瞞江百合,連口供都串好了,她是怎麽知道他們上了山,他們死後又是怎麽跑到這兒來的?


    水晶球現在可以說是一點兒隱私都沒有,想進就進,想出就出……


    蘇梨仔細迴憶了一下,點點頭後又搖搖頭:“那一幫人都在,但不止他們,還有一些我沒見過的外鄉人。”


    是外鄉人,而不是其他形容詞,因為她不認識的那些人和村裏人一樣手上都有繭,一看就是經常幹農活的。


    君西故擰著眉頭:“外鄉人?!”


    這個村子裏大多數依靠種中藥材為生,半與世隔絕,距離周圍村莊至少有四五公裏。


    他們成群結隊來這兒做什麽?還和領頭人他們死在一塊兒?


    “遊戲要用冠冕堂皇的理由來粉飾它見不得光的罪行,可是這次規則、目的什麽也沒有……”


    “你認為他們是因遊戲而死?”


    蘇梨眨巴眨巴眼睛:“難道你不這樣認為?”


    光屍體僵屍化就不是人為能做的出來的,不然陸禮不早用這一招了?更不要提把這麽多屍體搬到水晶球裏。


    要知道,君西故離開時沒有發現異常到她聽到那聲巨響隻間隔了兩三分鍾。


    除了破遊戲那些莫名其妙的規則,誰能有這個能耐?


    江百合要是有這個能力還不早就對她動手了,陸禮亦然。


    “暫時不知道,反正在沒有確切證據之前,對此我持懷疑態度。”


    “後麵!小心!”蘇梨突然瞪大眼睛,望著他身後叫道。


    剛才被他推倒的領頭人重新站起來,站在原地伸直雙手跟個僵屍一樣蹦蹦跳跳轉圈圈……


    看起來異常滑稽。


    但重點不是他,而是突然出現在君西故背後的五個血瞳僵屍。


    看起來和領頭人沒什麽不同,但他們明顯動作更敏捷,身上的殺氣怎麽也掩飾不住。


    君西故轉身踢了距離他最近的一隻,他隻是稍稍往後退了一步,偏頭看著他活動著手腕。


    君西故暗暗吃驚,那一腳用了多大的力度隻有他自己知道,比踢領頭人那一腳用力十倍不止,他竟然隻退了一步?


    蘇梨也咋舌,他們的戰鬥力也太可怕了吧?!


    五隻由於君西故那一腳愣了一瞬,然後迅速朝他圍過來。


    君西故冷冷和他們對峙,活動著手關節,挑釁的朝他們勾了勾手指頭:“你們一起上吧!”


    五隻嗷嗚著一起朝她衝過去。


    蘇梨:“???”


    君西故保護她讓她非常感動,但他們是不是太瞧不起人了?


    完全把她當做透明人看待啊。


    君西故兩隻手各自按著衝在前麵兩隻的頭重重撞在一起,然後拉著準備吃瓜看戲的蘇梨拔腿就跑。


    蘇梨:“!!!”


    幹啥呢?!


    不要告訴她,他們這是落荒而逃。


    沒想到。


    這個突如其來的轉折她是真沒想到。


    君西故跑到門口,邊開門邊沉聲說:“和他們鬥,隻會兩敗俱傷。”


    和一群死人拚得兩敗俱傷,他腦子進了水。


    蘇梨抿唇:“我能理解。”就是不太能將他和英雄兩個字扯上關係。


    君西故打開門,拉著朝外跑,看到坐在台階上的齊雪愣了愣,冷淡的說了句:“不想死就趕緊跑!”


    齊雪微愣,然後喜笑顏開的走到另一側並排跑,邊跑還邊嘰嘰喳喳個不停:“你為什麽要提醒我?你是不是舍不得我去死,你心裏是有我的位置的對嗎……”


    君西故沉默,隻是和蘇梨十指相扣的力道更大了。


    還不著痕跡的往蘇梨那邊移動。


    蘇梨:“……”


    對於這種死皮賴臉的熱臉貼冷屁-股的女人,她都替她們臉紅。


    齊雪自言自語一通,最後小心翼翼的開口:“蘇小姐,剛才我這番話沒別的意思,你不要誤會!”


    蘇小姐?!


    叫這三個字的百分之百讓她不太快樂,尤其是這位,明晃晃的不加掩飾。


    蘇梨瞥了她一眼:“不介意,我為什麽要介意?君西故不是把你當妹妹嗎?當嫂子的怎麽會把妹妹往壞處想,你說是吧,我最親愛的男朋友?”


    君西故:“嗯,你不是那樣的人。”


    不是。


    她們倆明爭暗鬥到底在爭什麽?


    爭他?


    完全沒必要啊,他在她們人生中充當的身份不同,有什麽好爭的。


    而且他們現在是在被追殺,能不能尊重一下對手,有一點兒緊迫感?


    不過也是,對方的速度太慢了,讓一個專業田徑運動員和幼稚園的小學生比跑步,有緊迫感才怪了!


    齊雪死死咬唇,等嘴裏嚐到鐵鏽味才擠出笑容:“看來是我以小人之腹度君子之心了。”


    同樣作為女人,蘇梨可真明白如何快準狠的往她心上紮刀子。


    “你知道就好,以後切記不可以如此莽撞,不明白對方意思就隨意給別人扣帽子,可能會傷害別人幼小的心靈!”蘇梨說完停下腳步,委屈巴巴的望向君西故:“你說我說的對嗎?”


    君西故抬手戳了戳她的額頭:“對,你說什麽都對!”


    明知道她是在借題發揮、無理取鬧,但就是該死的可愛。


    君西故拉著她往前走了兩步,迴頭對一臉哀怨的齊雪說:“阿梨隻是刀子嘴豆腐心,你以後不準再用惡意揣測她!”


    說完也不管齊雪是什麽反應,拉著蘇梨就出來水晶球。


    蘇梨剛扶著君西故站定,思考是先收起水晶球還是等齊雪出來之後再收起水晶球,偏頭就看到不遠處一臉虛弱扶著樹幹的卓聽雨。


    突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卓聽雨如釋重負:“看到你們沒事兒,真是太好了!”


    蘇梨蹙眉:“你怎麽會在這兒?!”


    這裏距離她帳篷需要差不多兩個小時的路程,還是他們沒受傷正常人所需要的時間。


    她身上有傷還中了毒,翻越兩個山頭要多久。


    最主要的是,她怎麽知道他們來了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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