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摧紅笑了笑,說道:“少將軍查戰曾經秦淮河上的風流倜儻,江湖所知,卻沒有想到,查戰如此精明強幹,年紀輕輕城府很深,讓玉某人,霧裏看花,水中望月,怎麽看不明白,看不真切。”


    “玉摧紅記得應州大戰的查戰,見過江南查府中毒的查戰,卻不知現在的查戰,要知道,術業有專攻,領兵打仗查戰不如查戟,但軍情分析,鬥心眼,查戰不在玉摧紅之下,玉摧紅看到的被世伯孟端陽帶著世家公子查戰,不知道這是扮豬吃虎的假象,查戰時時刻刻沒有忘記小城應州之恥,於明軍來說,應州算大捷,於我查戰來說,應州是我查戰個人的恥辱,對手有多強,我完全知道,玉摧紅,我需要你的幫助,你已經在他們內部了。”查戰有些語氣恨恨地說道,但臉色卻很和悅,好像說著多年前的舊傷。


    “玉摧紅不才,竟然如此重要?”玉摧紅眨眨眼,笑道。


    “玉大俠,見笑了,玉摧紅這大名,江湖何人不知,何人不曉,已然是各方追逐爭取的對象,據我所知,即便是恨你恨得牙疼的小王子赫連俊朗也不曾拿你怎麽樣”查戰笑道,“威名赫赫的風雷堂郭鎮藩郭六爺,竟然也與玉摧紅稱兄道弟,一心想讓你玉摧紅大名掛上風雷堂副堂主的位置,如何,我這小廟容不下玉摧紅這尊大佛,隻求你秘密答應加入我軍情六處,你該幹什麽幹什麽,不好嗎,哥!”


    “別叫我哥,我倆有交情,但你哥是唐寅四大才子這撥人,跟玉摧紅這樣的人,不對味,再說,亦有主動叫哥的人,必定按著壞心,藏著壞水,查戰,別再說了,你此番救了我,算是我的恩公,恩公在上,別叫我哥。上一個叫我哥的人,就是姓查的,名為琪楨的人。”玉摧紅笑道,“你們查家的人,聰明一個賽一個,都把玉摧紅當槍使,我早明白了。”


    “不叫哥,就不叫哥,哪天還是正式結拜一下,我跟堂弟查琪楨不一樣,我是真心佩服玉摧紅。“查戰說道。


    “加入軍情六處,於我什麽好處?你知道,我並不缺錢,也不願為各方勢力所幹擾。”玉摧紅笑道。


    “說,俠之大者,為國為民,我想也你未必會信服,因為玉摧紅是個自由的人,也是一個不受要挾的人,即便是我們救了你,也未必能說服你。”查戰非常冷靜地看著玉摧紅,緩緩說了一句,“我就問你一句,以你的眼光,寧王是一個好人嗎?”


    “以寧王目前來看,不能說明什麽?”玉摧紅看了看查戰,說道,“寧王是否好人,與我什麽幹係?”


    “好,果然把皮球踢迴給我,我再問一句,如果玉摧紅想救一個微小如草芥的錢多多,不求名利,不顧一切,將來如果有千千萬萬個微小如草芥的錢多多一樣的人,需要你玉摧紅像今晚這樣拿出性命去救,你會去嗎?”查戰沒有一點笑容,嚴肅的問道。


    “我,會!”玉摧紅說道,“我的朋友們也會。”


    “好,查戰也會這樣做。”查戰說道,“但這一切的根源就是寧王,你會不理睬寧王所作所為,裝作沒有看見嗎?”


    “這,我已經陷在這個局裏,查戰你也看到了。”玉摧紅搖頭歎道。


    ”我們竊聽聲納顯示出,應州大戰是寧王在數年前,資助草原韃靼人小王子興兵犯邊,很遺憾,在大明軍隊的抗擊下,寧王希望土木堡事件再次重演沒有實現,而你玉摧紅,已經深深得罪了寧王,表麵看當年你被我堂弟查琪楨追殺放逐到海外,實際上,查琪楨為了保住江南查府,放棄了你,做局與你劃清關係,所以才有一線情麵,殺而不死,給最大的世仇血旗門一個交代。”查戰侃侃說道。


    “查戰,查戰,你真是聰明絕頂,但我還有一些事情沒有看明白。”玉摧紅點點頭,笑著說,天下多麽兇險的事情,都由玉摧紅親身經曆過,但玉摧紅居然還像聽別人故事一般,笑笑點頭。


    這一切,查戰看著,不禁搖搖頭,說道:“我看天機明鏡評價得對啊,說玉摧紅怎麽這麽傻,還從海外迴來?海外不好嗎?”


    “有事情是我很好奇,你知道的,我的江湖名號,天下第一好事者,也就是跟你軍務有點像,是個偵探。”玉摧紅笑道,“秘密於我有天大的吸引力,就算剛破解秘密,背後立刻有人殺我,我也滿意了。”


    “我看玉摧紅你是拿你命在賭,是不是有人會安心等到秘密破解那一刻,”查戰說道,“現在你隻是暫時運氣得活著罷了。”


    “好吧,隨你怎麽看,你剛剛說的聲納是什麽?我好像聽說過。”玉摧紅轉移話題,好奇地走到查戰身後的校尉那裏,看他兩耳掛著一副小鼓一般的東西。


    “玉摧紅見過攻城時候,防止對方挖地道嗎?”查戰解說道,“在內城挖一個深坑,裝上一口大甕,能竊聽道地道從那裏來,甚至可以聽道挖鏟的聲音?”


    玉摧紅拿起一個小叉叉,說道,”這個是音叉?“


    ”玉摧紅如何得知?“查戰驚訝說道,”這確實是音叉。”


    “查戰確實是被安若望主教救的啊,”玉摧紅笑了笑說道,”我見過安若望的師傅,萊昂納多達芬奇大師,大師托付我交給安若望主教有一本很厚的書,應該叫做達芬奇遺稿吧,裏麵有這個音叉,也有一個音叉係統使用原理草圖。我在航海無聊時看過。”


    “不瞞玉摧紅,我們在安若望主教指點下,製作出了這個聲納竊聽係統,有兩個途徑,一組已經貼近琴湖水下大水箱箱體,一組用一些水麵浮萍做偽裝貼近水麵的亭子。”查戰說道,“包括你在那裏說過什麽,做過什麽,我們都能竊聽得到。”


    “哈哈,幸好我沒做什麽出格的事情,要不然,江湖上還不傳遍了。”玉摧紅大笑,然後大咳,又趕緊喝冰茶,含住一口鮮血。


    “不,軍情六處不會外傳,一旦外傳,也就暴露了這套聲納竊聽係統。”查戰說道。


    玉摧紅看著這副音叉,用指尖一彈,音叉兩個叉臂震動,隨後整個房間裏的大小音叉都在震動,發出悅耳的聲音。聲音一出,所有戴著耳鼓的軍情六處的手下,全部取下耳鼓,捂住耳朵,查戰身邊端茶的校尉臉色大變,低聲警告查戰說道:“戰哥,這樣我們在五裏範圍內,有可能被悟本聽到。”


    玉摧紅一聽,臉色愧意,正欲說話。


    查戰一擺手,說道:”無妨,執行第二套計劃,原本就是引賊上鉤,我們不能暗中製止他們,我們可以明擺著告訴寧王,世間沒有不透風的牆,江湖並非法外之地,讓他們來!”


    “可這個竊聽室就花了我們一個月的時間,布線,偽裝,從一裏地就開始了,他們一時半時時無法找到的。”那校尉說道,“快速撤離,還是有時間。不用第二方案吧?”


    “我是此次行動主官,聽我命令,我們就是敲山震虎,讓他們在知道。”查戰說道,話音剛落,一種奇怪的震動發生在音叉上,震動越來越快,越來越強,幾乎短時間內要把銀質的音叉叉臂搖得融化,軍情六處的人捂住耳朵,有些人的鼻子都留血了……情況非常詭異恐怖。


    “悟本的內力!”玉摧紅說道,說完一口氣吐出,血從口中噴出來,暈死過去。


    查戰與校尉一把扶住玉摧紅,軍情六處隊員們紛紛用麵紗布包住音叉,又有一群人從室外衝進來,開始布置炮彈,……查戰明白,這是悟本聰明之處,用反竊聽的手法,震動音叉,從而定位竊聽人的位置。


    這一夜,月光亮亮,月圓如盤,人影綽綽,眉須可見的清晰,寧王的府丁們不斷發現如蜘蛛網一樣望中心而去的空心線,攀著線跳躍著往山嶺高大無朋的銀杏樹那裏去,那高大的樹冠裏有個很大黑影,越來越近,越來越大,人也越來越多……


    半炷香的時間,一群黑衣人在悟本的帶領下,靠近樹屋,剛踏進去,爆炸聲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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