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西故正好對上她略顯羞澀的目光,心中一蕩漾,智商就停擺,不假思索的反問:“什麽傾向?!”


    如果她能每天這麽溫柔他做夢都能笑醒。


    畢竟他又不是受虐狂,有一個溫文沉靜的女朋友,為什麽要想不開要暴躁女友?


    而且溫柔的眼神總是蓄滿愛意。


    蘇梨遞給他一個“我懂你”的眼神,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雖然我已經準備放棄走野蠻女友的路線,不過如果你喜歡的話,我還是能再保持的。”


    君西故:“……你聽我解釋!”


    不是,怎麽就成了他喜歡野蠻女友那一掛的,他明明是喜歡她,不管她哪樣。


    當然,能放棄野蠻女友路線就更好了。


    蘇梨白了他一眼:“不用了,你什麽人我心知肚明,逗你玩兒的。”


    君西故鬆了口氣,牽著她的手和她食指緊扣:“我雖然沒見過那種花,但如果我們猜測錯的話,我應該知道這種花。”


    蘇梨扶額。


    他真不愧思維能力一級棒,措辭嚴謹得找不出絲毫錯處,知道和見過絕不能混為一談。


    換做是她……她知道的就是她見過的。


    蘇梨看著沉默的君西故:“知道就趕緊說,別賣關子了。”


    蘇梨說完還握著拳頭在他麵前晃了晃,威脅他。


    君西故看到她的小動作無聲的勾了勾唇角,笑道:“好,聽你的。”


    蘇梨:喵喵喵?!


    怎麽感覺他真的是喜歡野蠻女友那種類型的呢?!


    溫言細語和他說他不聽,她一兇他就乖巧的跟隻小綿羊似的。


    君西故牽著她的手慢悠悠的往前走,說道:“傳說這是一種很邪門兒的花。”


    這句話說了和沒說有什麽區別?自從破遊戲出現以來,遇到的什麽事情不邪門兒?


    “這就……沒了?”


    君西故抿唇:“還有。”


    蘇梨停下腳步,瞪著他,想了想,踢了他一腳,冷哼:“君西故!!你是屬牙膏的啊,擠一下出來一點兒!”


    “嗯,或許是吧。”


    “……”


    蘇梨萬分確定君西故今天真的不對勁兒,迷信一點兒就是中邪了。


    “我享受這種感覺。”


    “什麽?”


    君西故轉身定定的望著她,替她攏了攏額頭上的碎發,又用指尖撫過她的唇角:“我享受這種感覺,被你所需要的感覺,隻有你在向我追問你所不知道問題答案時,我似乎才能感受到被你所需要。”


    他並不是在批判蘇梨不關心他,事實上,這個世界上不會存在比他更讓蘇梨關心的人了。


    她的世界裏隻有他們兩個人,連駱清寒和陸續都是他的附加值,他還有什麽所計較的?


    隻是因為她太獨立了。


    堅強到她幾乎不需要他為她做任何事,甚至有時候還挺身而出保護他。


    而他,一麵希望她能像其他小女人一樣躲在男人身後享受他的庇護,一麵又享受他被她保護的感覺。


    蘇梨撇嘴:“就因為這個?!君先生,以前怎麽沒發現你這麽矯情呢!”


    看來她這個女朋友當得真夠粗心大意的,連他這麽明顯的心思也沒有發現。


    “現在知道也不晚。”君西故頓了頓,繼續講道:“傳說這種花每顆種子隻能發芽一次,不能結果,而且極難存活,能開花的更是少之又少,聽說開出來的花能讓人凝神靜氣、心曠神怡的作用,花瓣入藥可治失眠頭疼等症狀,是有價無市的名藥。”


    蘇梨立刻否定:“謠言!絕對的謠言!”


    不說別的,就拿令人凝神靜氣、心曠神怡來說,這不是睜眼說瞎話嗎?


    要是有這個作用,她們至於一個不停幹嘔,一個屏住唿吸?


    君西故:“那倒也不至於,隻是沒有那麽誇張而已,而這種花最神奇的地方在它的生長環境。”


    蘇梨正處於極度關心君西故心理素質的狀態中,他停頓一瞬,她迴想了一下江奶奶屋子裏的環境,便迫不及待的開口:“不見陽光,恆溫溫室?”


    管她答案對不對,要讓君西故感受到她心裏眼裏全都是她就夠了。


    君西故被她的突然的愛意攻勢打敗了,笑著搖了搖頭。


    蘇梨這才認真思考起來,皺著眉頭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該不會是江奶奶吧?!”


    “恭喜你,答對了,那花隻能在快要死亡的屍體旁邊才能生長,據說是汲取將死之日的養分,所以花的名字就叫做報喪花。”


    “這也太不吉利了。”


    “不過期間將死之人要承受巨大的痛苦,一個不小心種子就會營養過剩開不出來花或者營養不良而枯萎。”


    能種出這種花的人一般都不是什麽良善之輩。


    蘇梨聽得嘖嘖稱奇,感慨道:“人性啊,真是讓人絕望的東西,江奶奶對待江百合可以說是當做眼珠子再疼,她怕是怎麽也沒想到會有這麽一天吧。”


    兩人一路說著話走到村口小溪邊,蘇梨拿出一堆水果:“先填飽肚子,等我們把那盆花偷出來再商量吃什麽。”


    “我聽你的。”君西故咬一口脆生生的鴨梨,小聲道:“不過你也別掉以輕心,這花不是我們想偷就能偷的!”


    “怎麽了?你發現什麽了?那房間有問題?直接拆了不行嗎?”


    “……”


    蘇梨行事還是一如既往的簡單粗暴啊。


    “不是,花名叫做報喪花還有另一層意思。”


    “什麽意思?”


    “花有毒,並無解,傳言觸之即死。”


    蘇梨咽了咽口水,“這麽厲害?我們不碰它不就行了?”


    直接用個麻袋將花裝起來拎走,隻要不接觸它,就不會中毒。


    “傳言一般不止有一個版本,另外版本說的是花香也有毒,聞者輕則暈厥,重則永遠醒不過來,一命嗚唿!”


    “……”她多想吼一聲傳言不可盡信不信,但是一想到珍貴的性命,她還是立馬道:“這件事可以從長計議,不著急,或者我們壓根兒不用偷花,隻需要盯著江百合,看她有什麽動作,最後截胡就行了。”


    不僅安全問題有保障,還能讓江百合竹籃打水一場空,她最喜歡看這種眼看就要成功卻在最後一步戛然而止的劇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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