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不見亮葉長硯就起了床,來到院子裏就見方小童和方小玫一人燒火,一人正在做早飯。


    “大少爺,你這麽早就起床了,這粥剛熬好,鍋裏正準備蒸饅頭。”


    見葉長硯來到院子裏,方小童忙跟葉長硯打招唿,方小玫則是靦腆的笑笑,卻是沒有停下手上揉麵的動作。


    “你們兄妹正是長身體的年紀,往後待到天光放亮再起床便成。”


    也沒人吩咐這對兄妹,他們便自覺的早早起床,給大家做起了早飯,葉長硯倒是不太意外,自己看好這對兄妹的為人和品行。


    聽葉長硯這樣說,方小童兄妹都點點頭,這就埋頭繼續做飯。


    約莫辰正時分,葉長硯一家子正在吃早食,柳氏母子倆就敲響了葉家的院門。


    開門的是方小童,柳氏一時有些怔愣,難道是起早了,可這的確是葉家莊子啊,就在柳氏和四郎一臉狐疑的時候,就聽連氏招唿道。


    “二嫂,四郎,吃了沒,過來一起吃點吧。”


    柳氏聽連氏招唿,這才一邊打量方小童,一邊朝院子裏走,剛進院子就見灶台邊,一個麵容姣好的半大姑娘,正一手端著碗,一手拿著饅頭在啃。


    柳氏見狀更加的疑惑了起來,幾步就走到了連氏跟前,一邊悄悄指了指方小童兄妹,一邊在連氏耳邊輕聲詢問。


    “他三嬸兒,這是?”


    “這是鍾老板安排過來的幫傭。”


    昨晚葉長硯便便交待過,對外就說方小童兄妹是鍾老板安排過來的幫傭,因此連氏便一句話帶過,也沒跟柳氏多做解釋,便招唿著柳氏和四郎進屋吃飯。


    柳氏母子在老宅簡單收拾了一番,提著昨晚就準備好的禮物,還沒來得及吃早飯就奔莊子上來了。


    見三房人都在吃早食,柳氏母子也沒多客氣,拿起方小玫剛送過來的碗筷,就跟著吃了起來。


    飯後葉長硯跟五郎和二妞交待一番,讓他們帶著方家兄妹熟悉熟悉,便跟柳氏母子一道朝縣城方向去了。


    聽昨晚裏正的說法,湯癩子應該是在縣城寶通錢莊旁邊的一間小院養傷,這間小院主要是寶通錢莊的掌櫃夥計,以及一些相關人員平日休息和聚集的場所。


    葉長硯和柳氏母子來到縣城就直奔寶通錢莊的方向而去,不多時就來到了裏正描述的這間小院。


    葉長硯從四郎手中接過帶來的禮物,便走上前去抓起大門上的門環,敲了敲門。片刻後這裏麵就有人將門拉開了一條縫,朝外麵打量。


    “你找誰?”


    葉長硯透過門縫,見門後站著一個身材魁梧的壯漢,一邊朝自己打量著,一邊詢問。


    “敢問這位壯士,湯勝虎湯先生是否在這院內修養?”


    葉長硯昨日便從裏正那裏打探道了湯癩子的大名,便朝開門的壯漢詢問。


    “你找他幹嘛?”


    壯漢見門外一個書生模樣的少年人,沒有什麽印象,看起來倒是和顏悅色的。


    “我聽說他前兩日受了傷,所以前來探傷的。”


    “你是他什麽人?”


    “是這樣,打傷湯先生的乃是我族中堂兄,我今日正是帶著我堂兄的母親和弟弟,誠心前來探望的。”


    就見那壯漢從門縫裏伸出頭,朝外打量了一番,果然見一個中年婦女和一個半大小子,站在不遠處。


    “你們先等著。”


    說著那壯漢,一把就把門關上了。


    聽那壯漢的話,柳氏和四郎都是一臉害怕,焦急的望向葉長硯,就聽葉長硯說道。


    “別害怕,這光天化日的,他應該是去通報去了。”


    很快這院門就大打開來,隻見五六個身材魁梧的壯漢,個個手持棍棒,站在大門口。


    柳氏和四郎見狀,嚇得連退好幾步,就見院子裏麵走出來一個五短身材臉上還掛了彩的青年人和一個身形修長的中年人。


    “霍叔,就是那女人的男人和兒子打的我們,這個小子當時也幫了忙的。”


    那五短身材臉上掛彩的青年人,指著柳氏和四郎,朝那被喚作霍叔的中年人說道。


    柳氏和四郎見是當日跟湯癩子一同上門的一個青年,正在跟一個看起來有些不怒自威的中年人指控自己娘倆,下意識的就朝後退了兩步。


    “這位是?”


    隻見中年男子瞥了一眼柳氏和四郎,就把目光投向了站在門口不遠處的葉長硯。


    “這位先生,打傷湯先生的乃是我族內堂兄,今日晚輩是特意帶著伯母和堂弟登門來探望湯先生的,不知這位先生可否行個方便?”


    身形修長的中年人,乃是寶通錢莊的二掌櫃霍翀,平常主要負責管理像湯癩子這樣靠錢莊為生的掮客和一眾打手等人員的,接觸的多是社會上的黑灰勢力。


    但眼前這少年人卻是一副文質彬彬的儒生形象,很難與欠債不還還出手傷人的兇徒聯係到一起,就聽霍翀冷笑一聲,開口說道。


    “這位小哥,這院子可是龍潭虎穴,裏麵盡是些汙穢,小哥這樣的讀書人,我看還是不要往裏闖的為妙。”


    聽對方如是說,葉長硯卻是麵帶微笑,朝霍翀說道。


    “這位先生,我嬸侄幾人乃誠心實意前來探望湯先生傷情的,還望先生行個方便。”


    麵對自己的言語威脅,和這院門前擺出來的陣仗,這少年人依然言語客氣,但卻態度堅決,霍翀倒是有幾分欣賞這少年人的氣度,便側開身子,臉上露出一副邪笑,為葉長硯讓出一條道來。


    就見葉長硯抬步就跨進了院子的大門,柳氏和四郎都是一臉的恐懼,既焦急又害怕,遲遲不敢上前。


    見柳氏和四郎躊躇不前,霍翀朝身邊的人使了個眼色,院門轟的一聲就關上了,這讓院門外的柳氏和四郎慌忙上前拍門,卻再也沒有人來為這娘倆開門。


    葉長硯進入院門,就見一個個身材魁梧的壯漢,站在花徑兩旁,葉長硯便沿著花徑朝裏麵走,霍翀則是不遠不近的跟在後麵,這少年人的膽量的確讓他很是欣賞。


    很快葉長硯就來到一個房間,葉長硯也沒管門口站著的兩人射向自己那兇神惡煞的目光,徑直就走了進去,就見床上躺著一個人,這人臉上和頭皮上有這明顯的燙傷留下的疤痕,想必這應該就是湯癩子無疑了。


    葉長硯湊上前去,仔細打量了一番,就見湯癩子陷入了深度的昏睡,鼻息雖未確很弱,但葉長硯的直覺卻告訴他,這湯癩子的生機很是旺盛,情況應該沒有想象中的那般糟糕。


    葉長硯將帶來的禮物,放在了床頭的櫃子上,這才從房間裏退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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