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背後洞口飛迴來的卡牌不是五張,而是六張!


    六張……


    便是意味著她最初的設想是錯誤的,證明了無論他們選擇從哪個洞口進入,兜兜轉轉,始終會迴到原點。


    不可能啊。


    在這個遊戲裏,存在即有意義,係統不會多花一分心思在無關緊要的東西上。


    難道這一片紫竹林隻是用來拖延時間的?


    太大材小用了。


    不,她不相信!


    而且她感覺這片紫竹林裏存在著於她非常重要的東西。


    蘇梨靜默的望著黑漆漆的七個洞口,眉頭緊皺,手握成拳不自覺用力。


    剛停止流血的傷口又開始溢出血液。


    “你手不想要了?”君西故怒氣衝衝的將她手掰開,用手帕擦拭幹淨,把手腕送到她嘴邊,“咬吧。”


    蘇梨低頭對他手腕吹了口氣,偏頭看他,“對於這七個洞口,你怎麽看?”


    “從結果來看,不論從哪個洞口進入,都會迴到這裏,我們不管怎麽走都走不出這裏,所以從我們一進紫竹林開始,我們就進入了一個類似圓的死循環的閉環中,估計現在從背後的洞口往迴走,也隻不過是個反向循環!”君西故邊說邊給蘇梨手指貼創可貼。


    蘇梨內心在狂怒,在咆哮。


    啊啊啊啊啊——!


    創可貼就要有創可貼的亞子,重點應該在止血、消炎、愈創的功能上,幹嘛設計得這麽花裏胡哨?


    大紅配大綠,醜絕天下。


    普通人能買這種醜東西?!


    君西故到底是哪個品種的奇葩。


    蘇梨想劈頭蓋臉的罵她一頓,可是對上他關切擔憂的神情,什麽都罵不出來,隻得硬邦邦的問道,“說完了?”


    君西故握著她的手,輕輕唿氣,沒臉沒皮的笑道:“我這不是等著你問我嘛。”


    君西故蹲下,用她的水果刀在地上劃了七條線,“雖然從七個洞口出來都會迴到這裏,但不代表每個洞口內沒有其他路線可選,況且我們並不知道我們要找的是什麽,可能就是在某條路上……”


    “而且,你也不能保證迴來的每張卡牌都是真的。”


    蘇梨努努嘴示意君西故將牌攤開,每張牌上她所做的標記都在——


    君西故剝了顆糖塞進她嘴裏,“要不我們一個洞口一個洞口的試?”


    除此之外,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可是,蘇梨總感覺哪裏不對勁。


    直到,他們站在二號洞口前麵。


    是了。


    蘇梨知道哪裏不對勁兒了。


    理論上說,不管從哪個洞口進入,最終都會從背後的洞口出來,如此循環往複。


    可是——


    七個洞口對應一個洞口,七條路徑對應一條路徑,每個洞口、路徑並無分支……


    更遑論他們一直往前,不曾拐彎和後退,又怎麽會從後麵的洞口出來。


    所以他們的推測本身就是一個悖論。


    按照悖論前行,怎麽可能出得去?


    君西故欣慰的揉揉她的頭,“你分析得有道理,那麽路呢?”


    蘇梨低頭看著花花綠綠的手指,委屈巴巴,試圖偷偷揭掉創可貼:“你記得我們怎麽進入竹林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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