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證明有人有另一個和水晶球差不多的空間?說不定我們也可以進去。”


    君西故點了點頭,突然伸手將蘇梨摟進懷裏,壓低聲音:“礙事的電燈泡殺千刀走了,不如我們繼續剛才未做完的事情?”


    雖然很大程度上不可能了,但凡是試一試,萬一有意外之喜呢?


    “什麽沒做完的事情?”蘇梨迷茫的眨了眨眼睛,恍然大悟道:“哦,我想起來了,你是說頭發的事兒吧,被殺千刀這麽一打岔我還真忘了,你記憶力可真好。”


    “……”


    誰說那跟破頭發的事兒了?


    殺千刀這個該死的狗東西!


    最近一段時間最好不要讓他抓住它的小辮子,不然他一定讓它對今天的行為萬分後悔。


    他也不能表現得太急躁,好像和她在一起就是饞她身子一樣。


    君西故溫和一笑:“是啊,能告訴我到底是誰嗎?”


    沒關係,他和她來日方長。


    蘇梨這次沒有再和他兜圈子,睜大水靈靈的眼睛看向他,吐出兩個字:“王慧!”


    頭發君西故分析得很細致,唯一漏掉的就是頭發不久前染過。


    當生存下去都成問題,誰還有功夫染發,除了外表是武器的女人,非常巧合的是,不久前王慧剛染過發,顏色和這根頭發一模一樣。


    更巧合的是,在蘆葦蕩王慧指著卓聽雨罵她利用她,看卓聽雨的眼神也是妥妥的仇視。


    “王慧是——”君西故反應了兩秒,挑眉:“那個招蜂引蝶的蠱王?!”


    “嘖!”蘇梨抬手戳著他的心口,手指不停的畫著圈圈,眼神戲謔:“君先生,你沒聽過過猶不及這個成語嗎?”


    太假了。


    連王慧這麽有特點的人都不記得,騙鬼呢!


    君西故抓住她作亂的手,嗓音喑啞:“不要逼著我收拾你!”


    明知道他對殺千刀破壞他們二人世界的事情耿耿於懷,還不停撩撥他……


    讓人又愛又恨。


    蘇梨看著他好似能融化一切的火熱目光,迅速抽迴手,移到另一邊床側坐著:“誤會,都是誤會,我不是故意的!”


    他今天火氣不一般的重啊。


    以前她也畫了不少小圈圈,也沒見他這麽激動啊,難道是她的魅力越來越大了?


    君西故深深看了她一眼:“對於不重要又惡心的人我沒必要記得!”


    他遇到過的人那麽多,每一個都要記得,得死多少腦細胞?!


    一如既往的會說。


    “我們不討論這些不重要的了,對於王慧你怎麽看?”蘇梨從床頭櫃裏拿出一包餅幹,隨手撕開後又放下。


    “吃吧,沒毒的。”


    蘇梨聞言趕緊拿起一塊塞進嘴裏,囫圇道:“你還沒迴答我的問題!”


    君西故拿著床頭櫃的水杯起身走到飲水機前,先清洗水杯,再接了一杯溫開水放到蘇梨手裏:“這個問題有迴答的必要嗎?”


    答案太明顯了。


    對王慧而言最重要的就是她的外貌形象,畢竟這是她賴以生存的武器,但是從這根頭發可以分析出她最近生活很潦倒,至少從蘆葦蕩泥地裏出來後沒有洗過頭……


    隨處可見河流小溪,她應該是被人控製在了像水晶球一樣的空間內,進入這裏也很有可能是個意外。


    蘇梨喂給君西故一塊小餅幹:“那你說,是誰控製了她?”


    對方很有可能是衝著她“萬人迷”的能力來的。


    她隱約感覺答案就在江百合和卓聽雨之間。


    當然,她並沒有證據佐證她的猜測。


    君西故拍了拍她的頭:“事情真相總歸是會水落石出的。”


    蘇梨嫌棄的看了他一眼。


    啊啊啊!


    請把高冷貴公子還給她!


    君西故一本正經的給她喂心靈雞湯真的非常違和啊。


    “我先去看看這張紙上的內容,你……”邊說還拿著密封袋朝她揚了揚。


    蘇梨瞪著他,伸腳輕輕踢了踢他:“去去去,你趕緊去,我吃完餅幹就來!”


    餓了一早上,低血糖重度患者真的頂不住了,手軟腳軟,全身乏力。


    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她內心也在暗暗後悔不該為了賭一時的氣而放著好好的早飯不吃,應該吃了再離開的。


    失策了!


    他在她吃東西的時候說這個,故意惡心她呢?!


    一看到密封袋她就想到了那張紙,那張被殺千刀口水打濕的紙……


    然後就是殺千刀吐出紙的畫麵不停在她腦海裏循環……


    麻蛋!


    惡心!


    小餅幹她是吃不下去了!


    “也行,我在樓下等你。”


    君西故剛轉身,衣角就被蘇梨拉住了,他朝她挑了挑眉:“怎麽?舍不得?叫聲老公我等你一塊兒!”


    蘇梨一口飲盡杯中的水,將水杯放到床頭櫃上,看了眼剛開封還沒吃兩片的餅幹,一臉幽怨的開口:“不用了,你認為我還有食欲嗎?和你一起下去吧!”


    君西故順著她的眼神看過來,向來淡漠的臉上難得露出一絲窘迫,將密封袋藏在身後,抿了抿唇:“阿梨,我不是故意的!”


    他是真沒想到,號稱隻要不暈血,可以對著碎*屍*塊麵無表情啃饅頭的她會惡心這個。


    是他大意了。


    “看來女朋友比想象中還要嬌氣許多。”他想。


    -


    紙張本來經過歲月的洗禮上麵的字跡就已經不太清楚,在經過殺千刀口水的浸泡就更加模糊了。


    君西故隨意將密封袋放在一邊,在椅子上鋪了一層毛毯,壓著蘇梨肩膀讓她坐下,端出一碗皮蛋瘦肉粥,然後又拿出一小碟不知道哪兒來的醬牛肉:“乖,你先吃著。”


    她吃不下去餅幹有殺千刀的原因,但歸根結底,還是餅幹不夠香。


    在真正美食麵前,她哪兒來的那麽多閑功夫想其他的。


    蘇梨望著醬牛肉咽了咽口水,對他比了個ok的手勢:“你現在將紙放在我麵前我都沒感覺!”


    君西故看了他一眼,伸手去夠放在不遠處的密封袋。


    蘇梨:“?”


    蘇梨往嘴裏塞了一大塊牛肉,臉頰鼓鼓的跟隻小倉鼠似的,看到他的動作一臉憤慨:“君西故,你故意針對我呢吧?”


    看不出來她隻是隨口一說,誇獎他準備的食物色香味俱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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