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傅該怎麽稱唿來著。”白擎東興奮地搓著手,他還不知道無念的法號,隻知道他是白芷凝的朋友。


    早在鄭鏢頭麵前時他還當這無念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和尚,現在知道了他竟然來自碧空穀,自然得好好拉近一下關係。


    四大門派在江湖中的地位極高,在普通人眼中更是仙境一般的存在。


    “貧僧法號無念。”無念微微笑著,他知道白擎東的心思。


    “無念大師,無念大師。”白擎東不迭地重複著這四個字,滿是討好的口吻。


    “什麽無念大師,不過是個臭和尚而已!”白芷凝望著自己的伯伯突然變得諂媚起來,不滿地撅起嘴來。


    “嘿,你這孩子,怎麽和無念大師說話呢。之前衝著鄭鏢頭的時候也是這樣,唉,都怪我平時太寵著你了。”白擎東痛心疾首地望著她,迴過頭來歉意地麵對無念。


    “無念大師,都怪老夫太嬌慣她了,才讓她落下這麽個臭脾氣,還請大師不要見怪。”


    他看上去一副很悔恨的樣子,但是無念早已經看穿他的內心。白擎東不愧是個商人,他的演技絕對是一流的。


    “東伯


    “不妨不妨,她確實……”無念擺擺手,正想說她確實有些任性。突然發現白芷凝此刻死死地盯著自己,似乎隻要開口說出損她的話,就要把無念吃了一樣。


    “額,白姑娘其實還是很活潑可愛的。”無念話到嘴邊,生生變成了誇讚她的話。


    麵對白芷凝的威脅,無念還是屈服了,隻是他古井無波的心底悄悄地泛起了一絲波瀾,連他自己都沒有發覺。


    那是一條名為愛河的小溪,每個人的心中都有。當兩個人相遇時,這條河便會波濤洶湧起來。


    可是無念是和尚,他心中本該沒有這條河流。


    “這說的才對嘛!”白芷凝板著的臉刷地緩和下來,她得意地拍了拍無念的肩膀,像是和他稱兄道弟的兄弟。


    “看見沒,東伯,我就說我心靈手巧活潑可愛吧!”


    無念苦笑著,笑容僵在臉上,有些心不在焉。


    “行行行,終於有人慣著你那臭脾氣了,你就偷著樂吧!”白擎東假裝朝著他直翻白眼,其實心底開心地不行。


    他們兩個人看上去倒很是般配,雖然無念是個和尚,不過隻要他願意,還俗也不是不可以嘛!


    白芷凝站到白擎東身邊,伸出修長的手掌,示意白擎東給她什麽。


    “幹嘛?”白擎東不明白她的意思。


    “給我一個競標牌。”


    “你要競標牌幹什麽?”白擎東不解起來,他不知道白芷凝又想玩兒什麽花樣。


    “當然是競拍啦,看到喜歡的東西我就要買下來。”白芷凝說的理直氣壯。


    “你想要什麽直接告訴大伯,我直接替你預留下來不就行了嗎?”白擎東對他這個侄女真是百般寵愛,更何況這兒本就是白芷凝的家。


    她若真看上什麽東西,白擎東還會讓它落到別人手上嗎?


    “呸呸呸,我才不想別人說我是白家大小姐就有特權,我想要的東西我自己掏錢買!”白芷凝揮揮手,一副豪氣衝天的樣子。


    這下輪到白擎東哭笑不得了,白芷凝的錢不還是她父親的錢嗎,不還是得由白氏賭坊來出嗎?如此一來二去,白芷凝也不閑累的慌。


    “你到底給不給嘛!”白芷凝望著苦笑不得的白擎東,一副快要生氣的模樣。


    “給給給,我的小祖宗。”白擎東樂嗬嗬的示意身邊的隨從。


    “去二層安排一個房間,今兒白小姐就代表我們白家,參加這次的拍賣!”白擎東望著眉頭舒展開來的白芷凝,臉上再一次掛上了寵溺的微笑。


    正好他也有些累了,家裏的事也該多讓白芷凝參與參與了。


    “好叻,臭和尚,你和不和我一起去!”白芷凝收住了笑容,斜眼望著身邊的無念,佯裝要走。


    無念沒有幹脆地迴答她,而是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他還是想要見一見聖佛珠,但是他不想讓別人看出他與這聖佛珠有著莫大的關係。


    “好啊,臭無念,你又不等我。”白芷凝生氣地跺著腳,趕忙跟了出去。


    白擎東坐在椅子上望著白芷凝和無念走出房門,看著他們二人一深一淺,打情罵俏的樣子。連身上衣服都是一樣的顏色,他突然覺得侄女長大了,是該嫁出去了。


    白芷凝剛剛衝出大門,突然聽見屋子的上空傳來了黑色的烏鴉叫聲,她的臉瞬間陰沉下來,仿佛變了一個人似的。


    “臭和尚,我先迴房間去換件衣服,你在大堂裏等我,不要亂走哦!”她衝著無念的背影高聲喊道,未等他迴頭,白芷凝便匆匆消失在了門口。


    無念望著離去的白芷凝並未多疑,隻是靜靜地站了一會兒,便朝著快要進行拍賣的大堂走去。


    白氏賭坊的一個無人的院落裏,白芷凝身影停在了原地。她警惕地抬起頭來望向四周,確認沒有人看見她,這才將手指探入口中,吹了一聲尖銳急促的口哨。


    一隻黑色的烏鴉撲棱棱地在烏黑的天空中盤旋著,聽見這聲口哨,那雙眼赤紅色的烏鴉俯衝而下,輕輕落在了白芷凝的胳膊上。


    尋常人家都喜歡用信鴿來傳書,而她用的居然是烏鴉!


    漆黑色的烏鴉直著身子,任由白芷凝從它腳踝上取下信紙,再一次撲棱棱地飛走了。


    白芷凝深吸了一口氣,緩緩打開了泛黃的紙張。


    酉時已經快到了,白氏賭坊的門外此刻已經聚集了無數的人流。


    “哎,哎,別亂擠,沒有請帖不讓進!再亂擠小心刀劍無眼!”賭坊的門口列著一道長龍,兩名守衛鎮守在門口,正依次檢查著人們的請帖。


    兩個彪形大漢站在門的內側,手中舉著案板般粗大的刀,看上去就讓人心驚膽戰。


    除了他們二人,最令眾人感到懼怕的是一個高而瘦的中年男子,穿著一身黑色短打,手中握著一柄長槍,正是白擎東所請來鎮場子的鄭陽。


    這聖佛


    珠竟然招攬了無數的江湖人士前來,但是他們沒有請柬,自然進不去。麵對門口兇悍的門衛和鎮守在門前的鄭鏢頭,他們不敢硬闖,隻得眼巴巴地望著大門內。


    “天都大和錢莊李莊主駕到。”遠處傳來了迎賓仆人賣力的叫喊聲。


    一頂大紅袍的轎子停在了門前,數十名隨從跟隨在身邊。


    一個大腹便便的胡須男子從轎子上款款走出來,摸了摸自己肥厚的肚皮,斜眼瞟了一眼門口的護衛,便大搖大擺地徑直走了進去。


    這些勢利的門衛甚至連請帖都沒有檢查,就隨他進去了。


    “哎,憑什麽他沒有請帖也能進去!”門口穿著粗衣的修仙者們不服,紛紛嚷道。


    修仙者們大多沒有什麽錢,但是這絲毫不影響他們想要看寶物的熱情。


    雖然他們得不到它,但是哪怕有生之年能夠親眼見一下,也是值得的,就像獨孤劍一樣,哪怕死在它之下,這些修仙者也無怨無悔。


    “你們能和他們比嗎?人家是大和錢莊的老板,你再看看你們一個個的窮酸樣兒,這拍賣會裏麵怕是連一個小石子兒都買不起。”這兩個檢查請帖的護衛正是攔住白芷凝的二人。


    他們欺軟怕硬,借著白家的勢力狐假虎威,作威作福。


    “切,有錢了不起?有錢不還是接不住我一拳!”有修仙者不太滿意,口中毫無遮攔。


    “得了吧,像這種有錢人,身邊怎麽可能不請兩個金仙陪同著呢?像你怕是連人家的保鏢都打不過吧!”兩個看門的對那修仙者冷嘲熱諷著。


    不過他們說的確實在理,修仙者並非是花錢也請不到。相反他們為了更好的資源,甘願來保護這些有錢的普通人。


    “天都煙柳閣花姐來啦!”一個露天的蓮花池從遠處被架著走來,一個女子緩緩地從蓮花台上走下來,穿著淡藍色的旗袍,露出修長潔白的雙腿,高聳的胸脯光嫩如玉,看得讓人心沸不止血脈噴張。


    她正是花清樓,這天都城中少有的女強人,看起來竟然不過剛剛二十七八歲的模樣。


    “花姐姐這幾日好像變得更加年輕更加漂亮了呢!”兩位護衛望著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花清樓,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哦,是嗎?”花清樓走到跟前,聽到他們在誇讚自己忍不住捂嘴輕笑道。


    “小哥嘴真甜,下次來我煙柳閣,姐姐賞你們幾顆糖吃,帶奶的哦!”花清樓邪魅一笑,笑地如同妖怪般勾魂入魄。


    “嗯嗯嗯,一定一定。”兩個侍衛不迭地點頭,又是連請帖都沒有檢查。


    那些江湖散修不屑地撇撇嘴,但是視線卻直勾勾地盯著花清樓性感扭動著的臀部。


    “天都道門,道門主駕臨!”遠處的迎賓仆人再次高聲喊道。


    “天都道門!”兩名侍衛刷地迴過神來,趕忙收起了臉上不正經的表情。


    這道門可是修仙世家,地位比什麽富商大賈要更高,如果惹惱了他們,莫說在天都城混不下去,哪怕逃到天涯海角他們都不會放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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