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殿下從西臨帶了一位絕代美人的消息,很快從皇宮裏麵傳到整個臨安城百姓的耳中,取代了妃子關之戰成為了大家茶餘飯後的趣談,城裏麵的世家子弟在得到這個重大消息後,更是想看看那位美人究竟有多美,居然將向來不喜狎妓隻喜看戲的世子殿下給迷住了。


    據說這位美人就安置在世子殿下的垂鷹宛裏,至於到底有多美,有容貌美麗的女官經過垂鷹宛時偶爾瞥見那絕世美人時,都得低頭感到自慚形穢,以至於沒了卵蛋的太監見著這位絕世美人的時候,除了感慨盛世禍水外,更多是歎息自己的心有餘而力不足。


    畫工精巧的宮女看見那位美人後都覺得這位美人比曾經胤國第一美人,先皇後花幽影還要動人許多,暗暗記下了她的容貌臨摹作畫了出來後,便將這幅畫送到宮外的畫坊去,連那些一輩子不知道畫過多少赤裸美人的作畫名家都說這輩子就沒有見過那麽美麗的女子,若是可以讓她**半裸躺在長椅上作畫一番,就是折了他們十年的壽也心甘情願。


    既然無法擁有之人終究無法擁有,好在這裏還有一副繪著美人真容的畫像,心靈手巧的名家們花費重金從宮女手中買下這幅畫後,立刻讓人鋪紙磨墨開始作畫,不出三日,一張張的氣韻生動的美人畫像便從他們手中掛在了畫坊最顯眼的地方,以至於那些前來購買花鳥畫的公子們望著這一幅幅驚為天人的美人像,更是垂涎讚歎到無以複加,手掩**腰肢半裸的慵懶體態,恨不得讓他們一口將這幅畫給吞下去。


    後來前去畫坊買畫的人更是踏破了門檻,更有人砸下重金將今天掛著的畫像一掃而空,打算將這幅畫掛在床頭,等自己和妻妾行那閨房中事的時候,說不定會增添不少情趣,不過說到情趣,怎麽也比不過那個夜擁美人不起早的世子殿下,將此等美人摟在懷裏日夜褻玩,真是想想都城裏的登徒子口水直流三千尺。


    但結果是,自從楚瞬召將她從西臨帶迴來後,這位來自西臨的美人仿佛將這皇宮裏麵所有人都視若無物,一日不進三餐隻喝宮裏麵最好的禦酒,而且還是楚瞬召親手端到她的麵前才肯下肚,喝酒動作緩慢迷人別有風情,若是她隻是一隻被世子從西臨帶迴來的金絲雀也就算了,可她身上散發出的渾厚氣機讓宮裏麵的武道高手們,每次巡邏經過垂鷹宛時都噤若寒蟬,眼神警惕地望著世子居住的院落,仿佛裏麵住著洪水猛獸。


    這個女人的來曆絕非世子對外所稱她是來自西臨的女官,西臨美人甲天下這句話不假,但試問天底下有哪一個美人,僅僅通過眼神輕撇便能嚇走幾個在大胤皇宮裏武力高強的老太監。


    越是美麗的花朵越是可能藏著毒,這位美人雖然很少離開垂鷹宛,再就是給人的感覺話不是很多,喝酒就像是喝水一樣,經常站在垂鷹宛最高的地方俯瞰這座皇宮,那迎風直腰的身姿,那居高臨下的眼神,就像是在向所有人宣告這座城市就算她的囊中之物一樣。


    有宮女太監想這位女子真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且漂亮到無理的女瘋子,皇宮裏麵有哪個女子敢站在那麽高的地方,可恍惚間又覺得,她站在屋頂上那高高在上的樣子,顯得是那麽地自然天成毫不做作,就像是皇帝陛下君臨百官的樣子。


    楚瞬召往她杯中裏倒了一杯酒,舉起自己的酒杯說道:“敬你也敬我。”


    嬴櫟陽輕輕撇著絕美的側臉,捧起酒杯,眨著柔美的鳳眼望著麵前的少年,似笑非笑。


    楚瞬召一飲而盡後,笑道:“跟我迴來這五六天,皇宮裏麵還住得習慣嗎?臨安城是不是比千年前的鹹陽城要氣派地多?比起那傳說中直通雲霄的阿房宮,這裏還不賴吧?”


    嬴櫟陽還是繼續眨著眼睛,長長的睫毛像是貓爪子一樣撓著他的心肝,柔聲問道:“你想說些什麽?”


    楚瞬召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後,認真問道:“你想做些什麽?你廢了那麽大心思從皇陵裏麵出來,總不可能就是為了陪我喝這兩杯酒吧?”


    這位讓城裏的公子們為求目睹一眼真容而寢食難安的大秦公主露出笑臉,像是和楚瞬召打啞謎一樣,“或許我就是為了出來陪你喝酒的,怎麽?你不樂意?”


    楚瞬召頓時錯愕道:“你說想要大秦複國?可你現在什麽都不做,這大秦的都城不會無端端地從天上掉下來,而且你還需要文武百官來幫你建立王朝,更重要的是你需要軍隊,像是大胤鐵騎一樣的軍隊。”


    嬴櫟陽嘴角微微勾起一絲弧度,說道:“你說的這些東西都很重要,但我現在需要更重要的東西,比軍隊更重要的動向。”


    楚瞬召皺眉道:“你需要什麽?隻要大胤王朝裏麵有的,我都能替你找來,開口說就是了。”


    嬴櫟陽審視著他的臉龐,輕輕搖頭,說道:“你還沒準備好接受這一切。”


    楚瞬召的好奇心被她這句話勾了起來,厚著臉皮追問道:“接受什麽?是不是我準備好了,你就願意和我那啥了?”


    嬴櫟陽愣了一下,忽然伸手扭著楚瞬召的耳朵,羞怒道:“你那玩意是長在腦門上的嗎?整天就想著那件事,哪有你這樣的男人,閉嘴喝酒不許再談這件事。”


    楚瞬召被她嗆了一句,心想本殿下就是太不像男人了,要不然哪裏還會跟你試探試探,早就將你抱上床比試劍術了。


    可既然她什麽都不說也不做,那自己便沒轍了,隻是陪她喝著酒,時不時眼神古怪地看了她一眼,自從帶她迴來的這些日子,剛迴來就被姐姐罵了個狗血淋頭,雖然罵得他有些迷糊,但聽得出來她繞著彎子罵自己又帶女人迴皇宮,在姐姐麵前向來會審時度勢的他老老實實地挨了一頓她的罵,一句話都不敢頂嘴,否則事情又變成先前他和蘇念妤那樣了。


    除去那個愛吃飛醋的姐姐,哥哥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眼都直了,反複追問自己是從哪裏拐來的這個美人,嬴櫟陽的相貌簡直可以躋身入天下美人榜的的前三了,麵對


    各種各樣的問題,他總不能告訴別人她是自己從大秦皇陵裏麵帶出來的大秦公主,會把別人嚇壞的,對於嬴櫟陽的來曆,讓他們猜就是了。


    不過父皇應該也是知道了她的消息,這些天一直沒有讓自己去給他請安,想必最近朝政的事情也很多,一想到自己以後若是當了胤國皇帝就得想他一樣整天坐在椅子上批閱奏折沒時間陪蘇念妤她們玩,隻覺得腦袋都要炸了。


    看來哥哥還是說得很對的,做什麽就得像什麽,當皇子沒個淫奢紈絝的模樣那還叫皇子嗎?可皇帝就不同了,若是當了皇帝還這幅德行的話,你就變成後人口中荒淫朝廷的暴君了,還是及時行樂為好。


    不過蘇念妤總是躲著自己,不知是不是因為嬴櫟陽的緣故,還有花幽月自己也好久沒有去看看她了,照個時間去太安上探望她一番,順便……


    一想到花幽月往日那冷豔臉蛋在在他的親吻下逐漸變得桃腮泛紅眼神迷離的的樣子,狐狸尾巴高高翹起的楚瞬召嘴角都快扯到後腦勺了,眼睛瞥了眼嬴櫟陽的**,就那麽瞄一眼還真看不出大小,不過好像**的大小實力都是掛鉤的,這兩位女子的真正實力可謂人間女子難以與之一戰,即便是楚瞬召對上她們也不由得有些發怵,果然是胸懷大器者必成大器。


    嬴櫟陽將酒杯貼在臉上,順著他的視線看了下去,眼神玩味問道:“我身上的衣裳好看嗎?”


    楚瞬召忙不迭迴答道:“好看,好看,你身上的衣裳真大啊。”


    這話脫口而出的瞬間,楚瞬召頓時想抽自己一巴掌,嬴櫟陽笑眯眯道:“你不怕死?”


    楚瞬召揉了揉發紅的臉蛋,嘻笑道道:“怕死得不得了,不過以我現在繼承了大秦龍脈的實力,世間能殺我的人應該不多了吧?”


    嬴櫟陽眯起眼睛,殺氣驟現。


    楚瞬召頓時倒飛了出去,重重落在了草坪上,厚著臉皮氣急敗壞道:“看兩眼怎麽了?讓你掉肉了還是犯法了?你若是一個不小心把我打死的話,誰幫你複國?”


    楚瞬召隻覺得胸膛似乎挨了一擊攻城錘般攻擊,哆哆嗦嗦地站起身來,生怕讓外麵的人聽見這裏的動靜可就麻煩了


    嬴櫟陽還是盯著楚瞬召,眼中殺氣不減,說道:“誰讓你自討苦吃,若是在我還是大秦公主的時候,有其他人敢這樣盯著我看的話,早就被我父皇拉殺在廣場上了!”


    楚瞬召這才小心翼翼地迴到石桌旁,無奈尷尬道:“我是其他人嗎?我們兩個可是異父異母的親姐弟啊。”


    嬴櫟陽扯了扯嘴角道:“姐弟?以我的歲數當你的老祖宗的老祖宗都可以了。”


    楚瞬召一臉正色道:“你是吃了不死藥的人,樣子就和那些街上的漂亮姐姐一樣,我才不會蠢到將你當成老妖怪來看,說起來不死藥的傳說原來是真的,不過別說長生不老了,就算能讓人返老還童,想必這個天下的女子也會瘋了般得到它。”


    “忘記告訴你一件事,我父皇當年之所以沒有吞下不死藥,是因為得知不死藥有個很可怕的副作用。”


    “什麽副作用?”


    嬴櫟陽臉上泛起一絲苦笑道:“會讓你徹底失去生育的功能,想必天下的女子沒有誰會願意為了美貌,而舍棄做母親的權利吧?”


    楚瞬召心裏一驚,聲音有些顫抖道:“就是因為你失去了生育能力,所以才將希望寄托在其他人身上,無論大秦存在與否,你都無法擁有自己的繼承人。”


    嬴櫟陽看著他的眼睛,說道:“是啊,我不會擁有繼承人的,不過這樣也好,與其看著自己的孩子慢慢變老死去而自己還是依舊年輕如舊,作為母親沒有比這更痛苦的事情了,長生對人類而言根本就不是賜福,而是一種詛咒,像我一樣永無安眠之日,除非我自己了結自己的性命,或者被人親手殺死。”


    楚瞬召有些擔心,輕輕握著她的手掌。


    嬴櫟陽搖了搖頭,示意他不必擔心。


    見楚瞬召認錯的態度還不錯,嬴櫟陽的心情也漸漸地變得好了起來,慢慢跟他說起過去的事情。


    楚瞬召沒怎麽說話,隻是靜靜聽著。


    這些事情她從未和其他人分享過,這次之所以告訴楚瞬召,大概是希望日後若是自己真的死在了天劫下,也有人記得自己的故事,記得嬴櫟陽這個人。


    嬴櫟陽說她去往西境的時候,曾經見過一個號稱陸地觀音的白衣赤足女子,手持淨瓶走人間,身後跟著一大群的信徒,都是些衣衫襤褸的破落之人,一路傳教一路化緣,她當時隻覺得有趣而且也順路,於是便他們一起往西走去,順便看看路上的風光。誤打誤撞認識了其中一個紮著羊角辮的麻臉女孩,從她的口中得知原來這些跟著觀音行走的人們,村莊都被馬賊洗劫了一番,最後殘忍的馬賊還將他們的屋子放火燒掉了,就在他們無路可走無處可去的時候,遇見了這位能帶領他們去往淨土的人間菩薩。這位人間菩薩用教頌感動和安慰了他們,最後他們便跟著這位女菩薩,成為信佛者在人間接受磨煉,希望死後便能去往極樂世界。


    這一路上,嬴櫟陽可謂是見到了人間百態,跟著這群人一起生活行走,他們將化緣得來的糧食和水分給自己,她也幫他們趕跑了許多路上遇到想要打劫的山賊,漸漸放下的亡國的憤怒和複仇的心打算陪著他們走一段。在夜晚的時候,他們甚至會圍坐在篝火邊聽那位白衣女子講頌佛道經義,每個人的眼神虔誠無比,那位經常喜歡吱吱喳喳跟她聊天的小女孩,在菩薩念完佛經的時候,甚至還會給大家跳舞,女孩穿著那件缺邊少角的裙子旋轉飛舞時,樣子可愛極了,後來到了分別的時候,自己給她寫了幾首大秦舞曲打算送給她,可她竟然不肯收下也不願自己離開,哭得稀裏嘩啦的。


    嬴櫟陽跟她解釋天下沒有不散也


    宴席,但有緣終會相遇,後來小女孩在菩薩的安慰下一點一點的擦去淚水,戀戀不舍地目送著自己離開,自己離開之前,將舞曲偷偷塞進她經常用來跳舞的裙子裏,希望有朝一日相遇的時候,她還能給自己跳一支舞。


    說到這裏,一直絕美冷豔不似凡人的大秦公主,臉上的笑意慢慢消失了,將一杯酒灌入喉嚨中,“我當時之所以會陪著他們走了兩個多月的路,是因為我要去西境那邊尋找一件東西。直到我去到一處村莊時,發現這座村莊裏麵的人都很不待見我,甚至有村民拿著草叉想要趕我離開,我追問他們這裏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才知曉這附近發生了一場屠殺,幾百人被殺死在河灘邊,包括他們其中的親朋好友。一位帶著草帽的村婦站出來替我辯解,說屠殺的事情是一個名為血旗幫的幫派幹的,這個臭名昭著的幫會經常洗劫沿途的村莊,前些日子來到了這附近,還沒來到他們村子的時候,在江邊遇到了一群人,為首之人白衣赤足,是個手持淨瓶的菩薩,血旗幫首領敲詐他們錢財和女人,在得到菩薩婉拒之後便強暴了這群手無寸鐵的尼姑,將其中的男人們殺死投屍入江,連幾個上了歲數的老婦人都慘遭他們的毒手……”


    “我不敢相信她所說的話,瘋了一樣跑去她所說的江邊,看見女人的屍體們被插在木樁上,身上都是淤青和血痕,那位每天晚上都會在火堆前講頌經文的女菩薩,被砍去**渾身**的插在木樁上,死不瞑目,這樣的木樁總共有八十六根,我還記得那孩子說下次見麵的時候,一定會給我跳上一支舞,而現在她卻死在了我的麵前,身上沒有穿著那件裙子……”


    這位曾經目睹大秦始皇戰死在城下的大秦公主,背著父親的屍體前往大秦皇陵的可憐女兒,此時一行清淚從她眼角滑落,醉眼朦朧。


    “我當時像個被嚇壞的孩子一樣,簡直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幕,他們不是在路上傳講佛門教義嗎?怎麽會出現在這樣的地方,他們根本就沒有做過一件壞事,為何會受到如此殘酷的死法?那些殘忍卑賤的小人們怎麽敢將他們手中的刀用在這些手無寸鐵的佛徒身上,如果是想要錢的話,動動腦子都知道他們都是些化緣的佛徒,身上怎麽會有多少錢?如果是想要女人的身體,為何發泄完後還要將人全部殺了才肯罷休?他們所殺的人,都是一些可憐的弱者啊。”


    嬴櫟陽淚目朦朧,握著手中的酒杯,細細捏著,“後來我找到了那些殺死他們的兇徒,用你沒法想象的殘忍方式將他們全殺了,首領跪在我麵前哭得像條狗一樣,懇求我饒了他的命,然後我就**了他的腦袋,坐在他的屍體上看在他手下的屍體疊著一座座小山堆在地上,血水變成了血溪,你很難想象那樣的猙獰可怕的畫麵,以死報死,要不然我還能怎麽幫他們報仇?當時我忽然明白了一個道理,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極樂世界,也沒有黃泉地獄,隻有一個人間,而你我身處其中。”


    嬴櫟陽喃喃道:“很多年過去了,我還是想知道那個女孩死去之前,到底有多麽恐懼,會不會想著我會來救他們,會不會遺憾沒有機會給我跳舞?如果我們還能相遇的話,她會說些什麽樣的話,可惜我永遠都無法知道了。”


    說到這裏,這個故事就結束,嬴櫟陽望著楚瞬召,說道:“我想過在我離開他們之後,若是再遇上壞人他們該怎麽辦?或許會吃點苦頭,丟些糧食和錢財也就算了,我當時隻想了那麽多,卻沒有想到,這個世界上有人的手段會如此殘忍下作,該我多想的事情,我沒多想,所以我也沒法告訴你接下來該怎麽做,一切都是命運的安排,但我隻能告訴你,要多想,要深想。”


    嬴櫟陽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


    楚瞬召慢慢咀嚼這句話:“要多想,要深想。”


    有人開心歡樂高歌時,也有人傷痛崩潰想要去死。


    人間的悲歡離合,從來都不相通,有的人連那臨死前的悲苦哽咽聲,都不曾有人記住。


    嬴櫟陽說道:“接下來的日子,我會用逍遙神遊去推演一番,為我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製定計劃,你忙你的事我忙我的,順便告訴你一件事情,想要戰勝那些來自極北之地的敵人,真正的力量就藏在我父皇給你的大秦龍脈裏麵,千萬不要讓其他人奪走這份力量,如今大秦的氣運就纏繞在你我身上,你我當中任何一人出事的話,龍脈都會被斬斷,裏麵的力量也會傾瀉而出,甚至會將一方天地變成真正的地獄。我父皇要你保護好我,其實就是在保護好你自己,也是在保護許多人,不過我在你身邊的話,應該不會出什麽意外,作為真正的君王,你磨煉的還不夠,過些日子,我會教你如何運用大秦龍脈裏的力量,可以讓你變得更加強大。”


    “我選擇了蘇順天,可我父皇卻選擇了你,看來他的眼光一直很好,而且也在為那一戰的到來做準備。”


    “我們仍可以不斷前進,直到達成那個目標為止,即便在這條路上粉身碎骨也好,因為……”


    “我們降生到這個世界已經很不容易了,又有什麽樣的理由,看著它被毀滅而無所作為呢?”


    楚瞬召有些欲言又止,忽然想起這些天帶她迴來皇宮後,好像從來沒有管她住在什麽地方。


    偌大的皇宮千門萬室,除了皇帝的寢宮外她想住什麽地方都可以去,反正這裏使是他的家,隻要她願意,也可以是她的家。


    但她很少會睡覺,在屋頂上也能一坐到天亮。


    像是一個孤獨的孩子,在守望這漫天星辰。


    一顆星星,兩顆星星,三顆星星……


    大秦王朝的亡魂,都在這億萬星辰裏麵了。


    她的故事和楚瞬召的不太一樣但又很相似,同樣是走過萬水千山和刀山火海,可她的故事裏麵始終隻有她一人。


    在她和楚瞬召相遇之後,如今的她的故事裏麵,終於多了一個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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