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了十多分鍾。


    君西故突然道:“前麵有樹蔭,休息一下?”


    主要是他想看看她傷口愈合情況。


    “行啊。”


    現在不需要急匆匆的趕路了,自然怎麽對身體好怎麽來。


    君西故蹲下將背簍放下,收了雨傘,一手扶著背簍快速起身,伸手扶著蘇梨跨出背簍。


    要不是蘇梨一再堅持,他更有可能直接將她直接抱出來。


    君西故開門見山:“我想看看你的傷口。”


    “行。”蘇梨大喇喇的解開一粒扣子,便被他攥住手腕,低聲咬牙叫了聲她的名字。


    蘇梨無辜的看向他,眨巴眨巴眼睛:“怎麽了?又不想看了?”


    “後麵有人!”君西故見她一頭霧水,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吐出這四個字。


    難道她還真準備當著這麽多人看傷口?


    蘇梨皺眉:“大多數都是女人,還距離我們至少七八十米,再加上你跟一堵牆似的將她們擋的嚴嚴實實……”


    她居然真的是這樣想的!


    君西故直截了當的拒絕,“那也不行!你不是聞到桃花酥的味道,那個人還沒走遠,說不定就躲在哪裏偷偷關注我們……”


    “所以?”


    要想讓君西故打消看傷口的想法是不可能的。


    難不成……


    她不想進帳篷啊,遊戲裏的太陽太厲害了,快要將人曬脫皮,呆在帳篷裏就跟蒸籠裏一樣。


    又悶又熱。


    君西故將未收的帳篷從水晶球裏拿出來,見蘇梨一動不動:“三分鍾。”


    “半分鍾。”


    “三分鍾。”


    “八十秒。”


    “三……”


    蘇梨死死盯著他:“兩分鍾,一秒都不能再多了。”


    哪兒有這樣討價還價的?


    他分明對兩分鍾也挺滿意的,為什麽一秒不讓?


    太無趣了。


    蘇梨不情不願的跟他鑽進帳篷,解開紐扣。


    “恢複的比我想象得還要好。”君西故替她換了藥和紗布看著她可愛模樣,輕笑一聲:“嗬!”


    蘇梨閉上眼睛低頭看著用紗布包住的傷口。


    蘇梨聞言,惱怒的瞪了他一眼,抬頭盯著帳篷頂,“會留疤嗎?”


    “你不是說能活著就是萬幸,不在意留疤嗎?”


    蘇梨翻了個白眼兒,“這不已經萬幸了嘛。”


    他何止是不懂女人心,簡直是一問三不知還覺得自己特別厲害的那類。


    蘇梨整理好衣服,拿著一把從君西故那兒順來的棒棒糖掀開帳篷走出去。


    ……


    “哎,出來了出來了,她出來了!”


    “世風日下、道德淪喪、人心不古……看起來知書識禮,衣冠楚楚,沒想到大庭廣眾居然做出這種讓人不恥的事兒。”


    “你們胡說什麽呢?她才進去多久,脫衣服的時間都不夠吧?更何況她還有傷在身。”


    “不脫也不能做許多事情啊,不然太陽這麽大,躲在樹蔭下乘涼不好嗎?為什麽要進又悶又熱的帳篷裏?”


    “就不能是單純的看傷嗎?”


    “當然能!可是我不信啊,哈哈哈……”


    “對啊,上藥看傷口隻是其中一種可能性而已,和我們認為有其他可能性不矛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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