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麵即刻傳來一道帶著笑意的聲音:“請進!”


    音控黨一本滿足,不得不說,造物主有時候就這樣偏心。


    蘇梨推開門就被眼前的景象震驚到了。


    這哪兒是個別墅,簡直是個小型古董收藏館。


    除了君西故坐的那一角,其餘地方全都擺滿了用透明玻璃罩護著的古董,包括那對花六千萬買來的花瓶。


    兩個玻璃罩中間隻留下僅容兩人並肩通過的過道。


    她能理解有錢人對古董的熱衷程度,但是屋子正中央放著一隻灰綠色大王八模型她就不太能理解了。


    君西故輕囁一口茶杯,抬眸望向她,“喝點兒什麽?”


    “和你一樣好了。”蘇梨換上拖鞋走過去在他對麵坐下。


    和進門時的坦然不同,有些拘束。


    蘇梨盯著麵前的老式八仙桌,材質應該是黃梨木,四把椅子應該是金絲楠木製成的。


    她麵上波瀾不驚,心裏卻暗暗告誡自己:待會兒不管君西故說什麽都當他犯病了,絕對不能動手,不然可能連個椅子腿都賠不起。


    “好。”君西故拿起一個倒扣在茶盤裏的茶杯,給她倒了一小杯,無辜的眨著眼睛,“嚐嚐。”


    蘇梨對上他含笑的眸子,有一瞬間的遲疑,但……難不成堂堂君西故還會對她這個路人甲下毒不成?


    對自己這種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行為譴責一番後,拿起茶杯一飲而盡。


    然後整個人都不好了。


    看著麵前每一平房厘米都寫滿了‘我很貴,你賠不起的’的八仙桌和地上定製的地毯,艱難的咽了下去。


    是糖水。


    的確沒毒,但她從小不喜歡。


    她不是討厭甜味,也不是討厭吃糖,就是討厭糖和水的混合品,比如甜粥、甜豆漿、冰糖雪梨湯……


    上城口味偏甜,每次她要原味豆漿時,秦愉總說她裝。


    “看來不喜歡啊。”君西故故作遺憾的拿迴杯子,倒了滿滿一杯,小口小口的喝起來,“我覺得味道還可以啊。”


    蘇梨張張嘴,想說那是她用過的杯子,可是轉念一想,說不定人家糙漢子壓根兒沒想那麽多。


    那她的開口顯得多尷尬啊。


    可是餘光望著君西故的斯文動作,又感覺他是故意的,耳尖越來越紅。


    “喏,這個給你。”君西故伸手在兜裏掏一把,手掌在她麵前攤開,上麵靜靜的躺著一顆大白兔奶糖。


    “不是低血糖嗎?這塊糖算我賠罪了。”


    他知道她有低血糖?


    秦愉和她在孤兒院生活那麽多年都不知道,他是怎麽知道的。


    蘇梨拇指掐了下中指骨節,伸手從他掌心拿起,“謝謝。”


    手指不可避免的觸碰到了他的掌心,她不著痕跡的瞥了他一眼。


    他的體溫真的好低,她原本手腳溫度在正常人中就屬於偏低的那一類人,沒想到冷中自有冷中手,竟然還有這麽低的。


    蘇梨剝開糖紙,剛將糖塞進嘴裏,無所事事的折著糖紙,君西故就放下茶杯幽幽道:“吃了我的糖,就是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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