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


    魏姍姍關掉開關,一腳踩在浴缸上,冷聲:“清醒了嗎?”


    女人咬唇點了點頭,然後白眼兒一翻,暈了過去。


    “扣扣——”


    與此同時,房門被敲響。


    蘇遠打開門語氣不悅的問:“看來醫院今天信號不太好啊。”


    陸醫生扶了扶眼鏡,攤手:“今天教授由於思念亡妻過度突發心梗,再加上研究室那邊著火了,實在是忙不過來,望請見諒……”


    蘇梨翻了個白眼兒。


    怎麽了糟糕事兒全趕在這一天了,這也太巧了吧?


    陸醫生問清楚情況後,讓人用擔架將女人抬走,臨走時對魏姍姍豎了個大拇指,並眼含笑意的朝蘇梨招了招手。


    關上門。


    蘇梨不爽的問:“這陸醫生什麽來頭?她是跟你們一起來的嗎?”


    蘇遠搖頭:“不是,原本的張醫生因為未能救活教授夫人跳樓死了,他才來接替張醫生的工作,他一直以口罩遮麵,據她自己所說是毀了容,所以沒有人見過他的真麵目。”


    蘇梨:“……”


    聽駱清寒說柳飄飄分明是除夕夜那天和陸禮產生了什麽爭執,推搡間,不知怎麽的腳下一滑,先是撞到牆上,然後沒站穩從樓梯上滾下去撞到樓梯間的櫥櫃上,又被櫥櫃上的花瓶掉下來砸破頭……


    剛到醫院,還沒來得及送進手術室就氣絕身亡了。


    要內疚也是陸禮,雖然他內心指不定怎麽高興,再怎麽也內疚不到醫生身上啊。


    絕對的謀殺。


    蘇遠他們哪怕猜測這件事情有古怪,也不敢說出來,因為在這個陸禮至上的世界裏,質疑他的結論就等於是找死。


    -


    蘇梨等人以為那個女人不過是一個小插曲,沒想到還有後續。


    翌日。


    陸醫生又找上門來,“冒昧打擾,屬實有件事想麻煩二位。”


    蘇遠沉默的望著他,不過眼裏拒絕意味明顯。


    魏姍姍眉一挑:“看來於我們而言不是一件好事兒。”


    蘇梨直覺他來跟那個昏迷的女人脫不了關係。


    陸醫生仿佛沒感受到他們的抗拒,自顧自的開口:“昨晚那個女人,醒了,但她失憶了。”


    魏姍姍冷聲:“這可不能怪我,我也是為了幫她,再說了,她進屋之前渾身都是血……”


    “我知道,蘇嫂人美心善,怎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陸醫生扶了扶眼鏡,咂嘴,“現在麻煩的就是她什麽都不記得了,隻記得你們一家三口,所以我希望你們能發揮最大的善意,幫她想起過往。”


    魏姍姍聽到他的要求目瞪口呆,憑什麽啊,憑什麽她不記得了需要她們一家三口陪伴?要是她一輩子想不起來,她們還得搭上一輩子啊?


    要是對方是她閨蜜朋友,自然是沒問題,主要是對方看蘇遠的眼神冒著火光,他去的話,不是羊入虎口嗎?


    魏姍姍沉著臉:“不去。”


    蘇遠點頭附和:“這種治標不治本的方法不可取。”


    蘇梨小臉微沉,她總覺得這個姓陸的不會做這種無用功,他來就代表他手裏定有後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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