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長硯騎著棗紅馬,跟李平胯下的玄雷你追我趕,圍著跑馬場的外圈跑得好不暢快。


    跑了好幾圈下來,兩人這才緩緩降低了馬速,葉長硯這才看見被徐敬祖攔在一旁,一臉焦急的馬術老師王軻。


    葉長硯騎著馬來到柵欄邊,這才一個縱躍,從馬背上跳了下來,隨後幾步的李平,也跟著躍下馬,朝攔著王軻的徐敬祖投過去一個眼神,徐敬祖這才讓開身子,王軻連忙上前,一臉關切的朝葉長硯詢問。


    “葉長硯,你沒事吧,你這才剛學會在內場跑幾圈,這樣突然來到外場縱馬疾馳,可是有些危險的。”


    葉長硯有些尷尬的朝王軻笑了笑。


    “害先生擔憂了,是弟子的過錯。”


    王軻見葉長硯安然無恙,這才放下心來。


    而此時不遠處的徐敬宗,卻是攔住了朝這邊奔跑過來的梁靖程等一眾人。


    梁靖程知道葉長硯才學會騎馬,剛才在外場跑這幾圈下來,梁靖程有些擔憂,便要上前去查看葉長硯的情況。


    而敖崇安和樊燾以及國子監的其他學子,見李平那玄雷頗甚至神俊,都一臉的羨慕,見黑馬終於是停了下來,都紛紛想要上前來圍觀。


    一眾人一臉興奮的朝葉長硯這邊來,卻是被守在中間的徐敬宗給攔了下來,敖崇安見徐敬宗一臉冷峻,忙開口說明來意。


    “哎,我說你攔著我們幹嘛啊,我們就是過去看看那匹黑馬的。”


    可無論敖崇安等人如何跟徐敬宗交待,對方都是冷峻著一張臉,一動不動的攔著眾人的去路。


    葉長硯聽到了遠處傳來的嘈雜聲,循聲望去,就見梁靖程等人被李平的扈從攔了下來,葉長硯開口朝李平說道。


    “李兄,那邊那幾位都是我的同窗。”


    李平轉身望去,就見當先的那人,正是剛才騎著馬拔地上白羽箭矢表現最好的那名少年,自己還在葉長硯麵前誇讚過他,於是朝攔住眾人的徐敬宗投過去一個眼神。


    徐敬宗這才讓開身形,梁靖程等人見狀,便都朝葉長硯這邊來了,徐敬宗也跟在後麵,來到了李平的身邊。


    敖崇安和樊燾等人一跑過來,就圍在了玄雷馬的身邊打量,一個個都似發現了什麽寶貝似的,看得目不轉睛。


    隻有梁靖程卻是直奔葉長硯跟前而來,有些焦急的開口詢問。


    “長硯,你這才學騎馬沒有幾堂課,剛才那樣縱馬疾馳,讓我著實捏了一把冷汗,你沒什麽事吧?”


    葉長硯策馬揚鞭之後的興奮勁兒還沒完全消退,微笑著朝梁靖程搖搖頭。


    “我沒事。”


    聽到葉長硯親口說了沒事,梁靖程這才算是放下心來,然後就一臉打量的神色看了看一旁的李平,這才朝葉長硯詢問起來。


    “這位兄台是?”


    李平見對方朝自己投來打量的眼神,並無惡意,反倒是對方不如其他人,一擁而上都跑去查看自己的玄雷了,而是第一個衝上來就關心的詢問起葉長硯的情況來,看樣子對方和葉長硯的關係應該很是不錯。


    葉長硯聽梁靖程詢問,這才笑臉盈盈的給雙方介紹起來。


    “這位是在下的師兄梁靖程,這位是李平李公子。”


    李平聽葉長硯介紹對方的身份是葉長硯的師兄,而非是同窗,看來兩人的確關係不一般。


    就見李平嘴角輕揚,露出一個和煦的微笑,朝梁靖程微一拱手。


    梁靖程通過葉長硯的介紹,確信這人以前的確是不認識的,可對方這淺淺的微笑為什麽看起來這麽熟悉?


    葉長硯見梁靖程有些怔愣的盯著李平,心想,難不成梁靖程也覺得李平的笑容有些眼熟。


    “師兄,你是不是也覺得李公子的笑容有些眼熟?”


    聽葉長硯詢問的聲音,梁靖程這才迴過神來,略顯尷尬的朝李平拱手一禮,然後才點點頭。


    “的確,李公子這笑容看起來的確是非常的熟悉,可一時又想不起來是像誰了,這才有些失禮了。”


    “無妨無妨,在下也是剛剛才跟葉公子相識,葉公子也和梁公子剛才的反應一般,看來在下還真和兩位認識的誰笑起來很像啊,在下也有些好奇,到底能有多像呢,能讓兩位公子都是這般的反應。”


    李平臉上笑嗬嗬的,內心是真的有些好奇,自己到底是和這兩人認識的誰笑得很像呢?


    就在李平和葉長硯、梁靖程攀談的時候,敖崇安和樊燾等人正一臉興奮的欣賞著玄雷這匹神駒的英姿,葉長硯的馬術老師王軻雖然在這馬場教人騎馬,可對於玄雷這樣的一匹神駿也是完全沒有抵擋力的,也湊上前去仔細打量。


    而李平則通過和葉長硯、梁靖程的攀談,得知這兩人在考入國子監之前,就拜入了同一位先生的門下,能教出兩個同時考入國子監的弟子,看來兩人這位先生必定不是泛泛之輩。


    李平在言語交談間,自稱是這盛京城內遊手好閑的一個衙內,言語之間卻並未透露太多他的出身背景。


    “這間馬場,在下家中倒是占有一些股份,今日碰巧遇到兩位兄台在此騎馬,雖然我們這是第一次見麵,卻相談甚歡一見如故,兩位兄台便到馬房去挑一匹馬吧,就當做是我送給兩位兄台見麵禮。”


    李平和葉長硯、梁靖程這對師兄弟的確談得很是投機,不過李平也感覺到了這對師兄弟言語中似乎有所保留,他卻一點也不介意,若是真的第一次見麵就毫無保留的話,那這樣的人可不值得自己去結交,更何況自己也有許多秘密,譬如自己的真實身份就不能向這對師兄弟說出來。


    聽到李平要送自己師兄弟一人一匹馬,雖然一匹馬對於梁靖程和如今的葉長硯來說,也算不得什麽,可自己師兄弟今日才不過跟人家萍水相逢,雖然言談間倒是頗為投機,但怎麽也不好就收下別人的兩匹馬吧。


    見葉長硯和梁靖程都一個勁的推辭,不可能收下自己送的兩匹馬,李平笑便嗬嗬開口說道。


    “兩位兄台也不必再推辭了,你們收下我送的馬,你們再迴請我兩頓飯便是,這也算是禮尚往來了嘛,我是聽說國子監附近,年前開了一家酒樓,好像是叫做雲什麽樓的,聽說這酒樓飯菜的味道很是與眾不同,一直都想去見識見識,不知兩位兄台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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