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續一拍大腿,“那我們豈不是比掛還厲害!”


    三人:“……”


    駱清寒清冷道:“麻煩下次拍自己!”


    陸續低聲嘀咕:“我不是怕疼嗎?”


    “那我就不疼?”


    “你這幅麵癱樣,我以為你不疼。”


    “……”


    蘇梨輕笑,偏頭看向身旁的君西故,平常他對她動手動腳,在她耳邊喋喋不休,今天怎麽這麽安靜?


    君西故對上她雙眸,朝她笑了笑,然後直直栽倒在她腿上。


    熱。


    好熱。


    隔著一層布料,她都感受到了君西故身上的熱意,跟個大火爐一樣。


    難道是傷口發炎了?


    蘇梨心中酸澀湧上心頭,吸吸鼻子,哽咽道:“你個大笨蛋!傷口疼不會說嗎,該說的不說,不該說的說一大堆,活該你單身!”


    不是想引起她注意嗎?


    油嘴滑舌千句在她心目中還不如一句我傷口疼有用,至少後麵一句是真的能讓她相信他是真的信任她。


    這麽簡單的道理她不相信他不明白。


    笨東西,有必要在她麵前繃麵子嗎?


    蘇梨讓他頭枕在她手臂上,將他抱在懷裏,方便駱清寒給他上藥。


    駱清寒用剪刀剪開衣袖,陸續提著醫藥箱站在旁邊,目不轉睛。


    駱清寒用紗布擦拭掉幹涸血跡後,一言難盡的開口:“你確定他是受了箭傷嗎?”


    蘇梨:“???”


    他這是什麽問題?


    她親眼看到他中箭、拔劍的,她當然能確定。


    但駱清寒也不是不知輕重的人。


    蘇梨伸頭看向君西故的肩頭,微有血跡殘留,肌理平滑,並無傷口。


    陸續眼睛發直:“這怎麽可能!我記得他根本沒喝那水,難道是我記錯了,還是他對那水過敏。”


    蘇梨緊緊抱著他,四下觀望,怒道:“phoebe死哪兒去了!”


    她十分確定他並沒有喝水,所以不敢貿然喂他吃消炎、退燒藥。


    迄今為止,這世界上不會有人比phoebe更了解他。


    在殺千刀嘴裏phoebe就是無所不能的,偏偏關鍵時刻派不上用場。


    駱清寒抬頭看著黑壓壓的天空,又看看腳下易滑坡土質:“看樣子,快要下暴雨了,我們還是趕緊找個安全地方安營紮寨。”


    “又下暴雨?我看老天爺這是睡昏了頭!這都十月了,深秋了,不是夏天!”陸續邊抱怨邊把東西都收拾好,突然愉快的叫起來:“皇天不負有心人啊!姓駱的,快來看看山腳下那是不是個小村莊啊。”


    駱清寒聞言,順著他的手指望過去:“還真是。”


    三人商議後由駱清寒和陸續先去村莊借住,蘇梨扶著昏迷的君西故慢慢跟在後麵。


    駱清寒和陸續不同意,認為怎麽都要留一人下來。


    蘇梨語氣淡淡:“那麽多行李,你們是有多餘力氣扶他還是準備來迴多次?還不如先安頓好了來接我們。”


    再說了,她還有殺千刀和白貓。


    至少安全不成問題。


    兩人被說服,前麵開路。


    夕陽西下,黃昏的山林冷颼颼的,蘇梨抱緊身旁的大火爐,咬牙:“姓君的!你最好的真的神誌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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