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麽?!”


    江百合掀開了卓聽雨帳篷?這也太明目張膽了吧!


    江百合不知道,卓聽雨還不清楚她身邊有她派去名義上是保護,實際上是監視的殺千刀和萬人嫌?


    還是她也在賭,賭殺千刀和萬人嫌不會對她提起這種微不足道的小事兒?


    卓聽雨才不是這種不嚴謹的人,她要真這樣粗心大意,也不至於讓她查了這麽久還隻是停留在懷疑的層麵上,一點兒實質性的證據都沒有。


    “媽媽你好像誤會了!”然後殺千刀興奮道:“江百合掀開帳篷就指著卓聽雨的鼻子罵,說她貓哭耗子假慈悲,非親非故為她說話還不是想讓君西故多看她一眼,為了個男人死不要臉,還換不來他的另眼相待,在他心中和路人甲沒有區別,還說她連你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了,然後吹了你好大一通彩虹屁把卓聽雨氣吐血之後才離開,要不是看到卓聽雨還在出氣,我都以為她被江百合給氣死了!”


    說實話,江百合每說一句它都要在心裏默默點一句讚。


    誰說她是大家閨秀?嘴巴和罵街的潑婦相比也毫不遜色。


    蘇梨:“???”


    江百合和卓聽雨什麽仇什麽怨?為什麽要專門去嘲諷她?還用她去打擊她,不生氣才怪了!


    難道是暗度陳倉?!


    “她就罵了卓聽雨,沒做其他的?”


    殺千刀仔細迴憶了一下,又嘰嘰咕咕和萬人嫌商量後肯定道:“沒有!隻是臨走時用她手中醜兮兮的手帕在卓聽雨麵前甩了下,沒味道、沒粉末,沒文字……隻有一朵花。”


    “雙葉紅花,七片花瓣?”這是送喪花的外形。


    “好像是的。”


    “我不想聽似乎好像之類的假設詞,我需要一個肯定的答案。”


    殺千刀從善如流:“是的。”


    “我知道了,就這樣吧!”直接切斷了聯係。


    殺千刀:“……”


    太不可愛了,它還準備為她和君西故的愛情添磚加瓦呢。


    蘇梨咬唇,江百合拿著繡著送喪花的手帕去見卓聽雨是巧合嗎?


    -


    陸續在一旁嘀嘀咕咕:“梨姐還真是親疏有別啊,駱清寒問什麽她都有問必答,要換我問,現在已經皮開肉綻了。”


    駱清寒警告的看了他一眼,走近發呆的蘇梨:“怎麽了?和他吵架了?”


    蘇梨愣了一瞬,搖頭道:“我沒想他,我懷疑江百合和卓聽雨有聯係。”


    “卓聽雨?她也在這兒?怎麽還和江百合有關係了?”陸續感覺他們離開一個月,好多事情對不上了。


    蘇梨又簡短的將卓聽雨救她的事情告訴他們。


    陸續咋舌:“愛情可真特麽是個偉大的東西,為了這玩意兒,連舍身救情敵都能做得出來!”


    空氣死一般寂靜。


    後知後覺的陸續抬頭就對上蘇梨的冷眼,他嗬嗬一笑:“我又沒管住嘴,胡說八道,你就當我放——”


    蘇梨幽幽道:“如果她單純了是因為愛屋及烏,因為愛君西故而救我還好,就怕這隻是她的陰謀!”


    “什麽陰謀?難道是獲取你們的信任之後趁虛而入,插一腳?梨姐,你不相信君老大對你的忠誠也應該相信自己的魅力啊!”


    駱清寒拽著他離開:“跟我過來,我有話跟你說。”


    陸續一臉委屈:“我又說錯話了?我左思右想我剛剛說的沒毛病啊!”


    很明顯,蘇梨是在生君西故的氣,在女人生氣時不能太吹捧對方的道理他還是明白的。


    最好是無底線的貶低對方,低到蘇梨忍不住為他說話……


    駱清寒冷笑:“傻子!”


    “姓駱的,說話歸說話,人身攻擊就過分了!”


    “嗬!”駱清寒睨了他一眼,看向山坡下。


    陸續跟著望去,看到捧著一大束月季花朝蘇梨而來的君西故眨了眨眼睛:“我覺得我們還需要往前走一段距離。”


    換做別人他是一步也不肯動的,看這種八卦最有意思了,但沒辦法,誰讓這雙方當事人他一個都惹不起呢。


    *


    蘇梨從駱清寒拽著陸續離開就猜到了君西故來了。


    但親眼看到他隆重模樣還是有些意外。


    蘇梨定定的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在君西故即將登上山頂時轉身背對著他。


    君西故走到他身後站定,輕聲喚了句:“女朋友?”


    “……”


    哼!


    別想用兩句甜言蜜語就把她哄住了。


    蘇梨,一定要穩住,不要被負心漢幾句話就帶偏了。


    君西故蹲下,一手拍一下蘇梨的肩膀,在她迴頭時另一隻手將月季花捧到她麵前:“鮮花配美人,送給你。”


    蘇梨冷冷看了眼懷裏的花,禮貌又克製:“很漂亮,謝謝!”


    推脫不了,她也懶得費那個時間。


    “不用,這是我應該做的。”


    蘇梨撥弄著指甲:“你覺悟得挺晚的。”


    雖說大環境動蕩,可能製造浪漫的地方他們也經過不少,不需要他時時刻刻製造浪漫,但求他能開竅。


    事實證明,他不是不開竅,隻是不想罷了。


    真是越想越心酸。


    沉默良久。


    君西故開口:“紙上寫卓聽雨名字的事你知道了?”


    蘇梨抬頭看了他一眼,點頭:“嗯。”


    她還以為他會一直裝死。


    猛然提起,是想到了絕佳理由,還是不想再這麽黏黏糊糊下去,想直接和她攤牌?


    “雖然知道你不會相信我,但我還是要跟你解釋清楚。”


    “字是我的筆跡,也是我心虛害怕你知道故意扔進碎紙機的,至於我為什麽要寫卓聽雨的名字,什麽時候寫的,我自己都不知道。”


    “我毀掉紙的原因自始至終隻有一個,害怕你知道後我解釋不清,影響我們之間的感情,和卓聽雨沒有一毛錢的關係!”


    “今天早上你走後我已經和她把話說清楚了,不知道她內心怎麽想,但至少以後再明麵上,她不會對我有任何幻想……”


    蘇梨猛地轉頭望著他。


    眼神幹淨而純粹。


    君西故被她這麽一望,打好的腹稿頓時忘得一幹二淨,好一會兒才找到自己的聲音:“怎怎麽了?”


    蘇梨微微蹙眉:“你為什麽不喜歡卓聽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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