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家所有弟子的目光都隨著南宮力離去的影,緩緩握緊了自己的拳頭,對於言語刻薄的南宮力,他們的心裏都懷著無比的憤懣,可是他們現在沒有資格也沒有能力,他們連族長的仇都報不了,麵對南宮力的嘲諷更加隻得卑躬屈膝。


    “來人,將道子麟扶下去,找天都最好的郎中來,一定要給我將他的傷勢治好!”道子如轉叫後的管家。


    道全死後,除了不管事的妻妾,就屬他最大,年邁的老仆趕忙過來鞠了一躬,跑出了門外。


    可是這麽晚了,還有哪家藥鋪還開著門呢?


    白色的影剛剛離開,一道紫黑色的影也落在了庭子中央。


    道子如眉頭一鎖,他不知道為何今道門本就慘遭不幸,還會有這麽多陌生人來刁難。


    可是當他的目光瞥在紫衣男子臉上時,表刷地變了。


    那是一股無與倫比的尊敬,道子如單膝跪了下來,如同拜見南宮力一樣,隻是這次他更加虔誠,因為麵前的男子曾經救道門於水火之中,是死去的族長曾經的摯友。


    天都羽臣安,羽公公。


    他從南宮府出來,才知道道全的屍體早早地被南宮力送了過來。


    “羽公公。”


    “拜見羽公公。”所有道門弟子不約而同地跪了下來,他們整齊劃一的舉動,有如皇城大典上參見皇上一樣。


    在他們的眼中,羽臣安的地位甚至真的要高於燕玉山,如果不是他,道家可能不會像今天一樣壯大。


    道門和南宮世家為四大修仙世家之二,其實本就不歸朝廷管束。


    但是他們依附於朝廷,全是因為前朝給與過他們莫大的好處,才決定子子輩輩效忠於皇上,為朝廷排憂解難,安定國土。


    “起來吧!”羽臣安的聲音也很輕柔,他知道道全的死對道門的子弟是一個不小的打擊,於他也一樣。


    “羽公公。”道子如依舊跪在地上,長跪不起。


    “我一定會替道全報仇的。”羽臣安再次答道。


    他知道道全的意思,但就算他不說,羽臣安也一定會找出殺害道全的妖。


    道子如起來了,他朝著羽臣安深鞠躬。


    “我代表道家上下多謝羽公公。”


    “川兒哪裏去了?”羽臣安環顧了一下四周,在人群中沒有見到道川的影。


    “川公子他去天山派了。”全道門上下,似乎真的隻有道全最後才知道自己的孩子去了天山派拜師。


    “天山派?”


    羽臣安有些難以置信,他前不久剛從天山派迴來,卻沒有發現道川的影。


    “對,川公子為了顧傾城,帶著劉總管一起去了天山派。”


    羽臣安恍然大悟,不過說來也巧,他也正是為了護送燕傾城而去的天山派。


    “二小姐


    她現在已經不記得以前的事了。”這一句話,羽臣安似乎是在說給道川聽,可是他根本不在這裏。


    “你們派人去天山派把他找迴來吧,道門不可一群龍無首,兒女私應當暫且放在一邊。”


    “諾。”道子如遵命,他轉望向後的弟子。


    “道西,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吧!”道子如的目光看中了道西。


    此刻的道西還在師伯的死裏沒有走出來,目光呆滯地望著前麵。


    “道西,道西。”道子如蹙眉再次喊了兩聲。


    “啊,在!”在眾弟子的提醒下,道西這才迴過神來。


    “我知道你平裏和道清的關係比較好,但是他的死和你沒有任何關係,因此你千萬不要有絲毫的心裏負擔,明白嗎?”道子如知道道西如此心不在焉的原因。


    “明白了。”道西有氣無力地迴應道。


    “我派你去天山派將川公子帶迴來,你能做到嗎?”道子如帶著詢問的口吻。


    “諾。”道西依舊心不在焉地迴答,他自顧自地走出了大門。


    黑影孤獨的像一隻離了群的大雁。


    望著他形影寂寥的影,道子如長歎了一口氣,他不知道道西何時才能從這影中走出來。


    可是也隻有他自己才能走出自己的心裏影。


    “我今天來是為了宣布皇上的命令的。”羽臣安從衣袖裏取出一枚金色的卷軸,上麵用赤金色的絲綢鑲著一條巨龍,兩側是翠綠色的祖母綠。


    “道門上下接旨!”羽臣安拖長了聲音,展開了手中的聖旨。


    道門上下再次跪了下來,隻是此刻他們拜的不是羽臣安而是遠在皇城的聖上。


    “奉天承運,皇帝昭曰,因道門門主道全,保護民眾有功,故冊封道全為鎮遠大將軍,官從一品,賜諸王墓,賞金千兩······”羽臣安款款地念著。


    每一條都待遇豐厚,可是道全已經死了,就算給他們一千萬兩一億兩黃金也無法挽迴。


    “此外皇城內的道門府邸始終為你們敞開,賜予道門金腰牌一枚,隨時可以自由出入皇城。”


    腰牌的權限以玉金銀銅鐵的質地分化等次。


    燕瑾瑜使用的是玉牌,金牌的權限僅此於他,也就意味著燕玉山賜予了道門一個莫大的權力。


    “多謝皇上,多謝羽公公。”道子如從地上爬起來,恭敬的從羽臣安手裏接過了聖旨。


    聖旨很輕,卻顯得格外沉重。


    白氏賭坊內,王子韓剛進玄字二號閣,就發現裏麵已經空無一人。


    花清樓和小顰早已在養元丹被李貴仁拍走的時候就離開了。


    她來這裏的目的就是為了養元丹,既然養元丹已經沒有了,她們留在這裏也是浪費時間,倒不如迴去多陪一陪小雲。


    王子韓懊惱不已,早知道當初就不留下來看聖佛珠了,眼下關於淩雲風的消息又斷了。


    他隻得下樓去,想找提前離開的洛清水他們會合。


    匆匆走下樓梯的時候,他突然發現周圍的人突然變少了,不熟悉路的他一頭撞進了後房。


    這間房子裏擺滿了珍貴的物品。


    燕城雲的龍戰於野正鋪地整整齊齊,這裏的物品幾乎都是拍賣場上的物品,看起來像是擺放拍賣物品的房間。


    王子韓驚詫地轉了一圈,他從來沒見過這麽多的奇珍異寶,所以難免有些心動。


    他摸了摸那副平鋪在那裏的畫兒,紙張很厚實,不愧是皇家用的紙,摸上去就大氣十足。


    他還想再近距離看一看裝聖佛珠的盒子,找了一圈卻沒有找到,他才想起那盒子因為聖佛珠被盜還擱置在拍賣台上,因為亂而無人處理。


    將一個價值上百兩的寶物就那麽放在眾目睽睽之下,白家也是心大,絲毫不怕被人趁亂摸走了。


    王子韓轉了一圈,沒到有什麽喜歡的東西,之前拍出一億兩的養元丹也不見了,真是乏然無味。


    於是他關上門,剛想走,一轉卻撞到了兩個纖細的影。


    月色下她們的材顯得格外婀娜多姿,盈盈一握的腰肢,修長而又白皙的大腿,看得讓王子韓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


    “姐姐,我們這樣做真的好嗎?”一個材稍矮一些的女子輕聲說。


    她的聲音很好聽,在寂靜的夜空下宛如石子兒落入泉水的叮咚聲,清脆而又悅耳。


    “小聲點,當心被別人聽見!”紅衣服的小姐偷偷望了一眼周圍,確信沒有人在看著她們。


    也是,外麵現在這麽亂,怎麽會有人注意到她們。


    “這還不是為了你嗎?你看看你,拍賣開始的時候就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嗎?”


    這兩個人正是拍賣會的主持人柳雙姬,那個稍微矮一些的是妹妹,走路也畏畏縮縮的,像個大家閨秀一樣。


    “那我們也不應該······”柳嫣嫣的聲音細弱蚊蠅,一副言又止的樣子。


    王子韓害怕她們發現自己,腳下天山派的輕功步法展開,像鬼魅一樣跟在她倆後。


    他是金仙實力,而她們兩人中隻有柳嫣嫣有元嬰期的實力,所以隻要王子韓不大意,她們根本發現不了他。


    此刻的王子韓宛如癡漢一樣,一邊躲藏著,遮掩著自己的子,一邊豎起耳朵偷聽著她們兩個人的對話,像個尾隨圖謀不軌的癡漢一樣,偷聽著她們的秘密。


    “一億兩的可是一個不小的數字,就憑我們兩個人,一輩子恐怕都賺不夠,那樣你的修仙夢可就白費了。”柳蘇蘇苦口婆心地勸道。


    “可是就算沒


    有這個東西,我相信我也一定可以憑自己的實力修煉到金丹的。”柳嫣嫣盯著姐姐,認真地說道。


    柳蘇蘇望著自己妹妹堅定的雙眼,第一次她覺得自己的妹妹長大了。


    這麽多年來她們姐妹二人雖然叱吒風雲,價不菲,很多人都願意花重金聘請她們二人。但是柳嫣嫣知道,那些在台下起哄狂唿的男人看似想保護她們,娶她們,不過是看中她們的體而已。


    這一行也絕不是長久之計,等到她們年老色衰了,這些男人便會厭棄她們。


    所以柳蘇蘇的心中也有一個夢想,就是修煉,自的修為高了,不但可以保持容顏經久不衰,還能夠保護自己。


    可是柳蘇蘇知道自己天賦不高,她和柳嫣嫣一同修煉,十餘載隻有劉嫣嫣達到了築基期的實力,而她始終隻會一點小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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